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 文 / 夢雲
閻森心忖,打從他進屋子去幫她取來飲料之後,段於鳳便一直維持著這若所有思的神情。
他雖明知她心中有問題正困擾著她,可就是不知該怎麼開口向她問個清楚才好。
眼看她家就近在眼前,閻森終於按捺不住地踩下煞車,他轉過身的同時,也逼段於鳳那雙凝視窗外夜景的水眸看著他。
兩人面對面,他開口問:「你心裡有事?」
「沒有啊!是誰告訴你我心裡有事的?」段於鳳雖慣於說謊作假,可在那雙犀利深沉的眼眸逼視之下,也難免有幾分的不自在。
「此地無銀二百兩,這句話你聽過沒?」她的表現已間接拆穿了自己的謊話,若再想裝傻蒙騙可真要說不過去了。
要死了!要死了!這男人幹嘛那麼精明啊?真是討厭耶!
難道他就不能表現得稍稍笨一點嗎?這下該怎麼轉移他的注意力,讓他別再這麼咄咄逼人的直向她追討真實的答案。
考慮一會兒,段於鳳突然想到他對她的感情,於是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犧牲一點,用自己這張可口的櫻桃小嘴,緊緊的封住他那張討人厭的大嘴。
本來是想只要稍稍轉移他的注意力,她便可功成身退的。
哪知這回段於鳳的如意算盤可打錯了。
閻森一看段於鳳主動吻上自己,而且還表現得那麼熱情急切,閻森就算再笨也懂得把握這難得的良機。
他霸道的箝制著她的身子不放,一張嘴更放肆的直吻著她,不只如此,他還強肆的探索她檀口中的美妙滋味,直吻得她暈頭轉向,不肯輕易放過這個喜歡使壞的女人。
哎呀!這下段於鳳可真干下賠了夫人又折兵的蠢事啦!
在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服底層,接觸到她灼熱的肌膚之時,她稍微的掙扎一下,可惜就是掙不開他的懷抱。
在他的唇更進一步的親吻上她胸前的蓓蕾之時,她依舊不忘梢稍表示一下反對的意見,只可惜還是不怎麼成功就是。
緊接著下來,全都是些未滿十八歲之青少年不宜的畫面。
想想這夜,還真是纏綿悱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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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就要完蛋了,其實沒有。
她以為這夜就是她失身的夜晚,結果也是沒有。
在那旖旎纏綿的時刻裡,段於鳳老早就忘了什麼四維八德、禮義廉恥、甚至連女人的矜持為何物,她也早拋諸於腦後。
在這樣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之下,她還失不了身,這一切只能歸功於那個自制力比聖人、柳下惠還要強的閻森。
聽他說,他不是不要她,只是不想這麼輕匆她與他的第一次。
天啊!聽聽這是什麼爛理由,她小妮子都已經被他吻得全身灼熱,一心就想著趕緊獻身給他,他卻用這種超爛的理由來拒絕她,當真是……去他的老爸、老媽、爺爺、奶奶、還有那個王八蛋的十八代的祖宗。
若非是閻家那些混蛋祖宗的明訓,她段於鳳今晚早就失身成功了,幹嘛還要懸著一顆想要卻又要不到的失望之心,折騰得她睡不著覺。
還有更慘的一點是——當他把她吻得暈頭轉向,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候,那個超爛的男人竟還狡猾的趁著她神智還未回復之際,進行逼供的齷齪劣舉。
害得她……害得她一時不察,把簡文雄找她談的事情也一併吐露給他知道。
嗚!她不要活了啦!活了將近二十五個年頭,今晚算是段於鳳最丟臉的一個夜晚,甚至比她十六歲生日的那一天還要丟臉。
一想到自己是拜誰之賜才會這麼丟臉,段於鳳氣得乾脆啃起自己的枕頭,猛槌自己的棉被出氣。「死閻森、臭閻森,總有一天我段於鳳一定要把你拆吃人腹,不然我就跟著你一起姓閻。」
為了貫徹這偉大的宏願,段於鳳決定明天就到錄影帶出租店,找些A片好好回來觀摩、觀摩,再把所學到的一切利用在閻森的身上,到時……嘿嘿嘿,她就不相信那個姓閻的傢伙還能勉強自己當那個什麼姓柳名下惠的蠢傢伙。
倘若連這個法子也無效的話,她段於鳳乾脆去跳高雄「愛河」算了,也省得自己留在這世上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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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採購方案,既然我倆的意見一致,我想應該可直接發回採購部門,要他們開始進行這項方案才是。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撥個時間告訴採購部門的主管,告訴他要注意幾個著力點,商品、數量、還有銷售的時機,另外一個就是價格方面的權衡。」
耳聽悅耳動人的低沉嗓音,眼看他那張足以迷死所有女性的俊容,段於鳳當真是有點「醉」了。
她好想,好想嘗嘗他那張正用來浪費說話的嘴喔!
這一想,段於鳳當即毫不客氣的抓住他的下巴,大剌剌的奉上自己一張櫻唇,緊密且親暱的貼著他,學著他曾教過的技巧,拚命的咬他一頓,還使盡全身的力氣,猛吸吮他的嘴唇。
不錯!真的是很美妙。
原來主動的親熱還具有這種說不出的樂趣,早知道她十八年前就該好好的嘗試、嘗試才是。
對她主動的熱情,閻森剛開始是樂得接受,但不過眨眼間,他就再也受不了了,只因這女人實在粗魯的有點兒過分。
猛然一推,他看她又要貼上自己,趕緊迴避開口:「夠了吧!我剛剛說的那些,你到底聽清楚了沒?」
「沒有。」囉哩囉唆的一大堆,誰理啊?「人家昨晚又作夢了耶!」這才是段於鳳想跟他討論的重點。
這夢,她之前也曾做過好幾次,之所以不談它是因為她無法接受自己慾求不滿的事實,但經過昨晚的那場親熱之後,她坦然了。
既然已「哈」他哈到這種程度,她乾脆接受了事,也省得一天到晚好像吃了幾噸的炸藥一般,隨時都在生氣。
氣死別人是小事一件,若不幸氣壞了自己的身子,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夢?一聽她提起夢這個字眼,閻森眼神一閃,詭譎的光芒稍縱即逝,他狀若無心的問著:「你做了什麼樣的夢?」
「剛開始,我夢見的人物根本與你我二人無關,只是這夢到了最後,主角竟變成你我兩人。」段於鳳一邊敘述著夢的一切,一邊站起身子,很主動的偎入閻森壯碩溫暖的懷抱之中,表現得有如夢中那個小女人般的溫馴賢淑。
「在夢裡,你我皆是古人打扮,我荒唐的還會談一手的好古箏,還會吟詩作詞。你有一個母親和一個表妹,那個表妹一看就知道是個花癡女,她對你可是愛得不得了呢!一聽說你要下江南一趟,還直吵著說要一起跟去。」
「那你呢?」閻森別有深意的追問她在夢中所扮演的角色。
「我?哈!說出來你一定不信,在那個莫名其妙的夢裡,我竟然是你的妻子耶,所有夫妻間該做的事情我們全都做了,你說,這好不好玩?」段於鳳邊說,還邊調皮的用自己的手指在他的胸口處畫圈圈,一圈又一圈的畫,就像恨不得用這些畫出來的圈圈,深鎖住他的心,讓他這一輩子只能由她一人獨佔,任何女人也休想覬覦這屬於她私人所有的產物。
獨佔?一想起這字眼,段於鳳不由得眉頭一攏,暗自懊惱自己怎會突然對他產生這麼強烈的獨佔欲,這種事情可不是現在的她所能接受的。
她想要的只是那種說不出的感官刺激而已,其他的一切,就暫時別理它好了。
「你就只夢到這些而已嗎?」那就還不到時候。
「對!就這些而已。」話說到此,段於鳳突然水眸一瞇,犀利的直鎖著他的雙眼開口:「聽你這話,好像知道我這夢應該還有續集,對不對?」
「哈!」佯裝一臉的調侃,閻森有心迴避她的問題,於是開口道:「夢是你自己在做的,是否有續集理當也只有你自己才知曉,我就算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干擾到你夢裡頭的世界。」
聽他這麼一說,段於鳳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算是同意了他的說法。「對!應該是這樣沒錯。」話雖是這麼說的,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但就是要命的說不出那種不對勁的感覺到底是什麼。
「好啦!別胡思亂想那些有的沒的。」順手抓住她那只在他胸前作怪的小手,閻森有心的刺探,「對於簡文雄那男人所說的那件事,你到底決定怎樣?」
「我決定……」呵呵!一想到自己曾發下的宏願,段於鳳笑得更賊,她暗忖:這也是可利用的一點不是嗎?「你若想知道我的決定,今晚就請我到你家吃一餐,等吃飽了飯之後,我再來告訴你我的決定,這交易你覺得可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