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愛火焚身

第13頁 文 / 元笙

    「你放開我」。她轉身捶打著他,掙扎的亂踢。

    「為什麼?你對龔季平倒是挺樂於投懷送抱,難道你忘了我才是你名正言順的丈夫嗎?」

    「季平不會對我用強。」

    這句話更激起了凌南的怒氣。「是嗎?那你是心甘情願的羅?」他硬扯下她的棒球外套。

    「我們是清白的。」她大喊。

    「清白?那得等我檢查過。」桑雅的衣服「嘶」的一聲,被凌南整個撕裂。

    她尖叫的想遮掩住自己的裸露。

    憤怒的思緒,加上夜以繼日對這個女人的遐思,凌南整個心智都瘋狂起來。她那白皙的肌膚讓他如中了盎般忘卻了一切,他粗暴的攻擊她,加上腦海裡閃過一幕幕龔季平有可能對她做過的畫面,使他下手毫不留情。

    「你喜歡這樣嗎?」他用力的搓揉她的胸部,低首啃吮她的蓓蕾,狀似嫖妓。「有史蒂文盯著你,我知道已經很久不曾有男人這麼玩你了,心癢了嗎?」毫無預警的,他霸王硬上弓的進入她。

    桑雅的哀嚎聲悲切的響起,卻讓屋外滂沱的大雨給吸收了,她痛得不由自主的顫抖,被踐踏的自尊和這個從不曾在她面前有過粗暴行為的男人,如今卻壓在她身上,一副冷硬的表情及不斷蠕動的身體,使她開始迷糊起來。

    閣樓內不是春光旖旎,而是獸性般的侵略。

    攻擊過後的猛獸,無情的套回了長褲,他看了一眼蜷縮的人影,頭也不回的下樓離去。

    暴風雨過了,剩下淅瀝瀝的雨絲在窗外飄著。

    桑雅受傷了,身上的衣服被撕得破碎不堪,她衣不蔽體,但眼光卻呆滯得有如雕像。不斷有液體從她身下流出,是她的?還是他的?她不知道,事實上,她也懶得知道。她只知道她的身子好痛,不過,現在她也不在乎了,她讓腦子進入了一片混沌……

    ★★★

    第二天一早,凌南嚴禁任何人進偏屋,交代完後即離去。

    僕擁們由史蒂文的口中得知夫人就在那屋內,所以,主屋內所有人整天都有意無意的往偏屋瞧,但沒有任何的動靜。

    那天下午,凌南準時在七點回到家,在主屋內卻不見桑雅的人影。

    「老爺,夫人一直都沒有出來。」管家自動的報告。

    「嗯!」他輕應一聲便出了大們,走向偏屋。

    屋內靜悄悄的,沒有半點聲響。他很自然的往閣樓上走,拉開了門。

    眼前的一幕,差點嚇壞了他。

    他的妻子桑雅睜著早已失去光彩的雙眼,仍如昨夜他離去時的蜷曲模樣,縮在那裡。

    榻榻米上有一小攤乾涸的血跡延伸至她大腿內側,她全身的衣服片片散落在四周,就像……被狂風掃落的花朵。

    凌南緩滯的走了過去。「桑雅?」

    天!這是他的傑作嗎?他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麼?

    「桑雅?」第二次喚她的名,他的聲音竟有著抖音。是的,她現在的模樣,竟讓他這輩子以來第一次真正的被嚇壞了。

    她的肌膚寒冷如冰,但額頭上的熱度使他退縮。

    迅速的打開衣櫃,抓出一件袍子套在她身上,快速的把桑雅抱到樓下。

    「快!叫司機。」凌南大吼。

    ★★★

    她昏迷了兩天,但眼睛始終未曾閉上。她染患肺炎的病情是控制住了,但心靈上的創傷卻未曾平復。

    她不吃、不喝、不應、不抵抗,只能靠注射來補給她需要的養分。

    一向能夠呼風喚雨的凌南,穿著兩天來不曾換下的衣裳,他滿臉的胡碴,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旁。

    「桑雅,求你,吃點東西好嗎?」

    「對不起,原諒我。」

    這兩句話是他這兩天來最常說的話,也是這輩子他最低聲下氣的兩句話。

    可她不理他,她就像是植物人般,根本不理會任何人,只是張著空泛的雙眼。

    就這樣過了一星期。

    桑雅的主治大夫特地找凌南一談。「凌先生,凌太太的病已痊癒了,但她沒有生命的活力,我建議你帶她去找心理醫生檢查。」

    「為什麼她會發生這種情形?」他不懂。

    「可能是遭遇重大的衝擊。我們曾為她做過一次全面檢查,你知道的,不只是肺炎,她的陰道、子宮頸也受傷了,雖然還不算太嚴重,但這也可能是導致她變成如此的主因。」

    凌南很感激醫生沒有直接指責他強暴了自己的妻子。

    「如果你需要找心理醫生,我可以為你引薦。不然,凌夫人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們結束了談話,但對凌南而言,更大的挫折才剛開始。

    ★★★

    他把她抱到屋外,曬曬初冬難得的暖陽。

    特別護士拿著掛勾及點滴,為桑雅固定好設備後,靜靜的離開。

    凌南蹲在桑雅的旁邊,握著她已無肉的手。她安靜得有如搪瓷娃娃,蒼白、易碎、無生命力……

    他們回家已一個星期,而她一直就是如此,她封閉自己的內心,任憑他怎麼鑽也鑽不過去,他覺得好無助。

    沒有了生存的意義,他幾乎可以看見生命力正自她體內一點一滴的消逝。

    他不想失去她啊!

    他哀求她,用他從沒對任何人說過的軟話求她。可她無神的大眼,眨也不眨。

    恐懼開始籠罩著他,每晚他從噩夢中驚醒,只因他以為他已失去了她。

    不!他不要她死去。沒有了她,他的世界就再無意義,他會崩潰、他會發狂……他是那麼的愛她啊!

    他真的開始後悔自己與她的關係,是由「性」開的頭;他很為何剛認識她時,她已結了婚;他為了她甚至不擇手段的公私不分、費盡心機,最後才終於讓他得到了她。

    可是,看看現在,他對她做了些什麼?他居然扼殺了自己心愛的女人!

    不,他不要。

    桑雅,你看看我,桑雅,你動動眼珠,看著我呀,我只不過是一介凡夫,你怎能奢望我對你的情感可以偉大到成全你與龔季平的愛呢?他忿恨的在心底狂喊。

    冬日暖暖的照著大地。

    桑雅的憔悴與凌南內心的掙扎,使得他倆臉上的表情成了強烈的對比。

    他不要她變成這個樣子,但凌南也沒有聽從醫生的建議去找心理醫生,因為他知道能治好桑雅的藥源在哪裡,可是他說什麼也不願這麼做!他不想放開她,他捨不得啊!

    你情願她死嗎?心中一個冷冷的聲音提醒他,凌南打骨子裡一顫。

    不!他不要她死!

    他突然握緊桑雅的手,然後像被燙傷般的迅速放開她。

    他再一次仔仔細細的瞧著她,希望把她烙印在他心裡。

    如果他的至愛只能接受龔季平的灌溉,那他終究會讓自己放了她。雖然有千萬個不願意,雖然他一輩子都不會相信自己會做出這種人稱偉大情操的蠢事,但到最後,他知道自己仍會去做的。

    不為什麼,只因為他愛她啊!

    ★★★

    南凌企業的董事長一副頹廢模樣的造訪平雅,這對季平來說,是再吃驚不過的事了。

    「桑雅快死了!」凌南此刻沒有了強悍的氣勢,他對他的情敵表現出自己的脆弱。

    「桑雅怎麼了?」季平反倒鎮定的問。

    「她不吃、不喝,不原諒我。」

    「你對她做了什麼?」

    「我傷害她。可是天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嫉妒得發狂,才會不顧一切。」凌南悔恨的喃喃自語。

    「什麼時候的事?」

    「你與她在美國見面的那一晚。」

    季平明白了,只因他與桑雅的見面,引發了凌南的醋意,於是他狠狠的傷害了她。

    「你贏了,我承認我取代不了你在她心中的位置,你跟我去一趟美國吧!只要能讓桑雅恢復往日的光彩,我會把她還給你。至於平雅與南凌的合作,完全不受影響,你們一家子可以再回到從前幸福美滿的日子。」

    季平沉默了。他在求他!為了她,南凌企業的首腦放下身段來求他,只為了她。這消息不就是他日夜引頸企盼的嗎?

    但,看著眼前沮喪的男人,季平突然可悲的發覺,他根本不再有資格擁有桑雅。

    凌南的個性跋扈、高傲冷冽,按理說,他應是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之人。但今天他為了桑雅,竟做出比他更蠢的事──當初他的憤怒,使得他不顧一切的羞辱桑雅,甚至做出出賣她的蠢事;現在反觀凌南,他居然為了要讓桑雅重拾生氣而做出違背自己個性的犧牲。

    是他──龔季平──他才是那個沒有資格再愛桑雅的人。早在他把她賣了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資格了。

    「你不願去嗎?為什麼不吭聲?你要什麼條件,儘管開出來吧!」

    季平失笑的搖頭,這語氣才是凌南應有的態度……不管什麼事會充分析利益得失。不過他這句話已經把自己的籌碼攤開,準備任人宰割了,而這也證明,他可以安心的把桑雅交給他了。

    雖然此刻,季平是多麼希望自己能自私的點頭,再讓深愛的女人重回他的懷抱,但他回想起上次見到的桑雅,她顯露出的個性及現在讓凌南來手無策的抵死不從,他知道如果他真搶回了她,終其一生他也只會委屈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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