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佐思
兩個女生裝出一副大人不計小人過的模樣,繼續對店內的一切大發議論。
「喂,妳看,那個Bartender也很帥耶。」綁馬尾的女生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低呼出聲。
「天,正好是我喜歡的那一型。」另一個女生瞬間雙眼充滿心型,口水都要從嘴角流出來。
兩個女生興奮的聲音高過鋼琴聲,傳到了Hermit耳中,讓她微微的皺起了眉。
「呵呵,看樣子妳又多了兩個愛慕者,真是讓人羨慕啊。」James打趣的朝冷著臉的Hermit道。
不理會他,她自顧自的調苦酒。
「其實我要是女人的話,也可能會愛上妳耶。這樣好了,乾脆我去變性,然後跟妳配成一對,妳覺得怎樣?」他不怕死的繼續調侃著她。
「你若是想跟這些冰塊一樣,就繼續說沒關係。」她拿起冰鑿,狠狠的朝大冰塊猛刺一擊。
「等我七十歲再說吧。」James吐吐舌,連忙接過Kin端出來的糕點,一溜煙的跑開。
「臭小子。」Hermit咕噥了聲。
「不這樣他就不叫James了。」Kin微笑的道。
「沒錯,還是英明偉大的老闆瞭解我容易受傷的脆弱心靈。」James回過頭拍起馬屁。
Hermit揚起手中的冰鑿當作回答。
「嘖嘖嘖,真是潑辣。」他搖搖頭,將手中的糕點放在兩個女生的桌上。
「咦?我們沒點東西啊。」不過看起來不錯吃耶,有她最喜歡的草莓呢。
他揚起迷人的笑容道:「我們這裡是沒有Menu的,這是我們老闆特地為兩位準備,請慢慢品嚐。」
老闆?兩個女生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哇塞,又是一個超帥的男人,不過對他們來說好像年紀有點大了。
「我還是喜歡酒保耶。」鬈發的女孩一直用愛慕的目光望向Hermit。
「好,我幫妳。」另一個女孩充滿同學愛的拍拍胸膛,隨即朝James道:「你們這裡不是酒館嗎?我們要喝酒。」
「對對對,我要點酒。」鬈發女孩用力的點點頭,站起身,「我們自己去跟酒保點喔。」
「好主意。」綁馬尾的女孩也跟著站起來,推著同伴走向吧檯。
「呃,兩位姑娘,妳們末滿十八不能喝酒,等等--」James阻擋不及,只有對板著臉的Hermit無奈的聳聳肩,在一旁看好戲了。
「有人要心碎了。」Kin走到鋼琴邊,微微扯動唇角道。
「年輕不心碎更待何時?」James也跟著走到另一邊,看著女孩怯怯的向Hermit表達情意。
沒多久,只見那女孩一臉不相信的頻頻搖頭,隨即快步衝出門外,而她的同伴連忙付錢然後追出去,而她嘴邊還不斷嘟嚷著,「怎麼會是個女人?一點都不像嘛,真是的……」
「哈哈哈,Hermit,我看妳要考慮在身上掛個牌子,上面寫我是母的,免得惹得一堆小妹妹心碎。」James大笑道。
Hermit瞪了他一眼,手一揚,一個冰塊不偏不倚的進了他笑得大張的嘴巴中。
「呃!」只見他雙眼一瞪,兩手掐著自己的脖子,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
Kin跟Narcissus互看了一眼,有默契的不理會,Narcissus繼續彈著他的鋼琴。
只見James跌跌撞撞的趴倒在吧檯邊,痛苦的朝Hermit伸出子,斷斷續續的道:「空、空氣,我、梗、梗住了。」
Hermit皺皺眉,狐疑的道:「你少裝模作樣了。」
他沒有回答,仍然一副痛苦模樣,臉色還發青。
不對勁。
Hermit緊張的連忙上前拍著他的背部,擔心的道:「喂,你沒事吧?」
只見他抬起迷人的雙眸,神情無辜的道:「只要能騙到妳,我就沒事了。」
她愣了愣,正要爆發之際,他早已一溜煙的跑到喝了悶酒好一陣子的邊燁身邊避難,讓她只能恨得牙癢癢的回到吧檯後去,用視線殺他。
「好險喔。」James驚險的拍拍胸脯,朝邊燁道:「邊大哥,你今天喝了不少酒喔。」
邊燁苦笑的扯扯唇,又拿起酒杯往喉中灌。
「這樣喝不好吧,邊大哥,要不要吃點東西?」他關心的問。
他搖搖頭,將空杯子移往桌邊,帶著酒意道:「再給我一杯。」
James輕蹙起眉頭,雖然這裡是酒館,不過可不想有客人因為喝酒過量而送醫。
「今天已經沒有亞歷山大了。」Hermit注意到這邊的狀況,淡淡的道。
「邊大哥,你今天真的喝太多了,連我們Hermit都開口了。」他朝她眨眨眼,不意外的得到了個白眼。
邊燁茫然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打了個酒嗝,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拍拍他道:「OK,我走了。」
他心情好像真的很糟耶……James轉了轉眼珠子,忽地喊住他道:「呃,對了,邊大哥,你記不記得上次來這裡的紅粉佳人?」他還記得邊大哥對那個女人很有興趣。
他頓了頓,望向他道:「我記得。」
「她前幾天有來喔。」James神秘兮兮的說。
「喔?」他瞇起帶著醉意的黑眸,挑起眉。
「我猜她可能是想來看我吧。」James打趣道。
他的神情一沉,不自覺的散發出殺意。
「哈哈哈,不是啦,我開玩笑的,我們都沒希望了。」James看他一臉嚴肅的模樣,連忙改口。
邊燁無言的挑眉詢問。
「人家一臉甜蜜的說結婚了啦,所以我們都出局了。」
「結婚?」邊燁自嘲的苦笑,「結婚又能保障什麼?只是各取所需罷了,利益的結合,哈哈哈。」
沒等James反應,他已經邊笑邊走了出去,留下一頭霧水的James,愣愣的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搞不懂他的話是什麼意思。
「怪了,邊大哥今天好反常,好像……好像……」
「失戀。」Kin接口道。
「失戀?!」他困惑的抓了抓腦袋。
「看來,這個不可一世的君王,遭遇到他生命中最慘烈的一場敗仗了。」Kin意味深長的說。
Narcissus靈巧的手指躍動著,彈奏出一曲充滿著哀傷的樂章,彷彿在附和Kin的說法似的,替邊燁的背影更添加一份王者的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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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震天價響的敲門聲響起。
「該死!」杜艾迪低咒一聲,不用想也知道會是誰這麼下識相,三更半夜還厚臉皮的擾人清夢。
他用棉被蒙住頭,想要阻斷魔音穿腦,但是來者好像在跟他比耐性似的,吵死人敲門聲還是持續不斷。
厚,真是服了他了。
杜艾迪氣急敗壞的跳下床,無奈的將門打開,看都不看來的人就往回走道:「記得關門。」
「砰--」又是一陣轟然巨響。
「拜託,你要害我被鄰居抗議,驅逐出境喔?」他坐在沙發上,沒好氣的瞪了眼剛進門的邊燁。
邊燁聳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將自己甩到一人座的沙發裡。
「好吧,算我誤交損友,說吧,今天又有什麼麻煩啦?」杜艾迪認命的道。
他睇了杜艾迪一眼,一臉懊惱的抓抓頭髮,「該死的她,難道白家對她就這麼重要?就算要她嫁一個又禿又胖又老又醜的男人也沒關係,只要有錢?該死!」
杜艾迪瞭解的喔了聲,唇角泛出一抹瞭解的揶揄,「原來是有人在亂吃飛醋啦。」
「你胡說什麼?誰在吃醋了。」他死不認帳的粗聲道。
「拜託,燁,你不要這麼不敢面對現實好下好,到現在你還想否認你已經被她給收服了嗎?」杜艾迪誇張的揚高聲音。
邊燁瞪大了眼,還想要辯解,卻被他給舉手制止。
「燁,你究竟是想要自欺欺人到什麼時候,不要等到失去之後才後悔,那可就來不及了。」他說得語重心長。
邊燁神情凝重,半晌才緩緩道:「我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完全出乎他的控制之外。
「感情就是這樣,誰都料不到會變成怎樣啦。」杜艾迪傾身在他的肩膀拍了拍,「這樣也不錯啊,至少你除了得到白家的名聲之外,還擁有了愛情,一舉兩得。」
「是好是壞還不知道。」他話中有話,就怕她知道他對她的感情之後,會利用這份感情索求無度。
「拜託,你可不可以把以前的陰影拋開啊,只不過失戀一次,有那麼嚴重嗎?」真是的,他都不知道失戀幾次了,呃,只不過都是他甩人就是。
「她是為了白家才嫁給我的。」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失落感。
「你本來不也是為了白家才娶她?」杜艾迪反問他。
邊燁瞪了他一眼,正要開口之際,手機鈴聲急促的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