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唐筠
「到底是誰派你們來的?」
「等你要去見閻羅王的時候我自然會告訴你。」
「你那麼有自信可以打倒我?」
「像你這種軟腳蝦的有錢少爺,要打倒你太容易了。」
大野龍夫好笑的反問:「那你那兩個手下又怎麼說呢?「
混混老大踢了倒在地上的兩個手下一腳,嫌惡的說:「他們一向就沒多大用處,簡直就是飯桶。」
「那你就是大飯桶嘍?」
大野龍夫的用意在於激敵,好讓對方自亂陣腳,「大飯桶帶著兩個飯桶,只會吃飯做壞事,好像也做不了什麼正經的大事嘛!」
「你笑,現在讓你笑,等一下讓你連哭都哭不出來。」混混老大氣急敗壞的吼道。
「好啊,我也從來不知道怎麼哭。」
混混老大一拳揮過來,大野龍夫跳閃開,第二拳,被他給從中攔截,兩個人硬碰硬比力道,他才發現到大野龍夫是個練家子,「你練過功夫?」
「你說咧?」
「他們沒有說到這一點。」
「所以有點吃虧上當的感覺對不對?」其實就連他身邊最親近的母親也不知道他練過功夫,旁人又如何能夠得知呢?「不過,你不能怪他們,是我保密得太周詳了。」
「那我就拿下你再向他們索求更高的酬勞。」混混老大大言不慚的說著。
「那也得要你有法子拿下我才能心想事成。」
混混老大再度使力,但是他愈用力,手臂就被大野龍夫扭得愈緊,劇痛驟時令他無力反擊。
「我再問你一次,是誰派你們來對付我的?」
混混老大被他那雙冰冷的眼神一看,全身莫名地冒起一股冷汗,吃敗仗對他而言是個極大的打擊,「怎麼可能,我不可能輸給你這個文謅謅的少爺才對……」
「我想我得告訴你,我跆拳道黑帶,空手道兩段,另外,還會一點點柔道,這樣一來你是不是可以輸得心平氣和些呢?」哪能夠心平氣和,他有種被算計的感覺,「我一定要找他們算帳。」
「我會給你這個機會的,但現在我沒空處理你們這些人渣的瑣事。」大野龍夫一掌劈向他的後腦勺,讓他暫時昏睡。
他趕緊走到在一旁兀自反擊的賴惠鳴身邊。
賴惠鳴把手邊的碗盤摔光了,恐懼感因而逐步上升,因為已經沒有可以保護自己的工具,可是不是嚇退了那個混混,她一點都不清楚,她依然像鴕鳥般不敢睜開眼,直到身軀被人環抱,那般恐懼巨大得令她發狂。
「啊!」她又踢又打又尖叫,希望可以逼退可惡的壞蛋。
雖然被這樣攻擊會痛,但是大野龍夫忍著,安撫著她,「噓,是我,不要怕,是我。」
好熟悉的聲音哪!
但是誰呢?她想不起來,只覺得這個聲音讓她放心不少。「乖孩子,沒事了。」
乖孩子?
好噁心喔!也只有大熊會這樣叫她。賴惠鳴抬頭邊哭邊罵,「臭大熊,都是你害的啦!人家怕死了……」但是等她看清楚眼前的人時卻愣住了。
「為什麼會是你呢?」
「英雄救美當然少不了我出場。」大野龍夫半開著玩笑說。
「你還笑,我都快怕死了。」淚水再度滑落她的臉蛋。
他捧起她的臉,心疼的輕拭去她臉頰上的淚水,安撫道:「好了、好了,有我在什麼都不必怕。」
她真的很害怕,想起剛剛差點就貞操不保,她到現在都還會發抖,「那三個人怎麼了?」
「暫時無法作怪。」大野龍夫仔細的審視她後問:「倒是你,沒事吧?」
「嗯。」她點點頭。
「那可以站起來嗎?你狼狽得像只醜小鴨,還有,你明天得上課吧?得快點洗個熱水澡好上床睡覺。」
「嗯。」賴惠鳴再度點頭,試著撐起身體,但是卻發現兩隻腳軟弱無力。
「怎樣,受傷了嗎?」
她搖頭,不好意思告訴他自己是因為恐懼過度而腳軟。
「那到底是怎麼了?」大野龍夫緊張的詢問。
瞧他那樣為她緊張,她覺得很窩心,即使他曾經讓她討厭。
「你在關心我嗎?」
「我當然關心你,你問的問題真奇怪,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到底哪裡受傷了?」
「我沒受傷。」賴惠鳴苦笑著回答他的問題。
「真的?」
「真的,不過……」
「什麼?」
「沒力氣了。」
大野龍夫終於明白她站不起來的原因,他上前一把將她攔腰抱起。
「啊!」突然被抱起來,賴惠鳴緊張的大叫,「快放我下來啦,這樣很難看哪!」
「有什麼關係,現在是半夜,沒有人會看見我們的。」
說得也是,現在是夜深人靜的時候,根本沒有人會注意到他們,況且,現在的她確實沒有力氣可以走回家,而且,也需要這暫時偷來的溫暖。
「我們現在可以回去了嗎?」
「嗯。」沒懂他的語病,賴惠鳴順從的點頭,此刻實在是太累了,她只想找個溫暖的懷抱依靠。
???
還沒有到家,賴惠鳴已經因為太累而睡著,等一覺醒來——其實是她發現有東西在她身體上下滑動,她驀地張開雙眼,就見大野龍夫正在解她的衣扣,而她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內在美。
「哇!」她尖叫,快連的以手遮住胸部。
「你的反應還真是激烈。」
他見識過不少女人在他面前尖叫,但那都是在他攻城掠地的時候有的反應,像這樣才只是寬衣解帶而已就大驚小怪的,她可是頭一個。
新鮮,真的很新鮮,自從碰上她之後,他發現自己竟然可以過著如和尚般的生活,以前就算他不縱慾,但也是需要藉由女人的身體來發洩慾火。
「你到底想幹麼?」
「你看這裡是哪裡也該知道我要幫你做什麼吧?」
賴惠鳴環顧四面八方,確定這裡是浴室,不禁狐疑的問:「你總不會是要替我洗澡吧?」
「我就是那麼打算。」
「啥?」他真的要替她洗澡?天哪!他竟然那樣打算?「有沒有搞錯?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的道理嗎?」
「那句話現在還有人用嗎?」
說那什麼話,現在「清蠢」的妹妹還是很多的,哪有人都像他那樣急色,「問題是為什麼你要幫我洗澡?」
大野龍夫理所當然的說:「因為你全身弄得很髒,而我不想讓你弄髒了我的床。」
瞧他說得多麼簡單,可是,她是沒出嫁的姑娘家,他這樣把人家的衣服剝光光算什麼啊?「夠了、夠了!你給我出去,我不需要你的服務。」
「你確定不需要我幫你洗背?」
她忘記了他是日本人,所以可能對這種事情視為理所當然,但她是台灣人,可是很「必速」的,而且,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怎麼可以把她看光光嘛!
「出去啦!」她動手推他。
「可是我也想要洗澡。」
他這一說,她才發現,他比她更暴露。
哇!真的是秀色可餐,難怪日本人要用美麗來形容一些男生,他的肌膚簡直就是吹彈可破,讓人又羨慕又嫉妒。
忘記自己正露骨的望著人家的裸體,賴惠鳴大剌剌的問:「你真的是男人嗎?」
大野龍夫掐了她的臉一把,輕斥著,「你這個問題很失禮唷!」
「可是你的皮膚真的好好喔!」讓人想要咬一口,這麼想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正盯著他胸部看。
「哇!」叫的是她,因為她發現自己色色的,所以飛快的別開眼不敢繼續看他誘人的軀體。
「你叫什麼?」他看著她瞬息萬變的表情,好笑的問。
「因為……」
「因為你想要咬我?」
她怎麼能承認,賴惠鳴第一個反應就是搖頭,死都要否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告訴自己。
但大野龍夫卻又挑起她蠢蠢欲動的春蟲,「想咬就咬啊,我不會介意的。」
「我介意。」
他笑說:「那換我咬你。」
「不好。」她一口回絕。
「好吝嗇喔!我已經很久都不行了耶!」
很久都不行是什麼意思?她瞪著他道:「亂講,我好幾次都差點被你侵犯了。」
「不是亂講,我幾乎要以為我性冷感了,對其他女人都沒有感覺,我怕再這樣下去我的人生會很悲慘。」
「沒有那麼嚴重吧?」
「就是那麼嚴重。」這一點都不假,他已經連續甩掉不少床伴,就為了她,如果她繼續這樣拒絕他,那他肯定會「欲卒」致死的。「而且我發現只有你能夠救我。」
「別說得那麼誇張,我哪有那種能耐,或許你可以去買幾顆威而鋼,我聽說那藍色小精靈真的很管用,你怎麼不去試試呢?」
沒吃都向前看齊了,要吃了藍色小藥九,那豈不是要一炮沖天?大野龍夫無奈的歎了口氣。
「你真的那麼討厭我?」
「沒有,我很感謝你救了我。」
「那在你們的古代不是要以身相許?」
「現在是二十世紀末。」
「是喔,那麼你就不要這樣忸怩了。」他假裝獸性大發往前撲。
賴惠鳴用力拍了他的額頭一記,並且大罵,「巴嘎!你以為這是在演色情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