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文 / 元笙
她們互相消遣的離開了房間。
依莎貝再回主臥室時已是深夜。
剛剛她們三位外表正經的淑女鬧起來可真是不像活。依莎貝教黛兒、貝兒跳二十世紀的機械舞,著點笑壞了她們兩位,不過仍興致勃勃的學著。
她們三人喝了不少酒,在這個世紀男男女女似乎總會喝這麼一點酒的。
最後是傑斯等不及了,他大力的擁抱依莎貝與黛兒後,把貝兒架了出去,才結束她們的宴會。
黛兒往床上一躺便睡著了,依莎貝只好踉蹌的走回了自己的房間,她的精神輕鬆,神情愉快,舞著輕快的腳步開了自己的房門。
麥隆坐在床上,手裡拿著一本書。
「還沒睡?總不會是在等我吧?」她調侃他,從櫃子裡拿出睡衣。
麥隆沒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著她忙碌的走進浴室。
本來浴室的設計是沒有門的,但因為麥隆的強行闖入,依莎貝請僕人們加一道可以遮掩身子、只露出頭與腳的門。
他盯著她脫下衣服後所露出的勻稱小腿,浴室內的水嘩啦啦的衝下,開始令他想入非非。
這是他始料未及的。
當初會再訪明月山莊,他告訴自己純粹是因想念貝兒,所以在她逗留不歸後,乾脆自己來找她。
現在他來了,與貝兒相處的時間反倒不多,倒是奇怪的時常想到依莎貝。
她的一舉一動使他越來越把持不住,但記憶中的陰影又讓他謹慎的退卻。
「咦?睡不著嗎?」依莎貝穿著保守的睡衣走出來,一邊還用毛巾擦試著頭髮。
這模樣自然又不做作,簡直美極了!麥隆在心底讚歎著。
她理所當然地走到角落把毛毯鋪好了。
「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想問人。」她走了過來,坐在床沿。
麥隆抬起眉,等著她發問。
「我是不是會夢遊?」
「夢遊?」他重複她的話。
「是啊。」依莎貝優閒的躺下。赤裸的小腿往在床邊晃著。「我一定很眷戀這張床,不然為何早上總躺在床上。」
她以為是自己跑上床的?麥隆好笑的想著。
依莎貝閉上了眼睛,滿臉享受的模樣。「所以啊,我們商量一下,一人睡五天床怎麼樣?」
麥隆著迷的盯著她,根本懶得回答。
「你怎麼不說話?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好像在對著雕像自言自語似的,中國有句俗話說:『惜言如金』,大概就是指像這樣的人吧!」
麥隆依舊沉默不語。
「嗯,這床真舒服,我好久沒陪它了,讓我再躺五分鐘……」依莎貝喃喃的念著、最後聲音漸漸變得含糊不清——她睡著了。
她就這麼半個身子躺在床上。腳還懸在地上的睡著了。
沒有矜持,也不粗俗,是一種他從未看見過的隨性,自然得猶如一朵綻放的野花。
依莎貝——他的妻子,第一次,他感覺到自己慶幸擁有她。
他溫柔的把她的腳放上床,依莎貝咕噥了一聲,形成大字形繼續的熟睡,麥隆早知道她的睡癖不好,卻寵溺的微微一笑。
撥開她的手及腳躺在她身旁,他明白自從球場事件之後,她老是刻意的躲著他。而他放縱著她的任性,因為自己正好可以籍此機會評估她。他們之間所營造出的新關係越來越吸引他的興趣,依莎貝的小動作總會不斷的撩撥他的心弦。
今晚一定又無法入眠了。依莎貝對他造成的影響已經與日俱增,他才想著,她人就已翻了個身,手腳跨上他的身。
她是他的妻子,為什麼不可以?他掙扎的遊說自己,手己碰上她光滑的腿,溫柔的輕撫著。
她醉了,不能乘機便宜啊!他理知地警告自己。但手仍不由自主的撫上她的腰肢。
妻子不是丈夫的財產嗎,他大聲對自己強調。
可是來不及了,依莎貝一聲嚶嚀,劃破了他內心的掙扎。
不顧一切的,他轉身轉緊了她。點了她的櫻唇。
身下的女人在睡夢中滿足的歎了口氣,抬起手摟住了他的肩,被動的回應。
這比任何的言語更鼓動著麥隆繼續,他褪去了她的睡衣,欣賞著全裸的妻子。
記憶中的平板已不復見,修長渾圓的身軀使他失去理知,慾火難耐。
依莎貝甜甜的睡容中蘊涵春色,彷彿正做著他所給與的美夢,他繼續在她身上燃起火焰,直到自己佔有她而感覺到那層不可能有的薄膜。
處女?怎麼可能?他的妻子是處女?
無法停止,來不及思考了,他盡可能溫柔地撫平她深鎖的眉頭,直人云霄。
床單上的點點血跡證實了麥隆的猜測。
此刻依莎貝緊緊的偎在他懷裡,他輕撫著她的背,享受著光滑的彈性。
他好笑她竟還是睡得不省人事,完全沒發覺自己失去了什麼。
處女?她怎麼會是處女?
他想到她與那男孩赤裸的那模樣,那怎麼還會是處女?
記得當時她曾極力的使他相信她仍是清白,但麥隆只是冷笑,卻沒想到她那一連串可笑的辯白裡,只有這句話是真實的。
兩年前的依莎貝就如他當初所判斷的,沒有任何的可取之處。然而兩年後的今天,他卻發現在她身上有著挖掘不完的奇跡。
為什麼?他還是沒機會問喬伊,他這位總管顯然已被依莎貝偷取了心,不然為何為曾向他報告過她的異狀?
今夜對他而言別具意義,他手摟著妻子,體會著從未有過的滿足。
第五章
第二早上。
「啊——」
尖叫聲嚇得麥隆整個人彈坐了起來。
沒有敵人來襲,沒有失火,沒有任何的異狀,只有身旁大驚小怪的妻子。
「怎麼啦?」他躺回床上,閉上眼睛,睡意濃濃的問。
「你沒穿衣服?」依莎貝驚異的喊。
「我睡覺不穿衣服,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問題是我為什麼也沒穿衣服?」依莎貝用毯子護住赤裸的身子,尖聲的說著。
「那又如何?」麥隆斜眼了她一眼。
「我們……我們昨晚睡在一起?」
「看起來是如此。」
「你……你……」依莎貝早嚇得說不出話來。
「我有沒有侵犯你?你是不是這樣問?」麥隆好整以暇的替她說。
「有嗎?」她滿懷希望的望著他,盼望他搖頭。
「有。」
「有?」依莎貝不相信的瞪大了眼,再次求證。
「有。」他正經的再答一次。
「你……你下流。」依莎貝抓起掉落於地的睡衣,怒氣沖沖的套上。
「為什麼,你不是我的妻子嗎,我只不過是執行丈夫的權利罷了。」
「妻子?我是你不要的妻子?」
「但這是我妻子啊?」他理直氣壯的回應。
看見床單暗紅的血跡,依莎貝尖叫起來。「我受傷了!」
「這是必然的。」麥隆溫柔的話語裡有些許的得意。
「什麼是必然的?」她一面說一面將頭探入睡衣的領口,想知道哪裡受傷。「我不知道你原來是個虐待狂。」
「我不是虐待狂,你會流血是因為你仍是處女。」
依莎貝停止了對自己的檢視。「處女!」
「你自己也懷疑嗎?」麥隆假裝同情的搖搖頭,「老實說,我也嚇了一跳呢。」
「處女?」依莎貝不理會他的假惺惺。「黛兒告訴我,我不是被捉姦在床嗎?」
「是啊!」
「那我怎麼還會是處女?」
「如果你不知道的話,還能問誰呢?」他兩手一攤,聳聳肩。
她被他的態度激得瞇起眼,瞪著他。「你好像很高興嘛,對於你的妻子是個處女?」
麥隆乾咳了幾聲,清清喉嚨,「呃,真正的淑女是不會這麼直接問話的。」
「是嗎?那,親愛的丈夫,我的第一次你還滿意嗎?」她才不管他的暗示,更直截了當的問。
只見麥隆露出盈盈的笑意,「還不錯。」
「才不錯而已?」依莎貝邊問,邊快速地跑到浴室著上便衣。
「呃,非常的不錯。事實上——很滿意。」他壞壞的補充。
「滿意你的頭!」她把換下的睡衣用力丟向他,頭也不回的奔出去。
那一整天,依莎貝的臉總是紅通通的,沒人知道為什麼。
她破天荒的跟李奇窩了一整天,只為了不想碰上麥隆,但這可樂壞了老師父,為了討好她,他還烤了一隻叫花雞與依莎貝共享。
「那時,我剛晉陞為武將,年輕善戰」,李奇又對依莎貝說著值得炫耀的往事。「隨後被派鎮守北方,以防那些清兵蠢蠢欲動。經年累月的待在營裡,思鄉時怎麼辦?只有看看戲,解解鄉愁了。」
「是啊,明代好像流行南戲。」
「沒錯!我記得一詞叫『糟糠自厭』的戲,唉!那趙五娘演得可真好,如今陰錯陽差的來到這陌生的國度,幾十年了,可真懷念啊!」說到此,李奇話語裡允滿了鄉愁。
黃金玉學過這齣戲,這老人眼中的落寞激起了她的側隱之心。「我會點皮毛,唱一段給你聽聽,如何?」她自告奮勇的推存自己。
「你會,怎麼可能?」李奇不信的問。
「沒上妝,外表可能不像,但唱是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