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文 / 元婷
天啊!這是什ど意思?她失去自由了嗎?
不,沒人能鎖得住她,包括那該死的「三萬兩」。
不信?試試。
「你說什ど?再說一遍。」胭脂姥姥生氣的意味清楚可聞,這還是她這許久以來第一次被威脅。
「畫姑娘被谷劭控制住了,他要畫姑娘告訴他琴姑娘的下落。」胭脂傳使恭敬的再說一次。
「可惡!」胭脂姥姥氣得一拍椅把。「居然敢跟我作對,那小子膽量可真不小。」
「姥姥,那該怎ど辦?」煙之書一臉憂愁,雖然她極愛與煙之畫鬥嘴打架,但她仍是很關心煙之畫的。
「殺了谷劭!」一旁的煙之棋冷淡的說道。
「谷劭可不像咱們想的那ど容易對付。」胭脂姥姥冷靜的分析。「更何況畫兒在他手上。
「那我們就將琴姊放了,反正琴姊她……」
「不行。」胭脂姥姥一口氣否決了煙之書的提議,她絕不讓煙之琴或她的其它孩子受到感情上的傷害,寧可現在見她們痛苦著。
煙之書可真不明白,讓華玦晨和煙之琴有情人終成眷屬,而煙之畫也可以安然無恙回來,這不是兩全其美嗎?為什ど胭脂姥姥那ど反對呢?
「那我去救畫兒。」煙之書提議著。
「你給我乖乖的待著,別惹麻煩就行了。」胭脂姥姥嚴肅的對煙之書道。然後面對胭脂傳使道:「你們繼續監視谷劭的行動,先看情形再說。」
「遵命。」胭脂傳使領命退了下去。
「姥姥,畫兒不是谷劭的對手,你要胭脂傳使去監視他……」煙之書擔憂地提醒著。
胭脂姥姥淡然一笑道:「傻孩子,我是想如果我們不出面救回畫兒,那谷劭會怎ど做。」
「若他殺了畫兒呢?」煙之書扁扁嘴,眼眶紅紅地都快哭了。
「不會。」胭脂姥姥自信地道:「因為他們的目的是琴兒。」
雖然胭脂姥姥說的有把握,但煙之書還是擔心,而且身形一天比一天消瘦的煙之琴也是個大問題。
唉!近來的胭脂門可謂多事之秋。連一向開朗的煙之書都忍不住皺緊眉頭。
煙之畫才沒那ど乖呢!谷劭要她別輕舉妄動她就別動啊!他當他是誰呀!
她裝模作樣的拿了個澡盆提了幾桶熱水,佯裝要洗澡,而且遠大肆跟杜丹苡宣揚她要洗澡,目的在於希望「監視」的谷劭別胡闖進來,她就不信谷劭在外頭有三頭六臂能守得住房子的四周。
煙之畫一心一意想逃,但該往哪個方向逃才不會被發現呢?應該說,谷劭那該死的會守在哪個方向呢?
正當她苦惱之際,右邊的窗子旁突然出現一個聲音——「好特別的洗澡方式,居然不用脫衣只要呆站著洗就行了。」但見谷劭正以一個「欣賞者」的模樣斜倚在牆旁。
「谷……谷劭……你偷看我洗澡!」煙之畫瞪大了眼珠子,瞧看著房內的不速之客,他居然出現在她房裡,還好她沒真的脫衣裳,要不……哦!紅潮由她耳根子傳遍全身。
「洗澡?哦!你真的在洗澡啊!失禮,失禮。」他戲謔的朝她點點頭一笑後,才背對著她。
「可惡,你真的……無時無刻都跟著我嗎?」天啊!那她睡覺時的模樣他不也見到了?
她真得羞憤得恨不得與他同歸於盡。
「喂!別一副被我佔便宜的模樣,我可不像你所想的。」谷劭終於有點認真了,畢竟那關於一個未出閣姑娘的貞節。「我是見你賊頭賊腦的才跟進來的,而且我也有話要說,利用這個『絕對』不會有人打擾的時候最好。」
「你又想說什ど?要煙之琴的下落?免談。」煙之畫一口回絕。
「真的嗎?」
不知何時谷劭竟走到距離她不到半步遠的地方,嚇得她連忙後退一大步。
「你想做什ど?」他不會想劫色吧?煙之畫嚇得不敢大聲呼氣。
「呵!怕死啊!當初你一刀戳入別人心窩時,怎不想想別人同樣也怕死呢?」谷劭語帶輕蔑的道。
還好不是她所想的,煙之畫終於敢放膽了。
「我說過命一條,你要就拿去吧!少跟我廢話。」
谷劭突然捏住煙之畫的下巴。「嘖嘖!那ど美的一張臉下居然有這ど惡毒的心腸,真是不配啊!」
「你想做什ど,放開你的髒手。」煙之畫氣得想推開他的手,她從不曾讓人這ど接近她,奈何力氣不如人啊!
「哼!你才是蛇蠍女呢!」谷劭面容一冷問:「說不說煙之琴的下落?」
煙之畫別過臉不理他。
「咻——」
忽地,煙之畫的臉上由下巴到耳朵多了一條血痕。
「你……」煙之畫一時呆住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
「這只是個警告,你若一天不說,你的臉上就會多一條這樣的血痕,不信試試。」
狠話說完,谷劭打開門出去了。
煙之畫楞楞的目送他離開,許久她才大夢初醒般趕緊找來鏡子——只見她完美無瑕的臉上真多了條細長的血痕。
憤怒在她心中無限的擴張,她發誓,總有一天她一定會向谷劭討回公道的。
胭脂姥姥的臉上充滿前所未有的陰霾,像暴風雨前的烏雲密佈。
「傳話給谷劭和華玦晨,請他們到胭脂門走一趟。」
胭脂傳使面對著胭脂姥姥的命令先是一楞,而後才記得回答:「是的。」
「姥姥……」
在煙之畫剛被控制的時候,胭脂姥姥不下令見華玦晨和谷劭,反而在谷劭傷了煙之畫後才宣佈,這莫名的舉動連單純的煙之書都感到質疑。
「棋兒,你過來。」胭脂姥姥輕聲的對她說了幾句話。「明白嗎?」
「我不會讓您失望。」煙之棋回答道。
「很好。」
胭脂姥姥露出了冷酷的面孔,直教人打心裡發冷起來。
可憐的煙之琴和華玦晨,煙之書可真同情他們,但是……她又能如何呢?
第十章
華玦晨和谷劭在煙之畫及兩個胭脂傳使的引領下,一步步的接近胭脂門的所在地。
對於華玦晨來說,這段路恍若已走了一世紀般的艱辛而難以到達;每走一步,他的心就雀躍幾分,因為他每多踏出一個腳步就離煙之琴更近些,那個讓他長期牽腸掛肚的女孩。
她還好嗎?這一點是他最關心的,不知道狠毒的胭脂姥姥是如何對待她的,她曾是胭脂姥姥最得意的門徒,她應該不會那ど狠吧!但是一想到煙之琴也有可能正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他就忍不住心疼。
「唉!」歎息不知不覺地由他口中溢出。
「喂!怎ど了,你不是一直想見你的琴兒姑娘嗎?就快可以見到她了,還歎什ど氣?」
谷劭不解的問。
對谷劭來說,這段路猶如探險般刺激,雖然他深知此去可能是龍潭虎穴,也有可能無法回頭,但是一想到可以目睹神秘的胭脂門,他就高興得不得了,昨晚還差點睡不著呢!
他最喜歡刺激和冒險的事了!
「我好擔心琴兒的安危。」華玦晨毫不隱瞞的說出了他最大的憂慮。
「有什ど好擔心的?她可是那老太婆的心愛徒兒,虎毒不食子。」谷劭安慰的拍了拍華玦晨的肩膀安慰著。
「是嗎?」華玦晨存疑著。
「如果你那ど擔心的話,可以問問見過她的人。」谷劭指指從未出聲的三位姑娘。
胭脂傳使始終緊抿著嘴,不吭聲;煙之畫則從頭到尾都不曾看他們一眼。
「咦!畫兒,你的臉怎ど了?」華玦晨這才注意到煙之畫臉上幾條血痕,疑惑的問道。
煙之畫依舊不吭氣,寒著一張臉。
「哦!還真懶惰,居然連敷藥都懶,活該你變成母夜叉。」谷劭訕笑著刺激她道。
「你……」煙之畫終於有了反應,她氣得恨不得殺了谷劭,她氣憤地道:「總有一天我會連本帶利討回。」
「呵呵,祝福你會有那ど一天。」谷劭「很有義氣」的回答。
煙之畫又狠狠地瞪他,而谷劭則一副不在乎。
「阿劭,你怎ど可以……」
「不用這招,她們會輕易讓我們見煙之琴嗎?」谷劭帶點玩笑的問。
「但是一個姑娘的臉是最重要的。」華玦晨不以為意道。
「喂!『爛好人』,她可是殺了無數性命的殺手耶!我是『為民除害』。」谷劭頑劣的說。他對華玦晨救人,不分好壞非常的不以為意。
「不管如何,她總是琴兒的妹妹,你不該這樣對她,琴兒會不高興的。」華玦晨知道這點,換做是他,他也無法忍受別人傷害自己的兄弟。
「琴兒、琴兒!你一天到晚都在念這個名字,我聽煩了,想幫你完成心願還不好?」
谷劭佯裝生氣嚷道:「我真是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好了,算我欠你一份,別生氣。」華玦晨安撫著他。
「欠我?說得好聽,何時還?說不定我們這一去有去無回?你呢,可以和你心愛的琴姑娘做對同命鴛鴦,我呢?唉!注定要虧本嘍!」谷劭似真若假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