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情纏鮮妻

第3頁 文 / 子玥

    男人突然移開目光打量四周,腳步前移,采妍因他突然的行動嚇了一跳,也才想起自己比身無寸縷好不到哪裡去的處境,防備地瞪著他。

    「我警告你,別亂來喔!」采妍往後退去,直到背部撞上樹幹才想到自己已無路可退。男人重新將目光放回她身上,閃著美麗金光的眼眸多了一些采妍所不清楚,卻本能感到害怕的神情。

    采妍感到頭皮發麻。

    「啊!你看那是什麼?」她突然叫道,手指向男子後方,也不管他上當沒有,跳起身拔腿就跑。

    她也知道這法子太老舊,但求這土著沒看過電視。

    男人顯然比采妍所想的還精明,看也不看後面一眼,長腿一跨便追上了她,輕而易舉的撲倒她。

    兩人在草地上滾了幾圈,她被男人壓在身下,形成一種非常不利於她又曖昧異常的姿態。「起來,拜託你起來!」采妍害怕地叫。

    這輩子采妍未曾對男人有如此的恐懼感,一瞬之間,她的天地裡只餘一雙閃爍著金色光芒的眼眸,是野獸的色彩。

    男人輕喃著,開始撕扯她的衣物,另一隻手則將她的雙手按住在她的頭頂。她驚惶恐懼地不懂他說什麼,只能不斷地掙扎。

    采妍眼底升起濃濃的恐懼,他要對她做什麼?

    「不!放開我!」采妍不住地掙扎,手使不上力便用腳踢,一股冷意直竄入心底,涼透全身對於采妍的嘶喊,陌生的男人置若罔聞,更加快手下的動作,如一頭飢渴的野獸。野獸!

    那是采妍被打昏過去之前最後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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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妍!」成采娟霍然驚醒,額際一抹,冷汗涔涔。

    回想夢中的情境,成采娟不禁雙手環抱住自己,幸好那只是一場夢,荒誕的夢魘。為什麼她會做這種夢,小妍生死未卜,她卻夢見她被一個男人給……

    幸好只是一場夢,不是真的。

    經過這一場折騰,成采娟已經了無睡意,隨便披上一件外衣下床。

    「姐姐,你睡了嗎?」輕悄悄的男音來自口門外。

    成采娟開了門,「睡不著?」

    「做了惡夢。」成文的臉色不甚好,「有關小妍的夢。」

    聞言,成采娟心一跳。穩住心情,她說:「別胡思亂想,小妍會平安回來的,我相信她會回來,放鬆心情,睡吧!」

    這話她心裡明白,安慰自己的成份較大。

    「不。」成文陰沉著一張俊雅的臉孔,「我夢見小妍讓人欺凌了去。那個夢如此真實,當我想揪開那個男人時,卻醒了。」

    成文介意極了,親眼看見自己的妹妹被……

    成采娟煞白了臉,腳一軟,癱軟在地。

    「姐!」成文驚叫。

    如果只是她一人做這種夢,她還可以說是自己嚇自己,但是連成文也——又該怎麼說?沒事,沒事的,不會有人傷害小妍的,她不會遭受到這麼殘忍的事,絕對不會!

    第二章

    她是否該慶幸自己還留著一條命,慶幸那個男人沒有多折磨她,慶幸……她失去了意識?采妍神色蒼白地擁著手上多出的一件衣物,恍惚地看著依舊青翠的青草地。依舊晴朗的藍天,太陽依舊高掛在上,河水依舊淙淙不停留——一切的一切都和剛才醒來時相同,除了她自己。

    不知道自己昏死過去多久,采妍只知道當她睜開雙眼,那個男人已經不見蹤影!她很想哭,眼眶也熱熱的,可就是哭不出來。

    這一切好似一場夢,令她抓不到真實感,彷彿是別人的事……但卻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如此糟糕的事,可是她卻是呆呆的無法作任何反應。

    機械化地拖著身子涉進河水之中,將整個身子狠狠地泡進河水最深處,讓河流帶走這一場夢魘,直到肺腔疼痛為止,她才有了一些真實感,那場惡夢不是夢,而是確實發生的。怔怔望著那件不屬於自己的衣服,她曾想要丟棄它,但是自己一身單薄使她打消這個主意,寧可忍受它帶給她的痛苦回憶,她也不願意再遭受一次這種羞辱!不知道他為何要為她蓋上這一件衣服,但她是不會為此感謝他的。

    她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遭遇這種事,這種事她只在報章上見過,但如今卻真實發生在自己身上。

    穿上這一件足以蓋到腳踝的衣服,采妍發覺它穿起來非常舒服,柔柔涼涼地,包裹著她細緻的肌膚。

    等心情稍稍平復一些之後,采妍開始試著走出這片隱藏著恐怖野獸的地方,她不再等待救援,要靠自己找出一條路。她不會讓這種事擊潰;因為她依舊是她,沒什麼不同,依舊是樂觀生活、把握生命的成采妍!

    博士及隊員們一定很擔心,她得想辦法跟他們聯絡,讓他們知道她生命無虞。拋下受暴的陰影,采妍努力為自己找出一條路,快快離開這裡。

    不知道過了多少時間,太陽西沉,影子由短變長。

    采妍開始擔心今晚的落腳處所,及入夜後,林中可能會出沒的野獸。

    這是什麼鬼地方,走了這麼長一段路,竟然連個土著草屋也沒有看到?

    正想著,前方便傳來一陣陣嘈雜叫嚷聲,似乎有一大群人朝這邊而來。

    她想也不想地加緊腳步,腦中只想要快點回薩摩亞主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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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姆貝拉特首都玨布拉德此起彼落的責怪謾罵在宮殿中四散爆發。

    「應該快快另立新的王,以免落個群龍無首的情況,讓楚斯克特有機可趁。」文官派一說完,武官派立刻反對的罵道:「還沒有確定王的生死呢,你們這群老賊就想擁立新王!」

    文官派不甘示弱,反譏道:「若非某人護王不力,何必讓我們傷腦筋?」兩派官員就在大殿上互瞪眼,誰也不讓誰。

    老早,兩邊人馬便互相看不順眼,明爭暗鬥少不了,互揭瘡疤更是家常便飯。雖說兩派不合,但一旦面對國家大事,卻各拋嫌隙,共同為國家盡力。

    能夠進入議事殿的人都是一等一的人材,現任的王不用只會耍嘴皮的人,一即位便大刀闊斧地整治朝綱。

    惟一讓眾人有所詬病的便是王子的問題。

    現任王已經即位七年,公主倒是有兩個,王子卻一個也沒有。

    眾人著急地前去神殿請示大祭司,什麼時候才有穩定人心的王子降生?只見大祭司不慌不忙地說道「一切既有天定,大人們不必著慌。如果真要說哪裡出了錯,可說是正妃還未納立的緣故。」一聽此言,不論文官、武官,均致力於網羅天下女子,只盼這之中有一個女人能為王生下子嗣。此舉讓王的後宮增添不少佳麗,只是沒有一人能讓王立為正妃。如今竟然出了這種事,真是一場災難,處理不好,帝國便要風雲變色!

    「總之,先找出王,其餘後事待找到王之後再說。就算要另立他人,也得先找到王的屍體。」

    「不能便宜了楚斯克特,」一名武將說道,「你們負責找出王的蹤跡,我們負責擬定攻打楚斯克特的戰策,不能讓楚斯克特以為偷襲我帝國的王之後還能平安無事,他們得付出代價!」

    沒錯,這筆帳一定要算,而且得連本帶利的算個清楚!

    正當眾人慷慨激昂的在議事殿上鬧成一團時,一名守門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進殿來。「王、王出現了!」他大嚷,語音裡有掩不住的興奮。

    頃刻間,議事殿裡鴉雀無聲,數十雙眼睛全盯住這個冒失的小士兵。

    「真的!」小士兵以為諸位大人不相信他,連忙說道:「聖泉鎮的守軍捎來消息,在鎮郊發現了傷痕纍纍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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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仍半臥在床,依然不損他天生的王者風範,不會有人會懷疑他所擁有的殺傷力。「王!」

    洛德.狄.姆貝拉特懶懶地睜開一眼,「來了?」

    「是的,王。」

    眼前的王依舊是那個令他們心折的天之驕子,只是眉宇間的煞氣更重了。他們打心底哀悼那群惹怒王的人們。

    他想饒楚斯克特一族個血脈,也想讓楚斯克特後繼有人,但這一切在他們誘殺他時,便已經注定了他們的命運。

    「如何?」他冰淡若水的語氣叫人聽不出話裡血腥的含意。

    跟隨他多年的將領及文臣們明白他的意思,也慶幸接到消息之時他們正決定報復計劃。「一切已安排妥當,就等王傷癒領導。」

    會如此安排當然不是因為他們無能,而是相信王寧願親身領軍一舉殲滅楚斯克特。洛德的確如此希望,而且迫不及待。

    唇邊勾起一抹嗜血的邪魅微笑,饒是跟隨他多年的重臣們也不禁為之戰慄。「明天,太陽神未露臉之時,全軍出發。」

    「王,您的傷……」」人遲疑地出聲。

    洛德不再開口,闔上眼假寐。

    見狀,眾人也不再多言,靜靜地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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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德一向說得出做得到,第二天一早,當楚斯克特一族仍在睡夢中時,洛德所帶領的千軍萬馬便已經踐踏過他們的族地,許多人直到被俘虜之後仍弄不清發生了何事。楚斯克特的族長在混亂之中讓亂箭刺死,慌亂即位的人也在即位之後的半刻鐘內束手就縛。姆貝拉特大獲全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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