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詩雅
「那……他們有找到嗎?」齊天靉關心極了。
然而,藍羽臣只是以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
齊天靉不自在的摸摸自己的臉問:「你為什麼那樣看我?」
「你以為我為什麼要那麼急著把你帶到紅月島?」藍羽臣含著笑意,心裡想著:這小妮子也未免太糊塗了,難道她心裡都不會懷疑嗎?
「啊!紅月島!?它和紅月國有什麼關聯?」
「我以為你會想到你身上的紅月胎記。」藍羽臣自言自語,真是遲鈍的女人。
「什麼?」齊天靉沒聽清楚。
「一切的疑問等你到了紅月島就會明瞭。」藍羽臣高深莫測的說。
齊天靉覺得他很奇怪,而她只知道,在紅月島上好像有什麼答案等著她去揭開。
***
他們一行四個人又轉了一次機,然後才搭著專機抵達紅月島。
「哇!」齊天靉不禁發出驚歎。
不僅是紅月島的美麗深深吸引住她,真正令她驚詑的是那些列隊歡迎他們的人們。
「我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女王呢!」齊天靉有些自我陶醉地道。
「你確實是。」藍羽臣照實說。
原本經過長途飛行而感到疲累的宋芸見到這種歡迎儀式,瞌睡蟲全跑光了,她當然明白那些人真正歡迎的人是誰,因此她以崇拜的眼神望向藍羽臣道:「天哪!藍先生,你是這個地方的島主嗎?」
「不是,島主應該是紅月王。」藍羽臣刻意忽略宋芸愛慕的眼神。
「紅月王?」齊天靉對這個名字大有反應,畢竟才剛聽藍羽臣說那個紅月國的故事,記憶猶新。「這麼說他們終於找到了紅月王……你……紅月王……」
她的話才說到一半就被打斷,藍羽臣摀住齊天靉的嘴巴說道:「天靉,這件事說來話長,我以後再慢慢說給你聽,現在我先帶你去住的地方,順便介紹我的幾位夥伴給你認識。」
「好。」
藍羽臣帶他們坐上一輛等著的車子,丁爾哲不時的往回看,宋芸不耐煩的催促他:「爾哲,你還在蘑菇什麼?車子要開了,就等你一個。」
丁爾哲這才回神,滿懷歉意的坐上車。「這裡真是一塊豐饒的地方,我都看呆了。」
「豐饒?這裡的景色是很美,不過說到收成的農作物也僅能自給自足。」藍羽臣不曉得丁爾哲為何說出這種話,他來這座小島真的只是單純的遊玩嗎?「沒有人會說這塊土地豐饒。」
「可是,紅月島不就是紅月集團的根據地嗎?我不以為紅月集團會將根據地設在一座普通的島嶼上。」
丁爾哲早在要來之前就已將紅月島的底細查清楚,他只是不曉得藍羽臣的身份,但依島上居民對待他的恭敬態度看來,想必是個重要人物。
「你是說寶藏嗎?」藍羽臣打趣道,很多人都猜測紅月島上一定有寶藏,否則擁有的資產甚至可以買下整個非洲的紅月集團,為何獨獨鍾情於這座小島?他意味深長地回答:「這座島的價值世人是不會瞭解的。」
丁爾哲聽得出藍羽臣的話裡有許多保留,他也不急著問明白,倒是宋芸聽到了自己感興趣的話題。
「天啊!你們說這座小島是紅月集團的根據地,那麼紅月集團的老闆是不是也住這裡?」即使她再孤陋寡聞,也知道紅月集團代表怎樣的財富與權勢。
「嗯!紅月集團的老闆──紅月王,此刻確實正在島上。」
藍羽臣非常明白宋芸的心思,像她這種女人他實在看多了,有了未婚夫還不安於室,一天到晚只想著麻雀變鳳凰,她以為世界上有幾隻麻雀可以變鳳凰?
「真的?那我可不可以見到他?」宋芸眼睛發亮地問,如果她能見到藍羽臣口中的那個紅月王,說不定……哼!丁爾哲根本不算什麼。
想見紅月王?「她」不就坐在你隔壁嗎?藍羽臣瞥向齊天靉,正好與她的視線對個正著。
「我也想見見那個偉大的紅月王。」齊天靉如是說,她太好奇了。
「會有機會的。」藍羽臣篤定地說道。
之後,車子開到了一幢漂亮的房子前面,那是一幢以藍色為主的房子,稱之為「藍館」。
看到這幢房子,宋芸又是一陣驚呼。
「哇!好美的房子,藍先生,這就是你住的地方嗎?我沒想到這座小島上有這麼漂亮的房子。」
「我這還不算什麼,真正漂亮的是位於島中央的『紅館』。」
藍羽臣帶著他們走進屋裡,至於行李自然有僕人為他們打理。
只見藍羽臣對一個看似管家的人吩咐道:「帶這位先生和這兩位小姐到客房。」
「是。」
齊天靉見藍羽臣才剛到家,又要趕出去,心裡十分好奇,他不累嗎?
「你不先休息一下嗎?」
藍羽臣知道齊天靉關心他,心裡有一絲甜甜的,他原本衝動的想在她額上印下一吻,但因有外人在而作罷。「坐了一天飛機你也累了,早點休息,知道嗎?」
「我知道。」齊天靉沒有再說什麼,因為她確實很累了。
***
「她就是紅月王?」傅清揚不可置信地看著藍羽臣帶回來的女孩。
他目前所在的位置是藍館的一間密室,在座的除了藍羽臣外,還有楚威和楊月蓁,在這裡談話的好處是別人不會發現他們,而他們卻可監控藍館的任何角落。
「貨真價實。」
藍羽臣的語氣中有一絲得意,他已經忘了當初自己是多麼不樂意接下這個任務。
傅清揚再次問他:「那麼她的紅月胎記在哪裡?」
「在她胸前。」藍羽臣坦然地說出來,不覺得有什麼不妥。
然而這其中卻有著大大的不妥,傅清揚不慌不忙的提出他的懷疑。
「請問你是如何知道她的胸前有紅月胎記?」
「那是……」藍羽臣倏地住口,而後支支吾吾地說:「當……當然是用眼睛看的。」
「用眼睛看?」傅清揚輕哼一聲,「沒想到你連紅月王也敢褻瀆。」
「我和她之前可是清白的,即使我再飢不擇食,在看到她胸前的紅月胎記後,也知道要馬上停止。」藍羽臣急著為自己辯白,褻瀆紅月王的罪名他擔當不起。
傅清揚戲謔道:「要中途煞車?唉!這對你來說一定很痛苦。」
傅清揚說中了他的心事,他現在還會想,若當時他再意亂情迷一點,如果他沒發現齊天靉胸前的紅月胎記,後果會怎樣?他們會發生關係嗎?
「我不承認。」楊月蓁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話,頓時成了其他三人目光的焦點。她更進一步說:「我不承認那女人是紅月王。」
照理說,女人應該同情女人才對,但是以前的紅月王是她的未婚夫呀!楊月蓁無法忍受紅月王變成女人,事情演變成這樣,那她三百多年的等待又是為了什麼?她只想等待她的未婚夫呀!
「不管你承不承認,她都是紅月王。」藍羽臣已完全站在齊天靉那邊了。
只是,他已分不清,他的維護是因為她是紅月王,或者只是因為她是齊天靉。
「我認為有必要再觀察一陣子。」傅清揚慎重其事地道。
「觀察什麼?如果齊天靉不能勝任紅月王的職務,那你打算怎麼辦?」
「只好放棄她,再繼續等待紅月王下一次的轉世。」傅清揚答得理所當然。他們誓死追隨紅月王,並不是純粹因他身上的高貴血統,還有他令人信服的統御能力,如果失去了其中一項,那麼紅月王就不是紅月王了。
而傅清揚並不認為藍羽臣帶回來的齊天靉能勝任這沉重的任務。
「說得好極了。」楊月蓁完全同意傅清揚的話。
「無論如何她就是我們的主君,主君豈是你們說放棄就能放棄的!」藍羽臣氣急敗壞地說。當初說要找紅月王回來的是他們,現在說不要齊天靉的還是他們,那他這陣子的忙碌又算什麼?
然而,他真的只是因為白忙一場而生氣嗎?藍羽臣不禁覺得有些心虛。
傅清揚洞悉一切的指出:「當初最不積極的人可是你。」
「我錯了,可以嗎?」藍羽臣輕描淡寫地道,一點誠意都沒有。為了尋求支持者,他還企圖拉攏始終靜默的楚威。「楚威,你倒是說說看,我們要放掉眼前的紅月王,然後再去等待不知幾百年後才會出現的另一個紅月王嗎?」
「我不想去效忠一個女人。」楚威簡單明瞭的表明了他的立場,「如果要問我的意見,那麼我也是站在清揚這邊,而且,我認為根本不用觀察,直接送她回去才是上策。」
藍羽臣歎了口氣,他早該明白楚威是四人中最冷酷無情的,他也是個危險份子,找他幫忙真是失策。
可是,不管別人怎麼說,他都不會放棄齊天靉。
「我會證明天靉有資格成為紅月王。」說完像是起誓的話,藍羽臣氣沖沖的離開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