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 文 / 葉霓
「哦,你也懂得這是不對的?」他以為她傻了,就連「禮義廉恥」也全忘了呢。
「本來就不對,您是十七爺,是我家小姐的相公,您怎麼可以……不不不,我可以自己試著起來。」她小腦袋搖得像博浪鼓一樣。
「你家小姐?」他冷冷一哼,「她早就不要這個夫妻關係了!」
「她……她是不想要,可是在我心裡,您還是我家姑爺呀!」她小嘴噘了起來,壓著裙擺的手並沒有鬆開。
「放開。我沒意思對你怎麼樣,只是你的腳可能扭傷了,我得看看。」頭一次,他發覺跟一個女人說話這麼累。
「可是……」她困難的動一動雙腳。還真是疼呢!「可是十七爺,您是大夫嗎?要不怎會治我的傷?」
她還真是囉唆!他揉揉眉心才道:「我不是大夫,但練過武的人對這種外傷都會治療的。」
晶晶聽得似懂非懂,這才緩緩鬆開手。
就在她鬆手的剎那,他已將她的裙擺掀起,抓起她的小腿仔細觀察。
看他這樣瞧著自己,晶晶雙腮不禁燒紅了,那是一種發自潛意識女性的自覺……
「瞧,這兒又紅又腫,分明是撞到腳筋了。」
他抬起臉,看見的竟是她含羞帶怯的模樣。
說真格的,她面如芙蓉、艷若桃李,雖談不上國色天香,可也秀妍如花。
他發現了自己出軌的念頭,眉頭不禁一蹙,暗罵自己到底在想什麼?怎可以對一個丫頭有了這種不該有的遐思?!
「那該怎麼辦?」她怯怯地問。
他望著她那直盯著他的小臉,隨即從她櫃裡又找來一條布帕扭成長條後道:「咬著它。」
「什麼?」她傻傻地瞪著那團布。
「我叫你咬著它!」他受不了地再說一次。
「哦,好。」雖不知道十七爺的用意,可晶晶就是本能地信任他。
她咬住那布團後,就見他抓起她的腿,在紅腫突起的地方用力一壓,然後猛地一拉--
「啊--」她大聲嚷著,布團掉了下來。
眼看她如此疼痛,慕禾烈的手勁兒居然一鬆,可又想著若不趕緊將淤紅揉散,她得疼上好幾天。
「來,咬上。」拾起布團再一次塞進她嘴裡,這次慕禾然緩緩運足氣,打算以內力化開裡頭的淤血。
他就這麼揉完一條腿後又換另一邊,疼得晶晶雙手緊扣住他的肩,強忍住那刺骨疼意,額上泌出了涔涔冷汗。
她那強忍的模樣,讓他心口沒來由地又一次泛疼。
怎麼搞的?她只是個丫鬟,他沒道理對她產生不該有的情懷,何況自從姬敏兒之後,他已好久好久不懂得何謂心動的感覺了,對於秋嵐,他也只不過視她為姬敏兒的替身。
「十七爺……好了是不是?」她抬起一對淚眸,卻正好凝上他的眼。『
就在這一瞬間,兩人同時一震,慕禾烈立即別開眼。「好了。不過現在你還不能動,晚點再看看有沒有進步。」
說著,他便開始褪去她的濕衣,嚇得晶晶脖子一縮。「十七爺,您這是做什麼?不要--」
「難道你要穿著這一身濕衣睡覺?」他不耐地反問。
「我不要,可是--」
「你還不能動!」他沒好氣地吼。
「我知道我不能動,可是……可是……」她偏著腦袋想了好久,突然有了主意,「可是您可以叫莠兒來幫我。」
「你要她來看我們的笑話嗎?」他眉兒一挑。
「我們有什麼笑話可看?」
哼,這下她倒又傻了!慕禾烈撇撇嘴,「看我們兩個衣裳都濕透……下人們又愛嚼舌根,這一傳出去可難聽了。」
「難聽?」她眉頭輕鎖,「這有什麼難聽的?就是您救了我嘛!」
「這是你的想法,下人卻不這麼認為。經過這次後,你就會知道嚴重性了。」
就像他「篡位」的傳聞,數年過去了,仍是餘波蕩漾。
「哦。」她雖不理解,但還是點點頭。
就在她的小腦袋瓜直繞著他剛剛所說的那些話打轉時,她的外衫已被他褪去,裙子也被他扯落。
她紅著臉,心跳狂烈,接著她竟看見他取來乾淨的抹胸和底褲走了過來。
「啊!您--」瞧他居然拿著她如此私密的小衣衣,晶晶已經有頭暈眼眩的感覺。
她看著他慢慢靠向自己,並在自己身前坐下,跟著竟解下她的抹胸……
慕禾烈刻意不將眼光投向那引人犯罪的淵藪,以溫柔的手法為她重新穿上,但在動作間,他的手仍會不經意地觸碰到她雪白的豐軟,讓他氣息狠狠一窒。
「十七爺,您快點兒,我好冷。」她不敢稍動地催促著。
她的提醒讓他恍然發現自己在做什麼。可也因為如此,他居然隱忍不住地緊握住她的飽滿,指頭狎戲著那小巧的粉紅蓓蕾。
「呃……」她張著惶然的大眼,扭動著想擺脫他。「不要……十七爺,我是晶晶,您認錯人了……」
「我知道你是晶晶。」他半瞇起眸,一對氤氳狹目直凝著她那張怯弱的小臉。他不否認自己想要她--不是因為她有姣好的容貌,畢竟以他的身份,要美女還不簡單?
而是懂他內心所想所願的人實在太少了,而這丫頭,就是碩果僅存的那一位。
轉過她的身子,他用力吻上她的唇,晶晶赫然震住,己不知該怎麼回應了。
接著,他的大手撫上她腴自修長的雙腿,帶給她另一種無法抑制的酥麻抖顫感受!
他直撫上她的腰際,惹來她深深喘息與低吟,復利落地勾下她的底褲,愛撫著她優美的圓臀。
「十七爺!」她倒抽口氣。
他沒有回答,只是低下頭,以熱唇晶嘗她滑膩柔軟的身子……
「嗯……」晶晶慌亂的握住他的肩膀,用力想推開他。「十七爺,您不可以!我不是小姐……」
一聽到「小姐」這兩個字,慕禾烈心底的火焰隨即燃燒了起來,大聲吼回去,「別跟我提那個賤女人!她既然敢與別的男人私奔,我慕禾烈也不要她了……懂嗎?我不希罕她!」
「可是您愛她呀!」晶晶率真的說。
「愛?」他撇嘴一笑。他承認他是喜歡宿玉秋嵐,不過那僅是因為她長得像姬敏兒,他企圖從她身上得到補償,但他萬萬沒想到,就連她也……
「怎麼了?」晶晶抱住自己,盡可能遮住身上的重要部位,抖著聲問。
「我早就不愛她了。」說著,他便低頭含吮住她的乳頭,不顧她強烈的掙扎,以蠻力箝住她柔軟的身子。
「呃?」她瞠大眼,傻氣地反問:「那十七爺也不愛我,您不能對我這樣的。」
慕禾烈窒住了呼吸,心底直迴盪著她這個問題--他愛她嗎?
哈……他怎麼可能再愛上一個女人?他不是已被女人傷透了心?
鐵青著臉,他面無表情地拿起乾淨的底褲為她換上,再為她套上外衫後便站了起來,好似剛剛的一切全不存在,僅是她的幻覺。
「晚點兒我會派莠兒來看你。」說完這句話,慕禾烈便快步走了出去。
見他離開,晶晶才徹底的鬆了口氣。可看著他那孤傲的背影,她的心居然有種說不出的緊繃與疼痛!
尤其想起剛剛他對自己做的親熱舉動……她怎麼會有很嚴重的失落感呢?
「十七爺……」她喃喃喊著,無意識地站了起來,落寞的垂下小臉--
她的腿能動了!
「啊!」興奮的笑靨從她的嘴角劃開,她大喊著:「我能走了!我能走了……」
走到不遠處的慕禾烈聽見房裡傳出笑聲,冷凝的臉不禁漾開一絲溫柔的笑影。
這就是她,一個無憂、憨傻,卻又特別懂得他的女人。
只是……她這個病症何時才能痊癒呢?
莠兒經常向他告狀,說這丫頭不肯好好吃藥……看來他得逼她吃藥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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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看著眼前烏漆抹黑又有著濃濃難聞味道的藥汁,說什麼都不願意喝。
偶爾喝一碗也就算了,可莠兒居然天天要灌她三大碗,如果不喝,她便拿十七爺壓她--她都已經喝了兩個多月,難道還不夠嗎?
「晶晶,你要懂得感恩。若不是十七爺深愛少夫人,又怎會對你這麼好?畢竟你是少夫人身邊的人,我猜他這也是移情作用,你不喝就太傷他的心了。」高大的莠兒雙手擦腰地大聲說著。
「移情作用?」晶晶眼睛微瞇,腦子突然呈現難得的清明,「你的意思是,十七爺對我好,是因為他深愛小姐?」
「是呀!不然你還真以為十七爺喜歡你?」
莠兒心無城府的一句話竟讓她感到心口一陣抽痛。
這陣子十七爺天天都會來探望她,還一直觀察她的眼睛。她曾問他為何要一直盯著她的雙眼,他只道:「看你的病進步多少。」
為什麼他老說她生病了?她除了有點兒頭暈外,其它都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