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頁 文 / 元笙
前夜的無眠加上剛剛的驚嚇,傑斯撫摸著比爾蒼白的面頰,憐愛的撥弄著她的秀髮,不知不覺也沉沉的睡去。
窗外的太陽已高高掛上,窗內的男人正佔有的摟著他的女人,彼此分享著對方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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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爾幾乎睡了兩天,第三天雖仍會疼痛,但已可以忍受,因此拒絕再服用嗎啡。
兩天的時間也讓比爾看見一個霸道、自負的男人溫柔細心的一面。
傑斯這兩天無微不至的呵護讓她感動。蜷曲在他懷中人眠是這麼的自然,彷彿天經地義。
她覺得自己變得懦弱了,卻又不願面對心裡的警告。她不想再深思熟慮的安排往後的方向,就讓自己偷懶一次吧!
門開了,傑斯端了一碗剛起鍋的湯進來。比爾的背後墊著一堆枕頭,半躺在床上。兩天只進食湯水的比爾,整個人瘦了一圈,看起來益發嬌柔脆弱。傑斯將湯放在床頭櫃上,摸摸比爾的臉頰,心裡感到無限的愛憐與心疼。
「今天感覺好一點了嗎?」他輕吻了她一下。
比爾點點頭。
「我怕你還會嘔吐,叫廚子煮了一道濃湯,多少吃一點,湯比較好消化。」傑斯把濃湯端了過來,細心的餵著。
這輩子他還沒有這麼慇勤的伺候一個人,尤其是一個女人,而現在他卻不眠不休的照顧比爾。以往他認為一輩子都不可能這樣做的觀念,全被這女人打破了。最可笑的是,他不伯不覺得懊惱,反而覺得只要比爾能舒服一點,一切他都不在乎。
「再多吃兩口。」傑斯哄著。
比爾又吃了兩口,然後搖搖頭。
「已經進人英國海域了,」放下碗,傑斯告訴比爾,「再過三天就可以靠岸了。我們回倫敦的宅邸,等你恢復後,再起程到鄉間的別墅,那裡漂亮又寧靜,不會有人打擾我們。」
比爾沒有回答,因為她覺得自己又快睡著了。奇怪,她模模糊糊的想著,為什麼這一)的經期讓她的精神損耗這麼大呢?
以一個練武的女子而*一一?第一次初嘗禁果轉變為女人時,其全身的經脈都須重新調適。
李奇因中國人的保守觀念羞於向比爾啟齒,以致不明就裡的比爾只認為是自己心浮氣躁,法調息抑制疼痛,根本就不曉得有這樣的前因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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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船已靠岸,海豚號的任務終於圓滿達成。傑斯吩咐船長,放船員們每人一個月的長假,薪水照給,算是對他們這一年多來辛苦的補償。對於老闆的慷慨,全船籠罩著一片喜氣洋洋。而另一方面,傑斯也交代小廝火速趕回宅邸派馬車過來。
這期間,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又最無聊的一位,大概就是狄瑞了。看著傑斯緊緊的被情網纏住,狄瑞希望自己這輩子都不要遇上這種事。
這些天,狄瑞對比爾的觀感只限於那次的驚鴻一瞥,其絲的時間*傑斯都將比爾緊緊的看住,不許任何人窺探。對於傑斯的佔有慾,狄瑞算是大開眼界了。
不等傑斯下逐客令,狄瑞先行告辭了。傑斯拍拍狄瑞的肩膀,一切盡在不言中。本來嘛,老婆娶進來,媒人踢回家,自古以來不都是這樣子的嗎?
狄瑞決定在回家之前,先去拜訪一些「閨中密友」上那些可愛的女人們,會、水遠敞開大門歡迎他的駕臨二,不像傑斯這個重色輕友的老傢伙!想到軟玉溫香的畫面,狄瑞的心開始沸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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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底壞金的馬車上,印著克萊得姆家族黑鷹金眼的皇家標誌,為首的八匹駿馬也是一系列的黑亮,當這醒目的「行頭」緩緩馳向碼頭時,引起了不少人駐足觀看。坐在前座的兩名馬車伕也穿著黑底鑲金的制服,他們筆挺的坐著,臉上顯露出以工作為榮的表情。
通常皇家會駕著這種豪華馬車來碼頭,要不就是有外國使節來訪,要不就是有受王室邀訪而來的貴賓。人們開始跟著馬車走,想一探究竟,滿足自己的好奇心。
除了還有些虛弱外,比爾大致已經康復了,但傑斯仍不准她下床。
這些天來,荼來伸手、飯來張口,比爾覺得自己快被慣壞了,但傑斯說他喜歡這樣子塊她,使她覺得心裡甜甜的。
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麼心態,她不敢去分析,真要拿出理智來看清楚,只有徒增傷感。
「馬車來了。」傑斯拿了一件女用斗篷進來。
比爾想下床,卻被傑斯制止。
「我抱你下船。」他幫比爾把斗篷穿上,語氣不容反抗。
「呃,不用了,我已經可以白己下床走動了。」彷彿要證明地話中的可信度,比爾作教要下床。
傑斯接住比爾,眼神堅決的望著她。「我抱你下去。」
比爾放棄了,她聳聳肩,一話雙關的說:「你比我大。」然後任由他把兜帽罩住她的頭。
這件斗篷的質料想必是上等的。比爾溫暖的躲在裡面,只覺它好柔軟,完全不像一般斗篷的冷硬。
傑斯輕而易舉的將她抱起。瘦了一圈,使得比爾更加輕盈。他望著她,終於瞭解一件事日酈對比爾的感情,他放得比占同己想像的還多。
老天真會捉弄人,為什麼會是比爾?她是個海盜啊!未來對他們而一一一口是沒有結果的。可是,他卻是那麼的心甘情願。
他根本是逃避現實的不去想未來可能發生的事,只知道與比爾相處的每一刻他都會收藏在腦海裡,深深的收藏著。
比爾勾住傑斯的脖子以維持平街,但看見傑斯怪異的眼光後,她又開始覺得不自在。紅暈慢慢的由耳根子爬了上來,不經意的,比爾將手慢慢的抽回來。
突然一個跟路,比爾本能的又摟住傑斯的脖子,但在看到傑斯露出那壞壤的招牌笑容後,她知道——他是故意的。
「我喜歡你抱著我。」彷彿是一種訴說,又像是一種溝通,傑斯緩緩吐露心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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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死的!他忘了這些好奇的百姓了。當傑斯抱著比爾出現在甲板上,看見岸上那些觀望的群眾時,他呆住了。
難道他們沒別的事可幹了嗎?
他看了看比爾,斗篷幾乎罩住她的全身,只微微露出半邊臉頰。他走向扶梯時心*祈*著:希望明天的謠言不要傳得太難聽。他無法忍受任何人批評比爾。
他從容的下了碼頭,船員們已為他排開人群,清出一條通往馬車的道路。流露著一股威嚴及自然形成的尊貴氣勢,傑斯自信的步上馬車,徐徐的駛離碼頭。
雖然群眾們對比爾的側臉只是驚鴻一瞥,但第二天大街小巷還是流傳開來,內容是:某小國的公主因身體違和,特接受傑斯.克萊得姆伯爵的邀請,到倫敦來調養虛弱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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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微風徐徐吹送,由落地窗外偷偷跑進屋裡。比爾找到自己的小袋子,拿出襯衫、長褲及背心換上;赤著腳盤坐在長毛地毯上,她運了一會兒氣,覺得全身上下通暢無阻,知道自己的體力已恢復了。想不到這次居然這麼嚴重,真搞不懂到底哪裡不對勁,回去島上時可得記得請教師父。
傑斯一大早即不見人影,環顧著99陽剛味十足的房間,她竟有種自己是闖人者的感覺。
她找不到自己的鞋,但又好奇的想做一次探險,於是打著赤腳走出房間。
由昨夜僅存的印象得知上是一楝三層樓的房子,她現在位居二樓,外面的走道靜悄悄的,沒有任何人經過。
走道是寬敞的,鋪著暖和的短毛地毯,底色是墨綠色,交織著幾何圖案。牆壁上有美麗的浮雕,放眼望去,不遠處擺設了一張半圓形的小桌子,旁邊放著一個大盆景,而走道的盡頭則是兩個部落的圖騰分置在左右兩旁。這層樓總共有六個房問。
比爾走上三樓,它的佈置與二樓差不多,只是牆上換成一幅幅的水彩畫。比爾慢慢的欣賞著,有街景、有田園的風光,她也看見一幅奔騰的駿馬,馬的結實及健壯栩栩如生。接著,她看見最美麗的一幅,畫的是一座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