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李馨
繽紛裡的無盡深邃
唐
那天,李馨寫完《情女闖魔界》,交予我看,等我看完,便劈頭一句下來:「序讓你來寫如何?」當場,我愣了一下……沒搞錯?!開玩笑地回了句:「你不怕我把你寫得一無是處?不怕我把你罵得面目全非,不怕我把你的「暴行」公開?放心讓我來寫序嗎?」誰知,她竟瀟灑地說:「寫啊!反正你再惡毒的話,我也不是沒聽過,放心吧,本姑娘可是經過千錘百煉,早已練得刀槍不入,水火不侵了,放心吧!!」一聽了這句話,唉!只能歎息怎會交到這麼……這麼……的朋友呢?認命吧!
人一生的際遇,是誰也不能斷定的,想想有人一生下便得飽受命運的捉弄,受盡苦難折磨,直至自己看淡,想開,但卻又不氣餒,倚著堅強的信念來讓自己走過這艱難的人生旅途,達到所追求的目標;就如同芝蘋一般,她自小一直在追問為何自己與別人不同,自小飽受其他朋友異樣的眼光、父母的擔憂……等傷害,直至她結交了她一生中影響她甚大的知己好友——綠音、慈寧、奕霆,才漸漸瞭解原來人生中也不完全是傷痛啊,還是有快樂、幽默的一面啊!但雖是如此,心中的結、痛、愁苦,依然還是存在,並未全然解開,直到她被錯擄至魔界,與無識認識,和無情相愛,到她瞭解無情並非愛她,而是因她是破除宇劍封印的重要關鍵——心甘情願的奉上自己的血。這段過程中她逐漸在成長,找到了她自己與人不同的原因,明白了自己一生的職責是什麼——拯救一顆傷痕纍纍的心,以及讓魔界完完全全的統一化——陽光普遍。也想通了許許多多以往打不開的結,才頓然明白,自己以前是多麼的傻,老往死角鑽,人生本來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嗎?於是她學會體會別人,看淡一切。而有些人呢,在人生旅途中喪失了他自認的所有一切,便對任何事情不再關心,甚至以一種看遊戲、玩遊戲的態度來面對人生,因為在他認為,再也沒有任何事情值得他注意、關心了,殊不知這種行為,到了最後不但傷了他人,也傷了自己,就像無情一般,自從微雅娜去世,他便全面封閉自己的心,以一種遊戲、冷漠、孤傲的態度來面對一切事,彷若沒有一絲真正出自內心的感受存在,直至芝蘋的出現,他藉以為了讓芝蘋對他有依賴、信任感而入侵她的夢魘中,瞭解她心中的傷痛,一方面又感受到芝蘋的天真、坦率、潑辣……而漸漸情生,卻又掙扎於和微雅娜的那段情裡,否認了他自己對芝蘋的感情,直到芝蘋用血來喚醒宇劍,才知道自己是多麼的愛她,可惜時已晚矣,伊人已消失,無情滿懷的悔恨,深深後悔自己不該傷了心愛的人,再度嘗到了心碎的滋味,更勝於微雅娜死的時候……。所以說,只失意一次便心灰意冷,那麼在往後的人生旅途中便會錯過更多使自己振作的機會的;所以,不要害怕去面對失意後所帶來的種種傷害、挫折,因為如果能堅定的走過這些考驗,那麼在過後所得到的將不止千萬倍的好處,以及甜蜜……,相信古人是不會騙人的:「先苦後甘」,不是嗎?
李馨這小女人,寫作很有自己的風格,不會讓別人影響到自己獨特的作風,也很佩服她的一點就是,她居然能把以往寫過的作品放在腦子裡存檔,而且絲毫都不會搞錯,條條有序,有時,還真想把她的腦子剖開,看看裡頭是不是裝了一台電腦文書處理機,否則怎麼會記得那麼清楚呢?……李馨她也是一個負責的作者,因為她會把整個人物、架構、內容整個分析清楚,再動筆著稿,讓看倌們不會有看了不知所云的感覺出現;再者,這小女人老愛拿主角們來威脅我,尤其是在陷入沒靈感時,最愛對我說:「寫不出來了,唐,接下來該怎麼辦?啊!我看還是乾脆讓主角死了吧!還是移情別戀?還是讓他們分離?……」一等諸類話,還好本姑娘可也沒那麼好威脅,看了她一眼,閒閒地說:「好啊!如果你不怕讀者追殺你,不怕主角半夜出現在你眼前指責你沒良心的話,那麼你大可放心大膽的去寫吧!反正有人代勞,省了本姑娘不少力氣捶你。」聽完,她只能狠狠瞪我一眼,大罵沒良心的……。
李馨這人是個肯為朋友兩肋插刀、義不容辭的人,她的心軟得跟豆腐似的,雖然有時她講話有點毒;看似嚴肅卻不失其幽默;看來精明,有時卻又迷糊的讓人敗給她……。好了,寫到這裡為止,因為再寫下去,我看我的性命堪憂哪……若再有機會和大家見面,我一定會再多寫些不為人知的小秘密給大家知道,到此為止,各位再見了!
P.S保佑我不會被人給五馬分屍了!阿彌陀佛!
楔子
沉睡黑暗中的宇劍
等待命運的推動
開啟——千萬輪迴前的注定
封印之始
「醫生,我們的女兒得的到底是什麼病?」江裕的憂心寫在臉上,身旁的妻子亦然。醫師身著白色長袍,神情肅穆,朝玻璃長窗望去,房內的小芝蘋正玩得不亦樂乎。「江先生、江太太,我想你們也應該心裡有數,令嬡並非得病。」江裕的表情化為空白,他最不願意猜想的事情發生了,看向妻子,她的眼中有淚。「你們的女兒注定這輩子跟別人不一樣。」醫生對眼前這罕見的病例也只能投以抱歉:
「對不起,我無能為力。」
「醫生!」江裕喊住他:「請你想想辦法,我女兒……」「江先生,你女兒不是生病,她是先天體質異於常人,對於這種情形我幫不上忙,任何醫生來也是一樣束手無策,不過你大可不用擔心,令嬡除了多了這項能力外,其他與一般人相同,只要善加教導她隱藏自己的能力,她的生活是不會有太大變化的。」他向夫婦兩人微微頜首,便舉步離開。
「裕,醫生說只要教她隱瞞自己的能力,她和別的小孩並沒有什麼兩樣,我們可以慢慢教……」「教?怎麼教?」江裕暴躁地吼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再怎麼隱藏也是一樣,小翠,你看她!她才剛滿兩歲就這樣了,將來長大之後會變成什麼樣?」余翠受辱地瞪著丈夫:「你怎麼說這種話?芝蘋是我們的女兒,再怎麼不好也是我們的親骨肉!況且,芝蘋的這種能力是與生俱來的,要怪就怪我們兩個將她生成這樣,她只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你怎麼還沒開始就放棄了?」江裕張口欲言,卻又硬生生地將話吞下肚,挫敗地垮下肩膀,他仍然不敢置信:「我怎麼會生了個怪物?」
「芝蘋不是怪物!」余翠真的生氣了,「江裕,我再說一遍,芝平我們的女兒,是我辛苦懷胎十月生下的女兒,她不是怪物?要是你再說芝蘋是怪物,我就跟你翻臉。」
江裕別頭不敢面對妻子的怒顏,他的日子已被這才降臨風的女兒攪得雞犬不寧,他實在不敢想像往後的生活該怎麼過。
「小翠,你有沒有想過?芝蘋的特異能力已經讓左鄰右舍起疑了,要是他們發現芝蘋的不同,他們會怎麼想?屆時我們還有安寧的日子好過嗎?」
「不然你想怎樣?」俞翠平靜了下來:「把女兒丟掉嗎?」
「不是……我……」
俞翠面向玻璃窗,看著女兒小小的身軀:「芝蘋是我的女兒,不論發生什麼事,這是永遠都抹殺不掉的事實,就算與平常人不同那又如何?我們既沒犯法又沒害人,沒有人有權利指責我們,我們仰不愧天俯不作地,為什麼要在意別人的看法?」當她瞧見女兒露出甜甜的酒窩時,她的眼神轉為慈愛:「你看芝蘋多可愛!」
江裕不作聲,他不曉得生了這個女兒究竟是福是禍,但是他能肯定一件事,就是妻子的脾氣,別看俞翠外表嬌嬌弱弱的,但只要她一決定某事,就算是天塌下來,她也會貫徹到底,夫妻這些年來,他太清楚了。
果不其然,只聽俞翠又開口說:「沒有人可以欺負芝蘋,也沒有人可以傷害芝蘋。」
她的神情溫柔,語調卻堅逾鋼石:「只要我活著一天,我就會傾盡所有來保護我的女兒。」
江裕依然沒有說話,卻歎了好長的一口氣,轉身,他與妻子並肩觀望房內,看著他那一生下就注定走不同人生際遇的女兒。
她,江芝蘋,兩歲。渾然不知命運的轉輪已經在她身上啟動,猶自玩著滿屋子的玩具,
對著一件件飄浮在半空中的玩具咯咯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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