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頁 文 / 卡兒
序
話說……話說……
微微頓了一下,沉思一會兒,其實這也是沒多久以前的事。
唉,能省略就省略前一大段,從中間攔腰切入——
胤嗇與禹春乃是一對佳偶,偏偏月老忘了為他們繫牢紅線,禹春的家人堅持要胤嗇入贅,方答應將禹春許配絡他。
偏偏胤嗇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他寧可終生不娶,也不願背宗忘祖去入贅。
所以他只能眼巴巴的看著別人入贅禹家嫁給禹春,但他又不能對禹春忘情,於是誓言終生不娶,堅持與禹春為鄰。
禹春見他寧可終生不娶、與她為鄰也不願入贅她家,不由得怒從中來。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禹春接連生下一女三男,而胤嗇仍是孤家寡人。
有一天,胤嗇捺不住對禹春的相思之苦,偷偷地爬牆偷窺禹春,只見禹春懷抱著ど兒,一副慈母的模樣,他是愈看愈著迷。
禹春不經意瞄見在偷窺的胤嗇,頓時怒不可遏地百般譏諷:「要你入贅你裝清高,有骨氣就不要躲在暗處偷窺!」
胤嗇不由得氣急敗壞地反駁:「你以為我是在看你嗎?別臭美了,也不瞧瞧自己現在已經是四個孩子的娘了,你以為你還是個大姑娘不成?」
「你——」禹春氣得抱著ど兒直發抖,但為了不讓他得逞,她很快地按捺下心中的一團怒火。「你是在羨慕我有四個寶貝吧!有本事自己也去蹦一個,別在一旁淨吃乾醋。」
被刺到痛處,氣得胤嗇像只被沸水潑到的狗似的抓狂。「我會為幾個小蘿蔔頭吃醋?哼!你以為只有你才蹦得出孩子啊,我這就蹦給你看!」
胤嗇氣惱地回到家中,心中的一團怒火無處可發,只能氣沖沖地拍著桌面。
「真是氣死我了,」他一雙怒目瞪著與禹春家相隔的牆面。「哼!狗眼看人低,能蹦出幾個蘿蔔頭有什麼好拽的,大不了我也蹦……」剎那間,他頓住了話。
蹦?
為了禹春那個蠢女人,他已經對天發誓終生不娶了,要怎麼蹦出蘿蔔頭?
倏然低頭別見報紙上所刊登的一篇報道,他拿起報紙仔細看著——
育幼院因為經費不足將慘遭關閉,院方擔心院童們將來的住處。
忽然,一個想法在他腦中成形。
誰說他蹦不出來?禹春那個蠢女人必須經過懷胎十月才能生下一個,他卻完全不用費功夫,還要幾個就有幾個!
思至此,胤嗇忍不住哈哈大笑。
不久,胤嗇果真如願收養了三個男孩和一個女孩,和禹春不相上下;他並發下毒誓,一定要好好的培訓這四個孩子,將畢生所學全傳授給這四個孩子——胤爵、胤玄、胤極和一女胤嬌。
禹春見隔壁吝嗇老鬼竟然破天荒的領養了四個孩子,而且好巧不巧偏偏領養了三個男孩和一個女孩,足足教禹春氣上好久、好久;她費盡心力生下三男一女,但胤嗇卻不費吹灰之力就領養了三男一女,足見胤嗇的舉動充滿了挑釁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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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一天過去,胤嗇的四個孩子和禹春的四個孩子日漸長大,胤嗇和禹春之間的火藥味也愈來愈濃,兩人簡直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不過這樣才有戲唱嘛,多有趣的兩家人啊!
現在就來介紹一下胤家所收養的四個孩子
老大,胤爵——
他是胤嗇收養的孩子裡年紀最長的,或許也因為他排行老大,因而讓他的個性變得沉穩、內斂、冷漠,也可以說他是個沉默寡言、不苟言笑,半天蹦不出一句話的人。
老二,胤玄——
千萬別被他的俊俏外表所蒙騙,他的個性完全反應在他那雙邪惡的眼睛裡,每做一件事都是以利益為出發點,可想而知他有多炸炮。
老三,胤嬌——
因為是惟一的女孩,所以她就像胤家的嬌嬌女,可是事實上她的風采卻被最小的胤極所掩蓋。
老四,胤極——
唉!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才好。
他的美令女人嫉妒,他的天真無邪令人束手無策,他才應該是胤家的掌上明珠、嬌嬌女,集胤家寵愛於一身,只可惜他偏偏是男兒身。
不過最令胤嗇感到欣慰的是,他們彼此都還懂得要相親相愛。
再來談談禹家:
老大,禹水陽——
別誤會,她可是一個女孩,正如她的名字一樣,她的人充滿了陽剛之氣,在禹家可是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承襲了禹春的驕氣、傲氣,她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管家婆。
老二,禹鍾赫——
小氣、死愛錢,不論錢在哪裡,他都能嗅到它的氣味。
老三,禹昊碩——
是個重義氣的人,只要認為是對的,他一定會管到底,惟一的致命傷是死要面子活受罪。
老四,禹然晰——
嫉惡如仇,一生立志做一個維持正義的人,但是他又無法忍受當警察的種種法令束縛,所以他選擇做一個自由自在的正義化身——偵探。
接下來的故事,就請各位耐心的看下去吧!
第一章
禹春接到禹昊碩從日本打來的電話後,才知道之前胤老頭的兒子胤爵在日本所經歷的一切。雖然如今他總算平安歸來!但是她心裡仍懷著愧疚不安;因為要不是為了昊碩,胤爵也不必冒著生命危險前往日本。
想想他也具有胤老頭當年的倔脾氣,為了朋友,真的做得到兩肋插刀、在所不惜。
不過從昊碩口中得知,處處與他作對,和這一次讓胤爵身陷險境,全是出自一個叫白敬業的人之手,思至此,她愈想是愈不甘心,也愈慪。
居然敢對她禹春的兒子動心機、玩手段,看來此人真的活得有些不耐煩了。
「這個人真是跟老天爺借膽了!」禹春愈想愈氣,為了保住禹昊碩在日本的勢力,和為胤爵出這口鳥氣,她難掩心中氣憤地在屋子裡踱來踱去,苦思應對之策。
禹水陽剛好從公司回來,看見老娘臉上的慍怒不禁頗為訝異,她關心的問:「老娘,是誰惹您生氣?瞧您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
禹春瞄了禹水陽一眼,回道:「我今天接到昊碩的電話。」
「吳碩?」禹水陽不免大吃一驚,「該不會是他出事了吧?」
「出事倒沒有,不過也差那麼一點了。」禹春怒氣沖沖的說。
「這話怎麼說?」禹水陽聽不懂禹春話中之意。
「昊碩說,胤老頭的兒子胤爵差一點就栽在日本,幸虧老天保佑如今他平安無事,萬一他真要出了一點差錯,我該怎麼跟胤老頭交代啊!」她按捺不住心頭這把火,悻悻然地叫嚷。
「不對呀,以銀面太子在日本的聲勢,有誰敢在昊碩頭上動土,那不是在自尋死路嗎?」禹水陽不免心生疑惑。
「是啊!但就有那種活得不耐煩的人。」禹春生氣地說。
「昊碩有沒有說對方是誰?」禹水陽冷靜地瞅著怒氣衝天的禹春。
「是一個叫白敬業的人,聽昊碩說他一直覬覦著他在日本的地位。哼!有本事就光明正大的將昊碩拉下來,我禹春只能說是自己的兒子沒本事、能力輸人,但這傢伙卻玩陰的。」禹春愈說心中的怒火愈加速燃燒。
「看來這個人還真卑鄙。」禹水陽也氣不過的說。
「可不是,我一聽昊碩說起這件事,便恨不得現在就衝到日本去,好好的教訓那個叫白敬業的一頓,讓他知道欺負我兒子就等於欺負我禹春,絕對不能讓他好過。」禹春說到激動處更是不自覺的提高分貝。
「老娘,聽您這麼一說,連我都想當面教訓此人一頓了,只是我們連人家的底細都不知道,要怎麼教訓他?」禹水陽在一旁幫腔。
「這……」禹春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忖了半晌才回道:「水陽,幫我找出然晰的電話。」
「然晰?」禹水陽錯愕地看著禹春。
「老娘,您是要然晰去調查白敬業的底細?」
「當然,眼前也只有然晰有能力查出他的底細。」禹春詭譎地笑道。
禹水陽很瞭解自己的母親,一旦讓她知道有人欺負自己的孩子,她就會發揮和天下所有母親一樣的護子心情;只是禹春的手段比一般母親來得激烈,看來這個叫白敬業的人肯定大難臨頭了,得罪了老娘,他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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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然晰難得偷了幾天清閒的時間,駕著他最愛的「得意號」,隨心所欲地在一片湛藍汪洋上飄蕩。
坐在船頭迎著吹拂而來的鹹鹹海風,看著拖著長線的釣竿,禹然晰優閒地喝下最後一口啤酒,滿意的哂哂嘴,再以手背抹抹嘴,隨後一把捏扁手中的啤酒罐,再把扁了的空罐擲向大海。
再也沒有比悠然地徜徉在大海上,將諸事拋在腦後更愜意的事了;有沒有釣到魚倒無所謂,只要看著海便足以讓人滌盡所有的煩慮。
看著眼前暈黃的夕陽將起起伏伏的海面染成一片金光浮耀,禹然晰不由得由衷發出讚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