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 文 / 柴茜
「我哪裡不對了?我們的感情又沒礙著旁人,他們若是有意見,可以不看啊!」拓跋魁不覺得自己遲鈍。
鍾瑤幽怨地一歎。「他們是可以不言,可是心裡會怎麼想?」這個笨蛋,難道要她沒名沒份跟著他?
「他們還能怎麼想,你鍾瑤是我拓跋魁的妻子,也是狼族的主母啊!」拓跋魁摟著她的纖腰,在她耳邊吹氣。
「是嗎?」她眉心有掩不住的憂愁。
拓跋魁心疼萬分,卻沒答腔。他哪會不清楚她又在使詭計,無非是要讓他心裡慚愧,趕緊將她正名,不過,他還不想讓她陰謀得逞,因為他打算給一個人驚喜。
他怎麼不語?鍾瑤這會兒可真焦急了,正待說此什麼,拓跋魁已開口道:「昨天爺爺來找過我。」
「可是我們前兩天去看他時,並沒有找到他啊!」
「嗯,他說那天他剛巧出去了,所以沒碰著我們。」拓跋魁箋著解釋道。
「哦,可是他來了,怎麼不見我呢?」鍾瑤不悅地問。
「有啊,可是昨晚你累壞了,睡得死熱,我都叫不醒你。」他附正她耳旁輕語,惹得鍾瑤雙頰一陣緋紅。這等事竟讓爺爺撞見,以後她都不敢見他。
「討厭。」她輕捶拓跋魁的胸膛,不依地噘起嘴。
他任她打夠了才續道:「我問了他,為何我們墜崖未亡、中毒未死,是否和玲瓏寶劍有關。」
「他怎麼說?」鍾瑤她奇得緊。
「他說,玲瓏劍是知年古玉,吸引了日月的精華,確實具有不能言喻的神力,但是從沒有人知道如何引出它的神力,所以他無法確定我們無恙是因為它的關係。」
「這麼說來爺爺也不知道羅!」難道那只是僥倖嗎?
「嗯,不過他說你真的是狼族傳說中的天鳳,只有你幫能解救狼族,而能救我性命的也唯有你。」
「我?不可能。」她揮手否認。
拓跋魁拉下她的手,「別急著否認,說真的,這些日子若是沒有你,我和狼族不知會變成什麼樣,衝著這點,我相信你真的是天鳳。而且爺爺也說,唯有浴火重生的鳳凰才能領著狼族重生。既然你是鳳,那我就是凰,這麼說來,或許上天已在冥冥之中安排好,你我注定要經過這樣的生死一線,再重生了。」
「會是這樣嗎?」
「既然我們還活著,不就證明它了嗎?」拓跋魁含笑回應著她的疑惑。
縱然鍾瑤心頭還有一絲不解,不過想破她的腦袋也無答案,所以她還是勉強接受拓跋魁的答案,回以燦爛一笑,「也許真如你所說的!」
一個不識相的聲音硬生生插入和諧的氣氛中,「喲,兩個人又在卿卿我我了,你們也未免太刺激孤家寡人了吧!拜託,有點,『節制』行嗎?」
「紅鷲!」兩人同時怒瞪他。
「這麼不歡迎我啊!」官翔一毫無芥蒂地咧嘴笑道,「可是我一天沒人嫌,就全身癢得受不了,所以我一定要努力仗好我惹人厭的工作才行。」
若不是看在他救了他們一命的份上,拓跋魁肯定在第一天就將他丟出狼族。
「你不是說要騎旌四處晃晃嗎?怎麼這麼快回來?」鍾瑤沒好氣的問道。
「說到這個,我想起來了,我就是特地來告訴你們,我剛剛在天上看到個你們絕對想不到的人。」官翔一得意非凡地眉開眼笑。
「誰?」拓跋魁不是很有興趣的問道。他就愛大驚小怪。
官翔一幫作神秘的道:「棺材板!」
「青狼!你沒看錯?他大老遠跑來陰山幹嘛?」鍾瑤覺得不可思議。
拓跋魁倒是不詫異,只是奇怪青狼未名來得太快,因為他於日前曾捎信給蒼狼一所有成員與師父恨天長,邀請他們來參加他與鍾瑤的婚宴,這就是他所要給鍾瑤的驚喜,因為稱得上是她親人的大概只有這些人,他想她應該會十分渴望能由他們來見主他們的婚姻。
「他來還不奇怪,因為通知我來救你們的人就是他。」官翔一突發驚人之語。
「此話怎講?」
官翔一很高興自己成為矚目的焦點,慢條斯理地道:「這件事問我就對了。其實原因很簡單,青狼是有名的包打聽,而他恰好又是突厥的鐵算子風的至交好友。有一天,風算定狼族的你有場災厄,青狼有事分不開身,於是就央求智勇雙全的我前來幫忙,沒想到我果然英明神武,將你們雙雙救起。」
風!拓跋魁驀然想起前些日子與風對陣時,風有意無意間總是勸他小心為上,難道他的一切早被風料到?真不可思議。
「不過,他來就,幹嘛還帶個女人?」官翔一噪地埋怨,「難不成……,」他訝然住口,驚駭地指著拓跋魁與鍾瑤,「他也跟你們一樣掉入愛情的墓場!」
什麼愛情的墓場,他在胡言亂些什麼東西!拓跋魁與鍾瑤懶得糾正這具腦筋有問題的傢伙,倒是生性冷酷無情的青狼會跟女人在一起,這大大有趣。
「是什麼樣的女子呀?」鍾瑤好奇地問。
「那麼遠我怎麼看得清楚?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吧!」
「哼!沒用。」
「你有用的話,自個兒騎上旌去看清楚嘛!」官翔一激她。
「你以為我不敢啊!」鍾瑤明明怕高,但嘴巴不輸的道。
「敢就去啊!」官翔一看準了她的弱點,不客氣地道。
「去就去,誰怕誰?」鍾瑤當真衝動的邁步,不過方向不是旌所在的位置,而是她的營帳。
官翔一叫住她,「旌不在那裡,你莫非想逃?」
鍾瑤面色和藹,笑容可掬進道:「嘿,我不是想逃,我是要回去準備傢伙。好讓這個多嘴多舌又聒噪的傢伙一輩子閉嘴,魁,你說我該用絕命丸,還是索命散?或者直接用將他射成蜂窩?」她朝拓跋魁露出賊兮兮的笑靨。
哎呀,最毒婦人心,他怎麼忘了!「呃,今天天氣很好,我再跟旌去晃晃好了,你們不用招呼我了,我自便。」官翔一不敢逗留,隨即溜走。
鍾瑤噗哧一聲出來,「早知道這招這麼有效,我應該一開始就把他嚇走。」
「他的確煩人得緊,浪費了我們許多時間。」看天色他又該工作了。「這會兒,我該回去處理事情了。」拓跋魁不捨地摟了摟鍾瑤,在她頸上偷得一吻,才邁開步伐加入興建工作。
幸福原來是這麼容易呀!
撫著頸項,鍾瑤沒來由的起來,太多的幸福會不會遭到開妒?眼前的幸福會不會如泡沫短暫?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在新建好的狼主主營幕裡,出現了兩名不速之客,一身青色儒衣、總是正經八百、面無表情的青狼,以及身著尋常衣飾卻依舊顯得嬌氣非凡的貌美女子。
站在拓跋魁身後,鍾瑤的心情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心中有些來為明所以的淒惻。憑著女子獨有的直覺,她覺得這個女子的出現,怕是災為是幸。她從未如此痛恨見到青狼,恨不得這棺材臉能自她生命中徹底消失。
「湘蓮公主李依瑜?」拓跋魁有些錯愕地盯著青狼所帶女子,不可置信地再次確認道:「你是李世民的小女兒,被派來狼族各親的公主李依瑜?」
要青狼身旁的女子不悅地瞪了面無表情的青狼一眼,才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鍾瑤的習在她點頭時猛地一震,幸福會就此夭折?在她和拓跋魁兩情相悅後,李依瑜出現無疑是一記悶棍,莫非他們注定多災多難?
「你不是逃婚了嗎?為什麼出現在這兒?」天哪,這是什麼情況?
李依瑜扁了扁嘴,顯然十分生氣,瞪著青狼並不答腔。
既然公主不答話,拓跋魁只好問青狼,「青狼,你為什麼帶她來這兒?」他明明告知青狼他要與瑤兒成婚了,青狼還帶李依瑜來,擺明是來鬧場的嘛!
青狼木然的道,「她是你的未婚妻,我特地幫你帶回來。」
這下不僅李依在瞪他,連鍾瑤也憤恨地瞪著他。
難道要她把魁讓出來?不,那是不可能的!就算要得罪當今皇上,她也無法將她心愛的魁拱手讓人!
李依瑜叉著腰,不顧公主形象地開罵,「喂,我說過我不要嫁別人,你沒聽懂是不是?一路上我說這多少次了,我要逃婚,你是聾了嗎?」
她不想嫁給魁!鍾瑤心中大喜。
「人已經送到,我走了。」青狼身子一轉,就要離開。
拓跋魁還來攔住他,李依瑜已搶先一步擋在他面前,「我不可留在這兒,我要跟你走。」
青狼冷冷地甩開她的手,「我跟你說過,我非常厭惡姓李的人,尤其是皇親貴族。沒殺了你已經是我的極限,別得寸進尺。」
「不管,不管!」她像八爪魷一樣纏住青狼,幾乎整個人撲在他身上,壓根兒不理會男女授受不親。「我的身子你看、過也摸過,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一輩於是想甩掉我。我是跟定你了,你別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