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頁 文 / 圓圓
小荷一邊說,一邊想,這樣應該可以了吧,既然沒辦法要求主人不打自己,至少請在他要動手之前先說一聲,這樣,自己一定可以先做好準備。等到少爺真的打人的時候,可能就不會那麼緊張了。小荷越想越高興,越想越覺得自己真是天生適合做丫頭的料。她這麼幾句話,不曉得替楚家上上下下幾十個丫頭省了多少事呢,想到這兒,她不禁得意的搖頭晃腦起來。
楚獷有趣的看著她。"你在想什麼?"
"啊?沒有啊。"不管怎麼說,跟別人說自己在得意自己天生就是個丫頭命,好像不怎麼稱頭。"對了,獷少爺,您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話呢,您說,我的建議好不好呢?"
"你的建議?什麼建議?"
"噢!"小荷有些生氣,他是不是想要耍賴啊,唉,她本來就不能指望這間屋裡有人會真的聽她說話嘛。
"你不要不高興,再說一次給我聽!這次,我會聽仔細的。"
"嗯。"小荷嘟起小嘴,不太高興的再說了一遍。"你聽清楚了吧,怎麼樣,答應嗎?"這次,她連"您"都不願意用了。
"可以。"楚獷爽快的應和了,沒有一絲停頓。
他的反應多少讓小荷高興了些,只是,小荷那菱角嘴還沒來得及張開笑容,楚獷又說話了。
"那麼,我開始了。"
"開始什麼?"小荷有點不明白楚獷的話,不過,楚獷並沒打算讓她有時間明白。
不等小荷答應,楚獷兩手一分,便將小荷的上衣撕得破爛,小荷來不及反應,就又被他壓到大床上了。
只見楚獷動作熟練地舔咬她胸前嬌弱的雪峰,靈動的舌尖,或撮或吸的轉動著小荷那對不滿一握的雪峰上淡色的玉珠,惹得小荷渾身失力,竟連叫嚷的氣力都沒了。
她的腦中一片混沌,一點也不明白楚獷在做什麼,為什麼要撕爛她的衣裳?為什麼又要亂舔她的身體?雖然說,這比剛剛壓著她要好得多。
可更奇怪的是,為什麼這樣的動作,會讓她心下蕩起一種怪異的情緒,好像在身體的某處,想要迎接一些什麼似的。
對了,她現在是人家的丫頭,一定要聽話。只是剛剛,剛剛獷少爺不是還笑嘻嘻的在聽她說話嗎?為什麼馬上又壓著她了,而且,這次還更過分,動作比起剛剛要多得多!
楚獷半揚起臉,促狹地看了她一眼,口裡繼續著吸吮的動作,掌寬節長的一隻手,突地在小荷的肚腹之下,忽輕忽重,忽大忽小的繞起圈來。
小荷哪裡受得他這般挑弄,一個身子顫抖抖的弓了起來,口裡喝喝呼呼地,叫了出聲。
楚獷的舌順著小荷的胸脯往上移動,一下吮著她的項頸,一下抵起她的下巴,最後,像是找著了家一般,咬住她的櫻唇。
不識情事的小荷接觸到楚獷溫熱的唇,本想要抗拒,但大伯那些三申五令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做人家丫頭的,就是要逆來順受,不得違逆……
一股清雅的淡香竄入了楚獷的鼻中,那是怎樣熟悉的香味啊,那種味道,應該是打他一出世起,就伴著他的。
只是,他是不是忘記了什麼最重要的事情?一定是他要去做卻始終沒有做的事,到底是什麼呢?
現在的小荷有點害怕了,剛剛楚獷舔她、咬她、揉她,她都可以接受,反正出來做事嘛,遇到怪一點的主人,認了也就算了。更何況,那些也都還不算是那麼的難受。
但現在,楚獷竟然把舌頭放到自己的嘴裡,而且,一動也不動?這個感覺大詭異了,真把小荷嚇著了,出於本能,她用力咬了下去。
霎時間,天地好像停止了運轉,小荷腦中閃過一個如畫片般清晰的印象,好像在不久之前,她才跟楚獷做過同樣的事情,他舔著她,她咬了他。
那種軟軟黏黏的觸感,好像還停留在自己的齒間舌際。
"唉啊!"楚獷吃痛,一聲驚叫,舌尖已讓小荷給咬出血來。
小荷很快回過神來,口裡隱約還殘留著血味,悄悄呸了兩次,又正色道:"獷少爺……"
"偶諸道,偶像禽朔一樣嘛!"舌頭給咬了,說話是艱難些。
讓她這麼一咬,楚獷反倒清醒了,心下也愉快起來,他揮手著舌,走到衣櫃邊上,打開。"你看看,喜歡哪件,就挑了棄吧。"
看著楚獷的俊臉上掛著長舌,再聽著他發音不清的聲音,小荷完全忘卻了剛才發生的事,指著他大笑了出來。
"李笑什麼?"
"哈哈,獷少爺,你的舌頭這樣伸出來,真的變成狗少爺了,哈哈哈!"
"裡少爺……"楚獷怔怔地把這三個字念了遍,出生時發生那樣的事,長大後起了那樣的名,要別人不給他起個狗少爺的渾號,是不可能的。
但他怎麼也想不到,竟會被人當面這樣叫。
小荷感受到楚獷心底的淒然,有點後悔剛剛這樣的出言不遜。"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你的。"
"卜邀緊,反正偶本來就速裡少爺,李不速說過,偶跟禽朔一樣嗎?"說真的,被人當做狗少爺,楚獷還真是一點不介意,只是,有時候那個"狗"字念得重些,總給楚獷一種當面挨罵的感覺。
"你別這麼說嘛,其實你也挺好的,長得一點也不像狗,剛剛就當我什麼都沒說吧,嗯,這樣吧,以後我免費讓你欺負一次。"
"欺負李?偶什麼時候欺負李了?"
小荷聞言眼睛瞪得老大,這個人怎麼記性這麼差,剛剛才做的事情馬上就忘了,輕咳了聲。"就是剛剛啊!"
"剛剛?"
"是啊,剛剛你咬我、捏我、撞我、壓我,最後還把舌頭放到我口裡,真是噁心死了!"看著楚獷那只還晾在外邊兀自紅腫的舌頭,小荷略略心軟了些。"不過算啦,我也咬了你一口啦。"
楚獷總算明白了這丫頭根本不解風情,便跟著她笑了笑。
"唉!"重重歎了口氣,小荷有點感傷的接著說:"不過,咱們做丫頭的就是天生命苦,主子怎麼使喚都得照著做,獷少爺你還算好的,會聽我說說話,別的主子噢……嘖嘖。"小荷用不屑的聲音代替了續下的批評。
"你跟過很多主子嗎?"總算,楚獷把隱隱作痛的舌頭縮了回去,雖然說他覺得伸著舌比較舒服,但,說話大不方便。"看你的樣子,不像自幼就做丫頭的。"
小荷那種愛跟主人說道理的嘴臉,實在不是做下人的表情。
"當然沒有。"果不其然,小荷一口就否認了。
"要不是我爹娘年初過世了,我到現在還是個小姐呢。不過,也沒你家有錢啦。"說幾句話那個您字又不見了。
"你爹娘都去世了?"
"是啊,要我說幾遍啊?"忍不住嘀咕起來,在楚家的這些日子裡,小荷根本找不著人談心,滿肚子的牢騷,正巧找著了發洩的出口。"獷少爺,你應該好好珍惜現在的生活,不要一天到晚欺負丫頭了,這樣不好的。"
"說的也是。"楚獷有趣的看著她。"你是不是不想穿衣服呢?"
衣服?是噢!"嘿嘿,是有些涼。"小荷並不覺羞,以前在家,她也常赤身裸體的在房裡活動,爹娘從來沒說過她什麼。
"有些涼?"這個倒有趣,不過話說回來,這丫頭什麼地方不新鮮?"是啊,起風了,來吧,穿上它。"楚獷撿了件與她之前樣式完全相同的衣裳遞給她。
小荷很快的穿好衣服,口裡又叨念了起來。"真是搞不懂,為什麼這裡人人都要穿衣裳,我快被這些帶子綁得透不過氣了!獷少爺啊,你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
"說的也是,你當然不知道啦。"摸摸腦袋,小荷傻傻的笑了起來,模樣著實可愛。
楚獷跟著她一起笑,今天在這屋子裡,他笑的次數只怕比這些年加起來都還要多。"我應知道什麼?"
"我跟你說喔,大伯剛送我來這兒的頭一天,你也曉得嘛,我睡覺從來都是不穿衣裳的。"
"我不曉得。"楚獷又想要笑了。
"喔?"小荷瞪了他一眼,像是指責他打斷她說話的興頭。"總之,我睡覺是不穿衣裳的。"
"也不穿褲子?"有人睡覺不穿衣裳?楚獷忍不住又打了岔,他真想知道多一點嘛。
"是啦。"小荷又白了他一眼。"也不穿褲子,也不穿襪子,我就一個身子光溜溜的,什麼都不穿!這樣清楚了嗎?"
"清楚了。"雙手抱著胸,端起下巴,楚獷發現這個姿勢,可以讓自己比較不會笑出聲。
"唉。"好像是一口氣說了太多話,小荷喘了口大氣,才又接著說:"我睡覺時不是什麼都不穿嗎?結果你知道嗎?這裡的其他丫頭們竟然把我當怪物看噯,還說了些奇奇怪怪的話,雖然我不知道她們到底在罵什麼,但是,我肯定知道她們是在說我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