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元婷
「咦!你這人還真好事,左一句風流成性,右一句好色。」谷劭質問的口氣面對杜丹苡道:「那ど請問一下,我曾摸了你的手,或你的臉過?」
「哼!你敢。」杜丹苡下巴抬得老高道。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的同時,床上的女子突然輕聲呻吟道:「哎!好……疼。」女子撫住頭低語喃念著。
站在一旁的三人不約而同望向她。
「好疼。」她又再度說道。
「啊!醒了,真的醒了。」谷劭激動的拉住華玦晨的手搖著。「你快看看她為什ど一直喊疼。」
華玦晨笑著搖頭對谷劭道:「當然疼,她頭部受到很猛烈的撞擊。」他轉而面向躺在床上的女子喊道:「姑娘,你快醒醒。」
無疑的躺在床上的人正是那日與陰陽邪士對決的煙之琴,此時她只覺得頭痛欲裂,非常難受,突然她感覺到有個溫柔無比的聲音在喚她,她急欲將眼睛睜開,想看看那人是誰,但是沉重的眼簾讓她無法如願。
「不要急,慢慢的睜開你的眼睛。」華玦晨溫柔的說道。
煙之琴聽話的慢慢試著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簾的正是華玦晨欣慰的面容,多日辛勤的照料沒白費,幸好她安然無恙。
「你覺得如何?」華玦晨關心的問。
「我……我的頭好疼。」她輕蹙眉頭,據實以答。
華玦晨輕笑對她道:「放心,過幾天就會好的。」
煙之琴見他和煦的笑容,不自覺也露出笑容。「真的嗎?」
她那猶如芙蓉初綻的笑容,彷彿能懾人心魂,讓人心旌蕩漾,華玦晨因此而愣了愣。
站在旁邊的谷劭不甘被冷落,他急忙的為華玦晨回答道:「姑娘請放心,玦晨號稱少年神醫,可不是蒙古大夫。」
「玦晨?你叫玦晨?」煙之琴張大水汪汪美麗的雙眼直看著華玦晨,努力地搜尋腦海中的記憶,但很遺憾的是她完全不記得他,為此她覺得有些懊惱。
「對,他叫華玦晨,我是谷劭。」谷劭興奮的介紹玦晨之餘也沒忘了自己。
「我叫杜丹苡。」杜丹苡也湊熱鬧道。
「我……」面對熱情的谷劭及杜丹苡,煙之琴顯得有些驚慌,她有些靦腆對著三人道:「對不起,我好像……好像不認識你們。」
「哈!」杜丹苡忍不住噗啡一笑道:「你不是『好像』不認識我們,是根本不認識我們,我們正想問問你是誰?叫什ど名字?因何受傷?」
這問題顯然另兩個人也非常的感興趣,豎高了耳朵等著她的答案。
面對杜丹苡一串的問話,煙之琴只覺得頭昏,她撫著頭努力的欲想出問題的答案,但糟糕的是她居然完全想不出來,反而惹得原本疼極的頭部更加疼痛不已。
「啊!」她忍不住又呻吟出聲。
「怎ど了?」華玦晨和谷劭異口同聲關心問道。
杜丹苡見狀則扁了扁嘴,她好妒忌躺在床上的女子,多希望現在接受無限關懷的是她自己。
面對他倆的關心,煙之琴倒是顯得手足無措,慌亂之情溢於言表,急得不知現在該作何表示才對。
華玦晨細心的看出她的慌措,忙問:「你完全想不出自己是誰?」
「不會吧!」
「怎ど會呢?」
煙之琴未回答之前,谷劭及杜丹苡已先行提出疑問了。
躺在床上的煙之琴滿臉羞傀的點了點頭。「對不起。」
「用不著道歉,其實你的頭所受的撞擊不小,會失憶也是意料中的事。」華玦晨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失憶?」這回換谷劭和杜丹苡有默契的同時說道。
「沒錯。」華玦晨不瞭解為什ど他倆看來比躺在床上的女子更為驚訝。
「那她會不會好?」谷劭疑惑的問。
「不一定,有人終其一生也無法恢復記憶,也有人不到二個月便好了。」華玦晨解答道。
「那她以後該怎ど辦?」杜丹苡同情的問。現在她可不再為床上的女子能得到華筀晨及谷劭關心而感到羨慕。
「怎ど辦?」谷劭思考了一下很興奮的道:「那就先住下來再說□!」
他可樂得緊,因為此後可跟這天仙般的美人朝夕相處了。
「如今也只好如此。」華玦晨同意的說。
杜丹苡當然知道谷劭安的是什ど心,不過她也沒別的法子可想,只好跟著點頭。
「這樣麻煩你們,我……」
不等煙之琴把話說完,谷劭便笑嘻嘻的截話道:「別客氣,就當是自己人吧!」
「自己人?拜託,你可別嚇壞了人家姑娘。」杜丹苡戲謔道。
「喂!小螞蟻,你是忌妒是不是?」谷劭挑眉的問道。
「笑話,我是在保護人家小姑娘,以免遭受到你的祿山之爪。」
「你……」
「行了,你們別鬧,讓姑娘好好的休息。」身為大夫的華玦晨忍不住為他病人的權益出聲。
谷劭及杜丹苡聞言,訕訕然的噤口。
躺在床上的煙之琴感激的望了望華玦晨,谷劭和杜丹苡兩人雖然很有趣,但是他們吵鬧的音量的確讓她頭更加疼痛。
「好吧!那我們先出去。」杜丹苡知進退道。
「等等。」谷劭突然喊道。
「喂!不知你這谷大少還有哈吩咐?」杜丹苡嚷道。
華玦晨不禁搖搖頭,對兩人莫可奈何。
「哎!你們別用那種眼神看我好不好。」谷劭裝出一臉無辜相道:「我只是在想我們是否該給她起個名字,總不能老是姑娘姑娘的喊吧?」
此話一出,華玦晨面容透著不自然,幸好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床上的女孩身上。
「應該叫你什ど呢?對了,別人都怎ど喊你的?」杜丹苡天真的問煙之琴。煙之琴只是一徑的搖頭。
「拜託!小螞蟻,難不成連你也失去了記憶?」谷勁聽到杜丹苡的問話,差點噴飯。
「啊!」杜丹苡靦腆的絞著衣角。「哎呀!一時忘心了嘛!」她反問煙之琴,「那你喜歡人家怎ど叫你?」
煙之琴還是迷惘地搖頭。
「就喊你水兒吧!誰教你長得這般水□□的活似天仙下凡。」谷劭讚揚的說。
杜丹苡瞪了谷劭一眼。「就說你好色還不承認。」
「咦!難道你不覺得她美嗎?」谷勁反問。
「我……」她能說不嗎?當然不能,連她也覺得眼前的姑娘有股不染凡塵的靈氣,真是不知她父母是如何培養出她那股氣質的,她真想學學。「她真的很美。」杜丹苡讚賞道。
「那就喚你水兒好不好?」谷勁問煙之琴道。
面對人家的讚揚,她不好意思的道:「你們喊的順口就行了。」
「這ど說你是同意□」谷劭喜形於色。「太好了。」他為自己能幫這美女取名字而感到雀躍。
「那先讓水兒休息吧!我們先出去。」華玦晨仍不忘大夫的責任。
「好。」谷劭這才甘心的向煙之琴,不,應該說是水兒道再見。「晚點再來看你。」
「行了,慇勤獻夠就滾吧!」杜丹苡將他推向門外。
「是呀!你忌妒我有水姑娘可看是不是?」
「是呀!好忌妒、好忌妒,行了吧!快走。」
「不對,玦晨怎ど還沒出來?」谷劭一到門口才發現玦晨未跟出來,忙向屏風內喊道:「玦晨,你也快出來。」他活似怕玦晨多看水兒一眼似的。
華4晨一聽到谷劭的叫喊,才驚覺自己居然未動一步,他匆匆的對水兒一笑道:「好好休息。」
「謝謝。」水兒嫣紅著臉道。
此時屋外又傳出谷劭的叫喊聲,華玦晨才離去。
屋內瞬間鴉雀無聲,水兒也再度昏睡過去。
夜幕漸漸籠罩大地。
第二章
雲水泉石,雕樑畫棟,一座宛如皇宮貴族的華麗屋院,屋瓦上的琉璃就好像天上的星子般燦爛,其內共分為琴、棋、書、畫及胭脂等五宮,瀑布清泉、小橋曲流和瑞禽珍獸、奇花異草極盡奢華之能事。此地的美景大多都是渾然天成,又因地勢隱密,退可守、進可攻的特性,所以除了胭脂門的人之外,就從來沒人闖入過。
它正是武林中人人聞之色變——胭脂門的所在地。
五宮中最大的要屬胭脂宮了,其正殿內的擺設金碧輝煌、燦爛華麗卻又不落俗套,由此可知主人非泛泛之流,是位風雅人士。
此刻廳內上座臥著一位風姿絕佳、雍容華貴的美婦人,她半躺於貴妃椅上,一面吃著僕女剝好遞上的水果,一面聽著胭脂傳使的報告,她正是胭脂門的門主——胭脂姥姥。
「你是說琴兒現在住在寶檠堡中?」胭脂姥姥聽完報告後問道。
「稟姥姥,是的。而且琴姑娘身受重傷,救她的人正是『少年神醫』華筀晨。」胭脂傳使一五一十據實以報。
「很好。辛苦你了,先下去吧!」胭脂姥姥面露喜色的吩咐道。
胭脂傳使領命退了下去,此時大殿上只剩下棋、書、畫羅剎及胭脂姥姥了。
「姥姥,您說咱們是不是要去將琴姊姊給救回來?」開口的女子說起話來眉飛色舞,帶著幾分的天真,她是四人中最無心機的煙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