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月凌情
張開臂膀，他迎進她一身的纖弱。
奔撞進他懷裡，黎言歡仰起慘麗容顏。
眨了泛染閃閃淚光的黑色瞳眸，看著紅色轎車似特技表演般地繞過兩人絕塵而去，轉回頭，看著身前安然無恙的他，黎言歡頓地嚇得痛哭出聲。
「他想撞你！他想撞你！他怎麼可以這樣！」
「你、你想救我？！」東方寰宇驚訝問道。方才在他的眼底，就只有她的存在，根本沒注意身邊的事。
「你……你怎麼沒注意四周！你怎麼可以……可以這樣大意！」想起他方纔的無所覺，言歡心痛地猛捶他的胸口。
「言歡－－」
「我不想失去你，我也不想再嘗一次那種心慟，那種絕望，我好怕，我真的好伯……寰……寰宇……」她淚濕衣襟，緊緊地環住身前俊挺身子。
言歡哭喊出的話，震痛了他的心。
一直以為自己受到她的疏忽，沒想到她竟是這樣的在乎著他。剛才她甚至願意用生命來救他……
「寰宇……」環抱著他，感受著他懷中的溫暖，黎言歡一再哭喊出聲。
「不會的，你不會失去我的。」他眼眶一紅。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你……我以為你真的不要我了……寰宇－－」一聲聲，一句句，黎言歡哭訴著多年來的心中委屈。
斂下眼中酸澀，東方寰宇緊摟著她一身的纖弱。
輕拍著她的背，輕撫著她的發，他不語地緊緊擁抱著懷中的真實。
埋首她柔細長髮，緊縛身前嬌柔纖弱。
「別哭了。」懷中顫抖，教他好心疼。
「寰宇－－」
淡笑著，寰宇抬起手，為她拭去臉上淚痕·
「你哭得我的心都痛了。」
「我……」黑色瞳眸淚光閃閃。
「再哭，我就真不要你了。」笑著，他低語威脅。
「你！」張大噙淚眼瞳，黎言歡驚駭地直搖著頭。「不！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
他不語地笑著。
「我不要失去你，我不要一個人，寰宇－－」淚水再次滑落她臉龐。
俯視懷中噙淚紅顏，東方寰宇笑得溫柔。
「不會，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失去我。」
只要她願意，他可以給予她一生的美麗承諾。
尾聲
自從小司羽出現後，東方大宅就顯得熱鬧滾滾，笑聲不斷，尤其每遇假日，閒閒沒事的幾兄弟，總會相約回家玩小孩，只是－－
「什麼！言歡和小孩又被帶出場了？」一進大廳，就聽見小司羽又被家裡大人帶出去四處現寶，東方五少無力地將自己摔進長沙發裡。
「怎麼回事呀，小孩子就都他們幾個玩嗎？那我們呢？」一塊回家的四少皺著眉頭，在一旁坐下。
「我們就坐在這裡慢慢等，等久了，總會換我們玩的。」三少眨著眼。
一聽到有人要玩他的兒子，坐在一旁沙發上的東方寰宇臉色已變。
「記得我是老大。」穩坐大位的東方大少出聲說話，明示長幼有序。
「那我就是第二了。」斜靠椅把的二少，笑著開口占順序。
「那怎麼可以？那我要排很久耶，不成不成！」東方五少舉手反對。
「是嘛，這樣我也排很後面。」四少也出聲抗議。
「你們都太急躁了，就我先玩吧？」三少優稚的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對不起，請問一下－－」東方寰宇咬牙瞇眼地狠瞪著眼前五人。「你們現在談的是我兒子嗎？」兒子二字他說的鏗然有聲。
「呃？」幾人同時轉頭，這才注意到孩子的爹和娘都還在一旁。
「哈！哈！哈－－」五少乾笑數聲。
「生氣啦？」二少眉眼微挑。
「讓我們玩一下會怎樣嗎？」三少瞟眼道。
「要玩你們就自己去生，不准玩我兒子！」東方寰宇怒叫道。
「寰宇，你可別忘了，三年前我是怎麼為你酬謝那個方凱木的。」大少睨眼瞧他。
頓時，幾人相互對視。他們十分確定那酬謝重禮，絕對夠方凱木在監獄裡，回憶大半輩子了。因為－－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沒什麼，他們家老大，當時還很大方的免費贈送地下火藥，炸得方凱木的家，像雙十國慶放煙火繽紛而燦爛。
甚至最後，老大還把一切證據轉嫁到方凱木頭上，讓他直接蹲到監獄去。
「嗯，對不起，現在是要邀功嗎？」東方五少笑瞇了眼。
「你確定你那件事可以說嗎？」二少擰了眉，看一眼寰宇又看向五少。
除寰宇之外，其它人都知道五少想說的是那場假車禍。
「我建議不要。」三少一臉認真的說。
「我也覺得不要。」四少想了一下·
「你最好想清楚點。」大少好意提醒。
「為什麼？我－－」五少不滿叫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寰宇始終覺得他們有事情瞞著他。
「就是那天－－」
五少話還沒說，就讓來自大廳門口的一聲童稚給打斷－－
「爹地！」
小司羽開心的衝進東方寰宇的懷抱。
「小司羽今天又被帶去哪玩了？」寰宇笑著抱起他。
「陳爺爺家，徐奶奶家，還有黃爺爺家。」小司羽點數著指頭。
隨後進入的東方希文、林優秀和黎母，滿臉笑意顯得喜氣洋洋。
「爸，媽，黎姨。」兄弟幾人自沙發上站起。
東方希文心情愉快的走向寰宇身邊。
「寰宇，你和言歡結婚宴客的日子，我已經看好了。就下個月八號，剛好趕在過年前。」
懶得理會那些感情毫無長進的兒子，林優秀也笑著－張臉，往寰宇走去。
「還是你最聽話，最貼心，最懂事。一點也不像你其它哥哥那樣，叫他們結個婚，生個孩子，活像要他們的命一樣。」她一邊滿意的看著ど子，一邊瞄瞪著其它兒子。
瞧見其它兄弟一臉愕然，東方寰宇頓是笑得十分囂張。
「你瞧瞧，你瞧瞧你和言歡生的這兒子多優秀，長得多漂亮呀，一帶出去我和你爸都覺得好有面子哪。」接過寰宇手中的孫子，林優秀還故意刺激著一旁的五個兒子。
東方寰宇笑著摟住，正走到他身邊的言歡。
「累個累？」湊向她耳畔，他低聲溫柔。
「不會。」言歡紅了臉。
「那今天讓小司羽留在這裡陪爸媽，我們回去就好？」寰宇眼眸閃亮。
「這……」言歡滿臉羞紅。
一見眼前兩人無意中所傳遞出的親暱感覺，三名長輩是樂開懷，倒是其它兄弟幾人，有了怪異的反應－－
「咳咳！」大少咳了幾聲。
「肉麻！」冷瞥兩人一眼，五少是一臉的不屑。
「唔！」二少低頭猛搓著手臂上剛起的疙瘩。
「哎呦！好熱呀，熱死人了！」三少怪聲叫，對著自己猛搧風。
「騙人沒愛過！」瞪看兩人一眼，四少低聲碎碎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