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風迴雪雩

第8頁 文 / 林芷薇

    「好,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就加派人手過來。」易岡點頭,身為四大幽靈殺手的他,在女王的授權下也有不可忽視的權力,可隨意調動他職權範圍內的兵力。

    他問:

    「珞茵,把『她』一直關在那不好吧?萬一真被人發現了就麻煩了。」

    「這我自會小心。」夏珞茵心中冷冷地道:你懂什麼?只不過是個空有肌肉的粗人,懂我縝密周詳的計劃嗎?

    不過,他也不需要懂;因為她的未來絕對沒有他。

    「對了,我上次要你幫我找的東西呢?」夏珞茵問。

    「你說的話我敢不聽嗎?」易岡嘻皮笑臉地拿出來,「在這。」

    「你真幫我找到了?」夏珞茵驚喜地接過他手上那精緻袖珍的暗器發射筒,發射筒內滿是紫電幻影針。

    「紫電幻影針!」她喜出望外。

    「太好了,有這東西當護身符我就萬無一失。哼!看誰敢再擅闖紫築宮?易岡,這事絕對要保密。」

    「全聽你的。」易岡摟著她妖嬈的身軀微笑。

    「你該明白,我早是你的裙下之臣,忠心不二,現在,可以好好地『陪』我了吧?」

    他的大手粗暴地撕開她的薄衫,如頭野獸般壓住她。

    「你……哎喲!放開我……」夏珞茵放蕩地大笑。

    腥紅的紗帳墜落下來,掩住一幕幕的狂蜂浪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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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桂花林內他放她下來,雪雩輕喘著氣,看清她的救命恩人--凌渡宇。

    他依舊緊抱住她,絲毫沒有放開她的意思。鋼鐵般的雙臂環住她,粗獷雄健的男性氣息充滿侵略性地襲向她,他的溫熱如火也溫暖了她逐漸冰冷的四肢。

    驚覺自己竟忘神地倚在男人懷中,雪雩倏地羞紅了臉推開他。

    「放開我!」

    一離開他火熱的勢力範圍,雪雩竟一個踉艙,差點站不穩。糟……她全身冰冷而心臟緊縮幾近窒息,體內的寒毒無法控制了。

    「你怎麼了?」驚覺她的神情不對,凌渡宇有力的大手扶住她,一碰到她的手,他便驚呼:

    「你的身體為何如此冰冷?你體內有寒毒?」

    「我沒事,放開我。」雪雩再度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他,顫抖的手摸出藥瓶想取出解藥,奈何她的手已抖得如狂風中的落葉一般,根本握不住藥瓶。

    凌渡宇一語不發地將藥瓶搶過去,倒出一粒迅速塞入雪雩口中。

    「咳咳咳……」雪雩猛烈地狂咳,她被嗆到了,藥丸根本吞不下去。

    「別緊張,慢慢來。」凌渡宇有力的大手攬住她,輕拍著她的背,突來的暖流流竄過雪雩的身子,隨著他強勁的手力她覺得自己的呼吸順暢多了,血液也不再凍結成冰,藥丸發揮了功效;但同時,一股更迷離危險的氣團也包圍了她。

    他炙熱的唇瓣輕輕地摩挲過她雪白香嫩的臉頰與敏感的耳垂間,在雪雩越來越緊張的喘息和發熱的暈眩中,他猝地咬住她的耳垂,狡猾的舌尖含住她的珠圓玉潤,再在她的抽氣中,迅速滑向酡紅誘人的香腮,霸道地吻住那兩片紅艷豐潤的櫻唇。

    完全不給她半絲拒絕的機會!他是如此強悍而直接。

    不……這是什麼?雪雩只覺一團火球壓住自己的唇瓣,在她尚未反應之前,已激切地奪去她所有的呼吸與意志。毀天滅地的烈火猛烈襲向她,陣陣強勁,他的舌尖是天底下最邪惡的毒物,讓她完全陷入激情狂焰中。

    雪雩完全暈了、醉了,只能酥軟無力地攀住他高大剛挺的身軀,有一把烈火在兩人之間蔓延,她無助地發出嚶嚀……

    懷抱她柔弱無骨的嬌軀,令他全身血脈僨張,而她忘情的呢喃更鼓舞了狂猛如獅的他,大手放肆地輕撫她羅衫下窈窕誘人的身段,她是如此青澀羞怯而完美,令人失魂的馨香蠱惑著他……他的吻更加瘋狂如熾,盡情地掠奪……輾轉纏綿,蜜蜜吸吮。

    哦!不行了……雪雩只覺自己快爆炸了!她好像被放在墊猛燃燒的火爐中般,而凌渡宇就是那最邪惡危險的火源,放肆地引爆她每一寸最敏感的情悸,焚燒過她全身的肌膚。

    僅僅是一個吻,只是一個吻!

    這男人是魔鬼,鐵定是!

    「放開我!」雪雩使出吃奶的力氣推開他,雙頰艷紅得驚人,仍然激烈混亂地喘息,胸部急促地起伏著。

    「你……你對我做了什麼?」縱然完全不知男女之事,但雪雩再笨也知道……剛才的行為是極親密的,極危險的,極為玩火!

    她掩住自己燙紅的粉頰,企圖讓它冷卻一點,卻悲哀地發現根本是徒勞無功。

    「我……我完了!我是千鷲島的聖女,我這麼做是不對的。」

    「不!你不再是聖女!我永遠不會讓你去當聖女。」他沙啞低沉地宣佈,灼灼黑眸幾乎吞噬了她,「過來!」

    他大手一拉,仍暈頭轉向的雪雩又再度跌回他的懷裡。

    他緊擁住她,她的纖細柔弱完美地嵌入他鋼鐵般的懷抱中,彷彿她天生即是為他打造的,他火熱的手托起她的下巴,黑眸鎖住她:

    「告訴我,你喜歡嗎?」

    「喜歡?」雪雩呆呆地被他緊擁著,腦中一片混沌迷亂,尚未恢復正常的運作,

    「我……」她的美眸滴溜一轉,下意識地以粉紅的舌尖滋潤略微腫脹的雙唇,老實地回答:

    「我不知道,但……似乎不討厭。」師父曾教過不可以說謊。

    喔!不……他暗自呻吟,好不容易壓抑下的慾火又自腹部熊熊竄起,該死的,他真的會死在她手上!

    「你……」他爆出痛苦的低吼,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該死的,不准你再作這個動作!」

    「什麼動作?」雪雩茫然地反問,誘人的舌尖再度輕滑過菱唇,「你是說這個?」

    「你--」天呀!他要瘋了!這女人膽敢再做一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他不負責!

    他猝地轉過身去,狠狠地呼吸幾口冰冷的空氣後,纔咬牙低吼:

    「不准你再做這動作,尤其不准在除了我以外的男人面前做,聽到沒有?」

    「為什麼?」雪雩一臉納悶,嘴唇乾干地,舔舔它也不可以嗎?

    「反正我說不准就不准!」凌渡宇霸道的語氣毫沒商量餘地;不可思議……在海上漂泊、周遊列國這些年來,什麼美艷絕倫、風情萬種的女人他沒看過?今日竟被這朵小幽蘭弄得差點失魂?

    他再狠狠地倒抽口氣,勉強平復心情後纔道:

    「我還沒問你,為何三更半夜獨闖紫築宮?」

    「我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雪雩清澈的盈盈美眸盯著他。

    「聲音?」

    「嗯,是哭聲,非常奇怪,很哀怨無助的哭聲。」

    凌渡宇的心口一陣緊縮,刀刻般的俊臉變得冰冷陰暗。

    「是男人的還是……?」

    「女人的哭聲。」雪雩肯定地答,「我聽得很清楚。」

    女人的哭聲?凌渡宇的神色更加冷凝陰沉,深不可測。為什麼……過了兩年了,一聽到「紫築宮」這三個字仍然牽動他心最深最沉的痛?

    他不甘心一直被冤枉下去,更不願就此失去唯一的親手足;但……整件事完全找不到半點破綻、半點證據。

    「你知不知道紫築宮鬧鬼?」渡宇一步一步逼向她,「你知不知道就是我害死了紫築宮上一任婕妤--夏珞馨?」

    「我……我知道,我全聽說了。」雪雩被他逼得連連往後退,他強悍蟄猛的氣魄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她情急中大喊:

    「但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你會做出那樣的事。」

    彷彿有人拿桶冷水往他頭頂直衝而下般,渡宇全身一震,原本玩世不恭、邪惡狂野的眼神瞬間一凝,暗啞低沉地問:

    「你為什麼相信我不會?」

    「……」雪雩微微一愣,但她依舊坦率誠摯地迎向他複雜的視線,堅定地道:

    「我也不知為什麼,反正我就是相信你……你絕不會以那麼卑劣的手段去對任何一個姑娘。」

    這一刻,凌渡宇真是完完全全地震住了。

    從沒有人如此相信他!百分之百!毫無保留地信任他。

    兩年前,事情發生時,母親那絕望心碎的眼神;彥宇的狂怒悲痛之反應,依舊歷歷在目,沒有人願意相信他,任他如何解釋也沒人相信他。

    而她……一個僅見過他兩次面的陌生女孩竟完完全全地信賴他?

    「我……」感覺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自己,氣氛越來越急促奇異,雪雩不安地道:

    「很晚了,我該回靜心齋了。」

    她轉身欲走。

    「等一下,」他的大手抓住她,剛猛的侵略性又包圍住她。

    「告訴我你的名字。」

    「名字?」雪雩一怔。

    「對,你的名字,真實的名字!」他的黑眸犀利而異常溫柔,「我知道你並不是聖女梅茹心。」

    如果不是他抓住她,雪雩真會嚇得跌在地上!這……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只有莫夫人和莫言見過茹心的真面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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