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涵宣
一笑傾國,大抵指的就是她這個樣子吧!
驚艷的表情在騰格爾臉上久久不曾散去,他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下腹部迅速脹了起來,火熱的慾望在血管裡衝撞。
該死,居然僅僅一個微笑就讓他衝動得想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裡,盡興的享受她的柔軟及香氣。
突然意識到自己在想些什麼,騰格爾臉色一僵,忍不住低咒出聲。
一定是丁爺釀的甘露在作怪,他才會這麼反常!他現在該做的是把這個佔據他床榻的女人趕出去,而不是站在這兒大發春夢。
「起來、起來!」滿腹的懊惱讓他失去慣有的控制力,強大的手勁瞬間捏紅了白膩的臂膀。
「唔,好痛!」嬌喊一聲,床上的人兒終於不堪他的暴力舉動,不舒服地鎖緊了兩道細緻的秀眉。
騰格爾立刻放開自己的手,她的嬌呼聲莫名的牽動了他的心,在一瞬間湧上的不捨及憐惜,讓他好一會兒說不出話來。
他病了嗎?否則,怎會讓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打亂了心緒?
不解地瞪著自己的巨掌,騰格爾蹙起眉頭。
女人對他來說向來不具任何意義,他對自己的慾望也一向控制得很好,就算安達那票弟兄每每絞盡腦汁想看他癡狂的模樣,也不曾得逞;為什麼這會兒,他居然會對這個擅自闖入他房間的女人起了不該有的波動?
煩躁地甩甩頭,他怒目瞪著漸漸舒展眉心、又沉沉睡去的人兒。
這女人是八輩子不曾睡過覺嗎?不但安心地在他的地方睡得一塌糊塗,還無視於他的干擾!
不甘心自個兒傷腦筋,騰格爾火大地一把掀開她身上的被子,使力將她從床上揪起。
「起來!」就不信這樣還吵不醒她!
他惡劣的咧開唇,有些期待她睜開眼睛的模樣。
「唔,好吵喔……」長長的眼睫毛終於不堪干擾,心不甘情不願地掀動了兩下。
她已經多久沒有好好睡一覺了?似乎從那個大鬍子用十兩銀子說動她上船幫忙做些雜事後,她就不曾合上眼了。
生平第一次坐船,她才發現自己會暈船,想像中的白浪滔滔及波光粼粼,讓她每天除了頭暈、嘔吐外,就是病懨懨的癱在甲板上。沒幫上任何忙不說,還讓同時上船的姐姐多了不少工作,真是慚愧。晃了十來天好不容易挨到可以下船,她不好好休息一下肯定垮了。
小小的身子禁不住往下滑,渴望重新躺回柔軟的床上。
那個大鬍子心地真好,雖然外表挺像林子裡的大熊,但是,見她暈船也沒責備她,更沒向她要回十兩銀子,還幫她找了這麼個漂亮的房間休息。這大概就是夫子說的「人不可貌相」吧!
她流離失所這麼多年,總算遇上貴人了!
睡得迷迷糊糊的腦子亂七八糟地轉著,薛鈴香一點兒都沒有清醒的打算。
再一下就好,她只要再睡一下下,養足精神,待會兒一定會努力做事來償還那十兩銀子的報酬。
瞧那黑色的頭顱猶不放棄地繼續點著,騰格爾火了。
這女人未免也太誇張了吧,這樣也能睡?他一點兒都不懷疑就算此刻突然來個地震、火災,她猶然不會清醒。
瞧她睏倦的模樣,騰格爾倏地起了壞心眼。
既然她是安達特別為他準備的「大禮」,沒有道理他要苦苦壓抑自己;畢竟,從十五歲那年起,他不知推掉了幾十個「禮物」,偶爾也該給大夥兒一個面子嘛!
瞧她這模樣肯定還是處女,睡著了也好,免得她待會兒痛得亂吼亂叫,掃了興致。
不讓自己有思考的時間,騰格爾抬高她依舊睡得迷糊的小臉,毫不遲疑地印上她的唇。
嗯,好香、好軟的滋味呀,這次安達的眼光真不錯!
第六章
輕輕探出舌頭,騰格爾煽情地描繪著她的唇形,一雙大手也不空閒的游移,感受貼在他身上的溫香。
真看不出她小歸小,該有的可是一點都不含糊呢!
忙碌地在她身上四處游移,不一會兒工夫,原本還算整齊的衣裳已被拉開了領口,誘人的身軀幾乎沒有遮蔽。
天哪,她居然沒有穿褻衣!
綿軟的胸脯上點綴著兩顆櫻桃,鮮艷欲滴,騰格爾腦門一轟,兩眼霍地睜大,看得目不轉睛。
老天,她真是上天為了造福男人所特別打造的頂級尤物!
滿意的低喟一聲,騰格爾靈巧的舌鑽進她的小嘴裡。
他已經記不起上一次放縱自己享樂是什麼時候的事了,不過,他倒是從未像這回一樣,這麼急著宣洩自己;光是這樣吻著她,下腹便脹痛了起來。
「唔……」
怎麼會這樣?原本柔軟的床鋪怎麼會在一瞬間變成張著大嘴吃人的怪物?
一波波強烈的熾焰朝她襲來,熱得她幾乎窒息;薛鈴香本能地掙動著,無奈,倉皇而無力的掙扎似乎沒有任何幫助,只助長了怪物的氣焰。她可以感覺到自己正一點一滴地被吞沒、融化……
「呃……」
口中的灼熱讓她的身體酥酥麻麻的,習慣粗重工作的身子不知怎地,竟使不出一丁點兒力來;她蹙起眉頭,渴望為脹痛的胸口爭取一點兒救命的空氣,卻無法如願。
不,她不行了!
費力地睜開眼睛,一張突然放大的臉孔驀地出現在她眼前,彷彿夢中的大嘴妖怪般緊緊吸住她的小嘴。
薛鈴香愣了一下,才驚駭地大叫,圓睜的瞳眸裡,清楚映照出她的恐懼。
「唔……呃……啊……」
她的叫聲盡數消失在另一張大嘴裡,只依稀餘下嗯嗯啊啊地呻吟聲,為兩人的親近更添曖昧。
看著她清靈的大眼睛,騰格爾知道他的放肆嚇醒了睡美人,也知道該停止這孟浪的舉動;但是,口中嘗到的甜津卻讓他身不由己。
絲滑的內壁,柔軟而有彈性;小小的貝齒發出截然不同的性感邀約,他細細品嚐著每一處帶給他的震撼。而後,靈活的舌尖彷彿進入無人之地般長驅而入。
雖然她從頭到尾部只是害怕地瞪著他,但不可否認的,騰格爾在她身上得到了莫大的滿足,口中嘗到的甜蜜足以彌補她的青澀。
現在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他幹嘛非得吃著她的小嘴不可?
自清醒後薛鈴香一直處在震驚的狀況下,只知道自己的嘴唇既痛且麻,彷彿火燎般灼痛;缺了氣的胸口劇烈發疼,好似即將爆開一般。
腦子又開始混沌了,薛鈴香圓睜的大眼終於逐漸乏力地閉了閉。
拜託,誰采救救她吧?怎麼這大嘴怪不用呼吸嗎?
亂七八糟的念頭開始出現在她的腦海裡,薛鈴香只覺得眼前一黑,虛弱的身子連搖晃都沒有力氣。
猛然察覺懷中的人兒已經滿臉通紅,即將昏厥,騰格爾方才意猶未盡地移開自己。
這小笨蛋!難道沒有人教她接吻時,鼻子該負責呼吸的工作嗎?
雖不滿地埋怨著,但不可否認的,男性天生的優越感,讓他的心裡因她的清純而感到莫名的喜悅。
他是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
即使知道她是安達準備的禮物,今夜過後兩人的生命就再無交集,騰格爾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
一離開他的鉗制,薛鈴香發軟的身子頓失倚靠,軟綿綿地倒向床鋪;清涼的空氣霎時以排山倒海之姿灌人她的口、鼻,讓她忍不住貪婪、急促地呼吸著。
這一定是老天懲罰她偷懶的結果。
痛苦地搖著胸口,好一會兒,她才感覺眼前的黑霧逐漸散去,輕柔的拍撫自己,讓呼吸漸漸平緩下來。
***
使勁地撐起自己,薛鈴香茫然地看著身處的房間。
之前,她被那個大鬍子帶到這裡來時,整個房間烏漆抹黑地;她只能隱約感覺到這個房間大得嚇人,和她以前住過的小屋大大的不同。現下,廳前的巨燭正熊熊燃著,將四周照得宛如白晝一般,她才知道這個房間華麗精緻的程度,不下於皇宮別院;雕龍畫鳳的樑柱,襯得整個房間更是氣勢非凡。
看到這個景象,薛鈴香心裡直打顫。
慘了、慘了,她竟然渾身髒兮兮的闖進這麼個高級的房間,依她以往的經驗,一頓好打怕是逃不掉了。
柔軟的身子因即將到來的責罰瞬間繃緊,微微顫抖著。
都怪那個大鬍子不好,居然要她在這兒休息,她剛剛睡著時沒有流口水吧?
惶然地呆坐在床上,薛鈴香亂七八糟地想著。
這屋子的主人不知道是怎樣的人?她該不會莫名其妙在這兒丟了寶貴的生命吧?雖然她的存在對社會沒有多大的貢獻,但是,這個世界是如此美好,她可不想年紀輕輕就撒手西歸呀!
兀自盯著牆上掛的水墨巨圖發呆,薛鈴香心裡一陣陣發麻。不曉得過了多久,突然從她頭頂上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如何,還滿意嗎?」
「喝!」
被突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薛鈴香倏地跳開,小小的螓首迅速轉向發聲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