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文 / 雲羅
「做什麼!想謀殺我啊!」
柳如嫣以為自己真的太過用力,囁嚅地道:
「對……不起。」是他自己說用力點,她才……手好痛,他的身體是鐵做的嗎,好硬哪!
他當然不會感到疼痛,他不過是在刁難她而已,她那種連蚊子都打不死的力量,對他來說猶如抓癢一般。
「我……我會小心的……」她小心翼翼的說著。
「不用。我餓了,去弄些東西給我吃。」
咦?餓?剛剛才用過餐,他又餓了?
「可是剛剛才吃過——」
「叫你去就去,別違逆我!」
「是,我這就去。」
她走進廚房,拿了一些麵條下水煮燙。
好奇怪,這個家明明有好多傭人,怎麼現在連一個也看不到?或許是沒有他的傳喚就不會出來吧!
當她把煮好的面端到他面前時,他卻說不想吃麵。
「我要吃炒飯,再去重做一遍。」
她又進了廚房,開始做炒飯。
但當她把炒飯端到他面前,他卻說:「我現在又不想吃了,我想喝咖啡,冰的。」
柳如嫣開始覺得他是不是故意刁難她,但她還是乖乖的去做。她真的很怕他,不敢違悖他的話,怕稍有不慎,就會挑起他的怒氣。
這次他總算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他看了她一眼,不悅地道:「別擺出一張如喪考妣的木頭臉。」
「我……我——對不起。」她心裡苦笑著:那是因為我怕你呀,我怎麼笑得出來?
他冷冷地命令她:「我要你給我笑,聽到沒有!」一想到剛才她對著歐陽克笑得那麼燦爛,他就怒氣上衝,手上的杯子幾乎被他捏碎!柳如嫣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真的……笑不出來呀!她現在的臉色一定比哭還難看吧?怎麼辦?他會生氣……
「笑呀,怎麼不笑給我看看?剛才你不是對著歐陽笑,再把剛才那個淫蕩的笑容拿出來讓我也欣賞一下!」他已經處在爆發邊緣了。
「我沒有,你不要說那種難聽的話來詆損我!」她再也不能忍受他的指控。
鏗的一聲,玻璃杯在他手中化為碎片,咖啡也濺了他一身。
「啊!」她被他嚇壞了。好可怕,他竟然把杯子捏碎!
他起身趨前抓住她的手,一路將她拖扯回房。
她發現他的手在流血,心裡的恐懼被擔憂所取代。
「你的手受傷了,我幫你包紮一下。」
她想去拿藥,卻教他攔住。「我要洗澡,過來幫我洗。」
沒有她說不的餘地,他直接拉她進浴室。
她呆呆的站著,不知道該從何做起。
他要她幫他洗澡……這……她光想就覺得全身燥熱,這麼羞人的事,她不知道該怎麼做。
「幫我脫衣服。」他心底的那股怒氣仍然蓄勢待發著。
「我……」她抬頭看了慍怒的他一眼,以細若蚊吟的聲音道:「是。」
很笨拙的除去他的火物,她慌張不知所措地忙將視線移開,不敢正視他強健壯砠的身軀。
她只想趕快完成這令人尷尬羞窘的事情,一扭開水龍頭,水濺了她一身。
「啊!」
她並不是為自己淋濕一身而驚呼,而足發現身上那襲粉色洋裝被淋濕,整個衣料緊緊貼在身上,將她全身曲線呈現出來,就連胸前兩處粉嫩也完全暴露出來!
她一抬眼,望進他眼中兩簇狂烈的慾望火焰;她不自主的往後退,直到後背貼在冰冷的牆才停下來。
慕容徹的目光貪婪的擷取這幅旖旎春光。他的心裡又再一次的讚歎著,好美好美的她!絕美的柔弱氣質,完美無瑕的潔白身軀——他要她!
他朝她伸出手,她卻以為他還在生氣,揮著兩手反抗他。「不要!」她以為他要打她。
她的抗拒令他剛才抑下的怒氣又竄上心頭,他攫住那雙白玉藕臂,將它們舉釘在她頭頂上,並低下頭狠狠吻住她柔軟甜美的唇瓣。
柳如嫣怔住了!她想開口,卻讓他乘機滑入她口中與之交纏。
她的甜蜜甘美令他流連忘返,糾纏再糾纏,久久不放,直到她輕輕喘息,他才放開被他吻腫的紅唇。
但是現在,他的慾火被撩撥得更加狂野!
她的前胸因為雙手高舉,益加的顯得豐滿,更因為急促的呼吸而劇烈起伏著。老天!他全身所有的細胞都在渴望著她。
他一把撕裂她的前襟。
「啊,住手——」她不要他用這種粗鄙的方式對她,這樣只會讓她覺得自己很低賤卑微、毫無尊嚴。
她的掙扎抗拒,無疑是添加了他的狂烈征服欲。他不斷地在她頸項、肩上留下吮啃的瘀青和咬痕。
「好痛……」她身上一直持續增添大大小小新的傷口,全拜他所賜。
他抬頭冷冽一笑,「這正是我要的。」
他不斷的在她柔軟前胸擷取甜美,手也開始扯下她尚掛在腰上的洋裝。
「住手,別這樣。」她不希望自己每次都遭到同樣的對待,每一次她的衣物都被撕得一片一片。
他停止拉扯衣物的手,朝她邪邪一笑,「我以為……你喜歡這種性愛摻雜暴力的調調。」看見她羞窘受傷的樣子,他愈是得意快樂,又道:「既然你不喜歡那樣,這樣如何?」
他撩起裙子,順著她的腿一直往上攀,惹來她一陣輕顫嬌喘。
她想抗拒他的侵襲,但身體卻不聽使喚,理智在崩潰邊緣,她顫著唇低語:「不要,唔——」她再也說不出話來,耳邊只隱約傳來自己和他的愛慾喘息。
當柳如嫣醒來時,她發現慕容徹早已不在身側。
她摸摸身側床褥——涼涼的,他應該離開好一會兒了吧!
已經傍晚了,他應該不是去公司。
她想起身卻只覺得虛軟無力,看著一身新舊瘀痕和咬痕,她的眼睛又濕潤了起來……好痛呀。如果這樣啃咬她,是為了要發洩他對她的恨意,那麼他真的足恨她恨得夠徹底了。
她一直不明白,他究竟是為了什麼而如此恨她。
他說她欠了他。她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他如此恨她?她真的不知道。
她在十九年的生命裡,不曾與人發生爭執,也不曾得罪過任何人,除了表哥他們。
她生性膽小怯懦,根本就不會主動和別人起爭端,更不懂得如何與人吵架。
而他卻說她對不起他,虧欠了他,卻又不告訴她,她到底是做了什麼事而得罪他。老天!她根本不認識他!在他帶她來這個地方之前,她根本從未曾見過他這個人呀。
但不認識他,可心裡又怎麼會對他有種莫名的感覺,彷彿她對他很熟悉似的,而且還有種濃烈的哀傷……
對了,這種感覺就如同在她夢裡那名哭泣的女子一樣!
難道,這之間真有什麼關聯嗎?她真的有哪裡對不起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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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的時候——在他允許她出房間以前,在這個房間裡面根本就沒半個時鐘——陳嫂請她下樓用餐。她看見歐陽克也在飯廳裡,陳嫂才告訴她,歐陽克也住在這裡。
是呀,她記得陳嫂說過,歐陽克是慕容徹收留的孤兒,之前沒一起用餐過,可能是他比較忙,早出晚歸吧!
餐桌上的主位空著,慕容徹還沒回來。
她看著靜靜用餐的歐陽克,心中那股莫名的感覺又浮現出來,她直覺的認為他是位值得信賴的正人君子。
她忍不住想向他打探關於慕容徹的事,她想多瞭解一些他的事。
「歐陽先生,陳嫂曾跟我說過,你在三歲時就跟在慕容先生的身邊了,是嗎?」
歐陽克放下碗筷看著她,「是的。」他並不想和她談太多,爺恐怕會不高興。
她又問道:「那麼,你們相處了這麼多年,你一定相當瞭解他,是吧?」或許,他會知道慕容徹為什麼會這麼恨她。
歐陽克想了一下才回答她:「應該是吧。」畢竟前世和今生加在一起,他已經跟在爺身邊幾十年了。
柳如嫣聽到他的回答,心中不禁升起些許希望。
「能不能……」她顯得有些侷促地看著他,「你應該知道他帶我來這裡的原因吧?」
見他不語默認的樣子,她又道:
「你……或許你會知道他為什麼這樣仇視我,能不能請你告訴我為什麼?」
歐陽克看著急切慌亂的她,不禁又回想起前世的她——靖王妃。
王妃曾是那樣溫婉嫻淑的人,一直和爺恩愛繾綣。對王府裡所有的人都親切和藹,甚至還救了小蝶、收留小蝶,但沒想到後來王妃竟然毀了爺。
若不是親眼目睹,他也不願相信這麼溫柔的王妃,竟是害死爺的兇手!
柳如嫣見他沉默不語,又輕輕喊他:「歐陽先生。」
歐陽克回過神,看了她一眼,「這些事是總裁的私事,或許你該去請教總裁才是。失陪了。」她想知道的事,只有爺才有資格告訴她,而他……只想快點找到小蝶。
看著離去的歐陽克,柳如嫣心中難免失望。
不過,她也真傻。歐陽克既是慕容徹得力的左右手,他必定是十分的信任慕容徹,也必然忠心於他;試問,歐陽克又怎麼會對她這個被慕容徹恨之入骨的人說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