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放縱愛情

第7頁 文 / 笙晴

    它是這麼肯定,但事與願違,儘管他鉅細靡遺地找過一家又一家的店,問過一個個服務生,但每個人的答案讓他不再樂觀。

    十一點半了,他找得十分疲憊,臉上不時露出倦容。

    「真會讓人擔心!」眼中有著擔憂的沉怒。

    看看手錶,他駐起眼罵了句日語約三字經,就快到午夜了,她一個蹺家的女孩在外遊蕩,無論她多麼撒潑蠻橫,終究是女孩子,現在正是不良分子最猖狂妄為的時刻,她若真出了什麼事情,他要怎麼向校長交代?

    他不再猶豫,騎著摩托車狂飆而去。

    第三章

    牧諼坐在火車站的一隅,她不要在人群裡,那只會顯得她好孤單、寂寞。

    好想家裡的床,她的一雙眼睛就快不聽使喚的閉上了,倉促的決定離家出走,結果身上忘了帶錢,她的錢只夠在晚上買一個波蘿麵包充飢,但不到九點她就餓了。

    她癟癟嘴,想到那三個人,不禁湧上淚,但馬上叉硬逼自己吞回去。

    不要哭!他們就想看到她變成弱者的可憐樣,她不會讓他淺菩娜繅獾摹?

    「小姐。」

    忽地,一個手掌搭在她肩上,她驚得跳起來。

    三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對她「淫笑」,對,那笑容簡直是想把她給吃下去。

    「長得好漂亮哦!」一個扮成獅子頭的男人驚艷的說,兩隻眼睛直盯著她。

    「美若天仙!」一個在身上紮著稻草的怪男人次了聲口哨。

    牧諼下意識的摸著臉,她長得那麼美,這些人一定會起非分之想,在報紙經常可以看到慘不忍睹的案子,難道今天這麼倒楣的輪到她?

    她踉蹌的後退一步,差點跌倒。

    「小姐,小心。」拿著斧頭、身穿鐵甲的男人扶住她。

    「啊——」她花容失色的放聲尖叫,那只斧頭還發出刺眼約亮光,她該不會死在那把斧頭下吧?

    獅子頭的男人慌張地走上前,「喂,你別叫,若是引來別人的話怎麼辦?」

    聽到這種話,她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的下場會恨慘了。

    「不要過來!我寧可自盡也不要跟你們走!」她驚惶地尖叫。

    三個男人面面相覷,有點無辜。

    「好了好了,你若不要我們也不會逼你,別叫了。」紮著稻草的男人為表友好,很友善地拍拍她的肩膀。

    「不要、不要!救命啊!」她索性塢著耳朵大叫。

    「牧諼!」緒方薩七看到一個男人正摸著她,又狠又快的拳頭立刻、在紮著稻草的男人臉上。

    「咬喲!」稻草男人跌在地上,另外兩個人吃驚的扶起他。

    「牧諼,你沒事吧?」他看著蹲在地上,害怕的將頭埋在膝蓋的她,看起來是那麼可憐脆弱,他有點後悔來得太晚。

    她揮開他關心的手,狼狙地逃開,卻被他一手拉回來,只好不斷地放聲尖叫。

    「我是緒方薩七,牧諼!牧諼!」抓著她的肩,他逼她看清楚自己。她的身子在發抖,可見她驚嚇過度了。

    「緒方……」她咬著蒼白的唇,忍著不讓淚流,終於看到他。

    「對,是我。」儘管她白天時跋屋囂張、無法無天,甚至還威脅他,可是在眼前的她,只是一個受驚又害怕的女孩,那忍住眼淚的模樣,直教他心疼。

    「我……」她的唇都咬得滲出血來了,但她就是寧可痛,也不哭出來。

    「你還在倔什麼?這裡沒有同學,你擺高姿態給誰看?」他氣憤地加重語氣,實在是意外會看到這麼委屈的牧諼,他剛才還很樂觀的想著她肯定是玩瘋了,沒想到她……牧諼鐵青了臉,推開他想跑走。

    緒方薩七及時拉住她,強迫她靠在懷裡,霸氣十足的命令:「哭,哭出來:」

    她搖搖頭,但淚已經滾出,燙著駝紅的臉蛋,她不甘心地睡著他的胸膛,哭得驚天動地。

    「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他任由她的拳頭不痛不癢的極著,厲眸鎖住那三個奇怪的男人。

    他們活該討打,也不知道趁機溜走,看來那三個人很笨。

    「看……看什麼看!」稻草男人不平的威喝,半邊臉紅腫了起來。

    「牧諼,是這三個人欺負你?」

    「所有人都欺負我!」她踝著腳哭喊。

    緒方薩七拳頭握得咯吱作咎,那三個男人畏懼地退了一步。

    「要不要我為你討回公道?」他又問,事實上無論牧諼要或不要,他都不會輕易放過這三個怪人。

    「當然要!」

    「好。」他放開牧諼,不怕他們逃走,氣定神閒地走向三人。

    「我們遇到愛打架的人了。」拿著斧頭的男人猛吞嚥著口水說。

    「還是溜好了,因為化妝舞——咬喲!」獅子頭的男人話末竟,腹部就被踢了一腳,痛得趴在地上。

    緒方薩七幾乎部佔上風,牧諼淚眼婆婆地看著,忽地大叫:「小心他的斧頭!」

    「什麼?」

    他一回頭,那斧頭正往他肩上落下,牧諼嚇得大叫。

    可是他的肩膀沒受傷,反而是斧頭凹下去了。

    他生氣地抓起穿著鐵甲的男人,正想一拳打下去之際,被抓的男人大聲告饒。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我們已經不打算邀你女朋友去化妝舞會了:」

    獅子頭的男人跟著說:「我們是看她一個人很孤單,我們又正好缺一個桃樂絲,才會上前搭訕的,我們沒有惡意啦!」

    「什麼?」緒方薩七腿起眼,鬆開穿鐵甲的男人。「化妝舞會?」

    「對對對!你看,這斧頭是假的,我們的衣服也是手工做的。」

    「綠野仙蹤?」他再問。

    「對——」三個男人無奈地說。

    緒方薩七怒意全消,回頭看牧諼,她也吃驚得很。

    「可是……可是他搭我的肩,還扶我的腰。」牧諼結巴地訴說著她的委屈。

    「不是的,我是看你跌倒,才過去扶你。」穿鐵甲的男人解釋。

    「拍你肩膀是安撫你,那時候我們就打算離開了,哪知道你的男朋友就這麼冒出來,不分青紅皂白的打人。」稻草人又氣又無辜的說。

    緒方薩七第一次遭遇到這麼尷尬又滑稽的事情,對他們三人感到十分抱歉。

    「算了,我們自認倒楣了……」三人咕儂地相偕離開。

    「不好意思,你們的傷……」

    「緒方薩七看著他們走遠,突然笑了出來,他末免太衝動了,沒搞清楚狀況就動手,這不該是他的作風啊!

    牧諼也跟著笑出來,他看見了。

    「笑什麼?」他笑問,走向她。

    「那三個男人好拙哦!」

    忽地,她斂起笑容,這時候怎能跟他有說有笑?他是她的敵人!

    她立刻轉身跑開,這個莫名其妙的舉動,讓緒方薩七的笑容頓時僵住。

    他輕而易舉的追上她,她跑得實在太慢了。

    「回家吧,你舅舅和舅媽有多著急,你知道嗎?」

    「那是我家的事,你這個外人管什麼?」她變臉比翻書還快。

    「我答應你舅舅一定把你找到,我不能食言。」

    「你怕我舅舅會因此辭了你嗎?你太小看他了,他是公私分明的人,除非是我揭穿你和史映如的戀情,所以今晚就算你沒帶我回去,明天還是可以上班。」

    「走。」他臉色一沉硬拖著她走。

    「我一回家會馬上向舅舅告狀,你就沒飯吃了。」她嚷著。

    他頓了頓,回頭冷道:「隨你。」

    「你!」她被硬拉上摩托車,給方薩七將唯一的安全帽往她頭上戴,她想抗拒,但力氣大不過他。「我不要回去。」

    「不是想告狀嗎?」他斜倪著她。

    她別開臉,彷彿有天大的委屈。

    「坐好,我非常你回去不可。」

    她心一急,貼著他的背哀求。「不要不要,求求你。」

    女性的恫體一觸及他,他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渾圓的雙峰貼著他,渾身一熱,他故意將身子前傾疏離她。

    「你不能帶我回去,如果你帶我回去,我會……」她欲言又止的癌著嘴。

    「會怎麼樣?」他倒想聽聽她有啥天大的理由。

    「舅舅不久就會知道我被甩了,還是被史映如這種小角色打敗的,我……我會很沒面子!」她大聲的說出「理由」

    這個天大的「理由」讓緒方薩七一時說不出話來。

    「就為了……面子!?」他覺得不可思議。

    「面子很重要,我……我不要別人笑我。」她咬著牙,越說越小聲。

    「為了面子,你……你願意在車站過夜,說不定會遇上地痞流氓什麼的,這你有沒有想過?」他完全被她打敗了。

    她不答腔,搖頭。她是沒想到這麼多嘛!

    他再一次被打敗,看來這位千金小姐還天真得很。

    「也許……也許幾天後我的心情好一點,我再回去。」她決定這麼做。

    「好,那麼你打算流浪到哪裡?」

    「你家。」她露出狡檜的笑。

    「我家!?」

    「你欠我的!誰教你沒看好女朋友,讓她去勾引我的男朋友,你是該對我作些補償。」她說得理直氣壯。

    「你——」

    「別生氣,你若服侍得本姑娘開開心心的,或許我會放你一馬不告狀了。」她手中可握著王牌呢!諒他不會和生計過不去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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