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夢雲
「那又如何?」雙肩一聳,段於鳳一臉不屑的開口:「錯都已經鑄成了,想挽回難矣,想補過,也得看人家願不願意接受,不是嗎?」
「倘若他不死心,哪怕是耗盡所有一切,也非得再得回她的愛呢?」
「那我唯一能說的一句就是那男人實在太蠢,蠢到讓我連認識他的興致也沒,這回答你可滿意?」話說到此,段於鳳突然察覺,「啊!剛剛應該是我提問題問你,怎麼談著談著,反倒是你拿一大堆莫名其妙的問題問我了?」
搖頭苦笑,「我也不知道這話題又是怎麼衍生出來的,唯一知道的是你的回答實在讓我倍感心灰意冷,不過我若是那個男子的話,今天就算得用死來補過,我也會努力一試。」
「奸啊!你若想死儘管去無妨,這一來也省得我心煩。」他若死了,好處盡由她得,何樂不為?這樣的心態夠無情了吧?
「我不過隨便說說,你還當真要我去死啊?」看她說得那麼無情,對他的生死毫不在意,說實話,閻森還真有點悵然。
「你隨便說說,難道我就不能隨便答答嗎?」既然都是隨便,那誰也別當真,這樣不就得了。
這男人到底在計較些什麼啊?真是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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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抽空泡杯咖啡嘗嘗的段於鳳,人還未走到茶水間,就聽裡頭傳來聲音——
「阿芳,你見過我們公司那位斬上任的執行總監嗎?」
「見過啊!上次在餐廳裡我就見過他一面了。」
「那你覺得他長得如何?」
「超帥,超酷、超好看的。」
「喂,你對他有什麼感覺,想不想得到他的青睞?」
「當然想啊!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那位執行總監聽說是老董看中的東床快婿,你想得到他的青睞,可能嗎?」
「東床快婿又如何?正所謂死會都能當活會標了,更何況這只不過是個未經證實的傳聞罷了!在事情還沒成定局之前,任何女人都有機會,誰也沒佔上風,最重要的是他的心、他的人到最後會屬於誰,那才是輸贏的關鍵,懂了沒?」
「哦!聽你這麼一說,好像對他也滿有意思的,而且還想不擇手段去獲得他的注意囉!」
「這是當然。」
聽了以上這段對話後,段於鳳不由得蹙起眉頭心忖,奇怪?那男人真這麼有女人緣嗎?
他真長得如那花癡女所說的超帥、超酷、超好看嗎?
嗯嗯,這點她可得好好觀察、觀察才行。
打定這個主意之後,段於鳳咖啡也顧不得喝,趕緊上樓去觀察那個新上任的執行總監,他的長相真如她們所說的那般好嗎?
這才是她目前最該注意的重點。
為什麼?雙肩一聳,小嘴一撇,總之就是她高興就好,其他的,管他重不重要,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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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看他,真的,絕對有。
而且那雙眼睛的方向就來自段於鳳這小妮子所坐的位置。
抬頭一瞧,奇怪?看她那種心神專注的摸樣,閻森還真忍不住要懷疑是否是自己太過多疑?還是胡思亂想所產生的錯覺?
搖搖頭,他繼續低頭忙自己的公事,哪知那目光又再次緊盯著他,這次他自信絕對不是自己的錯覺或幻想。
因此,他再抬頭往段於鳳的方向瞧去。
咦?又沒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搔搔頭,他又逕自低頭忙自己手頭的公事。
看他三不五時的抬起頭來,段於鳳觀察得還真是有點忐忑,只是若不仔細觀察,她又按捺不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只好小心翼翼的偷瞄著他,不敢太過明目張膽。
看他俊眸如星,眉濃如墨,鼻子又挺又直,那張豐唇看起來還非常的有個性,講老實話,這男人確實如那花癡女所說的,還有幾分人樣。
只是……也不知怎麼地,她對他總是越看越討厭,越看感覺就越矛盾,實在是有夠莫名其妙。
為什麼?為什麼她對這男人的感覺會如此的複雜呢?還有為何最近她做的夢總與他有關呢?
想了想,段於鳳突然想起那日她曾與他討論過前世今生的問題。
不會吧,呵呵!難道她前輩子真跟他有什麼牽扯嗎?
再想起第一次見到他時,腦中所出現的景象,她不由自主的掹搖著頭,在心裡拚命的告訴自己,一切全都是她自己的幻想,一切全都是她自己的幻想。
身為現代新女性的她,實在不該相信那些光怪陸離之說才是,那些全都是沒有科學根據的,根本不值一提。
「對!這樣才對。」可能是想得太過入迷,段於鳳竟不知不覺的把自己心中所想的,化為喁喁私語,一字不漏的傳到閻森的耳朵裡頭。
「我知道身為現代新女性的你,是絕對不可能會相信那種無稽之談,不過有些事情,不是以科學兩個字就能證明什麼的,就如人類的靈魂學說一般,科學又能證明些什麼,不是嗎?」
一聽見說話的聲音,段於鳳反射性的抬頭一瞅,才發現……「你是什麼時候走到我桌子前面的?」這人怎麼老是有這種嚇人的動作,真是無聊。
「我剛到。」三個字,算是回答她的問題,「口訴我,你怎麼會突然想到前世今生這個問題?」這點才是他想知道的。
「我有一個秘密,你想不想聽?」跳過他的問題,段於鳳決定以那無聊的話題來略過他這惱人的問題。
「什麼秘密?」看她一臉神秘兮兮的模樣,他還真有點好奇呢!
「你知道我們公司某些女職員對你的評語是什麼嗎?」
「是什麼?」這話題令他有點意興闌珊,早知道她的秘密是這個的話,他就不問了,現在問了,想後悔也來不及。
「她們說你長得超酷、超帥、超好看的。」嘿嘿,這點她不會否認啦!「喂,聽了這些評語之後,你有什麼感想?」
「沒感想。」這種無聊的評語,要他產生任何感想,難矣。
「她們還說要不擇手段獲得你的青睞,這點你又感覺如何?」
「我還是只有兩個字可以奉送,那就是『無聊』。」話題談到此,閻森突然話鋒一轉,反口問道:「你的感覺又是什麼?」
「沒感覺。」學他的語氣,學他的回答,段於鳳回答的忒是率性,只是無端感覺心裡頭有點兒悶悶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此話當真?」看她明明一臉怪異的表情,還說沒感覺,這話說給誰聽哪?
「當然是真……唔……」一句話部還來不及說得完全,段於鳳便感覺眼前一黑,紅唇被堵住,仔細一看,方知這男人竟無恥的封住了她的口。
不敢太過急進,閻森只輕輕舔了她的櫻唇一口即退開,一臉興致勃勃的反問,「現在你的感覺是什麼呢?」
感覺!?感覺?可惡!這男人淨在做些無恥的事情之後,再來問她有什麼感覺?很好、很好,真的是太好了!
「你想知道我的感覺是嗎?」
看她問得咬牙切齒、一臉猙獰,閻森聰明的趕緊擺好隨時都可以落跑的姿勢,才敢繼續招惹這恰北北的女人。「是的,我想知道你的感覺。」
「我、現、在、就、告、訴、你。」一個字一個字緩緩的說出口後,段於鳳即拿起自己桌子上所有的東西,拼了命的對準目標猛丟,打得閻森鼻青臉腫,若非他跑得快,怕是連那條小命也得被這恰北北的霸道女人給買了去。
呼呼,還好、還好,還好自己逃得快,要不然後果可真是不堪設想。
不過……嘿嘿!雖然被她擲中好幾下,但至少竊得一吻,這樣的代價還算可以啦!
哈哈哈!外頭的人興奮得意的哈哈大笑,裡頭的女人可氣得嬌喘不已,就恨不得能親手宰了那無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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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了,我會跟她說的。」放下話筒,閻森一臉正經的開口:「段於鳳,老董要我們過去他辦公室一趟。」
「知道了。」冷凜的語氣不變,寒冰般的神情也不變,打從那日他偷吻了她一下之後,段於鳳對他便始終維持著這樣的態度。
冷得足以讓閻森想乾脆穿上皮襖來上班。
「你還在為前幾日我偷吻你的那件事生氣啊?」唉!倘若真是如此的話,這女人的度量也未免太小了點。
「哈!我會為那種小事生氣?別笑死人了,我早把那次當成被狗咬了一口,幹嘛還要生氣?哼!」冷冷一哼,她也不管他走或不走,一步當先往老頭的辦公室走去,至於他,去死算了!
搖搖頭,閻森苦笑的暗忖,這樣的態度還說不是為了那件事生氣?唉!就算說給白癡聽,白癡也不會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