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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頁 文 / 詩雅

    「什麼?」齊天靉攤在地上,開始覺得昏眩。

    怎麼可以,連藍羽臣也要離她而去嗎?老天,她都還沒來得及告訴他自己有多愛他呢!

    當眾人將藍羽臣抬進屋內時,齊天靉在一旁聲音哽咽地道:「羽臣、羽臣,你千萬不能死,你要是死了,我……我……」

    「放心,我不是說過了嗎?羽臣不會那麼容易就死的,我先幫你的傷口擦藥。」傅清揚氣定神閒的將齊天靉拉到一旁上藥。

    齊天靉簡直不敢相信,他怎麼還能如此悠哉,一副不管藍羽臣死活的樣子。

    「羽臣真的不要緊嗎?剛才你不是說很糟糕?」齊天靉猶不放心地問。

    「別忘了我們可是擁有不死之身的人類,至於我會說很糟糕,是因為他傷痕纍纍,要恢復到以往的俊帥模樣恐怕還需一段時間,希望你別嫌棄他才好。」傅清揚以開玩笑的口吻道。

    被取笑了,齊天靉紅著臉說:「傅清揚,你很討厭耶!」

    「我也不冀望你喜歡。」傅清揚可不想被藍羽臣誤會,有時男人嫉妒起來可是很恐怖的。「不過,齊天靉,我承認你了。」

    他在齊天靉奮不顧身的救了曲婕時,就已經承認她是紅月王了,因為她對曲婕的那份義氣,還有她不怕死的勇氣。

    但是,他這樣沒頭沒腦的說,齊天靉怎麼聽得懂。

    「你說什麼?什麼承認我?」

    「我說以後羽臣如果欺負你的話,你可以來找我,我一定幫你出氣。」傅清揚拍胸脯保證。

    齊天靉簡直是受寵若驚,心想:傅清揚該不會有什麼陰謀吧!

    「你還是快去看看羽臣吧!否則恐怕他連欺負我的機會都沒有。」

    她再次提醒根本不著急的傅清揚,藍羽臣雖是不死之身,但要是有個萬一……可就要悔恨莫及了。

    「好吧!既然你那麼緊張的話,我這就去看看他。」

    傅清揚慢條斯理的踱去白館的醫療室裡,然而就像是接力賽似的,傅清揚才剛走,楊月蓁就走了進來。

    「羽臣畢竟是很有眼光的。」楊月蓁突然道,她深深為齊天靉的勇氣懾服,如果換作是她,未必可以做得到。

    「請你有話明講好嗎?」實在聽不懂耶!

    楊月蓁遲疑了一下才道:「有空到紫館來坐坐。」

    直到楊月蓁走了,齊天靉還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傅清揚和楊月蓁對她的態度好太多了,這大概是今天所發生的唯一一件好事吧!

    第十章

    藍羽臣的傷勢應該沒什麼大礙,傅清揚表示只要照著他的指示吃藥,很快就可以復原,但是他們卻面臨一個很大的問題。

    「羽臣,別這樣嘛!你這樣我會很困擾耶!」齊天靉無奈地道,這擺明了是為難她嘛!

    「有什麼關係,反正只要我們兩個誰都不說,清揚就不會知道。」從聲音聽起來,藍羽臣已恢復了元氣。

    「可是……」

    「別可是了,拜託,我再也忍受不住了。」藍羽臣表現得痛苦萬分。

    什麼忍受不住?只是吃個藥而已嘛!他幹嘛說得那麼痛苦,每次都要她把藥倒掉。

    說來真可笑,藍羽臣這個大男人竟然會怕吃藥。

    「清揚一定是故意整我,否則幹嘛把藥弄得這麼苦,簡直是難以下嚥。」藍羽臣的語氣中儘是埋怨。

    「可是你必須承認,他的藥真的很有效。」齊天靉苦口婆心的勸道:「為了讓你能早點好起來,你還是乖乖把藥喝了吧!」

    傅清揚開給藍羽臣的是中藥材製成的湯藥,那味道真的很難聞。

    沒辦法,因為傅清揚說他們的體質較適合中藥。

    「好吧!要我喝也可以,不過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藍羽臣邪邪的一笑。

    「什麼主意?」齊天靉問,她怎麼覺得他好像在動什麼邪惡的腦筋似的。

    於是,藍羽臣說出了他認為最好的主意。

    「由你來餵我喝藥,那麼我想喝藥就不再是那麼痛苦的折磨了。」

    「只是這樣?」齊天靉覺得不可思議,她還以為是什麼呢!這還不簡單,她馬上將一湯匙的藥汁送至藍羽臣嘴邊,「喏,快張開嘴巴吧!」

    望著她的嫣然笑臉,藍羽臣歎了口氣道:「我說的是另一種喂法。」他輕點她的唇。

    齊天靉馬上意會他的意思,她板起臉佯裝生氣的說:「喂!你可別太得寸進尺了。」

    「不行嗎?」藍羽臣蹙眉問。

    「也不是不行啦!」如果這樣做就能讓藍羽臣按時吃藥,她做點犧牲也值得,更何況那也許不算是犧牲。「不過,千萬別讓清揚知道喔!不然他一定又要取笑我了。」

    「當然,這是咱們倆的事,幹嘛讓他知道。」藍羽臣為她的擔心覺得好笑。「那快動手吧!」他非常期待地說道。

    動手?應該是動嘴吧!齊天靉毅然地喝下一口藥汁,結果,她立刻把藥汁噴了出來,噴得一臉期待的藍羽臣滿臉都是藥汁。

    「你的『喂』法還真奇怪。」藍羽臣一面拿起床頭的面紙擦臉,一面苦笑道。

    「對不起啦!這藥真的很苦。」齊天靉滿是歉意的吐吐舌頭,她終於明白藍羽臣為何抵死不肯吃藥了。

    不過,為了藍羽臣好,她還是咬著牙,忍著噁心的苦味道再喝下一口藥,然後立刻送入藍羽臣口中。

    兩唇相接,藍羽臣心滿意足的喝下齊天靉口中傳送過來的苦藥,彷彿那是瓊漿玉液似的。

    齊天靉很快的就將藥喂完,但他們誰也不想結束這一吻。

    「咳!咳!咳!」

    突如其來的咳嗽聲讓忘情擁吻的兩人狼狽的分開,而發出咳嗽聲的正是傅清揚,他後面還站著臉紅的曲婕,偷笑的楊月蓁,以及不以為然的楚威。

    好像所有的人都來了,而且都看到了他們接吻的場面。

    「對、對不起,天靉姊,我們打擾到你們了嗎?」曲婕的臉比蘋果還紅。

    被瞧見了,齊天靉真恨不得有個地洞可以躲,她轉身躲進了藍羽臣的懷裡。

    「咱們應該離開讓他們繼續嗎?」楊月蓁雙手抱胸,心情很好的開著玩笑。

    楚威則惜話如金的罵了句:「笨蛋。」

    「你們以為這裡是哪裡?」惱羞成怒的藍羽臣沒好氣地問,這群人竟然跑到他的地盤上來消遣他,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誰知藍羽臣不說還好,這一說倒給了傅清揚調侃的理由了。

    「我們又不像某人生病了還艷福不淺,和人吻得渾然不知有人來了,所以,我們當然知道這裡是你藍大爺的藍館。」

    「那你們是來幹嘛?」藍羽臣咬牙切齒的問。

    「當然是來看你的。」傅清揚之後又加了句:「沒想到還順便看了場好戲。」

    「你們要吃水果嗎?我去切水果。」不好意思的齊天靉只想趕緊落跑。

    「我幫你。」曲婕也跟在齊天靉之後走出藍羽臣的房間。

    「她還真不簡單,現在婕兒崇拜她崇拜得不得了,連我這個傅大哥都遠不及她了。」傅清揚也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

    「你說的是誰?」藍羽臣故意裝傻,傅清揚會這麼稱讚齊天靉真是難得。

    傅清揚只白了他一眼作為回答,倒是楊月蓁突然冒出一句:「齊天靉何時要搬出藍館?」

    「搬出藍館?她為什麼要搬出藍館?」這句話可讓藍羽臣緊張了。

    「她當然要搬出藍館。」楊月蓁沒好氣的白他一眼,「她是紅月王,當然是要住在紅館。」

    「這……住在藍館就行了。」雖然藍羽臣很高興楊月蓁終於承認了齊天靉的身份,可他不想在感情還沒結果的時候和她分開,當然感情有結果時就更不可能讓她離開去住紅館了。總之,最好的方法就是她住在藍館裡接受他的保護。

    「請問,她有什麼理由住在藍館?」楊月蓁正經八百的問。

    「這……」藍羽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回答。

    楊月蓁又道:「以前我不承認她,所以可以不管你們之間的事,現在我認定她是紅月王了,我就不准你玩弄她。」

    「我可還沒承認她。」楚威也不管時機對不對,冷冷的冒出一句。他沒想到原本和他站在同一陣線的楊月蓁和傅清揚會在一夕之間改變,傾向於齊丫頭那一邊,不過無論如何,他楚威絕對不會讓一個娘兒們站在他的頭頂上,當他的主君。這輩子和下輩子都不可能。

    「楚威,這是我和羽臣的事,你別插嘴。」

    「可惡,你是哪根神經不對了?」楚威忍不住低咒,她竟為了一個外人和他吵。

    他沒想過他口中的外人,已是楊月蓁所認定的紅月王,她當然處處維護齊天靉了。

    氣氛一下子變得劍拔弩張,傅清揚趕忙出面打圓場。

    「你們別吵了,我個人覺得這是齊天靉和羽臣之間的事。」

    然後,大家把目光移向藍羽臣,都想聽聽他的意見。

    「我並沒有玩弄天靉的意思,而且我也一直表示得很明白,我要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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