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倔強火焰女

第10頁 文 / 古心

    「了不起哦?喊那麼大聲幹嘛?」這兩個死男人!竟然敢對她喊這種話?真是欠扁的兩隻豬!哼--

    「你真的中意她?她的脾氣可不好。」被茉莉一插花後,玩人的興致就沒了,於是項天雲直接進入正題。

    「什麼意思?」對方突來的問話,教衣硯石有點進不了狀況。

    他剛有說自己是「中意」她的嗎?他真有表現的那麼明顯?衣硯石不禁擰眉深思,而項天雲卻是看透了他的疑惑。

    「眼睛,一個人的眼睛會洩露心底真正的想法。」優雅的舉杯相敬,項天雲很好心地為衣硯石提供說明。

    「嗯哼?」眉峰半挑又落回,衣硯石發現心裡的敵意褪去,現下竟不由得欣賞起眼前的這個男人。「你早就看清了?」

    眼神往茉莉腰間望去,項天雲看的是衣硯石那雙充滿霸氣佔有意味的手。

    「剛開始不確定,後來--就肯定了。」那樣狂熱的眼神、真摯的情感,他也有過。思及此,項天雲唇邊不禁緩緩飄出一朵名叫「幸福」的笑容。

    「原來如此……」原來,自己的在意,竟在不自覺中表露無遺。

    在這一刻,衣硯石終於明白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獨佔欲,真的很強!

    所有的怒意褪去,混亂的思緒在一一沉澱過後,衣硯石終於找到了完整的答案--

    他,不單只是對她有興趣而已!

    因為單純的興趣,是不會讓人興起想獨佔的慾望!

    他對她的感覺,再也不僅僅是簡單的「喜歡」可以形容,已經轉化為一種更深更深的情感……

    「你們很煩耶!到底在打什麼啞謎啊?」聽來聽去都聽不懂的人,終於開始不爽的咆哮了。

    不讓她插嘴,那就讓她走嘛!手幹嘛要扣得那麼緊啦?茉莉超不爽的伸手打人。

    見茉莉又是粗言相向、又是暴力相對,項天雲只能無奈的搖頭。高舉酒杯,飲下最後一口酒後,他起身離去。

    「辛苦了。」離去前,他不忘拍拍衣硯石的肩,並且丟下語重心長的一句話。

    「你跟她……」一句問句朝項天雲身後丟去。

    項天雲沒回頭,只是伸手往半空中一揮。「只是朋友!」

    這回,茉莉總該能得到一份專屬於她的幸福了吧?他,衷心為她期盼,以朋友,也以兄長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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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搞什麼東西啊?」瞪著項天雲離去的背影,茉莉根本不懂現在是在演哪一出。

    真是氣死人了!兩隻豬講了一堆她聽都聽不懂的話,還惡質的不准她發問,最後又突然的散場,莫名其妙!

    「衣硯石!你最好給我說清楚,現在是怎麼一回事?」細細的鞋跟往衣硯石腳上狠踩下去,茉莉惱火的質問仍緊摟著自己的男人。

    「嘶--」被踩痛的人,狠狠的倒抽了口氣,好看的臉型在瞬間變得有些扭曲,但還是堅決不肯放開手。

    「還不快點給我說清楚!」一心只想逼問出答案的人,早就忘了要掙脫,現下只是側過臉凶狠的瞪人。

    「說什麼?」呼--她真的很悍,不過誰教他喜歡?

    「還給我裝傻?當然是說你們剛剛在說的事啊!」他是欠扁哦?很想再一拳揮去,但看他好像還很痛的樣子,她就……不忍心再下手了。

    呃?等等,她幹嘛要不忍心?茉莉納悶的蹙起柳眉。

    剛剛,看到他來的時候,她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好像是驚訝加上很……開心?!

    天吶,她有病了!看到他來,她竟然會很開心?

    而現在,竟然又對他不忍心?

    媽啊,見鬼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妳自己也在場,不也全都聽見了,何必還問我?」她大小姐剛是在恍神嗎?

    「聽……聽見你個頭啦!誰懂你們牽來牽去是在牽哪樁?」不成不成,她得冷靜下來,幹嘛為了一個男人心慌意亂?

    等……等一下啦!哎呀,她的詞怎麼愈用愈誇張啊,竟然連「心慌意亂」都出來了?

    救、人、啊!誰來打暈她算了?

    「不懂?」看著她那千變萬化的神情,衣硯石只覺得自己的毒是愈中愈深。

    原來,迷戀上一個女人,就像是誤食了罌粟一般,會愈來愈上癮,最終將變得無藥可醫,但仍甘之如飴。

    「我們在說的是--我,喜歡上妳了!」附在她耳畔,衣硯石輕聲笑說著。

    「呃?!」傻眼,茉莉只是直覺的把頭往後挪,然後直盯進那雙黯黑的瞳眸裡。

    她吃驚的表情實在是太可愛了,可愛到令人不禁想一口把她吞下肚。衣硯石情難自已的輕覆上那美麗的紅唇,含笑偷得了一個香吻。

    他……他在吻她?!

    震驚到無以復加,茉莉竟忘了該拒絕,只是呆呆的任人輕薄。

    見她沒有反抗,衣硯石自然就不客氣地享用了。

    圈在茉莉腰間的雙手悄悄收攏,衣硯石將那柔軟的身軀往自己拉近,溫熱的舌尖則是邪惡的輕描那細緻的唇線……

    不該是這樣的!但,為什麼她沒有反抗?她知道自己不是無法反抗,而是她真的不想反抗!

    怎麼會這樣呢?

    思緒才起了個頭,就教他猖狂的舉動給撞得煙消雲散。

    不知何時,他已穿透防衛,直接而毫不留情的開始攻城掠地。滾燙的舌尖在她口中肆無忌憚的放縱,邪惡的糾纏住她的丁香,硬是要她與之共舞。

    這樣的吻,太過激狂、太過放浪,教毫無經驗的她難以招架,最終竟因缺氧而昏厥。

    「喂!」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結尾收場,衣硯石不禁傻眼。

    「嘖嘖,沒想到茉莉姊這麼不中用。」這道歎息聲,是一直在旁看戲的小酒保傳出的。

    視線與吧檯內的小酒保相互對上,衣硯石只能選擇苦笑,卻無言相對。

    「哪--」小酒保手一比,往一旁的暗黑走道指去。「打那走過去,會有幾間休息室,最後一間是茉莉姊專用的,你帶她去那裡吧。」

    「呃?謝謝!」道完了謝意,衣硯石旋即把人抱起、帶走,快速的行進動作簡直比風還快。

    「唉--好可惜!本來以為可以看到小電影的說……」看著人影消逝,小酒保心下只有一陣陣的惋惜。

    曖!都嘛怪茉莉姊太沒用,要不然他就可以看到精采的戲碼了說,真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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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昏迷了八分又二十秒後,茉莉終於清醒了過來。

    一睜開眼,看到了衣硯石的臉後,她立刻嚇得往後一彈,拉開了兩人間的距離。

    「你你你……你離我遠一點!」一隻手在半空中甩啊甩的,意圖叫他滾離自己的身邊。

    沒有理會茉莉的「命令」,衣硯石坐到了她身邊,一張好看的臉上寫滿了疑問。

    「可以請教一件事嗎?」專注的直視著茉莉,衣硯石一臉的認真。

    「什……什麼?」雙手直往前伸,就怕他靠自己太近。

    媽啊!她不知道自己幹嘛要緊張?心為什麼要跳得這麼快?

    還有那呼吸……為什麼也愈來愈急,急到她都覺得快喘不過氣了!

    「妳--做這行多久了?」問題一先行丟出。

    「很、很久了啊!」打從二十三歲就入這行,現在都二十九了,應該算下海很久了吧?

    「很久?」眉心糾結,衣硯石懷疑是否該採信她的話。

    「幹嘛?懷疑啊?」偷偷往後多挪了幾個位置,茉莉很滿意距離終於拉遠了一些些。

    誰知她才剛這麼想著,衣硯石突地就側過身來,整張臉逼近她,驚得她慌亂不已。

    「你你你……不要靠這麼近啦!」一掌拍去,茉莉意圖打走那張近在咫尺的臉。

    但沒料到,手才一伸出,就教他整個掌握住,然後再也退不開身了。

    「我的確是懷疑沒錯,妳……」猶疑著後頭的話該不該說出,因為他怕傷了她的自尊。

    「懷、懷疑什麼啦?噯,隨便啦,管你要懷疑什麼都成,只要你離我遠一點就好!」他愈是靠近,她的心就愈是狂跳,而她並不想讓他發現這麼丟人的事實!

    她慌亂又緊張兮兮的模樣,真的很可愛!

    「妳該不會……還沒有男人過吧?」抓過她揮來揮去的雙手,衣硯石傾身在她耳畔輕聲問道。

    溫熱的氣息拂過茉莉耳際,教她不禁一陣輕輕抖顫。

    後,她最討厭人家貼在她耳邊說話了啦,感覺很怪耶!

    「沒有也不干你的事!走開啦……」雙手被牢牢抓著,茉莉只好曲起雙腿,將腳底抵在他胸前,試著要把他給踢開。

    「妳不是說自己做這行很久了?」一陣狂喜在衣硯石心中翻湧,但他仍要做確認。

    「做很久跟我有沒有男人,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好不好?」後--他很煩耶!到底要不要放開她啦?怎麼樣都踹不開人,茉莉的火氣愈燒愈旺。

    他其實並不八股,也從不要求女人非得守身如玉,所以,即使她真的早有過其它男人,他相信自己還是會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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