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詩雅
「我……」蒂娜知道憑自己的身份根本不配質問藍羽臣,但他一向對她很溫柔,所以她放大膽豁出去的衝上前緊抱住他,並且獻上自己的紅唇,誘惑的開口:「對不起,我錯了,我願意做任何事以得到你的原諒。」
藍羽臣不為所動的推開她,任憑她跌倒在沙地上。
「想以身體誘惑我?蒂娜呀蒂娜,你實在太不智了,你的身體已引不起我任何興趣。」
他證明了只要他願意,他也是可以很殘忍的。
不過他的殘忍卻讓齊天靉心寒,她同情蒂娜,同情那些愛上藍羽臣的女子,那個男人確實很多情,可是同時,他也可能是世界上最無情的人。
不願再繼續看下去,齊天靉默不作聲的走了,丁爾哲也跟著離開,他們走了一段路後,丁爾哲才對她說:「藍先生真是艷福不淺,就連宋芸好像也被他迷住了。」
「你知道!?」齊天靉驚訝的回過頭,這該說丁爾哲的感覺很敏銳?亦或是宋芸表現得太明顯了?應該是後者吧!
丁爾哲苦笑,「老實說我反而落得輕鬆,不過另一方面,我的心裡也有些擔心。」
「你擔心什麼?」他說的話很矛盾耶!又是輕鬆又是擔心,到底是輕鬆還是擔心?
丁爾哲又意味頗深的看著齊天靉。
「藍羽臣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我擔心你也會被他的魅力所迷惑。」
「我才不會。」齊天靉想到蒂娜的傷心,想到藍羽臣的無情,會愛上他的人真是太傻了。
「那我就放心了。」丁爾哲鬆了一口氣。
「丁大哥……」齊天靉不明白丁爾哲的意思,他的話中好像暗示著什麼。
「天靉,如果我和宋芸解除婚約的話,可不可以……可不可以追求你?」
「啊?」這是齊天靉始料未及的事,她一直夢想著丁爾哲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她的心中已起不了任何波瀾。
愛情應該是很神聖的,他不愛宋芸卻又和她訂了婚,而且還沒解除婚約的時候又向另一個女孩子示愛,也許是以前自己將他想得太完美了。
見齊天靉不答腔,丁爾哲搔搔頭髮說:「是我太唐突了,不過我希望你考慮看看,此外,我還有一樣東西要送你,希望你能收下。」
說完,丁爾哲即從口袋裡拿出一個精美小巧的盒子遞給齊天靉,並示意她打開盒子看看。
齊天靉依言打開一看,赫然發覺是一對珍珠耳環,她連忙拒絕。
「所謂無功不受祿,我不能收。」
「怎麼會無功呢?你一直非常認真的工作,而且托你之福我才能來到這座美麗的小島上度假,別想得太嚴重。來,我幫你戴上。」
丁爾哲不由分說的打開盒子拿下耳環替齊天靉戴上,還微笑著讚美她:「很漂亮。」
不知丁爾哲說的是珍珠耳環還是她,齊天靉想到丁爾哲以前從沒讚美過她,不覺感到一絲不自在。「謝謝你。」
「即使我們當不成戀人也還是朋友啊!說什麼謝謝?這麼見外。」丁爾哲灑脫的說。
也許是自己多慮了,他依然是她心目中的那個謙沖君子,齊天靉放心的收下他的禮物。
丁爾哲小心翼翼的看看四周,又說道:「還有一件事,你最好小心宋芸。」
「咦?」瞧丁爾哲一本正經的,齊天靉也跟著緊張起來。
丁爾哲知道她一定聽不懂,很好心的又幫她釋疑。
「我最近常聽宋芸提起紅月島藏有大量寶石的事,我怕她會覬覦那些寶石。」
「紅月島藏有寶石嗎?這件事我從沒聽藍羽臣提過,宋小姐又怎麼會知道?」好歹她也是紅月王,竟然連那麼重要的事都沒對她說,可見那四個人還不信任她。
丁爾哲又擔心的看看周圍才道:「這我也不清楚,總之,你去提醒藍先生多注意,別被美色迷住了而失去戒心。」
「你是說宋芸是為了那些寶石才接近藍羽臣?」齊天靉倒抽一口氣,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女人未免太可惡了,她絕對不會原諒那種人。
「有可能,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你最好建議藍先生把寶石藏在更安全的地方。」
「嗯!我會向他提起的。」
至於藍羽臣會不會聽,那就不是她所能控制的了。
夜晚的海邊變得很冷,齊天靉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當一陣冷風襲來,齊天靉不禁打了個噴嚏。
丁爾哲想脫下自己的衣服給齊天靉披上,可他也只穿了件T恤,因此他體貼地說:「我們回去吧!免得你感冒了。」
丁爾哲真的好體貼,齊天靉不由得感歎在心,如果藍羽臣也能這麼體貼,那該多好。
然而,似乎月亮也在笑她的癡心妄想而躲在雲後了。
第七章
齊天靉沒想到自己這麼虛弱,才吹了一會兒的海風,竟然就生病了,第二天所有不適的症狀全都找上她,害她只能躺在床上,哪兒也去不了。
丁爾哲知道了還愧疚的向她道歉,然而這怎麼能怪他呢!在齊天靉保證沒事後,他才安心的離去。
不同於丁爾哲的體貼關懷,藍羽臣知道她病了,一來就先是一陣冷嘲熱諷。
「活該,誰教你昨晚還去海邊和丁爾哲約會,現在遭到報應了吧!」
「什麼報應?」齊天靉氣炸了,心想:他就不能學學丁爾哲嗎?「你怎麼會知道我和丁大哥去海邊?」
藍羽臣不會是在她的身邊布下眼線吧?要是他敢無視於她的隱私權,她就和他沒完沒了。
藍羽臣接收到她不信任的目光,同樣也是滿肚子不舒服,她總是把他想得很不堪,天知道他根本沒做過什麼壞事。
「你別亂猜,是宋芸告訴我的。」
「她告訴你我和丁大哥去約會?哼!真是睜眼說瞎話,我們有找過她,是她自己不去的。」
「總之,你和丁爾哲出去是事實,你因此而感冒也是事實。」
藍羽臣的語氣像是宣佈她的罪狀,齊天靉氣不過的衝口而出:「你憑什麼管我,你也只不過是紅月王……我的一名手下而已。」
齊天靉吼完後當場就後悔死了,她怎麼可以那麼惡劣的去傷害藍羽臣?她要如何才能彌補這個錯誤?
「對不起,我……」遲來的道歉還來得及嗎?
「我只是你的一名手下?」藍羽臣很想掐死她這個「主人」,他從來沒有這麼生氣過。「很好,我千里迢迢的去找你,不顧一切的將你帶回紅月島,而且獨排眾議盡心盡力維護你之後,你卻說我只是你的一名手下?」
藍羽臣只手抓住她的下巴,雙眸危險的瞇起。
齊天靉從來不知道原來斯文優雅的他也可以這麼野蠻,她軟弱的發起抖來。
「我沒有瞧不起你的意思,我只是……天哪!我一定是燒壞了腦袋。」
藍羽臣欺身靠近她,兩隻手固定在她身側,將她困在床上,並在她的眼前吹氣道:「不管你是什麼意思,既然你要把我們的關係算得如此清楚,那麼你這個『陛下』是不是該賞賜一些東西給為你盡心盡力的『臣子』?」
齊天靉動彈不得,她能感覺到藍羽臣的沉重呼吸,還有她愈來愈熱的身體,她知道有一半是因為發燒的緣故,而另一半是因為藍羽臣的接近。
「你別亂來……」
藍羽臣是道道地地的調情聖手,從沒談過戀愛的齊天靉根本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當他低下頭欲吻她的唇時,她差一點點就投降,只是她僅存的一點理智提醒她,藍羽臣只是要報復她,於是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推開他。
「不行。」
「你真吝嗇,該不會連一個吻也不肯給吧?」齊天靉微薄的力量根本阻止不了藍羽臣。
「你不怕我的感冒傳染給你?」
「謝謝你替我的身體擔心,我一點也不怕。」
藍羽臣終於吻上了她的唇,並且一改往日的溫和作風,他霸道的強行分開她的唇。
她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還有他的舌尖。齊天靉以為她要昏倒了,因為他親吻她的方式好像要把她吃掉似的,不!她的魂魄早就被吃掉了,因此她才會那麼不知恥的回應他。
不知何時,藍羽臣的唇已轉移了陣地,他在齊天靉敞開的胸前灑下無數的吻,最後他輕輕舔看那紅月胎記,直到齊天靉忘情的呻吟出聲。
「你……你不是說只是個吻嗎?」齊天靉的聲音虛軟無力。
「傻瓜,永遠別相信男人要的只是個吻。」
一個吻已滿足不了他,他要的更多。頃刻間他已脫掉自己和她的衣服,和她赤裸裸的滾進棉被裡。如今他的腦海中早已拋卻身份的阻礙,他們只是男人和女人,而齊天靉是他渴望已久的女人。
一開始藍羽臣雖然有些粗暴,但在他們結合的那一刻,齊天靉卻深深的感受到他的溫柔。
唯一遺憾的是,他們的結合不是因為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