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生氣了,很少人把我這樣耍著玩的。」她奴腰氣瞪著他。
「我該怎麼做你才會氣消?」
「你……」她一時地想不到,只好說:「押後再審。」
緒方薩執起她的手,眼神複雜難懂,「可是我現在還算不算是緒方二少爺,連我都不知道,因為我和我爸起了爭執,他或許會向各媒體宣佈和我脫離父子關係,我現在的身份十分尷尬,也許在下一刻就一無所有了。」
「別那麼消極,你爸爸可能是一時氣話。」她試著安慰他。
「他是老頑固,說一就一。」
她換上輕鬆的笑容,「那有什麼關係,在瓦夏裡,你還是學生心目中最棒的老師,並非一無所有,也不至於餓死呀!」
「你都幫我想好退路了。」他笑著點她的俏鼻,心裡仍有些沉重。
「甚至可以當街頭畫家,而我就去當你的助手,要算薪水哦!」
他裝作很驚訝的說:「你有資格當助手了嗎?」
「喂,你很瞧不起人耶,我牧諼是什麼人,願意紆尊降貴地去當小小畫家的助手,那是上天賜予你天大的恩澤了,還嫌我!」她不悅地嗽著紅唇。
這番心意能不教他感動嗎?濕冷的心,彷彿注入一道暖陽,那沉重的包袱漸漸減輕了。
「記得你曾說過,要是遇上緒方集團約兩位公子,你會死皮賴臉地拐一個娶你,這還算數嗎?」
「這……」她錯愕地答不出來。
「這個時候我不得不坦白跟你說,我被趕出緒方家的機會是九成,幾乎不可能擁有緒方家族的權勢和財富了,緒方家只會剩緒方離一個兒子。」他沒有半點開玩笑,但是有點言過其實,不過,他想知道它是怎麼想的。
「我都說要當你的助理了,緒方集團擁有什麼,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要是非走到父子決裂的地步,那麼我只認識縮方薩七,不認識什麼緒方薩的男人了。」她一字一句很誠懇的說,深怕他以為那是敷衍的話。
緒方薩激動不已迅速地物住她的嘴,熾熱地挑逗她開啟貝齒,深入地掠奪,將她吻得天旋地轉,不能招架。
她嚶嚀了一聲,他的掠奪霸氣婉轉而下,改而誘引她的舌尖與他嬉戲……夕陽已經西沉隱沒,他在稀疏的星空下放開她,用指背摩掌那嬌紅的唇瓣。
「我不會讓你受苦,絕對不會。」他灼熱的雙睜不瞬地看著她。
「這次讓我畫你,好不好?」她圈住他結實的腰,撒嬌地說。
「你行嗎?」他散件懷疑地瞇眼看她。
輕睡他一下,她不依的說:「又看扁我了!我要表達對你的感情呢!」
「是嗎?我也想知道你究竟有多愛我。」
隔天,牧諼早早就挖緒方薩起床,叫人準備好畫具之後,她就展開「愛之畫」的浩大工程。
看她一會搖頭一會歎氣,換了三張畫紙後她還不滿意,緒方薩坐得無辜極了。
「我再問一次,要不耍我指點?」
「不不不,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她還是死要面子。
緒方薩以為自己會撐不下去的就地而睡,最後她才叮了口氣,喊了聲:「好了。」
「我看看。」人家說名師出高徒,他相信她會畫得很好,更何況還加入了「愛」的原料,怎能不好看呢?
牧譯連忙將畫紙藏於身上,臉上的笑容淨是抱歉,緒方薩幕地有股不祥預感。
「我覺得……早上不是畫畫的好時機,因為才剛睡醒嘛!所以找——」
「拿來。」他伸手,嚴肅的說。
牧諼知道逃不過了,靈光一閃,笑著將畫遞給他後,轉身就跑,誰知道他似乎看穿她的想法,手臂一撈,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撈進懷裡。
她呻吟了一聲,深知大禍臨頭,連忙將臉埋入雙掌之中。
緒方薩不看還好,一看之後還以為她有另一個男人呢!
「這是我嗎?」他不可思議的問。
「我好餓。」她耍賴地說,偷覷他一眼。
「你對我的愛竟連上次的茶茶都不如?」發火了。
上次他有幫忙修飾過嘛!她吐舌心想。
緒方薩冷酷地放開她,遠離她,「你一點也不愛我。」
「我愛你!」她急得大喊,連忙跑到他面前,卻在瞬間抓到他嘴角露出的笑意。「你……」她又被耍了。
丟掉冷酷的面具,他溫柔她笑說:「就等你這句話了。」
「那你呢?」她水靈靈的秋胖含羞地間他。
不需要言語,他火熱深情的吻已經說明了一切。
緒方薩又回到瓦夏教書,全體愛慕他的女學生歡欣鼓舞,學校不再那麼乏味了。
牧諼在緒方薩回到學校的第二天,她這麼問舅舅:「舅舅,我們瓦夏向來給學生充分的自由空間,無論是才藝、體能、課業,甚至感情,只要是正常交往,你都不反對,是不是?」
「沒錯。」校長一向為學校的民主風範感到驕傲。
「我十分欣賞舅舅這麼開放的作風哦。」她從沙發後頭抱主正在看報紙的舅舅,笑呵呵的說。
「我不迂腐,也不是食古不化的人,只要學生少惹是生非,不影響功課和學習,都隨他們去。」校長得意的說。
「那麼……學校的老師呢?你也是開明的待他們嗎?」
「當然,老師的私事我根本沒權利去管。」
「要是有人發展出師生戀……」話末竟,校長就義正辭嚴的打斷她。
「亂倫!這是會敗壞綱常紀律的。志議,你要是知道有這種不倫之戀,要向舅舅檢舉,我一定嚴懲老師,讓他滾蛋回家吃自己:」
「你不是很開放嗎?」她氣呼呼地轉到他面前。
「師生戀影響甚鉅,跟開不開放沒關係。」他一臉嚴肅地糾正她。
牧諼嗽著嘴,洩氣極了。這可是會影響縮方的生計大事,她不能胡來的。
後來,她將舅舅激烈的反應告訴緒方薩,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所以失望並不大。
除了鄒徑和史映如知道外,他們兩年來隱藏得很好,在交往期間,緒方薩深怕以前和史映如感情觸礁的原因會重覆在他和牧諼身上,所以他曾慎重的和牧議討論過師生戀的問題。
「每次見面都得偷偷摸摸,你會不會擔心害怕?或者師生戀帶給你壓力?」他志忑的問。
「怕?我可從來沒怕過。你不覺得很刺激嗎?」她反問了他一句,他笑出聲,將她樓進懷裡。
看來,他的擔心是多餘的。
一個月後,堂本悟梢來消息,縮方離拿到台灣那件cAsE了,也就是說半年後,緒方離就會接管緒方集團,成為緒方家族新的一頁歷史。
緒方宏夫的固執是遠近馳名,兩個兒子對他更是瞭解透徹,要他采低姿態原諒緒方薩,要求他回緒方家,那是天方夜譚,所以只能等緒方薩想通,自己回家。
緒方薩決定回家是在哥哥坐上總裁之位那天,他帶著好不容易說服校長的牧諼一道回去,除了想化解和父親問的不愉快外,還把牧諼介紹給父母親認識。
緒方宏大表面固然不領兒子的情,心裡還是鬆了口氣,至少他的兒子沒丟,還帶了一個十分美麗的兒媳婦回家,他只好不吭聲,用沉默表示接納他的一切決定。
不過,緒方薩要求定居台灣、在台灣教書的心願又引起父親不滿,勃然大怒地將他趕出家門。
在飛往台灣的飛機上,牧諼忍不住問:「你們家常常上演這種戲碼嗎?」
「你很快就會習慣的。」他無奈她笑了笑,有點明白緒方離老是惹怒老爸的心情,以及練就的厚臉皮本事。
「你心情倒是沒有我想像的差。」她放心了。
「你知道為什麼嗎?」他神秘她笑了笑。
「為什麼?」她張著大眼睛。
「因為我有辦法令他又接納我,而且是開開心心的。」
「這麼神奇!什麼方法?」
「迎娶你進門的時候。」他低頭吻了吻她。
她心滿意足她笑紅了臉。
「不過,若是這招不行,你就真的要當我的助手,在街上討生活了。」他牛開玩笑地說。
「我才不怕呢!現在我有個心願,我要努力不懈,立志當上瓦夏的老師。」
「我期待那一天。」他笑說,將她擁得更緊。
牧諼畢業後的第一個月,緒方薩求婚成功,兩人立刻步上紅毯。
這個時候引來學生們的揣測,有關兩人還在老師與學生階段就熱戀的繪聲繪影,立刻在學校捲起一陣旋風,成為每個學生嚮往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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