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心弦輕輕彈

第10頁 文 / 珞喬

    邵媽媽開懷她笑著,稍後又數落道:「就是搞不懂這孩子在想些什麼,非把自己累一累才高興,他一個月的薪水,都不夠我打一場麻將。」

    「其實幹哥這種自力更生的作法,一點也沒錯。」崔住姿替邵培文當起說客。

     「哦……」邵媽媽好納悶。

    「你想,乾哥以後一定要繼承乾爹的事業,現在他出去磨練一下,以後接下了事業,才踏實嘛!」崔佳姿繼續分析,「不像有此一溫室裡長大的公子哥兒,盡會把上一代留下的產業給揮霍敗光。」

    「唉!我和你乾爹要是有你這樣的媳婦,我們這一輩子也就沒有什麼好操心的了。」邵媽媽感到無比的窩吧。

    「乾媽,你又在取笑人家了。」崔佳姿嬌羞地說。

    崔佳姿心底清楚,想要做邵家的媳婦,在那家兩者面前不只要扮演懂尋撒嬌哄騙的乾女兒,更得塑造懂得持家、能為邵家未來打算的嫻淑形象。

    「乾媽正閒得找不到伴,陪乾媽大逛逛街。」邵媽媽拉著崔佳姿想走。

    「好啊!」崔佳姿自然爽快地答應,不過她要求道:「但是乾媽可得先答應我一件事。」

    「你這小丫頭,乾媽有什麼事沒答應過你的。」邵媽媽親匿地捏著崔佳姿的鼻子,「什麼事妮說?」

    「人家想要你跟乾爹說,我想到他公司上班。」

    邵媽媽有些驚訝,她斷然回絕,「這件事幹媽不能答應。」

    「為什麼嘛!」崔佳姿恨在那媽媽身邊撒嬌,「人家再怎麼說也讀了個經濟碩士學位,你還怕人家白領薪水啊!」

    「公司這麼大,哪在乎多你一個人領薪水,只是……」邵媽媽為難地說:「就算我肯,你乾爹也未必肯,再說你要我們怎麼對你父母交代?」

    「有什麼不好交代的!瞧乾哥,他不是過得頂快樂,我也要學他自我獨立。」

    「你乾哥是男孩子,你不一樣,你是女孩子。」

    「哦!原來乾媽也重男輕女啊!」崔仕姿不高興地噘起雙唇,嬌嗔地說。

    「乾媽怎麼會重男輕女,只是你是來玩的,幹嘛還去工作?」

    「人家不管啦!乾媽,定要答應。」崔仕姿任性堅持地求著。

    「真不知道你們年輕人腦子裡究竟在想些什麼,這麼好的生活不過,偏要學著去跟人家賺錢過生活。」邵媽媽儘管數落著,還是勉為其難的答應,「不過可先說好,你乾爹要是不答應的話,我可沒辦法。」

    「謝謝乾媽。」崔佳姿興奮地給了邵媽媽一個吻,「其實我知道乾媽是心疼我去工作,怕我累。」

    「知道就好。」

    崔佳姿的善解人意,教邵媽媽聽了無比的窩心。

     「放心啦!我要是累了的話,大不了就不幹了。」

    邵媽媽無奈地看了崔佳姿一眼,望著她那像小女孩興奮的神情,邵媽媽也只得歎口氣,笑出來。

    「走吧!今天我就陪乾媽逛街,逛個過癮。」

    崔佳姿小女兒般親熱地挽起邵媽媽的手,兩人倒像母女似,走出了屋子。

    進公司工作,是崔佳姿對未來為身為邵家媳婦所做的第二步鋪路工作。

    徐憶華獨自下了公車後,朝住家公寓的那條巷子走去,當地正日進巷口時,驚見邵培文正守在公寓樓下的大門口,她急忙轉身想避開,卻差了一步被邵培文發現。

    在不知所措時,邵培文跑了上來。

    「為什麼要躲我?除非你永遠不想回家,不然你永遠躲不掉的。」邵培文表白堅決死守的決心。

    「我又沒有欠你什麼,幹嘛躲你!」徐憶華悍然回應。

    她疾步朝前走去,以掩飾自己的心慌,她多希望這時柯豆豆能出面替她解危。

    邵培文急追上去,「你沒有欠我,是我欠你,我該死。」

    徐憶華心底委屈痛恨的淚水,險些被被逼了出來。

    「憶華,你聽我說,我不是存心要放你鴿子的,是我的車子塞在北宜公路上,我趕到戲院的時候你已經離開了。」邵培文苦苦地解釋。

    「你跟我解釋這些幹什麼?」徐憶華氣憤地說:「是我自己笨,笨到會去赴一個只見過兩三次的陌生人的約會,是我笨。」

    「是我不對,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邵培文恨不得剖心,以示悔意。

    「再給你一次機會?」徐憶華恨不得給他一個巴掌,她惱恨地說:「人家說笨一次不算笨,如果再笨一次那才真叫笨,你認為我是那麼笨的人嗎?」

    「憶華……」

    「我跟你連朋友都談不上,請不要叫得那麼肉麻噁心。」徐憶華冰冷地說。

    說著,一路來到公寓門口前,徐憶華打開大門,正要進去,卻讓邵培文給擋在面前。

    「你這個無賴,到底想幹什麼?」徐憶華失態地叫罵著,心卻慌亂起來。

    「我們是見過沒幾次面,但是從你的眼神中我可以看得出來,你雖然很氣我,但你也很喜歡我。」邵培文大膽地說:「我更不希望你把我當成朋友。」

    徐憶華暗暗心悸,難道她的眼神中,真的能看得出對愛的傳達嗎?

     「你是無賴,你不要臉,我根本不會愛上你這種人。」徐憶華強作鎮定地叫罵。

    「如果這樣能讓你覺得舒服的話,你儘管罵好了,我不會在意的。」邵培文無怨尤地承受著。

    「你……」

    面對這樣一個死纏不放的男人,徐憶華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她不像柯豆豆懂得處理這種場面,她更沒辦法像柯豆豆那樣,把一個人罵得痛快。

    現在的她,心慌無措,氣急得快要哭出來。

    「憶華,以前我從不相倍什麼一見鍾情,但是你讓我相倍了。」邵培文深情款款地說。

    「我不要聽……」

    徐憶華推開邵培文,摀住耳朵,奔進公寓內,將大門反鎖後,不理會邵培文頻頻的叫門聲,朝樓上衝去。

    她沒有勇氣聽邵培文愛的傾訴,因為她知道那會使她的情感崩潰,她知道這個男人已經開始攻佔她心底情愛的城堡,但是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竟然這麼容易使淪陷了。

    奔進屋內後,她真的忍不住痛哭了起來,但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而哭;哭得好莫名。

    一場音樂會,喬和柯豆豆聽得是不知所以然。

    走出了音樂廳,喬似乎沒有馬上送柯豆豆回家的意思,柯豆豆也沒有表示什麼,陪著喬在中正公園漫步著。

    清涼的夜,有菜柔的夜燈及月光,幾對情侶在傾吐著愛的甜言蜜語。

    柯豆豆沒有浪漫的情懷,只是默默地陪著喬走著,她知道喬有心事要說。

    「她來跟我要分手費。」

    喬的這句話像是考慮了很久才脫口而出,他所指的「她」當然是指他的前妻。

    「哦!」柯豆豆只淡然應了,聲,她認為自己無權過問他們之間的糾紛。

    「我給了她兩百萬。」喬沉沉地說。

    柯豆豆沒有搭腔,她認為這應該是合理的補償,但是她有些意外,喬的妻子的胃口似乎小了些,她想也許是理虧在先吧!

    「他們下個禮拜結婚。」喬說得好沉重、好感傷。

    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失去所愛的落寞及悲歎,他戚愴的神韻,有股令柯豆豆著迷的莫名魅力。

    她緊緊依偎在喬的身旁,想在他空虛落寞的時候,彌補他對女人溫柔的渴望。

    「豆豆,我們結婚好不好?」喬緊緊褸著柯豆豆,輕聲地求著。

     「不要給我壓力,你答應過我要給我時間的。」柯豆豆極盡溫柔地說。

    喬沒有再追問,現在他只有柯豆豆,也只有柯豆豆能彌補他此刻極須安撫的頹喪空虛的心靈,所以他不願因為心急而逼得柯豆豆也離開他身邊。

    「想不想去喝點酒?」柯豆豆溫柔地詢問。

    「會不會太晚了?」喬深怕會傷害了柯豆豆。

    「今天晚上我不想回家。」

    柯豆豆不忍心喬今晚傷痛得孤枕難眠,至少她認為這樣能撫平喬心中的愴傷,她不求任何回報,只知道是該付出溫柔的時候。

    中正紀念堂的夜,永遠是有著那麼柔柔的浪漫,多少令人欽羨的戀情,在這裡滋長成帶著別人無法分享的浪漫溫柔,他們擁摟著,款款漫步走出中正紀念堂。

    邵父晚上結束應酬回家時,邵母和崔佳姿在客盛內欣賞著逛了一天的百貨公司,買回來的衣服。

    崔佳姿一見邵父進門,便拿了條碎花寬大型式的領帶,親熱地迎向邵父。

    「乾爹,別動。」崔佳姿拿著領帶,在那父胸前此著花式,詢問邵媽媽,「乾媽,你餚怎麼樣?好不好看?」

    邵媽媽仔細地打量著道:「是很好看,不過太花了點。」

    「花才好啊!這叫老來俏。」崔佳姿親熱地吻了邵父的臉頰,「乾爹,這是送給你的。」

    「乾爹的領帶多得是,幹嘛還花這種錢!」邵父責罵著,卻笑得很窩心。

    「這是人家送的,不一樣嘛!」崔佳姿撒著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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