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唐絹
「我是白雪的同學,可是我——」
楚楚想解釋自己和白雪並不熟,卻聽到他冷笑一聲,打斷她還沒說出口的話。
想到過去和未來,自己跟白雪間可預期的惡劣關係,楚楚不自覺地皺起眉頭苦笑——有一大半都是眼前這個男人害的。
雖然她心中有些許埋怨,可是不知道怎麼搞的,楚楚卻不討厭他……說來說去都還是因為他過人的風采吧!楚楚想到在陽台上他擁著自己的那一幕,心跳突然加快,臉蛋也不自禁的紅了起來。
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麼靠近過自己。
「你……你叫什麼名字?」她天真地問,突然很急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男人的名字。
撣撣手上的煙灰,靳巖瞇起眼,剔亮的眸子掠過一抹嘲弄。
「靳巖。」
不管她懂不懂,他扔掉剩餘的煙蒂,在黑暗中劃出一道紅色的弧線。
早已習慣女人問自己這種,問題,向來一律以冷笑敷衍那些纏人的女人,不過今晚他的心情不錯,更何況他很想知道這個小女人臉上的羞澀,到底是真的還是裝的!
楚楚著迷的看著他帥氣的動作,回過神來,才猛然發現不知在何時,他竟然已經站到自己身邊來了。
「你——」
楚楚還來不及喊出口的驚呼,一瞬間全落入他的口中。
靳巖開玩笑似地、火熱、霸氣的吻上她微張的小粉唇,時而溫柔地輕咬、時而狂烈的吸吮,毫不留情的掠奪她青澀的回應。
楚楚根本無力招架這樣的狂熱,她只覺得自己已經快被對方吸乾了……全身軟綿綿的,只能任他予取子求。
這個時候生嫩的她完全無法思考,所有的意識在一瞬間被抽離,她混沌的腦海中只剩下「靳巖」這個名字兀自盤旋著……女孩臉上的迷惘讓他頓時覺得好玩,遂下迷咒似地、半開玩笑地對女孩道——「以後,不許你忘記我的名字。」重重的咬了下她被肆虐過後紅腫的粉唇,他半開玩笑地、霸道的宣告。
怔怔地望住他,楚楚胸口的空氣似乎在這一瞬間全被抽離光子……他瘋了嗎?他正在對自己做著什麼啊……女孩持續呆滯的表情讓他發噱,他像操縱木偶似地轉過她的身子,然後從後面放肆地抱住女孩成熟的、發育完全的生嫩胴體。
舔著女孩纖細的臉頰、柔膩的頸子,略帶些胡碴的下巴磨蹭她圓滑、香馥的肩頭……刺痛又帶點舒服的快感,讓不曾經過人事的楚楚不自覺地輕喊出聲——「唔……」
半睜著迷濛的明眸,楚楚無力的將身子靠在他堅實的胸膛上。
看著天上閃爍的星星、感覺到他的氣息噴拂在自己的耳邊,這種暖昧、充滿情慾氛圍,讓楚楚不停的顫抖著……靳巖左手摟著她的纖腰,右手開始隔著衣服玩弄女孩成熟的胸部。
「這裡,已經有男人碰過了吧?嗯?」
他笑著說,卻刺傷了她的自尊——「不要……」
她回神,羞恥的意識到自己正任男人予取予求「開玩笑的,」他笑的無害,左手充滿佔有慾地擔緊女孩柔軟的腰。「你認真了?」拇指忽然捏緊屬於他掌中的所有物——「啊……」
楚楚嬌吟一聲,粉嫩的眉心又疼、又苦的皺起來……奇怪的感覺從下半身漸漸往上竄升,她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只知道自己根本沒有力氣抵抗他……女孩的吟叫又媚又蕩,跟她純真的外表一點都不相稱!
靳巖撇撇嘴、剔亮的眸子變得灰濁,大手在楚楚的衣服裡,用力捏住放肆的拉扯。
「啊!不要……好疼!」
因疼痛而從意亂情迷中清醒過來的楚楚,握住了他在自己胸前肆虐的大手,乞憐地搖著頭。
可靳巖仍自顧自的毫不在乎的玩弄著。
「呃……求求你、求求你住手……」
純真的楚楚何時見識過這種成人的陣仗?她羞恥的紅透了臉、哀求的語調中已流露出一絲絲的哭音。
沒想到這個千金小姐滿純情的……靳巖挑起眉,忖度女孩的純情是真的、還是裝的!
無妨,就算是裝的,玩過不少假矜持的名門千金,倒是沒遇過「裝的」這麼單純的。
嗤笑一聲,他抽手改而擁住她的腰身,重重的啄吻她潔白的頸子,故意在她雪白的項子上留下點點紅印。
「沒關係,我們有的是時間慢慢來。」咧開嘴,靳巖似有深意的道。
接著,他突然放開了對楚楚的鉗制,轉身大跨步的朝向敞篷車走去。
他不會是生氣了,要把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吧?頓失去他溫暖懷抱,楚楚開始感到一陣涼意。
對於他突如其來的行動,她實在擔心他會將她棄置在這黑暗的地方。
正當楚楚開口想喊他,卻意外的聽到一陣悠揚的樂聲響起……然後,他背著車頭燈的光線走了回來。
楚楚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但那透出白色光芒的健碩身軀、穩定的步伐卻讓她莫名的心安了下來。
他回到了她的身邊。
「今晚的宴會已經結束。而我們還沒跳過舞。」
他咧嘴,突然拉起楚楚的小手、環住她的纖腰,開始帶著她跳起舞來。
楚楚從來沒跳過舞,她也不知道自己會跳舞,好幾次她都因步伐不穩,而笨拙的差點跌跤……
「別怕,跟我的腳步。」盯著她低垂、像小兔一樣受驚的眸子,他低笑道。他突來的溫柔,讓楚楚受寵若驚……抬起頭專注的看著他的眼睛,楚楚突然有點不敢相信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在自己平淡的生活中,竟也會發生這種灰姑娘式的浪漫情節……她再一次回想今晚發生的事。那一場宴會、白雪的羞辱、靳巖的出現——喔,天!她竟會讓一個剛認識的人那樣吻她、碰她,還和他一起跳舞?
靳巖毫無疑問是個上流社會的有錢人,而自己不過是個一無所有的窮人家女孩……他一定是誤會自己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所以才會對她產生興趣、帶她到這兒來的,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會理她嗎?
一想到這裡,楚楚的自卑感又犯了,但她還是不打算對他解釋這個誤會,因為……這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樣。而過了今晚,這場夢就會醒了!
楚楚非常清楚這一點,但這一刻,她只求老天爺賜給她一點夢……就像灰姑娘一樣,就算美夢終究要醒,那麼也等到午夜十二點再說吧!
羞澀地跟隨著他的步伐舞著、打從心底幸福的微笑,她像吃了迷藥一般,任靳巖帶著她,在星光下不轉的轉著、舞著。
濛濛的黑夜中,只剩下悠揚的音樂聲,和楚楚不時傳來的微微喘息聲。
最後天色漸漸地亮了,在日出前的彩霞中,一聲聲「嘩嘩嘩……」刺耳的手機聲突然響起——楚楚知道夢該醒了。
★★★
清晨時刻,即使陽光已微露出頭,但極快的車速仍將陣陣的冷空氣掃進價值六百萬新台幣的BENZSL55AMG敞篷車內。
楚楚瑟縮的拉了拉身上被著的西裝外套。
「Shit!怎麼會搞成那樣?」靳巖邊接電話,同時冷冷的咒罵。」程剛怎麼說?」他皺起眉頭。
楚楚的長髮被風吹得凌亂。但她只是靜靜的坐在駕駛座旁,看著他講電話的樣子,想要好好記住他臉上時而皺眉、時而冷漠的表情。
「好。我會處理一切。」他切斷電話。
靳巖眉頭深鎖、冷峻的臉上毫無表情。
「我有急事要趕去美國,不能送你回去。你自己搭車回去,你有錢搭車嗎?」靳巖嘲弄似的笑了笑,隨手從抽屜裡抓出一把千元鈔票,塞到楚楚的手裡。
楚楚眼眶有點發熱,所以她低著頭,不發一語,更不敢問……他把她看成了什麼?
到了路口,楚楚脫下西裝外套,迅速的下了車。
靳巖也不浪費時間,BENZSL55AMC敞篷一加速,不到一秒的時間,像箭一樣疾馳而去,連一句道別的客套話也沒有。
站在街道上,看著呼嘯而去的敞篷車只剩下一個小小的黑點。
泛白的小手緊緊捏著一把鈔票,」楚楚突然有股想哭的衝動。
但不該哭的,自己昨天也告訴過自己,那只是場灰姑娘的夢罷了!
這一夜會是自己一生難以忘懷的記憶,但對他而言,不過是一夜狂歡吧?
自己也只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伴……
★★★
清晨六點,楚楚疲憊的回到家,一打開咿咿啞啞叫的木門,就看到媽媽躺在不到兩坪大的小客廳裡、那一把僅有的長椅上睡覺。
為了等自己回來,媽媽在椅子上睡了一夜嗎?
「媽媽。」
輕輕摸著母親灰白的頭髮,楚楚忽然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楚楚十二歲的時候爸爸去世,當時她們沒什麼親戚可以投靠。為了維持母女倆的生活,媽媽求人介紹到醫院裡當清潔婦,以賺取微薄的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