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戲誘卿卿

第22頁 文 / 艾佟

    「那如果有人悔婚,另一方說法有權利沒收財產嘍?」雖然不是全盤瞭解事情原委,但是立瑜已經精明察覺到這事跟金錢有關。

    「沒錯。」頓了一下,白語寒這才又道:「也許是為了牽制、防範彼此,我爺爺和樊爺爺各自為對方的保險箱設定密瑪,然後將密碼寫在只有自己和律師知道的地方。」

    「樊家老爺爺藏密碼的地方,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戒』。」立瑜瞭然地指出。

    聽到立瑜說出「樊氏之戒」這四個字,白語寒顯得有些訝異,「你們知道我要的戒指就是樊行的『樊氏之或』?」

    「這事並不難知道。」揮了揮手上的戒指,雲霏示意道。

    恍然大悟地輕輕一笑,白語寒說道:「我都忘了你是樊莫的未婚妻,你當然知道那個戒指是『樊氏之戒』。」

    聳聳肩,雲霏對此事不願多說什麼,進一步地問道:「那你為什麼知道樊家老爺爺把密碼藏在樊行的『樊氏之戒』?」

    「也許是因為兩個老朋友覺得彼此的設防有辱他們的友情,有一次喝醉酒時,我爺爺和樊爺爺互道藏密瑪的地方。」

    這時候,始終安靜無聲的白俊堯終於開口打破沉默補充道:「事實上,我爺爺和樊爺爺拿出財產當作信物的事情,除了他們兩個當事人,以及保管人葛爺爺,並沒有人知道這件事,而我們之所以知道,也是因為我爺爺在一次酒醉後,忍不住脫口而出。」

    「聽你這麼說,樊家根本對此事一無所知嘍!」或許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雲霏不自覺地站在樊家的立場,為樊家打抱不平。

    坦然的看著雲霏,白語寒直問道:慕小姐,我知道你一定認為我是因為想悔婚,而又不想失去那筆財產,所以才不擇手段請你們幫我偷戒指,對不對?」其實從第一次看到樊行,她就不後悔爺爺幫她訂下的這門親事,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樊行會是她惟一的選擇。

    不想明白說出心裡的批評,雲霏不發一語,不過,已經升格成為母親,而生性依然衝動的思圻卻反譏道:「難道你有更好的理由嗎?」

    苦苦一笑,白語寒誠懇地道:「我知道,不管我的理由是什麼,這麼做都是不應該的,但是,我還是要說,我們之間所以現在就急著拿到這筆財產,是想挽救我們白家的危機。其實,我根本沒有什麼心上人,也不打算悔婚,我只是想先借用我們白家當初拿出來的這筆財產。」

    「說起來,這事情都要怪我。」歎了口氣,白俊堯從實招來,「父親生前,我一直都沒有好好準備接管他的事業,以至於他的驟逝,讓我無法順利接管公司。公司內部元老對我的反彈,還有我自己親叔叔想取代我的位置,讓我疲於應付他們,而致使公司被有心人士搞鬼,造成我經營不善。為了對公司股東交代,我聽了人家心懷不軌的建議,用公司的錢投資買賣股票,希望藉由股票的獲利來彌補公司的虧損,沒想到,我卻在一年內,賠上好幾千萬。」

    「所以,你想到借用當初作為信物的這筆財產,來補足你挪用的公款。」昱風明白地說出此事真正的目的。

    「我也曾經想過用其他的方式解決,但是白家本身所剩無幾,而且,我必須趕在明年一月的股東大會把這個漏洞填上,我們實在無法可尋,所以也只能動起這筆財產的腦筋。」

    「對不起。」白語寒誠心地道,「我們真的不是有心欺騙你們,只是,實在不方便啟齒,如果不是因為跟你們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明白你們真的想幫我的忙,知道你們有權利瞭解事情的真相,否則,我們也不會挑在這個時候告訴你們。」

    在場的每個人都很清楚,白語寒說得沒錯,她是可以不講,但是,這事畢竟是不道德的。

    時間彷彿靜止不前,沉思的氣息凝結在空氣裡,沒人敢作主決定該怎麼做。

    過了好一會兒,大夥兒默契十足的將眼光移向雲霏。

    察覺到眾人的目光,雲霏不自覺地倒退了一步,先下手為強的表態道:「你們不要看我,明天晚上負責偷戒指的人可不是我,是風哥,這件事應該由他來決定才對。」

    搭著雲霏的肩膀,昱風口氣極其溫和地說道:「雲霏,這種事跟誰去偷完全沒有關係。重要的是,你是樊莫的妻子,樊家的長媳,站在樊家的立場,你可以決定到底可不可以幫他們這個忙。」

    拜託!她跟樊莫根本連婚都還沒訂,為什麼他們非要把她跟他扯上關係不可?

    「慕小姐,請你幫幫我們,我用我的人格保證,我絕不會悔婚。」似乎也認同昱風的觀點,白語寒開口向雲霏懇求。

    「這……好啦!只要風哥可以順利拿到戒指,我沒有任何意見。」

    「慕小姐,謝謝你。」

    ☆☆☆

    想不到,訂婚竟然是這麼累人的一件事,逢人就笑,笑得她肌肉都快麻痺了。

    天啊!只要想到還有結婚,她的頭皮都發麻了,真搞不懂樊家當初是怎麼想,先訂婚才結婚,把事情弄得那麼麻煩,害得她得再受一次折騰。

    望了一眼梳妝台上的鬧鐘,十一點了,這會兒風哥不知道偷到戒指了沒?他會不會……不會的,風哥不會行跡敗露,他那個人平時雖然瘋瘋癲癲,不過,辦正經事的時候,他可比任何人來得認真、嚴肅,他絕不會讓別人有機會逮到他。

    話雖然這知說,她還是免不了會替他擔心,這萬一真被逮著了,風哥總不能像她當初一樣,賠上自己的終身大事,來逃過這一劫吧?不過,就算風哥肯嫁,人家樊行也不敢娶他。

    彷彿看見了樊行大驚失色的慘狀,雲霏不自覺的大笑了起來,突然,好像意識到自己太過分了,這麼嚴重的事情竟然把它當成笑話,她連忙打住了笑聲。風哥要是知道她這麼咒他,準會氣死。

    唉!對這件事,她心裡還真的有那麼點愧疚,如果讓樊莫知道她胳臂往外彎,他心裡不知道會有什麼感覺?哈!這實在是太好笑了,她竟然已經把自己跟樊莫當成是一體的夫妻?

    「叩!叩!叩!」

    望著房門,雲霏蹙著眉頭叫道:「誰啊?」這麼晚了還來吵她,他們難道不知道累了一天,她極需要補充睡眠嗎?

    等了十秒鐘,沒聽見門外的回應,雲霏奇怪地從床上爬下來。

    「誰啊?」打開房門,雲霏將頭探出了門外,沒人?怎麼可能,她剛才明明聽到敲門聲?難道有人惡作劇?不可能,她們慕家的人才不會這麼無聊,可是……心裡還在質疑,耳邊又傳來了一陣敲打的聲音。

    看了一眼矗立在她身旁的門板,雲霏古怪地笑了笑,聲音當然不可能從這裡傳來,那麼……「叩!叩!叩!」

    這聲音聽起來不像是木板聲,好像是……瞪著被隔在落地窗外,此時站在陽台上笑得好無辜的樊莫。這……怎麼可能?

    「叩!叩!叩!」指著被雲霏關上的門檢,樊莫示意雲霏幫他打開落地窗。

    回過神來,雲霏快速地關上房門,然後跑過去把落地窗打開來。

    「你……怎麼跑來這裡?」該不會是風哥被他們抓到了,所以……「想你啊!」蜻蜓點水的在雲霏的唇上落下一吻,樊莫越過雲霏,直接往她的床鋪走去,然後向後一倒,仰躺在床上。

    擔心的看了樊莫一眼,雲霏探頭望向街道,確定昱風是否被他給押了過來,不過,只見街道停了好些輛車子,並沒有任何的人影。

    收回視線,雲霏將落地窗關上,走到床邊,俯視著一臉悠哉的樊莫問道:「你幹麼不從正門進來?」又不是小偷,也學人家從這種地方進來。

    從床上坐起身來,樊莫一副很體貼地說道:「為了不吵醒我岳父、岳母,我只好委屈自己,借一下你家前院的那棵樹,爬上你的陽台。」

    「你也知道不能吵醒我爹地和媽咪,那我呢,你就不怕吵醒我嗎?」看樊莫這個樣子,應該不是來興師問罪,那就表示風哥他平安無事。

    「你是我老婆,把你吵醒有什麼關係?」

    基本上,她還稱不上是他的老婆,可是,她實在懶得再為這種稱謂爭辯什麼。

    「我現在眼睛都快瞇起來了,沒空陪你聊天,麻煩你趕快回家。」把樊莫從床上拉起來,雲霏將他往陽台推去。

    扯開雲霏的手,樊莫再度坐回床上,宣佈道:「我今晚要睡這裡。」

    「你說什麼?」睜大眼睛,雲霏懷疑自己聽錯的瞪著樊莫。

    「我是說,我今晚要睡這裡。」

    「你要睡……」驚訝地接不下來後面要說的話,雲霏不敢相信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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