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唐筠
能讓副總裁說聲謝,做夢都會笑醒的。望著雷鵬離去的身影,劉美美和尤永秀忍不住作起春秋大夢來。
章茴不懂這兩個女人幹麼神經兮兮,但還是好意的提醒她們,「看你們的樣子好像認識那個人,你們最好提醒他不要隨意到這裡來串門子,如果公司的機密被偷聽或者傳揚出去,我們三個都吃不完兜著走。」
「少根筋。」
「但慶幸你少根筋,我才能少個競爭對手。」
「什麼少根筋?什麼競爭對手?你們幹麼把我當競爭對手?」章茴愈來愈不懂這兩個女人怎麼回事?
尤永秀拍拍她的肩頭,笑說:「不懂就好,剛剛失戀的女人需要點時間來治療傷痕,不宜想太多。」
說得挺有道理,但是章茴發現自己心疼的是那尊不見的雕像,而不是甩了她的張鐵漢,當然,最讓她心疼的還是她存摺內的十幾萬。
「賺錢!賺錢!」她得再省吃儉用兩年嘍!
???
午餐的時候,劉美美和尤永秀問章茴要不要參加聯誼,她拒絕了,下班時她刻意提早離開,就是不想再被慫恿去參加自己不喜歡的聯誼會。
畢竟她還不到拉警報的年紀,才二十歲,她並不急著把自己嫁掉。
本來她不是這麼想,沒念大學,只是小小的高職生,在總機室當總機,這樣的生活感覺起來沒有什麼前瞻性,所以,她確實有過早早嫁人算了的念頭,但是自從碰上那個維爾之後,她竟然慶幸自己沒有早早嫁掉。
不過,她覺得自己也夠愚蠢了,他不過就是個騙子,拿了她的錢一走了之的大騙子。
但,當她踏出電梯,抵達自家套房門外,看到他的時候,她的心差點就蹦跳出來。
「我不是在做夢吧?」她望著那張令她心動的臉,喃喃自語起來。
「怎麼?你以為我卷款而逃了嗎?」雷迅輕易解讀她心底所想,笑著挖苦她。
「沒……沒有……」明明就那樣想,但是章茴也只能夠心虛的否認。
「回答的很心虛喔!」雷迅步上前,靠近她,逐步逼她靠牆,「真的沒有那麼想?一秒鐘都沒有想過?」
承認吧!反正是他給她那種想像空間,所以,承認並不丟臉。但是,當她發覺自己動彈不得地被他困在他的胸膛與牆之間,她的話便便在喉頭出不來,只慌亂的想要逃離這種令她不自在的距離。但是左看右瞧了半天,根本無處可逃。
「你幹麼那麼緊張?」他笑得自得。
原來她被捉弄了,一發現,她馬上板起臉孔,「你整我啊?」
「你的表情很好玩。」他坦白承認自己的動機。
真的只是為了整她玩樂,一點都不懂得迂迴一下,「壞心眼。」
「你討厭?」他又逼近她幾寸,唇幾乎快要貼到她的唇上。
她甚至可以聽到自己心跳如雷,幾乎要跳出來了,她挺擔心被他發覺自己如此在意他的存在,所以假裝輕鬆的轉移話題,「你去了哪裡?」
「到我住的地方搬行李嘍!」演戲必須逼真,所以他真的帶了大包小包,出門前雷鵬還直笑他像是要跟人私奔哩!但是他玩性上來了,懶得理會雷鵬的取笑,反正就這一回,以後也不會有這種機會,就當自己偉大得給雷鵬找個樂子,讓他開心一下。
「搬行李?你真的要住進來?」
「還什麼真的假的,快點開門。」當她說的是廢話,他催促了起來。
章茴還在疑惑,杵著沒有任何動作,看她呆呆的,雷迅倏地將頭一俯,唇瓣快速的在她的唇上刷過,雖只是蜻蜓點水,但是卻叫她紅透臉蛋。
「你幹麼!?」若非背就抵著牆面!她想自己肯定會跌倒。
「你張著嘴的模樣彷彿在告訴我,吻我吧!我只是照你的希望去做而已,幹麼臉紅成那樣?」雷迅笑著替她翻找鑰匙,一邊調侃她,「你根本就不可能是性冷感,八成只是沒找對人而已。」
「什麼意思?」
「你的臉紅了。」門開了,雷迅回頭把她拉進屋裡,答非所問的回覆她的問題。
「我問你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
他捺著性子回答她,「我才吻你一下,你就臉紅成這樣,可見你有感覺,這意味著什麼不需要我告訴你吧?」
的確,以往被男人親吻,她覺得噁心,只想快點結束那種不舒服的碰觸,但是剛剛維爾只是輕輕刷過她的唇,她卻全身血液倒流奔竄,話可以欺騙別人,感覺卻騙不了自己,她很在意他,但,他們之間只有交易沒有感情,她很伯自己太過在乎他。
「要不要現在就來?」
「來什麼?」
套房很小,床就在一旁,雷迅突然抱住她,兩人就這麼地往床上倒下去,一個翻身,章茴就被他壓在身下,來什麼她總算明白,但是卻害怕起來。
「你別鬧了。」她百般掙扎。
「我怎麼會是在鬧,你包我的用意不就是為了要我和你上床嗎?」
「你幹麼這麼猴急?」
「早做晚做還不是要做。」他故意說得沒有任何感情成份。
「然後早點擺脫我?」她不由得這樣想,是他給她這樣的感覺。不過,她又能夠要求什麼呢?付出一筆錢,他沒有一走了之就算很有良心了,這本來就是一筆交易,早點完成交易好早點結束,換做是她,也會這樣想,更何況是一個昂藏七尺之軀。
但……心底有個聲音在說著,她不想這麼快結束這個交易。
「別苦著一張臉嘛!」她那幽然的表情令雷迅心疼不已,翻了個身回復坐姿,伸手輕撫她柔順的髮絲,安慰一臉憂鬱的她,「我們就慢慢來吧,反正這種事情急了也做不好,更感覺不到快樂,到時候非但沒有任何療效,反而會加重你對男人的排斥,今天我不碰你。」
「真的?你真的不會碰我?不急著完成交易?」章茴望著他,有一絲懷疑。
「你繼續懷疑我的話,我就很難保證做得了紳士唷!」
章茴趁他未改變心意前快速翻身下床,訕訕地衝著他笑說:「我當然相信你,謝謝你肯等我做好心理準備,真的很感謝。」
「但是話又說回來……」
以為他又改變主意,她飛也似的跳離了幾尺。
「喂,你很瞧不起人唷!那是什麼反應?」雷迅佯裝不悅地瞪她。
章茴也發現自己反應過度,但與其說自己不想讓他碰,還不如說怕他碰了自己後她會食髓知味,「對不起,我沒別的意思,別想太多,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這裡只有一張床,怎麼辦呢?」
「當然是我睡床,你睡地板。」
「不成,我睡不慣。」
可是她是主人,還是個女人,總不能叫她睡地板吧?憐香惜玉他到底懂不懂?「你總不會要我把床讓給你,我自己睡地板吧?」
「當然不會那麼惡毒。」雷迅笑著掃視床榻,說出自己的看法,「床雖不大,但是還擠得下兩個人,我看我們就將就一下好了。」
啊?和他同睡一張床?「你說你暫時不會碰我的。」
「只是同床而眠,我又沒說要碰你。」
但是男人都是狼,他不會趁著她睡覺的時候吃了她這個小紅帽嗎?
「我可以相信你嗎?」她小聲問著,懷疑地直打量他。
「女人……」他的耐性明顯的快用完了,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回陪女人玩這種耐力遊戲,而這個章茴快把他逼瘋了。
為了她,他忍耐著不讓胯下那蠢蠢欲動的慾望發射出來,她卻還不斷挑戰他的耐性,真是有夠白目。
「我懂……我懂……暫時如此,等我改天領錢就去買張沙發床。」目前,也只能委曲求全了。
不過,怪了!到底誰是主人?好像有點本末倒置了!
???
洗完澡之後,雷迅要章茴穿正式一點的衣服,然後就出門去了,等到章茴洗好澡,他打了通電話要她下樓來,然後,她看到雷迅坐在一輛敞篷積架上頭。
章茴雖然不懂車,但是從外表也看得出來這種車子很貴,不由得讓她又擔心起來,很伯他是偷車賊,「你哪來的車子?」
「向朋友借來的。」雷迅輕描淡寫的回答她的問題,推開車門對她說:「上車吧,我帶你去個地方。」
現在這種時候她哪有心情去其他地方,「這車子真是向你朋友借的?你的朋友很有錢?這車子很貴吧?」
「很貴。」但是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但為免章茴起疑,雖然他很懷疑她有那種聯想力,不過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解釋,「我那個朋友家裡很有錢,所以這種車子有好幾輛,你不用擔心我去偷車。」
「那個……我又沒那種意思……」被道中心事,章茴窘得無地自容。
「好了,上車吧。」
怕碰壞車子,章茴小心翼翼的上車,但還是很擔心,「你可不可以把車子還給你的朋友?」
「為什麼?」
「這種車子那麼貴,萬一不小心弄壞了,我怕沒錢可以修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