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偌兒
而屬於馮澄兒嬌柔的呻吟聲則夾雜在他粗劣的聲音之中，雖不協調，卻也成了一首最美的愛的樂章。
晉羿在最後一次的衝撞之後，終於將他愛的種子灑落在她的身體裡，孕育著一片愛的花園。
晉羿讓自己退離她的身體裡，躺在她的身邊，從床頭櫃上拿起香煙，直接點上火，吞雲吐霧。
他現在的心情有些錯綜複雜，說不出他現在的真正情緒。
「你的改變真的讓我吃驚。」
「我所有的改變都只是為了要追得上你，我不想讓你再有借口拒絕我。」馮澄兒看著他的臉，手撫摸著他胸部的肌肉。「五年前如果不是你幫我找回我自己，現在的我不會是這個樣子。我在那時便已經愛上你了。」
「澄兒，愛上像我這樣的男人，不見得是幸運的。」
「羿，不管你會不會愛我，至少別拒絕我愛你好嗎？」馮澄兒將臉頰貼在他的胸膛上，雙手環住他的腰間。
這是她第一次與他如此的靠近。
晉羿將手上的香煙捻熄，一手攬著她的肩膀，讓她與他更貼近。
現在的他根本沒辦法給她任何承諾，這輩子他除了工作、事業之外，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與一個女人在一起一輩子，他最害怕、也最給不起的就是承諾。就讓時間去決定一切。
第七章
「澄兒，昨天整個晚上你到底去了哪裡？連一通電話也沒有，你知不知道我們都快要急死了。」馮尚啟一見到女兒平安回來，拉著她不停的從頭到尾檢查了一遍又一遍，等確定沒事之後，才放下心來。「昨天你的秘書忽然打電話告訴我，說你被一個男人給強行從辦公室里拉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男人是誰？」
「爸，那個人是晉羿。」
「晉羿！」馮尚啟愣了一下，他從報章雜誌的報導，知道這幾年晉羿已經在台灣設立了分公司，並且將股票上市。現在股市一片低迷，晉氏的股價卻仍能一枝獨秀，維持在高檔，這證明了晉羿擁有過人的能力。
五年前澄兒和晉羿雖然認識，但之後就像兩條曾經交叉的線，愈行愈遠。
「他怎麼會突然去找你？」
「爸，我愛晉羿，從五年前就愛上他，我這五年來所有的努力都是為了他。」
「澄兒！」馮尚啟從沒聽過女兒對他表示過對晉羿的感情，愛情真的是一股強大的力量，它能將人推向毀滅，也能使人振作。「他知道嗎？」
馮澄兒點點頭。
「他也喜歡你嗎？」他最擔心的是他的寶貝女兒受到傷害。
難怪這些年來，不管多少條件好的男人對她展開猛烈追求，澄兒就是像一座冰山般，完全不為所動。
原來在她的心裡早已住進了一個人，一個沒有人能比得上的男人。
馮澄兒又搖搖頭。「我知道他現在並不愛我，但是我不會因此而退縮。」因為她已經無路可退。
晉羿今天會跑去公司找她，把她帶回他的家，這就表示晉羿對她並非全然的無動於衷，他若真對她沒有任何感覺，他根本不會去找她了。
「澄兒，愛上一個像晉羿這樣的男人，你會很辛苦。」
「爸，只要能得到他的愛，就算是再辛苦我也願意。」
「如果有需要爸爸的地方，你儘管告訴爸爸」
「爸，你只要默默支持著我就可以了。」
「你是爸的乖女兒，爸當然會支持你。」
其實有晉羿這樣的男人當女婿，也是一件很棒的事。
※※※
「揚澤，我和馮澄兒見過面了。」晉羿看住坐在面前的好友。
「只是單純的見過面嗎？」尹揚澤似笑非笑的說著。
晉羿忍不住的翻了下白眼，這世界上彷彿沒有一件事可以瞞得過精明如狐狸的尹揚澤。
「昨天晚上我們做了。」
「這麼直接呀！」
「我就不相信你會是個純情男！」晉羿只有在好友的面前，才會有著較輕鬆的一面。
「怎麼樣，你已經決定和她在一起了嗎？」
馮澄兒和晉羿曾經在一起過的那些女人畢竟是不太一樣的，晉羿為了不想為自己帶來麻煩，他只和為錢才會和他在一起的女人來往，那些屬於良家婦女的女人，他是連沾都不想去沾染。
馮氏企業雖然沒有晉氏企業來得大，但她也從不需要為錢去煩惱。
晉羿搖搖頭，用力的吸了口煙。「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這根本不像是晉羿一貫的作風。
「我發現自已對她有些矛盾。」
「矛盾？！」這可好玩了，他還沒看過晉羿為哪個女人如此困擾過。
「當我知道她在這五年中從未有過別的男人時，我心中有著竊喜。」晉羿轉過頭看著好友。「馮澄兒和其他的女人不一樣，她要的不是一場愛情遊戲，而是一個承諾。」
「你給不起她想要的承諾嗎？」尹揚澤問。
「你認為現在的我給得起嗎？」
「你不是給不起，而是不願給。」
「或許你說得對，我不是給不起，而是不願意給。」晉羿到現在為止，還不願意讓任何女人綁住他。
「晉羿，馮澄兒是個很難得的女人，錯過她，或許這輩子你就再也遇不到比她更適合你的女人了。」
「我後天回美國。」晉羿突然說。
「什麼時候決定的？」
「剛剛。」
「你打算告訴馮澄兒嗎？」尹揚澤再問。
「我不打算告訴她。」晉羿搖搖頭，他電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有這樣的決定。
「你是要讓馮澄兒見識你的無情。」果然這是晉羿一貫對女人的作風。
「或許當我從美國回來時，對她、對我會有一個答案。
「希望如此。」
馮澄兒從那天之後，她足足等了晉羿半個月，在這段時間裡，晉羿不曾再來找過她，甚至連一通電話也沒有。
她幾乎翻遍了所有的報紙，也沒有任何關於他回美國的新聞。
馮澄兒知道，只要她想知道，只要她打一通電話，她就可以知道他的情況。
她所遲疑的是，他們已經有過關係了，如果晉羿對她也是有感覺的，那他就不該連通電話都不打給她。
難道說，他對她真的沒有任何的感覺嗎？
馮澄兒杵著下巴，發著呆，整個腦海裡全都是晉羿、晉羿、晉羿……她想將惱人的事拋棄，卻怎麼也丟不掉。「剪不斷理還亂」，正是她現在心情的最佳寫照。
桌上的內線響起，馮澄兒接了起來，晃晃腦袋，將煩人的情事暫時拋棄。
「什麼事？」
「總經理，尹氏企業的尹總裁來找你。」
尹揚澤！？他怎麼會這個時候跑來找她？是不是晉羿發生什麼事？
「你快請他進來。」馮澄兒向秘書交代著。
尹揚澤推開門，走進馮澄兒的辦公室。
馮澄兒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了上去。「尹總裁，你今天怎麼會突然來敝公司？你請坐。」
尹揚澤坐下來之後，對她笑著說：「馮總經理，我今天是專程送報價農過來給你過目的。」他從公事包裡拿出一份文件。
「這種事怎麼會勞動你親自上門？」馮澄兒從大學開始進公司學習到現在，早已學會了商場上的那一套客套話。
「馮氏企業每年進出口量十分的驚人，如果貴公司真的成為尹氏的客戶，那可是一個大客戶。」
馮澄兒拿起報價表，稍微看了一下。「這份報價表可以先留下來，讓我慢慢的研究可以嗎？」
「這當然沒問題。」
門外傳來兩聲敲門聲，馮澄兒的秘書端進來了兩杯咖啡，馬上又退了出去。
尹揚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一副悠哉的模樣。
「你沒有話要問我嗎？」尹揚澤突然開口問。
「啊！」馮澄兒愣了一下。
「晉羿回美國去了。」
「你知道我們……」
「我什麼都不知道。」尹揚澤在晉羿回美國之前，只聽他稍稍提過，他和馮澄兒已經發生過關係了。
他今天會自己來找她，實在是因自己好奇心使然。
「他回美國做什麼？」既然他知道了，也沒什麼好隱瞞。
尹揚澤是個怎樣的人，又有什麼事可以瞞得了他。
「當然是他公司的事。」除了公司上的事之外，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她。尹揚澤不想直說。
「他什麼時候回台灣？」
「我不知道。」尹揚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真的很愛他是不是？」
馮澄兒點點頭。「我所有的努力全都是為了他。」
「既然你這麼愛他，就給他多一點時間，如果你將他逼得太緊，只會讓他逃得更遠。」
「五年我都等了，就算再一個五年，我也一樣會等他。」
「你放心，晉羿一定會被你的深情所感動的。」
「希望如此。」
※※※
馮澄兒一個人留在公司裡直到十一點多才回家，她不停的借工作讓自己減少想晉羿的時間。
自從尹揚澤告訴她晉羿回美國後，到現在才短短的幾天，她本來就不足的體重硬是又給掉了兩三公斤，讓人見了只有更加的憐愛。
馮澄兒和公司的守衛打完招呼後二個人走出馮氏企業大樓，這兩天她的車子送修，早上都是搭著父親的車子上班。因為她的下班時間不定，因此只能選擇搭計程車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