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詩雅
藍羽臣的想法剛好與齊天靉的不謀而合,她也想與他和平相處,但她之所以這麼做都是為了採訪,也就是為了她最愛的丁爾哲。
但是,當她一看到過分好看的藍羽臣時,還是不禁恨得咬牙切齒,上帝真是不公平,如此輕薄的一個登徒子,怎麼可以給他這麼俊帥的面孔,真是糟蹋!
「對不起,打擾了。」藍羽臣提了一袋輕便的行李,帶著迷死人不償命的笑臉走進齊家。
齊母立刻熱絡的請他坐,還要齊天靉去倒茶。
「原本天石要去帶你過來的,可他臨時有工作,只好讓你自己過來。」
「其實我自己過來就行了。對了,這是禮物。」藍羽臣奉上手邊的禮物,齊家的每個人都有。
齊天靉拿著屬於自己的禮物,只淡淡地道:「謝啦!」
不同於女兒的淡漠,齊母表現得非常高興,心裡想著:藍羽臣果然是個有禮貌的好孩子,她決定要好好疼愛這個隻身來台的帥哥。
唉!她好惋惜這樣完美的男孩不是她的兒子,不過既然血緣關係已無法改變,那麼……她賊兮兮的看一眼女兒,做「半子」總可以吧!
「羽臣,你要先上去看看你的房間嗎?」
「也好。」藍羽臣表現得非常得體,他看得出來,齊天石的母親對他印象非常好,而他看不出來的是,人家早已把他看成最佳的女婿人選了。
「那麼天靉,你帶他上去。」命令完後,齊母還回頭對藍羽臣道:「你的房間都是天靉打掃的,我這女兒啊!不是我自誇,是既溫柔又賢慧,出得廳堂、入得廚房,誰娶到她就是誰的福氣。」
「媽──」
齊天靉實在聽不下去,馬上出聲制止,母親以為自己是老王啊!她又不是嫁不出去,用得著這樣自賣自誇嗎?更何況母親剛剛說的那些優點,沒有一樣是她齊天靉具備的。
藍羽臣含著明顯的笑意瞧著這對母女,之後將目光停在齊天靉臉上,她那強忍著怒氣的表情真讓人印象深刻。整體說來,齊天靉並不屬於讓人眼睛一亮的美女,但卻很耐人尋味,老實說,她裝扮成齊天石時比此刻的她更為搶眼,也就是說她有一種「中性美」。
齊天靉的目光倏地與藍羽臣相遇,她挑釁地問:「你到底要不要去看房間?」
「要。」藍羽臣只說了這麼一句,就跟著齊天靉往二樓走去。
上了樓,他們在二樓盡頭的房間前停住。
「就是這裡囉!」齊天靉打開房門說道。
藍羽臣環顧一下房間的擺設,眼前所見就只有一張床和衣櫥,非常的簡單,但看起來相當清爽。
「很不錯的房間。」他說出心中的感覺。
齊天靉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當然,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打掃,哥哥和爸媽們都很希望你住下來。」
「那你呢?」藍羽臣又露出了他那迷人的招牌笑容,好像在勾引她似的。
「我嗎?只要你不惹麻煩,我也很歡迎你住下來。」
為了日後可以順利的採訪到藍羽臣,現在還是不要和他撕破臉比較好。
「這你儘管放心,我一點都不喜歡惹麻煩。」藍羽臣保證,只是一向都是麻煩找上他。
「最好記住你的保證。」
由於找不到好時機向藍羽臣提起採訪的事,齊天靉索性回自己的房間思考對策。
她一進房間,就將藍羽臣送的禮物隨手一丟,往柔軟的床躺去,不知躺了多久,她的目光剛好停在「禮物」上頭。
藍羽臣會送她什麼禮物呢?齊天靉的好奇心被挑起,如果是不錯的禮物,或許她可以考慮原諒那傢伙以前的所作所為。
可是……當齊天靉將包裝紙打開,看到禮物時,她氣憤得尖叫,並且火速衝向隔壁的房間。
「藍羽臣,你送這是什麼鬼東西!」
藍羽臣毫無防備的就被齊天靉丟過來的某樣東西罩住頭部。
他莫名其妙的接下那樣東西,在看清是什麼之後,他不禁調侃的笑道:「性感內衣?這一點都不適合你。」
不知為什麼,他一看到齊天靉氣呼呼的臉蛋,就想戲弄她一番。
齊天靉氣炸了。「我當然知道這是性感內衣,難道你就只會說這種風涼話嗎?」
「不然你拿這種東西來幹嘛?」藍羽臣一頭霧水,「下次記得別買這種不適合的東西。」
「你口口聲聲說不適合我,那你買這個送我幹嘛?看笑話嗎?」齊天靉實在很想揍扁他那張自以為是的帥臉,不過她還是忍了下來。
「我送你……」
藍羽臣從納悶到明白只有一眨眼的時間,原來問題就出在他送的禮物上。
當初他沒空買禮物,於是便吩咐秘書幫他買,他只告訴秘書大約要送給幾歲的人,齊父、齊母以及齊天石都不至於弄錯,只除了齊天靉。二十來歲的女孩……他的秘書大概以為他是要送給他的新歡蒂娜吧!
唉!真糊塗的秘書,下次一定要扣他薪水。
不過話說回來,他的秘書怎麼會知道蒂娜的尺寸?唔!真令人懷疑。
「健忘的藍羽臣先生,你終於想起來了是吧?」這下子換齊天靉調侃他了。
「這是一場誤會……」藍羽臣無奈地攤攤手,心想著該如何向她解釋他的秘書所犯的失誤。
沒等藍羽臣把話說完,齊天靉就等不及地開口道:「你該不會是要說,這個本來是要送給你的情婦,結果送錯了吧?」
太厲害,太厲害了,雖然沒有全部說中,但也猜中了一大半。藍羽臣知道現在不是佩服她的時候,目前最重要的是安撫她的情緒。
「總之一切都是我的錯……」
「當然是你的錯!」齊天靉得理不饒人地道,不知不覺又搶了藍羽臣的話。
數百年的修養使得藍羽臣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悅,他依舊笑容可掬地道:「這樣吧!為了表示歉意,我請你吃頓飯。」
齊天靉冷冷一哼,真是標準花花公子的伎倆,這種自命風流的傢伙,別以為到哪裡都可以吃得開,我偏偏不吃你這一套。不過……
「我有更好的主意。」齊天靉道。
「什麼主意?」藍羽臣問,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控制權好像不是在他手上了。
齊天靉露出了面對藍羽臣後的第一個笑容,「如果你誠心誠意道歉的話,就答應讓我採訪你。」
「採訪?」藍羽臣不自覺地提高音量,再怎麼樣也想不到齊天靉要求的是這種事,他知道齊天靉在一家雜誌社上班,可是……「你難道沒聽說過,我是不接受採訪的?」這不僅是為了保持神秘感,更是怕被人窺知他們四人的大秘密。
然而,齊天靉可不打算那麼輕易就接受藍羽臣的推托之辭,「就是這樣才能證明你的誠意呀!不要就算了,我就知道你是沒啥誠意的人。」
「激將法對我行不通的。」藍羽臣看穿了齊天靉的意圖,「只有這件事──沒得商量。」
「哼!」齊天靉惱羞成怒的脫口而出:「你以為我喜歡採訪你呀!要不是丁大哥……」
話說到一半,她倏地住口,根本沒必要跟他講這些事,反正他都已經很明確的拒絕她了。
「看來這次我們又要不歡而散了。」藍羽臣非常不樂意的指出事實,他原本是希望能和齊天石的妹妹和平共處,真的。
唉!這都要怪這個小妮子太火爆了。
而現在這個火爆的小妮子正以驚天動地的甩門聲來回應他的話。
藍羽臣不禁露出一抹苦笑,他和女人的關係一向是非常好的,但是,他這無往不利的情場浪子一遇上齊天靉就沒轍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
藍羽臣決定半夜要去探一探齊天石胸前那個紅月胎記的真假。
其實,在他的計畫中原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的,他只要邀請齊天石去游泳,那麼一切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可是,偏偏齊天石有恐水症,叫他游泳簡直是要了他的命;再加上前次齊天靉的事件,藍羽臣也不認為直接問齊天石是個好主意。
所以,藍羽臣打算趁著夜闌人靜、大家都好夢正甜的時候,偷偷潛入齊天石的房間,敞開他的衣襟看個仔細。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在齊天石的茶杯裡下了安眠藥,保證齊天石明早之前絕對不會醒過來。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而他深信絕對不會有人發現他即將要做的事。
而另一方面,隔壁房的齊天靉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於是她開始數羊,正當她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的數下去時,突然聽到了很奇怪的聲響。
一向自詡耳力很好的齊天靉聽到了右邊的房間傳來了開門聲,那是藍羽臣的房間,緊接著她又聽到非常細微的腳步聲。
一開始,齊天靉以為藍羽臣半夜睡不著起來喝水,因此並沒有多加理會,翻個身繼續數她的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