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月凌情
與沉迪分站左右位置,白亞神情莊重,環看廳堂一圈。
「上香。」
數名位於最前方位置的閻門成員,聞言即快步上前點燃大把清香,分送到廳堂裡獲選參與盛大儀式的眾兄弟手中。
一等眾兄弟皆手持清香,白亞深吸一口氣,高聲朗道——
「閻門第十代掌權人黑傑克,敬天地……」
廳裡百餘名閻門兄弟,聞聲同時右膝著地,神態恭謹、手持清香直視正前方。
走到已備好香燭的供桌前,黑傑克小心翼翼地將雷法伶安放在平鋪於冰冷地板的紅毯上。
他右膝著地,挺直上身,牽握起她軟弱無力的右手緊貼心口。他仰看廳外湛藍穹蒼,再俯視膝下一片淨地。
他斂下雙眸,掩去暗沉目光,神情肅穆……
第二章
數十分鐘的盛大儀式一結束,黑傑克眸光深沉地緊盯著仰躺於紅毯上的美麗紅顏。他動手解開她身上粉色套裝的扣子。
「你、你……」拂過胸前的冷風,喚醒她神遊的思緒。意識到他的舉動,無力抵抗的雷法伶,霎時紅了眼眶。
「別哭。」見她眼眶微紅,緊咬紅唇,黑傑克俯身吻上她的唇。
「你……你可以送我到醫院,可以送我回家……嗯!」體內突然傳散開來的一陣燥熱,教她痛苦難耐地拱起身子。
「妳以為妳還撐得到醫院?」他黑眼一瞟。
避開她手臂痛處,他想褪下她身上衣物。
「不,不要!」她臉色難堪,困難的掙扎著身子。
「對我,妳沒有說不要的權利。」持續手上的動作,他俯身輕吻她的唇。
「你?!」見他仍執意要完全脫去她的衣裙,雷法伶驚瞪黑瞳。
雖然他身後那一群男人及兩側的男人,與她仍有一大段的距離,但法伶依然覺得自己被無情羞辱了。
她無法讓自己在一群男人面前光裸身子,她辦不到。
而他倘若堅持要如此,那他也必須付出代價!褪去驚駭的雙眸,乍然浮現一抹堅決。
在他抬手觸碰她紅唇之際,雷法伶冷著眼,倏張口,狠狠咬下。
「妳!?」重咬而下的貝齒,霎問咬痛他的手掌。
驚瞠雙眸,雷法伶想鬆開對他的狠,但……她不甘心!
她不甘心自己要平白受辱!直視他冷色厲眸,雷法伶因一再竄上心頭的怒意,而狠狠痛咬他的手。
見她絲毫不鬆口,黑傑克微擰濃眉,凝盯著她。乍見她眼底一片冷意,黑傑克這才發現自己忽略了她冷傲的性子。
既冷又傲的她,怎有可能如此簡單就接受一個陌生男人,在眾人面前如此對待她呢?突地,一抹笑意揚上他幽沉的眼眸。他喜歡這樣的她。
「妳如果真喜歡咬,等一下我再讓妳咬。」他言語曖昧,眸光寵戀。
話才說完,黑傑克強行抽回遭她利齒狠咬的手掌,打橫抱起她,起身就走。
「黑少?」白亞愣眼看他。
「儀式已經完成了,不是嗎?」他回過頭。
「是。」
「那再下來就是隨我意願了,我可不想讓她太過害臊。」他笑望著懷裡的她。
快速穿過長廊,他抱她上樓回到自己的臥房,將她放到黑色大床上。
看著她遭怒火染亮的黑瞳,他微揚眉,伸手想撩過她散落於頰上的發。
狠瞪著他,雷法伶在他又伸手拂過臉頰之際,再一次張口執意咬痛他。
「妳還真是喜歡咬我。」雖然有些痛,但黑傑克仍笑得不以為意。
「叫什麼名字?」
這時候才問他訂下的女人名字,也許太遲了點,但,他還是得問。
狠眼瞪他,雷法伶依然緊咬他的手掌,拒絕回答。
「不說?嗯,有個性,我喜歡。」雖然手掌已被她咬出血,但他還是一臉的無所謂。傾身吮吻她細嫩的耳垂,他朝她輕吹出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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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時分,涼風拂過綠林枝橙,樹葉婆娑,沙沙作響,除值勤人員來回走動外,閻門分部一片寧靜。
這樣的夜,感覺好靜,也好沉,就好像他此時的心--
在二樓主臥室,黑傑克倚靠窗台,背著月光,在黑暗中凝盯前方昏睡在柔軟大床上的美麗女人。
將手中屬於她的名片夾及身份證放回她的皮包裡,傑克再一次凝視床上的她。
原以為讓自己喜歡上的她,只是一個美麗的粉領貴族。
沒想到她卻是雷集團秘書長,也是自他身邊搶走宋依伶的雷法醫院院長雷法斯的妹妹--雷法伶。
看樣子,他與雷家的恩怨是難以理清了。
不過想想,他們雷家搶了他閻門的菁英分子,還他一個美麗女人也不為過,不是嗎?看著尚處於昏迷中的雷法伶,他唇角勾揚。
突然,就著微亮月光,他看見昏睡的她微擰柳眉,也動了動身子。
抬手按下房內照明,黑傑克跨步邁向床緣,低頭俯視合眼閉唇,仍無意識的美麗容顏。輕輕地,他以指腹劃過她的鼻樑。
丟了一個宋依伶,卻換來這麼一個令他動心的女人,他很滿意。
縱使剛才白亞一再暗示雷法伶因出身豪門世家,擁有美貌與智能,其它項條件也都極為優秀,所以個性是既冷又傲,難以親近。
但,那又如何?他之所以會看上她,不就是因為她給他這樣的感覺?
在看膩了那些喜愛阿諛逢迎他的人之後,她的出現猶如是上天送他的一項意外驚喜。他喜歡她的美、她的冷,還有她的傲。
輕掐著她下頷,他俯身在她唇上烙下一吻。她是他的。
「黑少,這樣好嗎?」
一個突兀的聲音,破壞房內靜謐的溫馨氣氛。
離開柔潤紅唇,黑傑克直起身子,抬眼冷視一直靜立房內一角的白亞。
「雷家人如果知道你動了她,絕不會默不吭聲的,我相信他們也一定會對我們採取報復手段。」身為閻門高層主事之一,他有必要提醒黑傑克。
「那又如何?在天地見證下,她已經是我的女人。」他唇角冷揚。
「這--」白亞頓時無話可說。
因為下午他已以閻門最高儀式「天地禮」向眾兄弟宣告,雷法伶從今爾後不管是好是壞,直到死的那一刻,都是他唯一的女人。
那就算雷集團現在就對閻門施予報復手段,身為閻門一分子,他們勢必得為保護他們主子的女人而拚命。
只是站在閻門右翼的立場,白亞知道自己有責任為YDR所有成員提醒他,未來與雷集團正面對峙的後果。
「黑少,她是雷集團的人,萬一處理不當,惹惱雷集團那幾個男人,對我們沒有任何好處。」白亞道。
「那又如何?」翻開床頭櫃上的煙盒,他拿出煙與打火機。
斂下黑眸,黑傑克含住煙。他微側過顏,按下黑色打火機點燃煙。
「與其如此,那你何不收回天地禮?」
「你要我收回天地禮?」走到窗前,他望向窗外夜色,吐出一口煙圈。
「是的。」白亞肯定地點頭,「我想你與雷法伶只是初次見面,並沒什麼感情基礎,而且只要她消失,你就可以繼續擁有其它女人,既然這樣,那你又何必攬個麻煩在身上。」
「要我收回天地禮,唯一辦法就是讓她消失,不是嗎?」他黑眼瞟動。
「沒錯。」一抹殺機掠過白亞精明的眼,「我知道要你主動收回天地禮是不太可能,但只要你點個頭,一切就交給我來辦。」
「你想動手做了我的女人,嗯?」他問得輕柔。
「你放心,我絕對會找人處理妥當,不會給組織帶來麻煩。」
「你真有這個心?」瞟動的眸光冷意乍現。
「當然,只要對你、對閻門有利,我就絕不會心軟。」
「是嗎?」轉過身,他直視白亞眼底的殺機,「難道你不知道,就算她是個麻煩、是個禍害,她,還是我黑傑克的女人?」
「這……」白亞臉色微變。
「而既是我的女人,那除我之外,誰要敢動她絲毫,就等於是跟我、跟閻門作對,那下場……就只有一個死字。」他眸光幽冷。
「黑少?!」自他口中吐出的死字,教白亞瞠大雙眼。
他是認真的,他真的想要雷法伶!但,不可能。
以他對他的瞭解,他根本就不可能會對女人付出真心。
因為,教人聞名色變的他,根本無心!
「黑少,你這是為了什麼?她有什麼地方值得你這樣對待?」
「你這是在質問我?」他唇噙冷笑。
驀地,白亞這才驚覺自己已然越權。
「對不起,我……」
「這對不起來得太遲了點,你自己看著辦吧。」再吸一口煙,黑傑克將煙按熄在煙灰缸裡,不再說話。
「黑少?!」白亞知道自己剛才那番話,已經惹惱了他。
「出去。」走回床邊,他冷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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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多的春藥劑量,讓雷法伶一直昏睡到隔天下午。
而為確定她沒事,在這近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裡,黑傑克始終留在她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