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頁 文 / 連清
呂時空氣極反笑。「原來想像力豐富的人是你自己。」
「怎麼?難道你不喜歡風旋?」
「這跟你有關嗎?」
「當然有關。」他又壞又邪惡地撂話。「你要真喜歡他,我會吃醋的。」
呂時空真的很後悔找他來商量,不僅她的期望沒一絲完成,甚至自找罪受。
她深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這回專程找你,目的純粹是想得到你的協助,不過既然你不願意幫忙,那麼我們也就沒什?好說的。」
「誰說沒別的好談。」「白主」邪魅地不想輕易放過她。
「滾開!」她準備推開他,忽然──「小心。」他忽然叫了聲,呂時空來不及反應,一個箭矢般形狀的黑影竟然劃破她上身的布料,在她右胸上劃出一道五公分長的傷口。
那是什??這意念才起,她突然感受到傷痕處有種熾烈的灼熱感在作怪,什?都還來不及細想,視線居然開始強烈晃動,然後擴散,麻痺感在她的神經系統大肆作怪,整個人幾乎僵化了。
這是怎麼回事?
呂時空的思維被凍結住,整個身體無力地往下倒去。「白主」一把撈起她,抱起半昏厥的呂時空衝向自己的座車裡,飛快梭巡一周,確定那名攻擊手在放完冷箭後已經離開,立即進行急救。
「白主」一貫的不羈姿態在他確定呂時空受到的傷害到底是什?之後立即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冷凜的俊臉懾逸出不曾見過的恐怖色澤來。他已經很清楚地知道劃過呂時空胸口的箭矢上塗抹些什?──那是來自非洲的一種毒蠍劑液,而且經過特殊提煉,傷人的毒性比原先的加重十倍,不迅速治療的話,呂時空的一條性命也將跟著報銷。
把呂時空置放在座位上之後,「白主」立刻撕開她的上衣,白雪般的胸口肌膚正慢慢浮出詭異的艷麗瑰紅來。
毒液正在蔓延……「你……你在做……什??」她的胸口處忽熱忽冷,難受極了。在麻痺感愈來愈嚴重之際,她依稀瞧見「白主」的腦袋整個俯貼在她的胸口上,也感受到他的唇正在她的右乳上方不斷重複吸吮著……她無力抗拒,也沒法抗拒,因為她的精神正逐漸在渙散中……「吞下去。」「白主」扶起她的頭,拿一顆黑色藥丸要她服下。
「這……」她完全沒氣力,貝齒打顫卻是打不開。
猛然,他把藥丸放在自己口中嚼碎,然後攫住她的唇,將藥送進她口中。
意識更混沌了,她只能感覺到他的舌?開她的貝齒,然後又將水不斷往她乾澀的口中渡去……一片迷□NB427□中,麻痺感似乎不再像剛才那般嚴重,但她也眼前一黑,昏厥不省人事。
「時空?」
她已經昏厥。
沒辦法了,做完了初步的急救工作,「白主」立即踩著油門迅速把車子駛往他的住所方向。此時此刻他終於能夠確定呂時空的懷疑並沒有錯,那個殺手的確是以他?目標,而風旋,只是可憐的倒楣羔羊。
*9?*9?*9「唔……」呂時空嚶嚀了聲,晃著腦袋,想把頭顱內的發漲感甩出體外,但很顯然她做不到,意識依舊渾渾噩噩,似清楚又模糊地,乾燥的喉嚨更是難受的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
「水……水……」她輕喃著。
很快地,她被扶了起來,唇邊已然遞來一杯救命的甘泉,呂時空立即貪婪地啜飲著……片刻過後,喉嚨的躁痛是褪去了些,不過整個身體還是相當難受;強行拉起的清明讓她知道這些痛苦來自何處,老天!
劃過她胸口的箭矢究竟抹上什?東西,居然這麼厲害。
「忍著點,我必須繼續替你治療,你身上的毒液還沒有全部被祛除乾淨。」「白主」小心地讓她平躺在床上,坐在床沿處,先替她拭去臉上的冷汗。
她真的中毒了……呂時空睜開雙眼,失焦的眼瞳無力移動著,「白主」的面孔在她眼前忽隱忽現──他說要替她治療,混混沌沌中,依稀聽到這些話……胸前處又覺得冰涼了,她感受到自己的上衣正在被人褪開,這是──她一駭!
「住手……住手!」混沌被抽離,呂時空使勁全力翻轉身子,拉緊被敞開的衣襟,無力問著:「你……你想做什??」
「我必須在你的傷口上抹藥。」天地可鑒,他可不是要乘機欺負人。
「你……」好不容易聚集的氣力又開始散開,她仍強撐道:「不……不要。」
她怎麼了?「你找死是不是!」
呂時空呢喃要求著:「你去叫……你叫醫生過來。」
「我就是最好的醫生。」
「你不是!」
「只有我能?你祛除身上的毒液。」他輕輕扳過她的肩頭,呂時空根本無法抗拒地又被他鉗制住。「這種來自非洲蠍子的毒液,台灣的醫院沒有任何解毒劑,沒有我,你只有死路一條。」他伸手想解開她緊緊抓住的襟口。
「不要碰我……」她伸手想揮開他的魔掌。
「你也太過迂腐了吧!我是在?你治傷。」她以?現在是古代呀。
「不許你碰我。」又氣又惱下,她也不明白自己在堅持些什?。
「呂時空。」
「不……」她胡亂揮著。
無奈下他只好抓住她亂揮的手腕。
「別動!」他警告著,但她哪肯乖乖就範,見狀,他只好扯來一條薄巾,綁住她的手腕,讓她無法再有任何反擊的動作。
「叫醫生……」她嚶嚀著,然而最後的力氣還是在她的胸扣被打開的一?那跟著盡散掉。美麗婀娜的上身曲線盡曝在他眼前,毫無招架之力,這次輸得實在有夠徹底,但也沒轍。
終於,累了,也倦了,她合起眼睛任由他在她胸脯上的傷口上藥……他的手指的確規矩,沒有觸及傷口處外的任何肌膚──他就那麼小心翼翼地撫觸上著藥。呂時空吊在心口的不安竟然緩緩鬆懈下,不再那般失措……但,仍是疲累……「喏,睜開眼睛看著我好不好,你那種無能?力的表情好像在指責我是個十惡不赦的採花賊。」他突然又放話刺激她,思緒漸往太虛神境游去的呂時空硬生生被他召回。
她的呼吸開始有加重起伏的?像。
「醒來瞪我呀!」「白主」吵她,並且替她扣好衣衫,雖然性子剛毅的呂時空有時候令人頭痛,不過他不喜歡看她虛軟無力的模樣。「呂時空,你捱不過啦。」他繼續喊她。
她完全不想跟他說話,一直以來就說不贏他,愈牽扯她只會愈覺得無措。
「真的不講話?」
呂時空秀麗的小臉七情不動。
「真的不說?」他喔了一聲,邪邪道。「真的睡著啦,那麼現在可是我偷香的好機會,我可以吻你了喲。」
水瞳暴睜,她恨恨看著他。
「白主」奸計得逞地綻開惡魔微笑。
「瞧瞧,這樣不就有精神多了。」原本蒼白的麗?漸漸撲上紅暈,確定解毒藥生效了,而且比他預估的還要快些,不禁暗暗吁了口氣,幸虧搶救得宜,否則即使救了性命,也難保不會留下後遣症。
「你故意拿話刺激我。」力氣漸漸回籠,不似方纔那麼虛脫,呂時空也慢慢想到他的用心。
「聰明,知道我是故意讓藥效運行的快些。」加速她的血液循環嘛。
他的話從來教人不知真亦假──算了,都過去了。
「請解開我手腕上的布條。」此刻的她還像只待宰的羔羊呢。
「沒問題。」他鬆開鉗住她手腕的布條,還給她自由,不過當見到她的皓腕因?先前過於粗魯的力氣給弄得微紅,相當過意不去。「對不起。」他捧起她的手腕心疼撫著。
呂時空愣了愣!迅速抽回皓腕,他怎麼能夠──「讓我起來。」她掙扎想起身,這傢伙太難猜測了,繼續留在這裡,誰曉得會發生什?事。
「你還得休息,不能下床。」「白主」壓住她掙扎的身子。
「讓開!」
「呂時空!」他微喝!呂時空頓時錯愕住!一揚臉,竟然被他嚴厲的表情給奪去了呼吸。
他那是什?表情?
沒有一絲絲不正經的調侃,眉宇間所射出的關心就這麼大剌剌地凝凍著她的四肢百骸。
瘋了。全瘋了!
這些人全部是怎麼一回事?
她排斥地低嚷道:「我不能繼續留在這裡,我還有工作,得回去保護風旋。」
「你都自身難保了,還一心一意想要保護那個富家子。」
「這是我的工作和責任。」
「也是你表明心?的最佳方式對不對?」
「胡說!」他怎麼可以這樣污蔑她,這個傢伙無聊得想讓人一刀劈死他。「你怎麼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隨便製造這種不實的消息。」怒火攻心,她臉色突然又變得蒼白。
「白主」嚇一跳!
「別惱,是我失言,別生氣。」發現自己的無理,不禁暗罵自己一聲,該死!
「讓開!」
「這事我不會允許,我不會讓你離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