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戲誘卿卿

第19頁 文 / 艾佟

    撞了一下樊行,樊硯笑道:「果然是管財務的,連這種事都那麼會算計。」

    「什麼算計,我這是防患未然。」他這個二哥真是偏心,對任何人說話都極盡好聽之能事,只除了對他這個弟弟例外。

    「算計也好,防患未然也行,反正,這次你是做對了。」樊莫誇道。

    「大哥,如果嫂子真的是要偷阿行的『樊氏之戒』,那又是為什麼?」維良將話題又轉了回來。

    沉吟了半晌,樊莫提出他的看法,「我仔細想過這個問題,我懷疑我們從一開始就搞錯對象,其實霏真正要偷的是阿行的『樊氏之戒』,而不是我的。」

    「怎麼可能?這也太遜了吧!可以進得了樊家,卻偷錯對象,這不是說不通嗎?」

    樊行並不贊同樊莫的觀點。

    「你可別忘了,霏是個偵探,今天如果她的委託人給了錯誤的訊息,或者她弄錯訊息,是有可能搞錯對象。而且,我們兩個的房間正好佔據三樓,一個在左,一個在右,左右如果沒聽清楚,更容易鬧出這樣的差錯。」

    「說得一點也沒錯。」點點頭,樊硯深表同意。

    「好吧!就當嫂子是左右弄錯了,那麼,我們又回到老問題,為什麼要偷我的『樊氏之戒』?」真是奇怪,他們怎麼老是擺脫不了這個問題?

    你看我,我看你,對於這個惹人厭的問題,大夥兒似乎一個頭兩個大,突然,樊莫沉靜地提出他的想法,「我認為這件事跟白家有關。」

    無法理解樊莫的論點,樊硯質疑道:「大哥,這怎麼可能?白語寒遲早要嫁給阿行,到時候阿行的『樊氏之戒』就是她的,白家為什麼還要請徵信社來偷?」

    「你們還記不記得,除了阿行不能悔婚,爺爺還在遺囑中列了一條珍特別的規定,他要阿行跟白語寒結婚以後,才能把『樊氏之戒』交給白語寒。」

    不提這事,大夥兒差一點就忘了,這麼一說,樊硯終於把樊莫的話給弄明白,大哥,你的意思是說,爺爺之所以訂下這個與『樊氏之戒』本身意義相衝突的規定,是有他的目的,而這個目的,就是白家想提早拿到『樊氏之戒』的原因?」

    「沒錯,思前思後,這是最合理的解釋,而且,霏第一次潛入家裡的那個晚上,白阿姨和白語寒不是也來送媽生日禮物嗎?」

    「所以,嫂子是她們偷渡進來的。」這下子樊行笑得可得意了,果然不是從他發現的圍牆漏洞爬進樊家。

    斜睨了樊行一眼,樊硯諷刺道:「三少爺,你搞清楚,她們一個是你未來的岳母,一個是你未來的妻子,你還好意思笑?」

    對著樊硯做了個鬼臉,樊行自行認倒霉的收起笑容。

    「大哥,這件事我們要不要繼續追究下去?」維良問道。

    樊莫還來不及說話,樊行已經搶著道:「當然要追究,否則,萬一戒指裡頭暗藏了什麼藏寶圖,我們不就虧大了。」

    「三少爺,你也太異想天開了吧,小小一個戒指可以暗藏藏寶圖?」樊硯受不了地歎了口氣,這小子果然是管財務的人,什麼都不想,就會想到那種玩意兒。

    笑了笑,樊莫說道:「阿行,這的確有一點困難,而且,如果真有藏寶圖,爺爺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反而告訴白家的人?」

    點點頭,維良附和道:「就是啊!爺爺一生追求財富,對金錢,他看得比生命來得重要,他不可能不讓我們知道。」

    「好吧!的確不太可能有藏寶圖,不過,我們也不能不追究啊!」其實,他也不過是說著玩,又不是當真,誰會不知道藏寶圖這種東西只存於故事書裡面。

    「這件事當然要查。」思索了片刻,樊莫接著又道:「阿良,你先去查看看,白家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也許,由這裡頭我們可以窺探到一些蛛絲馬跡。」

    「大哥,我會盡快查清楚。」

    「還有,霏沒把東西拿到手,我想,他們有可能再度採取行動,所以為了安全起見,我們得採取一些措施來保護阿行的『樊氏之戒』。」

    露出一抹賊兮兮的笑容,樊行興致勃勃地說道:「老大,這件事交給我,我保證戒指就算被他們給偷到,他們也會大驚失色。」

    「事情就這麼辦,你們兩邊分頭進行。」伸了伸懶腰,樊莫說道:「好了,累了一天,早一點休息。」

    正當大夥兒起身準備離開樊莫的書房,樊硯清了清喉嚨,猶豫道:「大哥,我們要不要跟媽說一聲,說不定,媽知道什麼。」

    「這樣子不好吧!媽跟白阿姨感情一向不錯,而且,她一直都很信任白阿姨,如果讓她知道這件事,她會很難過。」皺著眉,維良深覺不妥。

    「可是,不讓她知道行嗎?也許,白阿姨就是從媽那裡得知『樊氏之戒』放在書房,要不然,嫂子為什麼那麼清楚的直接找上書房?」在樊硯的認知裡,與其傻傻的被人家利用,倒不如誠心面對真實的醜陋,就好像他的愛情觀,男女雙方必須事先說好他們對彼此的定義,以免日後失去熱度,提及分道揚鑣的時候,才責怪對方負了自己,欺騙自己的感情。

    「我會找個時間跟媽提這件事情。」樊莫做出結論,接著揮了揮手,跟大夥兒互道了聲晚安,直接走回自己的臥室。

    ☆☆☆

    前一刻還無精打采,下一刻,雲霏低沉的思緒已經醒了過來。看著站在車門邊的樊莫,她不由自主的心跳加速。

    一直都是樊莫送她上下班,可是,自從昨天早上她在樊莫的床上醒過來,他卻連續放了她兩次鴿子,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接送她的人突然改由樊家的司機。

    她應該很高興才對,因為她可以不用傷腦筋該怎麼面對他,可是,她卻無法自我的感到失落。這種心情實在很可笑,照道理,就算不恨,她也該怨他,然而,她竟然連後悔都說不出口。其實,她連說後悔的資格都沒有,因為她心裡清楚得很,她跟他一樣無法自拔的投入那場激情的火焰裡。對他,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覺她也說不上來,不過,不管激盪在她心底的感覺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感,這一刻看著他,所有煩惱、失落全都不見了。

    沉默地拉開車門,樊莫紳士的讓雲霏坐進車子,然後才轉回自己的駕駛座。

    「想去哪裡吃飯?」偏過頭,樊莫輕輕地詢問道。

    「都可以。」說著,雲霏突然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道:「我媽咪說,淑女不能有太多的意見。」

    心情瞬間飛揚了起來,樊莫笑道:「算了吧!你也不是什麼淑女。」這兩天,他心裡一直掛著那句話——她會恨他一輩子。說真的,這句話讓他覺得好害怕,他害怕她真的會恨他一輩子。現在,看她如此自然的面對他,沒有恨意,他心裡的感覺真的好輕鬆。也許她心裡對他存有埋怨,但至少那不是恨。

    這個傢伙就知道氣她,就算她不是淑女,他也不能明說啊!

    「那我要吃路邊攤的切仔面。」嘟著嘴,沒好氣的說道。

    天啊!說颳風就颳風,這女人的情緒變得還真快。

    「不好吧,吃那個不如回家吃鳳媽煮的海鮮面,不是更好吃嗎?」因為家庭的關係,從出生到現在,路邊攤他一次也沒坐過。其實,他並不是排斥,只是不太習慣,想想看,一個西裝筆挺的大男人坐在路邊攤的椅子撈著面吃,那會是怎樣的一個情景?

    聳聳肩,雲霏笑裡藏刀地說道:「那好,我們就回家吃啊!」平時都是他在欺負她,這會兒終於角色對換,她當然不能輕易的放過這種機會。

    「回家吃晚餐,或者是吃路邊攤的切仔面,兩個你選一個。」雲霏一副很瀟灑地說道。

    「好吧!就吃路邊攤的切仔面。」他還能說什麼?誰教他自覺對不起她,期望她心裡對他一點點埋怨也沒有,這會兒當然也只能由著她了。

    瞧他皺著眉頭的樣子,這傢伙想必沒吃過路邊攤。這也難怪,一個養尊處優的公子哥兒,處處講究格調、品味,甚至連舉手投足都有著慢條斯理的優雅,他哪裡懂得欣賞那些雜亂嘈雜的藝術?等一下,她要好好的教教他,台灣還有這麼一種人間美味——路邊攤。

    「這就對了,男人要乾脆一點,還有,等一下不可以擺張臭臉給我看,你要搞清楚,是你自己選的,可不是我拿刀子……」

    雲霏的嘮叨還來不及說完,樊莫的嘴已經堵住了她的話。熱情的火深深地燃燒著,輕吟、呢喃,急促的流瀉在黑暗的車子裡。

    ☆☆☆

    「媽,您還好吧?」看著聽完他一連串的敘述後,而變得有些沉重的彭文君,樊莫關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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