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頁 文 / 曉三
哀怨?這些男人眼睛被屎黏住了是不是,她根本就是不屑他們,她心裡氣極。
第三個男人也在這時湊進來,「能怪誰呢?你們看她那一張臉,塗得跟猴子屁股似的,哪個男人看了哪個倒胃。」
包廂裡的男男女女全笑了開來,除了為首的男人無動於衷的漠視一切,一旁的席娜則是百般想討好他。
無憂頓時氣炸,驕縱的脾氣眼看就要發作。
「我說阿磊,不如你就犧牲一下,勉強將就吧!」第四名男人說道。
簡仲磊直截了當的道:「要將就也得有起碼的水準,這德行……就怕我吃不下去。」
該死的!這幾個混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居然敢這麼說她?無憂的兩顆眼睛瞪成銅鈴般大小。
「要我說嘛,紅姨選小姐的眼光是越來越差了。」耿傑輝直盯著她批評。
在無憂左手邊的倪彥培越過中間那名小姐,將一瓶酒擱到無憂面前,「這樣吧,你把這瓶酒給乾了,我或許可以考慮。」
若非包廂裡燈光昏暗,在場的人一定可以看到無憂氣紅的雙眼。
這時,倪彥培身旁的小姐嬌嗔道:「培哥,你這不是欺負人嗎,這瓶酒濃度這麼高,全喝進去不醉得不省人事才怪。」
「就是要讓她醉啊,她要不醉,我看阿培可就煩惱了。」畢允風跟著說笑。
「果然還是阿風瞭解我。」倪彥培笑著望向無憂,「怎麼樣?喝是不喝?」
無憂氣到牙齒打顫。
原本她打算一開始先將計就計耍他們一番,之後再狠狠惡整他們。
不料,眼前這批該死的男人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領她父母的錢來假扮酒客不說,還敢在她頭上動土?
「我說阿培啊,你也未免太不體貼了吧,這麼大瓶酒,你叫人家小姐怎麼喝呢?」耿傑輝說著便要無憂身旁的小姐幫她倒一杯。
看著眼前那杯倒好的酒,無憂已顧不了原先的計畫了。
四個男人開始催促無憂,要她把酒給暍了。
倪彥培索性端起那杯酒將它推到無憂面前,「快點喝呀!」
說時遲那時快,無憂隱忍的脾氣突然無預警的爆發,」把你的髒手拿開!」
她左手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掃,倪彥培手裡的酒杯飛了出去,順勢灑向為首的雷翼。
別說是陪酒的小姐,就是四個逗弄無憂的男人也全是一驚,尤其是見到酒灑到雷翼身上的剎那。
無憂還來不及更進一步撒潑,下一秒,她已經被鄰近的倪彥培跟簡仲磊給按壓到桌上。
「臭女人,你敢潑老大酒?」
由於兩人的身手極快,無憂一時沒能反應過來。
雷翼眼底飛快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意外,隨即回復原先的冷酷,看著無憂的眼神透著陰鬱。
回過神的無憂,不住的掙扎。」放開我!該死的你們這些混蛋,我叫你們放開我!」
幾個男人雖然憤怒,卻也沒有料到她還敢大聲咆哮。
「臭女人,閉嘴!」畢允風大聲喝叱她。
無憂一愣。
「老大,要怎麼懲治這個臭女人?」簡仲磊詢問雷翼的意思。
儘管無憂生性驕蠻,但在雷翼陰鬱的視線注視下,亦克制不住的心生懼意。
雷翼的表情仍是一貫的難以捉摸,「放開她。」
無憂立即獲得釋放。
就說嘛,裝得再怎麼像終究也只是在演戲,量他們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她的表情又回復原先的傲慢。
「把整瓶酒拿給她。」雷翼說道。
倪彥培將整瓶酒提到她面前,她並未伸手去接。
「喝完它。」
笑話!他算哪根蔥,也想命令她?無憂壓根不甩他。
她的傲慢並未惹怒雷翼,相反的,他的嘴角微微勾勒開來,無形中加深了他的冷酷。
「讓她全喝下去。」
不等無憂意識到雷翼的言下之意,她的兩手再次被箝制住,跟著整瓶的烈酒不留情的往她喉嚨裡灌。
「我不……咳……咳……」火辣辣的烈酒被強灌進喉嚨裡,嗆得她連眼淚也給逼出來。
在死命掙扎的同時,無憂簡直不敢相信,這些該死的爛人居然敢這麼對她?
她想開口咆哮,偏偏火辣辣的酒液不住的往喉嚨裡灌,讓她連氣都快喘不過來。
在呼吸困難的情況下,她終於無力再掙扎。
雷翼冷眼睨著無力抵抗的她,「讓她自己喝。」
無憂被推倒在沙發上,剩餘的半瓶酒被硬塞到她手上。
無力的握著酒瓶,她嘴裡仍咳個不停。
「喝!」雷翼眼中全然不見一絲憐憫。
冷酷無情的聲音直擊著她的神經,從小到大備受呵護的她,何曾受過這樣的待遇,怒氣隨著呼吸逐漸回流。
她惡狠狠的瞪向雷翼。
該死的男人,她一定要叫乾媽找人把他砍成十八段。
手裡抓著酒瓶,她步履不穩的緩步走向雷翼。
擔心她傷害雷翼,簡仲磊等人原想上前攔阻,但被雷翼以眼神制止。
她在雷翼面前站定,「喜歡喝是吧?我就讓你喝個夠。」說完她突然舉起酒瓶,將剩餘的半瓶酒往他頭上一倒。
頓時,只聽到一片急促的抽氣聲響起。
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雷翼臉色瞬間鐵青,顯然是作夢也沒料到真有人敢在他頭上動土。
頃刻間,偌大的VIP室裡陷入一片死寂,靜得彷彿連呼吸都停止了。
如果眼神能夠置人於死地,無憂這會恐怕早已屍骨無存。
在雷翼森冷到冰點的厲眼注視下,她簡直無處遁形,前一刻的勇氣正迅速流失。
儘管心裡怕的想要退縮,表面上她仍然死撐,她不斷的說服自己,這些人不過是在演戲,沒什麼好害怕的。
突然,雷翼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超身,抓住無憂的手腕折向她的後腦勺。
「啊!」突如其來的劇痛讓她痛呼出聲,眼淚立刻被逼了出來。
沒有一絲的憐香惜玉,雷翼拖著無憂便往外走,力道之粗暴,讓她絲毫沒有招架的餘地。
其餘的人只是眼睜睜看著她被強行拖出VIP室,沒有半個人站出來聲援她。
一路上無憂不斷的叫囂,試圖引起旁人的注意。
然而,所有路過的人在瞥見雷翼後,不是紛紛走避就是視而不見。
她被強行拖進一間房裡。
情急之下,她趁其不備,狠狠的咬了雷翼捉住自己的右手一口。
她原本以為,這樣一來便能擺脫他的箝制。
但雷翼只是倏地瞪大雙眼,神情像要將她撕裂般,手勁卻絲毫沒有放鬆。
無憂見狀心中更是驚駭。
這時,一記強而有力的巴掌甩上了她的臉頰,她整個人摔了出去,應聲趴倒在地板上。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巴掌打得眼冒金星。
雷翼蹲下去一把扯住她的長髮,痛得她再次叫出聲來。
雷翼將她扯向自己,「沒有人可以這麼做。」聲音宛如來自地獄般森冷。
此時的無憂早已是淚流滿面,「我……我爹地媽咪不會放過你的……」
為不明白到底是哪裡出了差錯,她這會只能搬出父母,期望能震懾得住他。
他聽了只是冷笑。
「你敢亂來的話……我會殺了你……」雖說是恐嚇,無憂的語氣卻不住的顫抖。
針對敵人的弱點攻擊是雷翼一貫的作風,看出她眼底的怯意,他的心底升起一股殘酷。
「憑你?」說著,他一把撕裂她身上的衣服。
「不!你這個禽獸,放開我,你放開我!」無憂尖叫著抵抗,不敢相信這種事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只可惜,不論她如何的尖叫跟反抗,終究還是抵擋不住他的侵犯。
這一夜,她的眼淚哭乾了。
※※※
五年後
任家客廳裡,這會兒四歲的任冬奇就坐在電視機前,好奇的盯著螢幕直瞧。
「警方昨天深夜率領大批警力突襲星海幫,成功緝捕多名要犯到案,唯幫主塗大海與幾名小弟趁亂脫逃,警方目前正積極追緝中。」
配合著主播的播報,螢幕上出現塗大海橫眉豎目的照片。
「民眾若發現任何可疑份子,請立刻跟警方聯絡,電話是……」
上了一天班,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家裡,她甫進客廳就見到兒子坐在電視機前,目不轉睛的看著兒童不宜的畫面。
擔心那些負面的新聞對小孩不好,無憂上前一把關掉電視。
看見母親回來,冬奇興奮的叫著,「媽咪!」跟著就要跑向她。
無憂也想展開雙臂迎接兒子,但是一見到他那張令她深惡痛絕的臉龐,斥責的言語便克制不住的衝口而出。
「誰准你看電視的?」無憂的本意明明是為了兒子好,但是話一出口全變了質。
她突如其來的怒氣讓冬奇的興奮頓時僵在臉上,跑步的兩隻小腿跟著停了下來。
廚房裡的任氏夫婦聽到女兒一回到家,立刻又在責罵孫子,連忙走了出來。
「小憂,你這又是在幹什麼?」丁梅華心疼的上前護住孫子。
打從孫子出生以來,女兒便常無緣無故對小孩發脾氣,這樣的情形讓任氏夫婦憂心不已。
任氏夫婦雖然也明白,女兒當年是因為懷孕發現的晚,迫於無奈才不得不將孫子給生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