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千金女之追婚記事

第4頁 文 / 紫瓔

    趙捷亦被惱得快要說不出話來。

    「妳無理取鬧!」

    「你色膽包天!」

    「妳自以為是!」

    「你變態狂妄!」

    兩人終於找到共識,異口同聲地冷哼,瞪視彼此半晌,誰也不讓誰,驕傲地抬著下巴離去。

    咦?不是要追婚嗎?

    怎會是這樣的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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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幹嘛?」原本埋首在公文裡的趙捷終於忍不住抬頭,開口詢問在桌前走來走去的火紅大球。

    說是大球一點也不為過,席小羽身穿耀眼的火紅合身長洋裝,上身不知因為怕冷還是怎麼的,又圍上大紅圍巾。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在應該是夏天吧?

    席小羽拭去不斷滴落的汗水,停下動作,不耐煩地反問:「沒看到我在打掃嗎?」

    「我當然知道妳在打掃。」什麼話,好像他很笨似的。「我是問妳,大熱天包成這樣做什麼?」

    「今天要穿紅色的衣服招喜氣、改運氣,」她想了想,揮揮手,「哎呀,反正像你這樣的人是不會懂的。」

    「我看哪,妳還沒招到喜氣,就已經中暑了吧!」

    「那冷氣為何不開強一點?」搞啥?她又不是愛把自己弄成中暑病人。

    趙捷哭笑不得,「席小姐,與其把冷氣的溫度調低,妳何不把繞在脖子上的圍巾拿下來?」

    「說你不懂還要裝懂!」這身打扮自有其用意,圍巾拿下來就沒了功效。「不要吵我工作,安靜一點,煩!」

    她這一身裝扮是席家特有的招喜氣法子,要穿上一整天,還要禁食一天呢!

    想她現在是勞力階層,要她一天不進食真的很慘,連帶的心情也好不了。

    這是她第一次想要招喜氣,自小到大每天過得錦衣玉食、無憂無慮,何須把自己包成木乃伊,而且還在盛夏時節?

    如此辛苦也是為了可以一掃近日的霉運,要不然老是讓趙捷呼來喚去,這口氣她怎麼嚥得下去?

    這個趙捷哪天不休假,偏偏選今天硬和她碰上,真是倒霉,她就知道他鐵定會找她麻煩。

    可不是嗎?

    才到書房打掃不到五分鐘,他就問東問西,好像在趙家工作就不能穿一身紅!

    這個席小羽還真是怪得嚇人!

    明明就熱得猛出汗,還要硬撐!

    書房裡雖有冷氣,但看她這副陣仗,對她可能沒有任何的助益吧?

    趙捷開始盤算席小羽何時會熟得暈倒,今天好不容易休假,就見到這個怪人在表演耐熱的功力,也是件難得的休閒活動。

    他不再說話,認真地看這個女人能憋到何時。

    「看什麼?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睛!」席小羽受不了了,丟下手中的抹布,火氣正盛呢!「誰准你看我工作?!」

    「這是我家吧?」趙捷的氣勢硬是被她的潑辣給比下去,「我這雙眼睛想看什麼還要先問過妳嗎?」

    「我說不行看就是不行!」

    「妳太無理取鬧了。」

    「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說我無理取鬧,我才不管你怎麼想!」席小羽會管他的想法那才有鬼哩!

    「妳這樣的性子,以後誰敢娶妳?」

    「當然是……」她頓住,總不能說要他娶吧?他一點也不符合她的擇偶條件,不可以隨便便宜了別人。「奇怪,以我的條件還怕沒人娶嗎?再說,誰娶我又不關你的事情,你操什麼心!」

    哇咧!這個時代的女人都這樣強勢嗎?

    趙捷踢到鐵板,氣得不理她,繼續未完的公事。

    約莫過了數分鐘,兩人相安無事,各做各的活兒。

    「砰!」

    他不該笑的。

    趙捷知道在看到一個女人昏倒的時候,必須要善盡做人的職責,而不是笑到流淚,只是……

    這個女人,這個不可一世、自以為是的驕蠻火紅女,總算熱暈了吧?

    笑歸笑,他還是起身走向前,幫她將包得密不透風的束縛解開。

    白裡透紅的臉龐上有著好看的眉形,不粗不細的兩道彎月下是如扇般的濃密長睫毛,優美秀氣的鼻子下是微啟的朱唇……

    等一下!

    他在做什麼?

    趙捷驚愕無比地倒抽一口氣。

    他竟在她沒有任何意識之下吻她?

    不,該害怕的應該是自己吧?

    這個女人連在昏倒的時候也可以誘惑他,難道她對他下了什麼咒語?

    呸呸呸,他向來最不信這些怪力亂神的事情了、怎麼會以為自己被席小羽下蠱?

    那他怎麼會吻她?

    他竟然吻了這個只能讓人勉為其難稱為清秀的女人?

    老天,他怎麼有這麼多的疑問?

    趙捷懊惱地低咒一聲,將席小羽放平躺在地上,拍打她的臉頰。

    唔,好痛!

    席小羽痛得睜開眼睛,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你幹嘛?!」她氣得打掉他的手,「你變態啊?幹嘛打人!」

    「誰教妳要昏倒?打得我手軟。」縮回手,趙捷按摩著手腕。

    「混帳東西!哪有打人巴掌要人醒的?」

    「咦?可妳不是就醒了?」他故作不解地反問雙手撫著臉哇哇叫的女人。

    「啊……」席小羽這回乾脆放聲大叫,指著他,「你對我做了什麼?竟然脫我的衣服!說,你到底要幹嘛?」

    趙捷這回換揉耳朵。老天,這女人的尖叫聲怎會這麼尖銳?

    幸好他因為不愛吵鬧影響閱讀品質,所以書房的隔音效果非常棒,否則這回不引來全部的人圍觀才怪。

    「妳都熱暈了,難道不用幫妳解圍衣物嗎?有什麼好叫的?這是常識耶!」他也不想脫,錯了,還不到脫的地步,是解開她的衣服而已。

    這叫解開?

    席小羽憤怒不已,無法接受他的用詞。

    都已經看到她的內在美了,還叫解開?莫非是要全部的衣物都沒了,才叫脫嗎?

    將衣服的鈕扣全部扣上後。她才敢正視這個自以為是大善人的色魔。

    「妳這是什麼眼神?」趙捷心底直發毛。

    「看不出來我在對你下咒語嗎?」勝小羽面若寒霜,仍是盯著他唸唸有詞。

    「什麼?!」他沒聽錯吧?

    「我要讓你後悔今天對我的不敬行為,準備吃苦頭吧!」語畢,她笑得一如地獄來的使者,既陰森又可怕。

    「妳……妳休想騙我!」不知怎地,她的表情令他不僅僅是發毛而已,她根本必須被送進療養院才對。「這種無中生有的玩竟兒,我才不信。」

    「不信就算了,我只是盡身為一個下咒者的本分而已,先讓你心裡有個底,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趙捷眼睜睜地看著狂笑的火球狂妄地離開他的地盤。

    奇怪,怎麼有一道冷風在她離去後向他襲來?

    席小羽……真是個可怕的女人。

    這是他所能想到的唯一一句形容詞了,而他竟然在不久前一時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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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羽,現在的追婚行動進展如何?」席小梅好奇的睜著大眼,興奮地問著面色紅潤的席小羽。

    「哈啾!」席小羽打了個好大的噴嚏,揉揉鼻子,沙啞的聲音透露出她感冒了。「甭提了,從沒做過這麼多家事,而且床又硬,房間又不舒適,睡都睡不好了,哪有精神去追啊?」

    「是妳太好命啦!」席小梅白她一眼,「趙家雖不及我們的席思企業,但好歹也有點名聲,哪會真苦到妳。」

    「胡說,妳瞧瞧!」她伸出手,「都變粗了呢!我爸說過,一個女孩家還沒結婚前,一雙手最為要緊,絕不能變粗,一定要細細嫩嫩才像話耶!」

    「拜託,這是哪來的歪理?再說妳的手還比我細多了,那這樣的話,我豈不是天生的侍女命?」

    「這我可不知道。」席小羽無辜地聳肩,「反正我的命好,和妳的侍女命不同,所以不可以相提並諭。」

    席小梅很想打人,幸好她早就習慣席小羽的個性,「妳老說命好,怎不見妳的真命天子長伴左右?」

    「這妳就不懂了。就因為命好,所以未來的真命天子一定要更好,可是這樣的人太搶手了,非要我親自去追才行。」

    「分明是歪理嘛!」

    「不管,我就是要自己去追。」席小羽絕不會隨便就動搖自己的意志,這方面她固執得可以。

    「如妳所說,那位趙捷掉入妳的圈套了嗎?」

    這個才是重點,席小羽委屈自己去他家工作,若沒有得到他的感情,豈不是做了虧本生意?

    他們席家人不但不做虧本生意,連一點小利也不能讓人佔到,這是席家人專有的洽家名言。

    「嗯……」席小羽欲言又止,正思考著要不要回答。

    「說嘛,我們是好姊妹耶!」見她遲疑的模樣,席小梅就知道有內情,她向來愛死了秘密。

    「那個趙捷是個心術不正的色鬼。」

    「什麼?!」席小梅太震驚了,「我沒聽錯吧?他心術不正又是個色鬼?」

    「剛開始我也不相信他是這樣的人,可是……」

    席小羽決定將上次爬樹及下咒語的事件一五一十地全盤托出,只是全都站在她自身的角度去陳述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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