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葉霓
男人惡劣的佔有,讓她碎了心、凝了聲,當一切還來不及反應,他已用力侵入她的體內。
夏孟涵仰首呻吟,身子隨著水床的彈性,在他火速的衝刺下不停起伏蕩漾;齊罡血脈僨張地望著她挑勾人的白皙身子不停泛充紅色暈彩,再想起她與嚴俊獨自離去留他一人在那兒瘋狂找尋著她,胸腔中的怒火更為猖狂。
火辣的進攻、無情的對待,是不是將兩人間僅有的聯繫都摧毀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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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情過後,齊罡便離開了她,離開房間,離開這個家。
而夏孟涵便留在家中靜靜地等著他回來,他既已決定與她離婚,應該會很快就帶著離婚協議書回來讓她簽字吧。
可一連等了三天,他卻像消失般沒有再回來過,讓夏孟涵本就死寂的一顆心變得浮動,甚至想他會不會根本連離婚的意願都沒有,畢竟他們還不曾去登記呀,或許就這麼好聚好散了。
「太太,你這幾天怎麼吃得這麼少?這樣身子會吃不消的。」琴嫂關心地問著坐在沙發上發呆的夏孟涵。
「我不餓。」她搖搖頭。
「可是太太——」
「別再喊我太太了,我就要不是了。」夏孟涵苦澀地說,眼神又瞟向窗外,等著他回來。
「我不知道你和先生之間是發生什麼事,但夫妻口角難免呀!不要將這事放在心上,先生過幾天一定會回來的。」琴嫂能做的就只是安慰了。
「是這樣嗎?」他會回來嗎?畢竟他的家不只這兒,他有錢有地位,要為幾個女人買幾個家都不成問題。
「當然是啦,所以你就別多心了。」
「嗯。」夏孟涵終於露出笑顏,「琴嫂,聽你一席話,我真餓了呢。」
「好,那我趕緊去做一頓豐盛的午餐,好讓你補一補,瞧你瘦的。」琴嫂立即轉身。
「等等,琴嫂。」夏孟涵赫然喊住她。
「太太還有什麼吩咐?』她轉身笑問。
「別麻煩,我只想吃你做的局烤面,已經幾天沒吃了,好饞呢。」她閉上眼,用力深吸口氣,「我好像已經聞到局烤面的香味了。」
看著夏孟涵這副誇張的表情,琴嫂忍不住掩嘴一笑,「我知道你是想讓我輕鬆些,太太……你實在太好了,好,我這就去。」
夏孟涵縮肩一笑,對她點點頭。
約莫半個小時,局烤面上了餐桌,夏孟涵開心地品嚐著,「嗯……好吃、好吃……正合我胃口。」
「那就多吃一點。」見她這麼有胃口,琴嫂也笑得開懷。
「對了,琴嫂。」夏孟涵抬頭對她甜笑著。
「什麼?」
「吃過午餐後我想出去一趟,在家裡悶了好久,我真該出去走走了。」她伸了個懶腰。
「也是,你實在悶在家裡太久了。」琴嫂也同意。
「那我去換件衣服羅。」她站起來,指著面前的碗,「你瞧,我吃光了。」
「這樣我就放心了。」琴嫂開始收拾碗筷,「對了,晚餐可得記得回來吃呀,我會準備營養一些。」
「我……嗯,謝謝琴嫂。」她本想說什麼卻收了口。
對她含笑點點頭,夏孟涵立即奔上樓,簡單寫了一張紙條壓在床頭,又收拾了自己的東西,然後趁琴嫂在廚房忙沒注意之際,提著皮箱離開了。
走出這間大別墅,她只覺得一顆心更沉、更重了。
原以為經過這一場假婚姻,她會滿足的把思念收起,沒想到全然不是這麼一回事。
她還是思念他……而且更甚、更烈,卻已不能回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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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齊罡自從與夏孟涵大吵一架,還用強悍的手段要了她之後便沒有再回去了。
他不敢回去;他不知道回去後該怎麼面對她,是不是真的要如他所說拿張離婚協議書跟她散了算了?
但是……為什麼他辦不到?怎麼都不能說服自己辦到。
因為他壓根不想離婚……他甚至害怕離了婚後她會投入嚴俊懷裡,讓她徹底離開他。
這幾天他找了間飯店躲了起來,白天雖神采奕奕的去公司上班,可是只有他自己心裡明白他內心有多沉悶。
今天,下班後,他沒回飯店,而是直接來到一間酒吧狂肆地喝著酒。
他一杯接著一杯,差點又一次酩酊大醉。
「我不能喝了。」他將空酒杯推向酒保。
「也是,你已經喝到極限了,再喝就要在這裡過夜了。」酒保開著玩笑。
「哈……開什麼玩笑,你這裡不就是夜店嗎?」他不是怕在這裡過夜才節制,而是明天是他得用視訊向老爸做會報的日子,這事敷衍不得。
他更煩鬱的是老爸每每必會問起他何時才能帶夏孟涵去澳洲蜜月,這個問題都快逼瘋他了。
「說得也是,但我倒覺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酒保笑了笑。
「那麼會是什麼?」齊罡挑眉輕笑。
「女人。」酒保直覺道。
齊罡揉揉眉心,仰首大笑,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若要說是為了女人,他還真是為了一個可惡的女人才來這兒解悶。
「怎麼?該不會是我猜對了?」酒保倒是意外。
「算了,我看還是喝酒吧。」向酒保又索了杯酒,他慢慢淺酌。
也就在他悶得喝酒的時候,他聽見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回頭一看竟然是……嚴俊!
「介意我坐在你身邊嗎?」嚴俊客氣地問。
「隨意。」齊罡愛理不理的。
「怎麼,看樣子你不太開心?」嚴俊看著他桌上的烈酒,「是什麼事讓齊總裁這麼煩鬱?」
「我的事還不需要你來過問。」齊罡瞇起眸。
「這幾天你一直住在飯店是吧?」嚴俊露出一抹笑。
「你!」齊罡錯愕地抬起頭瞪著他,「你跟蹤我?」
「不、不,別這麼說,是我有一次經過那間飯店,恰巧看見你走進去,這才注意一下。」他拉開嘴角,「你總不能讓我以為你……是跟誰在那兒開房間吧?」
「哼。」齊罡收回視線,望著手中的酒杯。
「你既然喜歡的是萱萱,到底什麼時候才要跟她離婚?」嚴俊追問。
「呵,皇帝不急倒急死你這個太監呀,很抱歉,我並沒打算離婚。」齊罡帶笑的眸光如箭矢般射向他。
「什麼?」嚴俊當真是急了,「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萱萱說……她說你已經決定娶她了。」一想到齊罡將限制夏孟涵一輩子的自由,嚴俊就非常不甘。
「她什麼時候說的?」齊罡眸光一黯。
「就二十週年慶那天,還記得她說得振振有詞,不但我聽見了,就連……就連你妻子也聽到了。」
聞言,齊罡臉色陡然變得陰沉。
「怎麼?計劃被老婆知悉,很沒趣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齊罡板起臉望著他,「你是說你和萱萱的談話讓孟涵聽見了?
「沒錯,我看得出來她很傷心難過。」嚴俊挑起嘴角,笑得輕率,「謝謝你給我這個乘虛而入的機會,當晚我建議送她回去,她就不再拒絕我了,否則她還是我遇見過最難追到手的女人。」
齊罡冷硬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急性子的嚴俊不得不繼續說:「如果你已經打算不要她了,就求你快點離婚,你不要的女人我喜歡可以嗎?」
齊罡這才轉首看向他,「今天很高興跟你見面,你讓我認清了一個事實。」
拿出皮夾掏出鈔票,他用力往櫃檯上一擱便火速衝出酒吧,快車開往家的方向。
天!是他誤會了孟涵,她之所以會讓嚴俊送返家門是因為對他完全的心傷、失望、難過……
而他回去之後非但沒有安撫她的心,還用更激烈的方式傷害她,甚至那麼乾脆就答應她離婚的要求。
這幾天她是怎麼過了?她到底是用什麼樣的心情過日子的?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外,他立即走了進去,就見琴嫂急躁地在客廳內來回踱步的身影。
「先生,您回來了正好,您終於回來了……」琴嫂一看見他忍不住掉了淚。
「發生什麼事了?太太呢?」看見她那張憂急的臉色,他似乎已心知肚明了。
「太太……太太天天坐在客廳那個位子看著外頭等你回來,可今天她居然對我說了好多奇怪的話後,就騙我要出去走走。晚餐時間到了,我等不到她,上樓一看才知道她……她……」
「她怎麼了?」他用力抓住琴嫂的肩。
「她走了,有一部分東西都帶走了,皮箱也不見了。」
他眉一蹙,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樓上疾奔……果不其然,她走了,僅帶走屬於她的東西離開了,唯一留下的竟是那只玩偶!
沒想到她居然沒帶走它,這代表什麼?她已不再思念他了嗎?難道他連讓她思念的資格也沒了?
這時他卻瞧見玩偶身旁有張字條,他立即拿起,上頭有著她清秀的筆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