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雲上晴
此舉不但充滿了挑逗,也解除冷魔心中的戒心,他已闔上眼睛,全然地感受由她指頭所帶來的快感。
趙沐容知道他的上衣有一小塊地方是特別縫製的,像是混著烏金絲紡織而成,平常人是不可能發現這點微小差異,但她的手指頭不同,采雲居的布疋買賣都是靠她的指尖辨識真偽,她能輕易地發現異狀。
她像愛撫般地撫摸著冷魔的胸膛,記住肚臍上方三指的位置後,她低下身來用嘴輕輕咬起冷魔的衣服,一寸一寸地剝下他的衣服。
挑情的動作令冷魔慾火高漲不可自己,一個反身將她壓在身上,雙手猛地撕裂她的衣襟。
「啊!」趙沐容驚聲叫著。
突然「卡!」地一聲,窗欞斷裂。冷魔驚喝,「誰!」
恩奴在第一時間飛出去查探,卻找不到可疑的人影,窗欞斷裂的位置雖離恩奴最近,但卻是在情奴的正前方,冷魔皺起眉頭,「你沒看見任何人嗎?」
情奴搖著頭。
趙沐容趁著這時候逃離冷魔的身下,坐起身來整理被撕裂的前襟,含羞帶嗔地說:「仙翁違反我們的約定,如果您再犯一次,人家就要把您的手腳綁起來。」
冷魔喜愛她現在嬌俏的模樣,一把將她往懷里拉,「不會再……」
他倏地雙眼瞪大!因為趙沐容在跌進他懷裡的時候,送出匕首!刀鋒直入肚臍上方三寸。
一聲怒喝,陰森森的怒掌往她襲來!
料想是躲不過的,她閉目靜待。
但掌風未至,像是有人將它擋開,接著雄沉渾厚的掌勁將她送開。
趙沐容毫髮無傷地落在地面上,刀槍交鳴的聲音相繼傳來,她連忙扯下紅巾,正好看見情奴以弓身架開另三人雷霆萬鈞的一擊。接著情奴拋開弓身,猛將功力提至極限,雙掌夾著隆隆震耳的破空聲,往三人疾襲而出!
恩怨仇三奴見情勢危急,連忙合力揮掌相抗!轟地一聲大震,三人全身真氣被情奴這無堅不摧的一掌震散,然而情奴也討好不了多少,一連後退七步,才勉強站得住腳,全身血氣浮動。
「你是誰?」恩奴吐著血問。
情奴勉強壓下狂湧的血氣,上前制住他們三人還有半死的冷魔。
事情變化只在眨眼間,趙沐容怔忡地問:「你是誰?」
「哼!」情奴冷哼一聲,一把捉起地上的她,跳下窗外的水月湖裡。
趙沐容冷不防地喝下一口湖水,整個人被拉進冰冷的湖水中,她掙扎地想推開情奴的禁錮,但他卻是手臂加緊地環著她的腰,在激盪的湖水中欺上她的唇。
「啊!」她驚駭出聲。
他的舌頭把握這瞬間直軀而入,伸向她頸後的手掌也同時將她壓往自己,貪婪而粗暴地吸吮著,在她的唇舌間翻覆著他的怒濤。
是誰!?是誰這般狂暴妄為?
趙沐容死命地推打他,驚怒、悲憤交加之際,她的氣很快就用盡,胸憶間的窒息與恐懼感不斷地擴散。
就在她以為將死之時,身體才被帶出水面,猛吸一口新鮮的空氣,揚著怒聲問:「你究意是誰?」
情奴凝視她的神眼不再冷漠,在衣衫沾水服貼之下,她性感優美的軀體一覽無遺,前襟衣衫已開,一抹雪白肌膚在陣陣漣漪折射中更顯柔嫩可欺,一雙修長的美腿若隱若現……
他從喉底逸出一聲低吟,「我是誰你不知道嗎?」說完他將她的身體抬出水面,讓自己的頭埋進她半露的酥胸裡。
這個聲音好熟……但趙沐容沒有時間思考,因為那個人正放肆地在她胸前搓揉,她用盡全身的力量捶打他,扯著他的頭髮,「放開我!」
她的身體在水中瘋狂地扭轉,完全不知道零亂的衣衫因之更顯殘破,她往後一仰想躲開他的侵犯,不料卻將圓挺的胸脯蹦出衣裳。
那人低吼一聲,一口含住她藏蜜的粉蕾。
「放開我!」趙沐容又羞又急地捶打著他,利爪往他臉上猛捉,竟捉落一張人皮面具,面具下的臉孔竟然是……「小缺!?」
師小缺終於抬起頭,雖然深邃的眼底盈滿慾望,但他的臉仍是繃得很難看,「我想淹死你,也想在這裡要了你,你自己選一個!」
她仍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於是他幫她作了選擇,一把扯下她的衣服,如狂蜂浪蝶般欺上她的柔軟。
眼見衣衫已被褪到腰際,羞忿攫住她此刻脆弱的心靈,她顧不得形象,扯開喉嚨哇哇大哭。
師小缺連忙將她的衣服拉回肩上,緊張地說:「別哭,別哭,我最怕娘子哭。」
她一邊捶打著他,一邊哭訴地說:「冷魔欺負我,連你也欺負我,我這輩子再也不理你了。」
他吻著她的淚痕,懺悔有加地說:「我是一時氣昏頭,忘了娘子受很多委屈,我不欺負你就是了。」
趙沐容收起狂傾的淚水,語帶哽咽地說:「為什麼?第一天我在地牢看見的人明明是你,為什麼第二天死的人卻又不是你?」
「回答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是不是愛上我了?」
原來想以一個答案交換一個答案,見佳人又準備放聲大哭,連忙捂著她的嘴角,討好地說:「不回答沒關係,我先說,我受傷被捕這幾天一直找機會療傷,你看到我那一天,其實我的傷已經差不多了,原本想慢慢觀察冷魔找出他的罩門。
「但是後來你被捉到他的房間,我情急之下便設計看守的情奴,幸好我早準備情奴的人皮面具,所以才能化身為他,守在房門外以防冷魔對你有不軌的行為,雖然氣你讓冷魔色心大發,不過仍得稱讚你手腕高明,因為有你才能順利誅魔去惡。」他接著歎口氣說:「可以預見我未來的日子和冷魔一樣淒慘。」
趙沐容聽出其中弦音,俏眼瞪著他說:「準備易容的東西,表示你早有計劃被擒,為什麼不事先告訴我,讓我安心?」
師小缺一臉委屈地說:「是你自己說要劃清界限的,而且我也有暗示你下次見面時不要只在意我的表象,娘子忘了嗎?」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沒死?」
「我找不到機會,而且也怕引起冷魔的疑心,不過若不是這樣,娘子怎麼會明白你的心其實早就是愛我的。」他輕佻地撫著她的嫩臉。
趙沐容潑他一把冰冷的水,含羞薄嗔道:「可惡。」此時的她俏臉發光,在愛情的滋潤下,愈是散發驚人的艷態。
師小缺毫無抵抗力地呻吟一聲,抱著她再次沉入湖水中,旋轉的身體翻覆著早已不平靜的湖水,在激昂的漩流中找到彼此的唇緊緊相印。
他的愛像狂濤怒潮,此刻她早已分辨不清讓人窒息的是洶湧的湖水還是他的濃情蜜意。
只好讓自己愛吧。
於是兩顆癡狂愛戀的心在翻雲覆雨中緊緊地貼在一起。
一直吻到佳人全身無力,師小缺才帶她上岸,由於過於疲累,加上連日來的精神緊繃,趙沐容一上岸就依偎在他懷裡睡著了。
師小缺滿足地望著佳人酣睡的模樣,無以言諭的幸福滿溢胸懷。過了一會兒,他聽到水月閣傳來人聲,輕拍她的臉蛋,「娘子,有人來了。」
趙沐容模模糊糊地睜開眼睛,這時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地倒在男人懷裡,俏臉發熱地說:「趕快幫人家找件衣服。」
「來不及了。」師小缺脫下唯一的上衣將她蓋住,暫時掩去她的窘態。
一直聽到有人呼喚著他們的名字,所以師小缺應聲道:「我們在這裡。」一眨眼時間兩女一男就來到他們面前。
師小缺只認得師太,遂岡道:「師太,這兩位是……」
「姬小萱姑娘是江南采雲居派來解開輪迴山機關的,另一位是她的夫婿。」
叫姬小萱的姑娘,拿著好奇的眼睛打量師小缺,甜甜地笑說:「趙姊姊怎麼躲進姊夫的肚子裡了呢?」
師小缺聽到姊夫這個稱呼,登時心花怒放,「你這個小娃兒人美、心更甜。」接著看著她身後瀟灑挺拔的男人一眼,歎口氣道:「可惜眼光差了點,你一定就是奪命書生倚天寒。」
倚天寒淡然一笑,「幸會。」
姬小萱指著師小缺,「趙姊姊為什麼躲著不出來,是不是你偷打她?」
趙沐容聞言更是往師小缺的懷裡偎進幾分,她的臉上儘是吻痕,她才不想讓他們笑話。
姬小萱繞到師小缺背後,驚奇地大叫道:「趙姊姊臉紅了耶!」
師小缺沒好氣地說:「倚天寒,看好你的女人,別讓她一雙色眼直盯著我光溜溜的背。」
「呵呵!」師太大概能猜出幾分情況,「我們走吧,別再打擾他們了。」
「還是師太善解人意,有一件事要請你們幫忙。」
「姊夫請說。」姬小萱搶著問。
「明天一早我要娶你的趙姊姊,婚禮的事情請你們代為籌備。」
「這麼急?」
「當然急,如果不想新娘子挺著肚子上花轎的話,唉唷!」懷裡的人突然捏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