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雲羅
柳如嫣企圖用雙手遮掩暴露在外的身軀,但此舉反將慕容徹惹怒。
「你不認為在你赤身露體的與我同床睡了一夜,現在才害羞是多此一舉的嗎?」
她的手被他反剪於身後,這個動作更使得她胸前一片春光愈顯凸出。她又驚又羞的掙扎,但是仍然無法掙脫他的箝制,嬌弱的她只能向他哀求。
「慕容先生,請放了我……我並不認識你,更不曉得是不是曾經得罪過你?」她強迫自己勇敢的繼續說下去:「你……我們……男女有別……」
沒想到她的話引來他的一陣大笑。
「好、好,太好了!你可真是忘得很徹底!」他的恨意在無形中又加深了。
「我……不明白。」忘了?她忘了什麼嗎?
「你不需要明白!」憤怒的火焰逐漸高揚,他無情地低吼出來。
不知所措的柳如嫣心底完全被害怕給佔住了。
慕容徹冷冷的道:「你只要明白一件事——現在開始,你、柳如嫣,完全為我所有。不論你的身、你的心,以及你的生命與未來。我要如何處置你,你只有乖乖聽從的份,記住了!」
好……可怕的男人,她一句話也無法反駁,眼淚更是不受控制的湧出眼眶。
「可……可是我……我現在還是江家所領養的養女……」老天,此時此刻她真的很慶幸自己屬於江家,而不是他。
慕容徹聞言,只是冷冷一哼:「我會讓這件事符合法律程序,你別擔心。」
他的話猶如帝王下令一般的斬釘截鐵,柳如嫣知道他的話絕對不是虛言,難道她真的逃不掉了嗎?上天真的非逼她認命嗎?為什麼是她?她不過是個無助無依的孤女呀!
「為什麼?為何會是我?」為何心底會湧現莫名的哀傷?誰來為她解這個謎?
慕容徹低下頭,「因為你是——柳如嫣。」隨即覆上她的唇。
柳如嫣被這突來的侵佔駭住,她想制止,卻讓他乘機侵入……
他仍然記得這份甜美的滋味,她的唇一如記憶中那般美好……但是,她卻背叛了他!
「啊!好痛!」柳如嫣顫著手撫著遭慕容徹輕薄的唇。他竟咬破她的唇,都流血了。從小她就很怕痛的……
慕容徹舔去唇邊的血跡,冷魅地道:「原來,你還像以前一樣那麼怕痛是嗎?這麼一來,我的報復可就有看頭了。」
「報復?!」
「是的,昨夜相遇並非偶然,我是專為報復你而來的。」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他要報復?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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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二老雖然為人刻薄又貪財,但對於兩人唯一的兒子——江旺財,他們可是極盡所能的縱容與寵愛。
正因為這樣,江旺財從小到大可以算是養尊處優,過的是茶來張口、飯來伸手的驕縱生活。
理所當然的,除了一對雙親供他差遣之外,柳如嫣這個家裡領養的孤女,自然成了他任意支使的對象了。
想到這裡,江旺財不禁摸著頭上裹得像豬頭的繃帶——都是那賤貨害的。
那賤貨不但在他頭上砸出一個洞,他還被玻璃碎片劃傷右臉,縫了一條娛蚣疤!
「臭婊子!」要不是看在那娘們長得如花似玉,早晚要嫁給他,他早把她當傭人來使喚了,哪還會讓她白吃白住了六年,還供她讀完高中!還不就只是為了日後帶出門向他那群兄弟炫耀一番,讓那群想女人時只能上街找女人的兄弟好好的羨慕死——
他財哥有個美得不得了的老婆,而且還是有高中文憑的咧!
如今,她人跑了,他也給弄得這麼狼狽,真是打錯算盤了!
「干!」要不是在賭坊欠了一大筆債,他也不會急著想要先讓自己快活,再把她抓去抵債。
他老頭那家「兩光」工廠,再加上這幢兩層樓的舊式洋房,根本就不夠抵那筆龐大的賭債!
「阿財,我給你煮了一碗補湯,快趁熱喝了吧。」江母殷切的把湯端上前。
「喝個鬼啦!」江旺財打翻補湯,怒斥著:「搞什麼鬼,那個賤女人竟敢不知好歹、恩將仇報,也不知道死去哪兒了,還不把她給老子找回來磕頭認錯!」
「沒法子呀!咱們也不想因為這樣就鬧上警察局,沒有警方幫忙,自然就比較不好找嘛,都找了一整夜……」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江旺財你這只禽獸,快把如嫣交出來,不然我真的上警察局告你殺人滅屍!」
又是那個叫柯少婷的。他這會兒正火大呢!江旺財衝上前打開大門,朝來人咆哮:「死女人,快給老子滾,否則——」
見狀,柯少婷一把將他推開,不理會江母與江父的阻攔,樓上樓下每個房間都仔細找還了,就是沒有如嫣的蹤影。
昨夜如嫣掛了電話後,她就飛快奔來江家,但江家連個人影也沒有。一直等到江家二老扶著那個包得跟豬頭似的江旺財回來,與他們爭執周旋了好久——她不得不暫時放棄待在江家的念頭,轉而連同父母一塊兒出去尋找如嫣。
原本她想報警,但她父親認為倘若讓警方知道,如嫣很可能會在警局留下案底,這可不是好事。她可不希望那楚楚可人的如嫣承受這種不光彩的事。
就在天色逐漸轉亮時,她才想到或許如嫣會去找她也不一定,也可能還會再撥電話給她,便匆匆趕回家枯等到現在太陽都快下山了;最後,她終於按捺不住,又跑來江家要人。
「識相的就趕快把如嫣交出來,不然等本小姐發飆了,可真會鬧上警察局!」柯少婷扯著喉嚨大吼。
「干!你把這裡當成什麼了,想來就來、說走就走,老子還想告你擅闖民宅咧。我呸!」這賤女人!
柯少婷嘿嘿笑了兩聲,不慌不忙地道:「哦?我好怕喲……才怪!」她向前指著江家三人大罵:「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姓江的有多下流!老的貪財,專門偷工減料做出一些不符規定的垃圾食品。」她得意地看著江家二老面露狼狽狀,繼續說下去:「不只喔,聽說有人專門做沒良心的『污錢』事喔。」
她轉向江旺財,又道:「還有你這個人渣!光是在警察局的檔案室裡面,就不知囤積多少你的『優秀』前科,隨便一條就夠你進苦牢吃好幾年免錢飯了。」開玩笑,她老爸的朋友可是在警局的資料室干了十多年差,這消息她哪會不知道。
這下江旺財也使刁不了,只是支支吾吾的一直說著:「你你你——」搞什麼?!這臭女人怎麼知道他在警局裡有不良前科?干!就是因為怕警方太過注意他,所以才沒向警方報案,不然如嫣那個賤貨早就找回來了!
誰也沒有注意到,不知何時江家客廳裡來了兩名男子。
「請問——這裡是否姓江?」
一時之間,爭執對峙的江家三人與柯少婷,均不約而同地一致看向來人。
開口說話的是一名年約三十左右的男子,一絲不苟的三件式西裝打扮,還有一頭梳得非常整齊的頭髮,一看就知道此人不僅拘謹,而且還相當嚴肅。光看那身行頭,想也知道這人不簡單。
「咳……我是江旺坤,請問兩位有什麼事?」江父終於找回自己的聲音,但難掩沙啞。
那名男子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江父,才道:
「不好意思,打擾了。我是慕容先生的特別助理,這一位是張律師。」
那名張律師大約四十多歲,他禮貌的問候:「幸會。」
江父端詳那張燙金考究的名片,上面印著「慕容集團總裁特別助理歐陽克」。慕容集團……慕容!該不會就是那個跨海內外的大企業——慕容集團?!他瞠目的說話結巴起來:「您、您是……那個知名大企業慕容集團的……的——」
「是的。」歐陽克簡潔的回答江父的疑問。
江母與江旺財也差點給口水嗆到,因為他們也知道揚名國際與全台灣的大企業——慕容集團。
江母雖是婦道人家,但由於自家老伴經營工廠,她多多少少也對財經動向略有耳聞。何況,報章雜誌與各媒體更是經常報導關於慕容集團的大消息,若要不知道,恐怕也很難吧!
至於江旺財這種不注意媒體報導的人會知道這個大企業,則歸功於他經常流連酒家、賭坊,那種聲色場所出入的人形形色色,當然也就時有耳聞「慕容」這個響噹噹的名號了。
一旁的柯少婷則是納悶江家這三人是怎麼了,那兩名氣勢不凡的男子不過是提了慕容集團,瞧他們那副滑稽相,笑死人了!
呃……慕容集團究竟是什麼了不得的集團啊?怎麼她也覺得自己好像曾經在哪兒聽過。
倏地,江家二老連忙鞠躬哈腰,並擺出一副巴結討好的嘴臉,一會兒倒茶水,一會兒拿脫鞋,終於在歐陽克的漠然下,自討沒趣的坐了下來。
歐陽克公事化的說明來意:「江先生曾在六年前領養一名柳如嫣的女孩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