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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頁 文 / 四方宇

    見法西搖頭的撫著她的臉頰,小栽忍不住低哽一聲,憤叱的掙打。

    「放手——放手呀——」

    「別哭。」環擁緊她,法西輕吻她啜泣的臉蛋與額頭,最後吮著她眼上的淚珠。「我不想妳難堪,但是妳總是拒絕我,每一件事也虛虛假假的玩弄,不願坦實以對,讓我只能用這些手段和方法來對妳,我只是想關心妳,告訴我,妳希望我怎麼做呢?」

    法西揉撫著她哭到抽噎的背脊,一再啄吻她抿起的唇瓣,讓那雙忿忿瞪他的大眼,漸成倔瞅著他,對他的安哄與親吻並無抗爭之意。

    「這盒藥膏交給我來,還是妳要我什麼都別管?」

    小栽看著他,觸及到他那專注又深切的瞳眸,隨又垂下眸,卻可見她耳朵紅了,看著手中藥盒沒說話。

    法西拿起她手中的精油藥膏,小栽雖一愣卻沒拒絕。

    見他打開藥盒蓋,被他橫抱在懷,坐在他腿上的小栽咬著唇低嚅道:「驗……驗孕棒,我自己……來。」

    想起那過程,真讓他來,小栽整個臉就快燒起來。

    「就聽妳的。」法西微笑吻住她。

    只是……

    「你……為什麼一定要在這麼……『光天化日』的地方……」被他纏吮唇瓣到氣息微亂的小栽不解的問。

    這是寢室中陽光最亮眼的一角,透進落地窗的陽光幾可熏暖人,時值深秋,這處休閒臥椅正適合做午茶的日光浴,但他要進行的事,可沒讓人有這種閒情愜意。

    「夠亮,才能看清楚妳。」他輕啞著聲,手推開她的上衣,吻著她纖細的頸項道。

    「看我!」上衣被掀開推到下顎處,衣物遮了視線,雖無法明確的看清他手的行動,但小栽知道他正解開她的胸衣。「這兩年……都任由你了,還……看不夠嗎?」

    「不夠,只要是妳都不夠,因為我喜歡看著妳,妳的笑容、妳身上的每一處。」他低啞著聲俯首輕吮上那被解放的乳蕾。「看著它,在陽光下,粉嫩柔軟的模樣,總是讓我好想吃了它。」

    「法西!」小栽為他情慾的言詞窘紅,推著他。「你……你不是要替我上……上藥嗎?」

    他燦魅一笑,鎖視那通紅的小臉,又是吻住她!

    深深纏捲住紅唇內無從閃躲的粉舌,大掌像要摧化這場激吻的狂熱。

    透過落地窗的陽光亮眼又眩目,當唇上的力量離開時,小栽只感眼前淨是一片爍亮的茫白,她如酣醉般的癱軟在他撐起的臂彎與腿上。

    「這令妳這麼有感覺嗎?」

    她聽到他輕笑的啄吻她的眉、眼與唇瓣,感覺到大掌正探進裙內。

    「法西……」她下意識的想推擋他的動作。

    「小栽,不是說要讓我上藥嗎?」醇厚的聲,低撩著惑人的沙啞,熱息又吻上她的唇瓣。

    「我……」小栽的聲又被那細吻的唇舌吞沒。「法西……」

    「怎麼了?」見她抓緊他的衣服,他笑吻著問。

    「藥……你說只是……上藥。」她嬌吟抗議著。

    「我是要上藥呀!妳這麼抓緊我,又不肯將自己打開點,我怎麼知道將藥上在哪呢?乖,別怕。」法西一手環著她的背,呵哄著,另一手將她的底褲退下她一腿。

    看著懸掛在左腳踝的底褲,還有半裸又凌亂的上身,小栽總覺這畫面怎麼看都很煽情,他究竟是想上藥,還是情慾大起的只想抱她!

    「這藥是玫瑰精油做的,有點涼,感覺到了嗎?」

    「討厭,你……只是想碰我,才不是……真心要上藥。」小栽嬌喊的再度抓緊他的衣服。

    「我是,無論上藥或碰妳,我都想。」法西笑著在她耳畔輕語,「放心,這幾天讓妳好好休養,但可不代表,我眼和手的福利要一併沒有,所以我會常常在『光天化日』下好好進行。」

    小栽羞惱的話未得及罵出,法西已再俯唇吻住她,情慾的魔力很快燃燒起,尤其在他溫柔的引導時,她幾乎無法招架的隨著他一同沉溺。

    這兩年來,與法西的肉體關係,小栽由懼怕到熟悉,他對她的強烈索求雖曾嚇著她,但每當他呵護的抱她時,她的心便怦然不已。

    這之中,每每她是任性的頂撞他,但,她是絕不會承認,她就是喜歡看他無奈的一歎,抱住她的大掌會細膩的撫著她,用他那醇厚的啞聲哄她,哪怕早已被他挑逗到慾火高燃,她還是倔強的說不要,他也總是笑著吻住她的唇,以全身的柔情來帶起她的回應。

    「小栽。」法西稍離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彼此的炎熱氣息,像要隨著相觸的鼻端交融在一起。「我知道妳到日本是有想要追尋的事,我可以給妳時間,做妳想做的事,但是……」

    他又吻了吻她的唇瓣,環緊她。「別再要什麼計謀,別辜負我對妳的信任,好嗎?」

    小栽臉蛋埋入他懷中,心中卻想著,「這次換我來幫你好了。」

    「怎麼樣?」

    「好,我答應你,不辜負你對我的信任。」

    在她響應的同時,電話的擴音響起查士的聲音,「法西先生,道恩醫生來。」

    第九章

    「查士,我要的東西準備好了嗎?」一出電梯門,小栽朝隨行在後的西方老者問。

    「已照小姐所說準備好,但是……小姐真的不先讓法西先生知道嗎?」查士有點不放心地問。

    「不用了,你沒看出法西的情況並沒有想像的那麼好嗎?」想起用餐的過程,她道。「他唯一好的,應該說從來沒壞過的,就是他那死都要抱人的強烈慾望!」

    「小姐發現法西先生的病況?」

    「一般人或許覺得他好很多了,但是他用餐的動作比往常都沉緩,呼吸看似自若,可是在言談應對中都有些急促。」小栽輕歎。「他這次確實病得不輕,蕭士煌和梢本波子的死對法西的影響有多大,我不是不明白,為此奔波而病倒並不訝異,恢復力再怎麼驚人,都不可能一夜好轉這麼多。」是人,又不真是妖怪,哪那麼神奇。

    「我以為只有服侍法西先生這麼久的我知道。」查士不無驚訝的道。

    「法西在強撐,一方面他知道有些勢力潛進酒店內,另一方面是因為我,他怕我又趁他病倒時跑人,目前他無法親力而為,因此佯撐好了一大半的模樣。」

    「那麼,小姐已經知道真實情況,內心可有計算著離開之法?」

    「你說呢!」她半轉著頭,由肩膀斜睨身旁的查上。「我不還在這。」

    隨著她到另一側掛滿名畫的典雅迴廊上,查上有些重新打量前方的人。

    「我知道和栽小姐妳非常聰明,但每回只見妳耍著整人的心機,還有故意對法西先生矯揉造作的蒙騙,極少見妳像今日這般用出智慧的感覺。」

    「哇∼∼不用這麼坦白吧?矯揉造作!」一點面子都不給,就不能形容她是散發少女青春與活力的言行嗎?「反正要任何把戲都會被你那厲害的主子識破,那我乾脆卯起來自暴自棄的跟他任性到底就好了。」當發洩也行,真有哪一計蒙上成功了,就當賺到了。

    「再說,平時在我身邊的,小爸、羅叔、法西,甚至姑丈李虎嘯,淨是這種各個都比我厲害不知幾倍角色,有事交給他們解決,我費什麼心呀!」

    她只要專心的負責感歎,身為美少女卻被殺手看上,這種紅顏多滄桑的命運,是多麼的哀怨與哀愁就好了,那種需要賣弄腦袋的事,從小爸和小媽的事告一段落後,她就收山不理了。

    走上一處可盡覽酒店大廳中庭風光的高處,一個侍者已拿著她要的東西候著。

    「看來和栽小姐也是屬於真人不露相的人。」

    「真是感謝你的成語,對我從矯揉造作中升級了。」她拿過侍者遞來的長弓和箭。

    「樓下的幹部我已叮囑好,目標也如小姐所想的鎖定在範圍內。」

    「很好。」小栽略為檢視了一下長弓和箭,目測了一下目標和居高臨下的氣流感。

    「小姐擁有射箭的能力,這一點倒是連法西先生都不知道的。」

    「我有兩樣能力是被日本的老爺爺訓練的,外邊少有人知道。一樣是訓練我運用我天生的第六感,靜下心後,感覺一些獨特之人的氣。」她戴上護指套。「另一種就是射箭,因為老爺爺喜歡百步穿楊的感覺,他說這個過程而至射中目標,是一種豪氣。」

    「和栽小姐……能否容我一問,妳幾年沒碰弓箭了?」想起可怕的針灸和拔罐回憶,查士忐忑的問。

    「還好,不過快五年而已。」

    「五、五年,咳!想必這一箭小姐很有把握才是。」在目標之外還有很多無辜的自己人哪!

    「我盡量了。」她聳聳肩。「反正那幾個傢伙昨晚我就很想要他們好看了。」竟然威逼無助的柔弱女子與他們家主子一起昏睡!

    盡量!「小姐,那幾個幹部可是法西先生在日本的忠心部下,請千萬……將私怨擺一邊。」開始有點後悔聽她這次行動的查士,擦著額邊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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