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琳那
兩貝火熱糾纏的身軀滾落在床上,他的吻移向似在向他召喚的蓓蕾,她所發出的斷續呻吟聲讓他著迷,他不斷地吸吮口中的果實,只想要更多。
他的指頭輕柔地探進她兩腿間那如天鵝絨般的神秘入口,並開始輕輕的愛撫,,在感覺到她的濕潤時,他並沒有立即與她結合,只是以——波強過一波的挑逗勾引她。
夏曉嫻忍不住嬌吟出聲:「Sam……愛我……」
她終於開口要他的愛了!他滿意地露出笑容,以火熱的堅挺取代手指的勾挑。
在他終於進入她體內時,她忘情地發出滿足的低喟。
他極盡溫柔地緩緩移動身子讓自己一次比一次更深入,而她熱情擺動身體的回應,讓他完全迷失在這不該沉迷的關係上。情婦……這字眼著實燙灼著他的心,而他只能一次次的對她傾盡所有的愛。這個傻女人,什麼時候才會從她的情婦夢中醒過來呢?
一記猛烈的衝刺讓兩人完全釋放所有的熱情。他只想知道,在他們達到最高潮、最巔峰時,她是否曾想過永遠那兩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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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你依我儂的從外面回來,夏曉嫻馬上嗅出空氣中不尋常的氣氛,而周文森還沐浴在愛河之中,愛情的魔力蒙蔽了他的雙眼,呆滯了他敏銳的心,他渾然不知地牽著夏曉嫻的手。
「咦!陽和露都在啊!」他的聲音雀躍得像只快樂的鳥兒。
他的心花怒放可沒什麼人欣賞,不過他也不在意,他哼著歌曲,不亦樂乎。
夏曉嫻給予夏曉陽一個詢問似的眼神。
夏曉陽努努嘴,方向正是沉默的夏曉露。
夏曉嫻頷首揚了揚彎彎的柳眉,瞥了夏曉陽一眼,無聲的試探;幾級的震動?
夏曉陽托著腮,無言地望向夏曉露,蹙擰著眉頭。
夏曉嫻訝異地微張著嘴,「有這麼嚴重?」
夏曉陽不安地點點頭。
兩個人心領神會地互使一個眼色。
「咳!咳!」夏曉陽故意咳了兩聲。
那個坐在客廳裡的第四者,仍陶醉在情海的甜蜜之中,對於她們的眉來眼去完全視而不見了,更何況是夏曉陽咳的那兩聲。
夏曉嫻眼見夏曉陽咳破喉嚨也沒有用,既然暗示沒用,那就明講嘍!「Sam,你先回去吧!」
「回去?現在才八點多而已,我一個人回旅館幹嘛?除非你和我一起走。」周文森大表抗議。
「那你先上樓到我的房間裡等我。」
他狐疑地看著她,怎麼可能?「糾察隊」是不會讓他們倆單獨在她房裡的,一定有鬼!「不要,我在這裡好好的。」
「那你到廚房去。」
「廚房?」
急性子的夏曉陽受不了了,她叉著腰,不悅的大喝:「如果你不想回去,就乖乖的待在廚房。」
周文森委屈至極,他堂堂亞洲區總裁,—向只有他對人呼來喚去的,自從結識夏家姊妹以來,每天都要看人臉色的過日子,他何苦落得像只哈巴狗。不過,他再怎麼遲鈍,也知道她們三姊妹是故意想支開他,像是要開什麼高峰會議吧!
有什麼他不能聽、不能知道的?周文森納悶地想,愈是如此,心中愈是忐忑不安。這麼防他?難道是有關寶貝的事?不行,他怎麼能坐視不理。「我……」
夏曉嫻像是看穿他的心思,驀地打斷他,「不要胡思亂想,你先到廚房去。」
周文森正想要開口之際,早巳不耐煩的夏曉陽馬上接口,「要不就回旅館,沒得商量。」絕然的口氣不容抗拒。
周文森拖著腳步,不情願堆進入廚房。
客廳裡的三姊妹,各自端坐在三處。
一個蜷縮在大沙發中,捧著咖啡喝;一個正拿著水壺沖泡著高山老人茶;另一張素淨著的臉則默默的發呆。
三個人各自做著自己的事,各自找一個舒服的姿勢或坐或躺。
這就是夏家一向的姊妹會形式。不過,也正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客廳靜悄悄的,而躲在廚房偷聽的周文森是在那兒乾著急,直發愁。
夏曉露收起渙散的神智,毫不拐彎抹角地丟下一頤炸彈,「我懷孕了。」
倏地,夏曉陽被正要人喉的熱茶燙了舌頭。
夏曉嫻驚呼:「你也懷孕?」
「什麼叫你也懷孕?」夏曉露反應甚快地搶問。
不到一秒鐘,夏曉陽張著被燙傷的舌,驚天地而立鬼神的尖聲大叫,聲音大到十里外都聽得見。「你們懷孕了!?」
就在下一秒鐘,周文森倉皇失措地奔至客廳。
只見三朵花面面相覷。周文森喘著氣,一一看著三人。「我……」
「進去,這裡沒你的事!」三姊妹同一鼻孔出氣地一致炮轟他。
猶豫了一秒,周文森搔著頭,悶悶的回廚房。「怎麼會沒我的事?」
夏曉陽艘欲崩潰地捧住自己的頭,怎麼會這樣?
夏曉露蹺起腳,興師問罪地望著夏曉嫻。「我不是給你一盒避孕藥,你怎麼那麼不小心?」
「避孕藥?你給她避孕藥?」夏曉陽已經歇斯底里了,不一會兒,又極度憤怒地吼向夏曉嫻:「她都給你避孕藥了,你怎麼會懷孕?」
夏曉嫻吐吐舌頭,「我常常忘了吃,不過那只是虛驚一場,沒事了。」
受不住如此的驚駭,夏曉陽頹然地癱在沙發上。撫著胸口,臉色發青。
狐疑的夏曉嫻不禁反問夏曉露:「你自己沒有嗎?怎麼會出事的?」
夏曉露一臉的平靜,淡淡地道:「那是意外!」
夏曉陽登時跳起來,厲聲尖叫:「意外?你被強暴嗎?」
砰的一聲,周文森用力打開廚房的門,大步走到客廳,一臉肅穆。「告訴我是誰幹的?我好歹是你半個姊夫,我一定幫你討回公道。」他顫著聲音,語氣凝重。
夏曉嫻深吸了一口氣,而憂憤、絕望的夏曉陽則崩潰地嚎啕大哭。
面對眼前的情況,周文森揉著發疼的太陽穴,心痛的說:「別再趕我走,我……露也算是我的妹妹,做大哥的不能坐視不管。」
夏曉嫻噙著淚水,深情地望著他。
夏曉露無奈地看著天花板,「誰說我被強暴了?」
「可是你……」夏曉嫻吸吸鼻子。
「我說的是意外懷孕了。」
「不管怎麼說,你還是懷孕了。」夏曉陽萬念俱灰地搖搖頭。
頓時鴉雀無聲,一片寂靜。
周文森坐到夏曉嫻身旁,握住她的柔荑,彷彿給她力量支持著她。
夏曉嫻回以無助、虛弱的一抹微笑。
她靜靜地端看夏曉露,小臉蒼白面憔悴,雙眼空洞而無神,她憶起中午的糗事,像是抓到一線生機。「你看過醫生了嗎?」
夏曉露沒好氣地回一句:「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脫線嗎?」
「噢!」對呀!這種事好像只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夏曉陽激動地拿起整個酒瓶灌著酒。這個打擊對她來說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夏曉嫻可以想像夏曉露的心情,自己不也才剛經歷過嗎?那種驚惶不安、恐懼與害怕,一片茫茫然的六神無主。還好自己身邊有Sam可以倚靠,說真的,最壞的打算大不了答應和Sam結婚。但是露呢?孩子是誰的?是那個保時捷的還是大木頭的?或者另有其人?
直接問她!不行!她要是肯說早就說了。要是她不肯提,問也是白問。依她的個性,她是不會吐露半個字的。唉!一向精明的夏曉露怎麼會糊塗一時呢?
夏曉嫻失魂落魄地凝視著眼神渙散的她,露一向聰慧刁鑽,大大小小的事都是由她出主意、作決策的。眼下見她心慌意亂、不知所措,她這個做姊姊的卻是一點忙也幫不上,她難過地低下頭自責。
不行,她要冷靜下來。露現在最需要的是支持和鼓勵,她不能跟著退縮與慌亂。
心念一轉,夏曉嫻隨即鎮定下來。她一派自若地說:「其實,也不用大驚小怪的。這年頭未婚媽媽大有人在,有的人還特意的趕流行呢!」
除了當事人面無表情外,另外兩個人則錯愕地看著她。
夏曉嫻抬起臻首,「露,你有什麼打算?」
夏曉露幽幽地蹙起眉頭,「我的理智告訴我,不能留下他。我不能為了他斷送我的未來,更不能不顧慮他背負著我的錯誤而來到這個世界。」
「露想得很周全。」周文森頷首,「不只是生下來而已,以後才是問題。」
夏曉陽喝了大半瓶的酒,腦筋還是清醒異常,酒精絲毫沒有影響到她。聞言,她激動地說:「露,你要三思呀,畢竟他是你的骨肉。」
傳統、保守的她放下酒瓶,走上前、蹲在夏曉露的面前,不復剛才的激烈,她好言相勸:「生下他,我會幫你養育他、照顧他。」她直視著夏曉露的雙眼,眼中閃著堅定而溫柔的光芒。「你的小孩就是我的孩子。」
夏曉露瞅著她,輕拍她的臉頰,搖頭歎息。
「你這個傻瓜!唉!理智告訴我不能優柔寡斷,但在情感上,我又不忍扼殺一個無辜的小生命,所以我才會這麼苦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