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頁 文 / 袁圓
時焱漸次收回控制權,熾熱的大掌覆住她腴馥的豐胸,用她適才的巧技撥動她的快樂,聞曉虹承受不住地發出消魂蝕骨的嬌吟。
"啊……啊……"聞曉虹意亂情迷地揪著他的頭髮,媚喘不止。
她濃情蜜意地嗲呼。"焱……愛我……愛我……"
熱情沸炙的兩具身軀,於是若膠似漆、難捨難分地黏在一起,共同奔赴雲雨中合而為一。
原來這就是幸福啊!
時焱滿足愜意地圈住聞曉虹的纖肩,修長的雙腿跨貼著她勻稱曼妙的曲線,讓她背部的每一寸粉膚緊緊地鑲嵌住他前軀的每一部分,空隙在他們之間是不存在的,他將炫人的俊臉埋在她的馨香中溫存。
"我……"他欲言又止,尚不習慣對旁人過於溫柔,他顯得有些束手束腳的。
"你沒想到我是處女。"聞曉虹替他將話講出。
"嗯。"他誠實地點頭。直到現在,他仍覺得萬分驚訝。
他一直以為她於聲色犬馬的演藝圈內,多的是紙醉金迷的誘惑,且她的艷麗和性感,不啻是各方垂涎覬覦的目標,而她熟稔的挑逗技巧和神態,更容易使人誤會她的閱歷廣博,還有報章雜誌上的渲染,種種繪聲繪影的傳聞,以及她狼藉的花名,他也因此從不曾想過要將她和那兩個字聯在一塊兒。
"對……不起。"他若事先知道她仍是處女,他剛剛說什麼都會忍耐到婚後……婚後?他……是呀,這個主意滿不賴的嘛!
"幹麼道歉?"聞曉虹好笑地偏著頭問他,初為女人的經驗,令她的嫵媚更添些許嬌嬈。
"你……不氣?"想到之前對她的種種指控,他訥訥地摟住她,像是在求得她的原諒。
"有什麼用,我的外形和戲路。本來就易造成錯覺。"進人這一行,她早就有體認了。"出國玩久一點,就會被人說是懷孕待產,和人吃個飯便傳出我和他上床,這麼經常出人徘聞版,世上怕沒幾個會相信我是潔身自愛的人。"
調皮地輕嚙他的胳膊,她笑著說:「我的經紀人說,還得謝謝媒體這麼為我造勢呢,如果他們不寫我,那就表示我玩完啦!"
"對不起。"時焱用下巴廝磨她的發頂,動作輕柔地含著憐惜。
她的第一次是他的,她只屬於過他一個人,他對這意外之喜感到樂不可支,但同時亦為他的愚昧、為全台灣的觀眾向她致歉,他用火燙的雙掌、雙腿,去磨蹭她滑細的嫩膚,他想把她揉人他的體內,他想要她,他要在她身上烙滿他的記號,他要她自始至終只專屬於他。
"傻瓜!"聞曉虹嬌笑地接受他的熱情。這個外寒心熱的男人哪,他只不過是不擅於向人抒發自己的感情,所以才會被人誤解他很冷漠,她對他的愛永遠也數不盡。
"嗯。"時焱對"反駁"本就不帶勁兒,何況她張張合合的紅唇,對正常的男人確實是個誘惑,而此刻他正忙著啃噬那份誘惑,品嚐她身上的甜美滋味,感官神經一下子便燃燒了起來。
"噢……"聞曉虹登時被他的碎吻和遊走的大手撩起最原始的渴望。
她咿咿哎哎地發出需要的呻吟,滾滾炙浪在她細胞裡亂竄,然後竄出好深的欲豁,她用綿密眷戀的熾吻回報他,兩軀交纏,燒旺彼此狂野的慾火,他十指交握她的手,不管前方有多危險,他也要擁著她——他的甜心,騰雲駕霧一齊馳騁在巫山的最高峰。
幾番鴛鴦戲水,時焱在休息片刻後,起身穿上衣褲。
"你要去哪裡?"聞曉虹眨著迷濛深情的盈眸,釵橫鬢亂,仍帶著慵懶的倦容,自有一股勾拐人的媚韻風騷,時焱的欲苗立刻就被點燃。
"起床。"時焱吻住她,他現在明白古代君王何以會為了美女廢早朝、不理國政的亡國原因了。
「這不像是你這只睡蟲說的話。"聞曉虹莞爾,她勾住他的脖際,不想放開。
"有正事。"他捨不得地又吻了她。獨來獨往的他,一直不受任何束縛和牽絆,故對所有事情都能不在乎。而今,怕是不能再如此瀟灑自若了。威脅她的人一天不解決,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他取下手鐲邊緣垂掛的稀有天藍石環,套進她的無名指,那是"七聖"主事者贈予另一半佩戴之用的。
"這……是什麼?"她有驚有喜。他這動作的喻意其實昭然若揭,但她就是想聽他親口說。
"你是我的。"時焱執起她的柔荑,跋扈又霸氣地將他的唇烙印在充當戒指的石環上。
"早就是嘍!"聞曉虹嬌憐地倚著他。這冰樣的男人唷,連表達個愛意都那麼彆扭,真是的!不過不急,石頭是可以雕琢的,而她會是位很好的石雕大師。
"我愛你。"她說得很輕、很輕,輕到只允許他的玲聽。
"曉虹…""他感動地收緊手臂,將她包圍在濃濃的溫情裡。衝著她這句話,他更不准有人來破壞他們的兩人世界。
他掏出從總部帶來的小型追蹤器,放在桌上。
"那是什麼?電動玩具?"她好奇地問。
"類似。"他拿出案頭上的紙和筆,刷刷寫下數個人名,遞給她。
"阿妹,夏先生,江克武,朱蒂。"她照著念,不懂他的企圖。"怎麼啦?"
"可能威脅你的人。"他在她養病的這幾天已經過濾過,在她週遭就此四個人最具動機,阿妹在幾次威脅事件中的表現詭異;夏先生不滿她要自立門戶;江克武示愛受挫,因此懷恨在心;朱蒂將他曾給過的難堪加諸在她的身上,且嫉妒她的成就。
"他們?不……會吧?!"慘嘍,她早忘了威脅一事。
"尚不確定。"他已經安排妥善了,這次只要電話敢撥來,追蹤器的螢光幕,更會現出對方的正確座標,還會藉由聲音分析出CALL-IN者的身份,故無論是他們之中的哪一個,均難逃他布下的法網。
"呃……"該怎麼辦?萬一讓他查出是……那她和他就……她得阻止他。"反正威脅的電話最近都不曾再打來,我想這件事……就算了啦!"
"不!"時焱知道她的蒼白愁眉是害怕,他啄了一下她的香肩,緝兇的決心愈益堅定。
"可是……"聞曉虹絕艷的面龐有著難色,豐澤的唇瓣帶著輕顫。
"我不能冒險。"時焱用一手撫著她的粉頰,有關懷、有親密、有慰問,以及強悍地佔有。
"焱……"他在以他的方式對她說愛呀,聞曉虹忐忑的心登時被寵溺塞得滿滿的。
不行,她不能讓他發現事實的真相,他若發現之後,現在的這一切便會全毀。那……跟他坦白吧……也不行,他鐵定不會原諒她的,怎麼辦?
"我餓了。"他埋在她的頸窩間殺風景地低嚷。
"我去廚房弄點吃的給你。"她捧住他的俊臉,彷彿哄小孩似的在他額頭親了一記,然後套上睡袍。
"一起去。"她的媚、她的嗲,已讓他上癮,他不希望她離開他的視線太久。
"嗯,也好。"她太慌張了,或許他不會發現她受威脅的事是……
"咦?"時焱不經意瞥見床頭上的一排書,那十幾本著作皆是他用火炎的筆名創作的。
"驚訝我也會看書啊?"聞曉虹皺著小鼻頭不依。"你曉得火炎吧?我很喜歡他的才情,他的書本本精彩,我全部都有買耶!"
"喔!"問他曉不曉得?他要怎麼說…
"他的文筆犀利而生動,對人或事物的刻畫細膩而深入,這也難怪他的書向來高居銷售排行榜的前幾位。"聞曉虹手舞足蹈,"對了,上回使我聲名大噪、紅得發紫的那部(姻緣草)就是他的挎刀處女作,聽龍導演說他正在為我量身寫下一齣戲。"
"你很期待?"見她崇拜不已的陶醉樣,他竟嫉妒起那個叫"火炎"的自己。
"當然呀,沒有一個演員不想演他的戲啊!"聞曉虹睜大雙眼,渾若不敢相信他會問這種呆話。"我還曾經想找他簽名呢,可是他非常神秘,連出版社都不願意向我透露他的行蹤。"
"哦?"他不知道原來他這麼受歡迎。
"你真是太污辱我的偶像了,來,罰你在這裡讀他的書,我去廚房挖些寶,很快就回來。"聞曉虹給他一個飛吻,走到門邊時,又回眸對他叮嚀。"你不許偷懶唷!"
"是。"時焱哭笑不得。要不要告訴她,他就是火炎呢?
"又不是什麼大事。下回有機會再說吧。
聞曉虹心花怒放,哼著小曲兒,在廚房中做著三明治。
"你和他上床了?"阿妹悶悶地出現在她身邊。
"啊?阿妹,你嚇了我一跳。"聞曉虹拿穩差點掉地的吐司。
"你和他上床了。是不是?"阿妹又問一遍。
"哎唷!羞死人了,你別喊那麼大聲嘛。"聞曉虹小女人地捂著臉,紅咚咚的桃腮躍著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