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花車女郎

第5頁 文 / 安安

    「我還有提款卡,再去領不就得了!」他理所當然的說。

    她傷腦筋的指著他。」藍少祺,你似乎忘記自己喪失記憶了,請問你知道提款卡的密碼嗎?」

    藍少祺愕然的看著她。「對喔!」

    她將錢還給他。「收回去吧!我不會拿你的錢的,即使你是出自於好心或是看我可憐,我都不會收的,我有自己的原則。」她一臉正經的說。

    見她堅持,他說:「不勉強你,但如果有需要,一定要告知於我,可以嗎?」

    「嗯!對了,已經這麼多天了,你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杜悠悠,以後請多多指教。」她笑容燦爛的伸出手。

    看見她宛如春花綻放的璀璨笑容,他心頭的陰霾頓時不意而飛,報出信用卡上的名字,「藍少祺,以後也要請你多照顧!」

    「哈哈!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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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啊、啊、啊——」

    「老藍,你先別激動啊!還沒找到人不是嗎?」辜老爺爺拍拍好友的肩膀安慰著。

    「還沒找到人……恐怕是凶多吉少……我那孫子肯定是身首異處了!」

    「老藍啊!你也太悲觀了,搜查報告還沒出來不是嗎?」

    「就是出事地點附近方圓十公里都搜遍了還沒有他的下落我才擔心啊!」藍老爺爺哭得老淚縱橫,不能自己。

    兩名老友見他這副樣子,實在也不知該如何安慰他,畢竟藍少祺那孩子就跟他們的孫子一樣,自小看到大,如今發生這種事,他們也很難過。

    「老藍,沒消息就是好消息……有消息才教人害怕……」邵老爺爺如此這般安慰著。

    辜老爺爺也在一旁附和,「對、對!老邵這麼說實在是對極了,這表示還有一線希望!」

    「對啊!說不定少祺那孩子被人家給救了,只是一時之間還無法跟我們聯絡……你說對吧?」

    「會嗎?」藍老爺爺還是哭得死去活來的。

    「對,一定是這樣子的沒錯,派出去的搜救人員不是都沒找到人嗎?那肯定是被人給救了。」辜老爺爺打包票的拍胸脯。

    「會嗎?地上的血跡可是拖行了幾十公尺啊……我怕是被人給毀屍滅跡了……」想到那種可能,藍老爺爺更是哭得驚天動地。

    這般鬼哭神號的哭法,不要說一般人受不了了,更何況是年事已高的老年人家?兩位好友可是替他擔心得不得了。

    辜老爺爺小聲地偷問,「喂!我說老邵啊……事發至今,怎麼沒見你孫子呢?平常他跟少祺那孩子交情不是挺好的?怎麼發生這麼大的事都未見他出面替老藍處理呢?」

    「唉!別提了!你孫子呢?阿宸不在也還有你家辜衍啊!不是嗎?」邵老爺爺搖頭歎氣。

    「你孫子該不會跟我家那不肖孫子一樣,逃得無影無蹤,讓我遍尋不著吧?」

    「噎?辜衍也是嗎?」

    「該不會是我們玩笑開過頭了吧?」兩個老人異口同聲的提出質疑,接著甚有默契的共同搖頭歎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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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大清早,蟬鳴鳥叫便擾人清夢。藍少祺被吵得翻來覆去的,最後是逼不得已才起來,才想翻身下床,身上的躺椅便嘎嘎作響。

    這幾天他都是睡在這張老舊躺椅上,他搔搔頭,下床收起垂掛的蚊帳。所幸現在是夏天,睡在這躺椅上還算涼快,還可以用這古老式的蚊帳來驅蚊,如果是冬天,他可能就會凍死了,畢竟蚊帳是沒有避寒功效。

    他動了動酸痛的筋骨,這已經是每天起床的例行公事,躺椅實在不是一個讓人可以一夜好眠的地方。

    不過,既然寄人籬下,又喪失過往的記憶,他就只能依靠救命恩人一段時間,然後好好盤算一下未來,可不能太過苛求。

    雖然他喪失了記憶,但他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沒有睡過這麼難睡的床,全身酸痛得不像話!他忍不住甩甩手、扭扭頸子的。

    「你起床了啊?怎麼不多睡一會兒?」杜悠悠抱著一桶洗好的衣服,準備到外面院子曬。

    藍少祺睨了眼她手中的衣服,發覺她真是個很傳統的女人,一大早就將衣服洗好了,他還沒見過這麼勤奮的女人。

    「不了!」他沒好氣的咕噥。

    他的頭皮癢得幾乎快讓他爆炸,一整晚翻來覆去的抓著奇癢無比的頭皮,整顆頭幾乎決抓破了。

    奮力甩甩他已經癢到快受不了的頭皮,由於頭上的傷讓他無法洗頭,所以整顆頭已經臭酸到讓人退避三舍、也癢得連自己都無法忍受的地步,這種的尷尬真教他想直接找個地洞鑽下去算了!

    一個帥哥怎麼可以有頭皮屑呢?這難堪真是侮辱了他的帥,有辱他的美名!

    「很癢嗎?」杜悠悠站得最少離他有十步之遙,關心的問道。

    這不能怪她啊!誰教她一稍微靠近,就聞到由他頭上傳來的酸臭味,簡直要將人薰死,她才不敢靠近呢!

    起床氣再加上頭上讓人無法呼吸的異味及搔癢,藍少祺顯得火氣頗大。「你說呢?你自己都不敢靠近了!」

    被他看穿,杜悠悠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被你看出來了…」

    「換作任何人都一樣!」他沒好氣的睨她一眼。

    杜悠悠噘嘴的望著他。想當然耳,她一天不洗頭都會難過得受不了,更何況他少說一個禮拜沒洗頭了,還是大熱天的呢!難怪他一臉快抓狂的樣子,真是難為他了……

    「不然我燒壺熱水,避開傷口幫你把傷口周圍的頭髮洗一洗,你覺得如何?」

    天啊!自己怎麼會做這種提議呢?想他這頭洗起來一定很恐怖……

    可是……不幫他洗,別說他已經快為這一頭發酸的頭髮抓狂,連她也不太敢靠近他呢!

    為了自己好,她還是接下這艱鉅的工作好了!

    燒熱水?藍少祺怔愕的瞅著她。都什麼年代了,水還用燒的?

    唉!真是名副其實的家徒四壁啊!連個熱水器都沒有,還得用燒水的方式……罷了。誰教他是被一個窮到快被鬼抓走的善心女孩所救,沒有抗議的權利的,她肯提議幫他洗頭,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惠了。

    他揮揮手,示意她快去。「那就快點吧!」

    不消片刻,藍少祺坐在院子裡的大樹下,享受著「五星級」的絕頂待遇。

    一旁可攜式的瓦斯爐上煮著一壺熱水,正強強滾的冒著白煙,地上的水桶邊緣披著——條乾淨的毛巾,這景象像極五○年代才有的畫面。

    厚!老天!曾幾何日帥哥如他也會淪落列跟身上發出異味的乞丐遊民一樣,連想要洗個頭都是奢侈的享受!

    他咬牙切齒的從齒縫間進活,「對!就是那裡……用力點……唉……對、對、對……繼續……」

    「這裡是嗎……那還有哪裡癢?」杜悠悠表情恐怖的抓著一頭幾乎變黑的泡沫。

    「還有過來一點……上面……上面……」

    「這裡?」

    「對!用力點……」藍少祺掙扎的低呼著。她幫他再抓個幾下後便提議,「藍少祺,我先幫你沖水,等一下再洗一遍好嗎?」

    「也好!」杜悠悠將屋裡的躺椅搬到院子裡來,「來!你躺上去,頭仰往下,等會兒沖水時才不會淋到傷口。」

    唉!真是困難啊!她將滾燙的熱水倒一些到水桶內,再用冷水調勻,試了試水溫覺得可以時,便舀水清洗他頭髮上的污垢泡沫,當杜悠悠開始沖洗時,藍少其不由自主的呼喊出聲,「啊……唔……」見他齜牙咧嘴、痛苦的叫著,她以為是水太燙了,連忙問他,「燙到你廠嗎?」

    他咬牙用力深呼吸,再吁出一口氣,「沒有!」哦!真是舒服!有一種終於解脫的感覺,彷彿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麼舒服過。「那……你怎麼叫成這樣……」聽起來有點淫穢。

    藍少祺猙獰著五官。被這熱水沖下去,他真是有說不出的舒服啊!因為實在太舒服了,只能以『爽』字來形容!」

    杜悠悠愕然的看著他,「這樣啊!剛剛我還真的被你淒慘的叫聲給嚇一跳呢!」他忽然睜開眼睛瞪著她,冷冷回她兩字,「抱歉!」這丫頭肯定是想歪了。當頭上的泡沫逐漸洗乾淨後,藍少棋整個人終於感到舒爽多了,雖然洗得很困難,但他敢說這是有生以來洗得最感動的一次。

    見他臉上原本痛苦的表情漸趨緩和,樸悠悠的心情山跟著好起來。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發覺他人還不壞,根本不需要對他有所防範。

    她這個冷清了好久的家,似乎也因為他的出現而變得較有家的感覺,讓她會渴望趕快回來、感覺好像有了個親人在等待她回家似的,冷卻的心也一滴一滴溫暖起來。

    第四章

    夕陽西下」杜悠悠在屋子內跑來跑去的,嘴裡唸唸有詞的,「糟了、糟了!快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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