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 文 / 禹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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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一屋子的各色玫瑰,她們的客廳都快被玫瑰花給淹沒了。
「我都說要把這些花給丟了,你又說不要,你看,現在花滿為患,我們都快沒地方站了。」盈彩彎身把一束一百朵的紅玫瑰捧到浴室去,客廳才總算空出了一小塊可以走動的地方。
「這些花都開得這麼好,扔了太糟蹋了。」方朔坐在花海裡看書,抬頭瞥了一眼滿室的鮮花。
盈彩走出來,苦惱的梭巡一下屋內的花。
「都叫他不要再送花了,也不知那個徐文啟是怎麼回事?天天送來一百朵玫瑰,說是感謝我們救了他,真讓人頭痛。」自從那天救了徐文啟後,他就天天送花給她。
方朔微笑的看著盈彩沒說什麼。電話鈴聲響起,她順手接了起來,靜聽了許久,最後才說了一句:「知道了。」就掛斷了電話。
「誰打來的?」
「凌巡和雷攸明天回來,他們聽說了阿貝反常的情形,會先過去看一下阿貝。盈彩,你明天要跟他們一起過去嗎?」
「我……」她猶疑了一下。「方朔,你幫我過去好不好?之後你再告訴我情況。」
她受不了阿貝對她冷淡的眼神。
「好。」門鈴響起,方朔笑道:「一定又是徐文啟,你自己去開門。」
盈綵頭痛的打開門,一把紫色的玫瑰花出現在她面前。她抬眸睬了一眼拿花的人。
「徐文啟,你把花帶回去吧!你天天送一百朵玫瑰來,我這裡已經花滿為患,擺不下了。」
徐文啟斯文白淨的臉含著靦腆一笑。
「那下次不送就是了,這次,你先收下吧!」
盈彩搖頭不想收。
「看在我這麼真心誠意,你就收下吧!我保證明天不送了,難道你要叫我再拿回去,這多難看呀?」他把花捧到她面前。
對這個有點害羞、內向的大男孩沒轍,盈彩為難的收下。
「好吧!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下不為例。」對這個斯文秀氣的男孩她是不討厭,他看來和她差不多年紀,但是感覺上她覺得他比她小,像她弟弟。
他問得羞澀,「那……快中午了,我們出去吃飯好不好?」
盈彩還沒回答,突然由對面馬路停著的一輛跑車裡衝過來一個人,他一路奔到盈彩面前,氣呼呼的打掉盈彩手上的花,然後惡狠狠的瞪住徐文啟:「這爛花是你送的?」
徐文啟被他的兇惡模樣嚇到,畏縮的點了點頭。
阿貝目露凶光的瞪住他。「我現在鄭重的警告你,你要是敢再來騷擾彩兒,我就讓你像這些花一樣。」
他抬腳用力的踩爛了地上那束玫瑰。「現在你立刻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
「你幹什麼?」盈彩擋在他們兩人中間,氣不過阿貝莫名其妙的行為,責怪的道:「這花跟你無怨無仇,你幹嘛把它踩爛?你太過分了!再說徐文啟來找我,又沒惹到你,你憑什麼恐嚇威脅人家?」
她護著徐文啟讓阿貝看了更生氣。「我就是不高興看到他,不行嗎?」
他怒氣沖沖的指著徐文啟的鼻子,「我限你在三秒內立刻滾蛋,否則就要你好看!」
徐文啟驚愕的瞪著他,然後望望盈彩,如果他就這麼離開,未免太沒面子了,但是他凶神惡煞的模樣又很嚇人。
盈彩拍拍他的肩,友善的道:「你先回去。」
「那……我先走了。」然後他不甘願的離開。這個男人太可惡了。
阿貝氣沒消,拉住盈彩橫過馬路。
「你要幹什麼?」她甩開他拉住她的手。
「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好好的談一談。」他打開他跑車的車門,拉出坐在裡面一位穿著性感的美女。
「阿貝,你幹什麼拉我下車?」那位性感美女嬌嗔不滿的瞪住盈彩,「這個女人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他說著把盈彩塞進車裡。
那位美女見苗頭不對嬌嗔道:「你讓她坐那裡,那我呢?」他的跑車只有前座兩個位置,也就是說他打算要放她鴿子。
「你沒長腿嗎?」阿貝沒好氣的丟下話,坐進車裡發動引擎,車子立刻揚長而去。
「阿貝,你太過分了,居然這麼對我!」留下那性感美女氣煞了嬌臉,猛跺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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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車半晌,兩人沉默了許久,盈彩打破沉默問:「你想跟我談什麼?」
阿貝煩躁的皺攏眉頭。「你不要再見那個小子了。」
其實,這幾天裡他常常「不小心路過」她住的地方,就把車停著,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只是呆呆的瞪著她房子的大門發著呆,心裡彷彿有兩個聲音在拔河——一個要他進去;一個卻說不要進去。他被自己這種矛盾的心思弄得心煩意亂,晚上連覺都睡不好。
「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看到你跟他在一起。」他煩亂的把車停在路邊,取出一支煙猛抽著,好像這樣就能平息他心頭的躁鬱。
這表示他還在乎她是嗎?盈彩微微一喜,隨即注意到他的氣色不是很好。
「阿貝,你臉色很蒼白,你不舒服嗎?」上次她就留意到他的氣色不是很好,但今天似乎更差了。
「沒有,只是覺得心裡很煩。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不要再理那個只會送花的小子。」他不放心的叮囑。
「我和徐文啟又沒怎樣,我只當他是普通朋友。」看他又點了第二支煙,盈彩伸手取過拈熄了煙。「不要抽這麼多煙。」
「你別管。總之我不希望你再見他。」他皺眉,逕自再燃起另一支煙,悶悶的道:「不知道為什麼?我最近常常想起找們以前在學園的事。」
「哦!」她靜靜的聽著他接下去的話。
「我曾經那麼喜歡你,但很奇怪,我怎麼也弄不懂,為什麼現在我不再喜歡你了?我記得以前我從不喜歡其它的女人,現在卻相反,一看到漂亮的女人我就全身興奮起來。」他困擾的睇住她。
「為什麼會這樣呢?還有,你知道嗎?最近我的超能力經常失靈,使不出來。」
盈彩吃了一驚!「怎麼會?!」
「上次去救徐文啟時,我就是因為一時使不出超能力,才被那顆子彈擦傷。」
「怎麼會這樣?」她驚急的望住他,「那你有沒有覺得身體哪裡不對?還是你生病了?」
阿貝猶疑片刻才道:「最近我很容易覺得疲倦,常常失眠。」
「阿貝,不如我先陪你到醫院做個檢查,也許你病了卻不自知。」她擔心的瞅住他。以前他嗜睡得很,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失眠,難道他真的出了什麼問題?
「我去檢查過了,醫生說我很正常,沒什麼毛病。」
「但是你的超能力為什麼會突然失靈?你把這件事告訴聯盟了嗎?」
「沒有,再說吧!我送你回去。」沒由來的一陣暈眩無力,讓他急急的結束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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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拷!阿貝,你是怎麼回事?才多久沒見,你的氣色難看成這樣?臉色白慘慘的,眼眶黑得像熊貓,你看起來好像失眠很久的樣子?不會吧,你最嗜睡了,有可能失眠嗎?」凌巡一見到來開門的阿貝,忍不住叫道。他早聽藍飛說過阿貝異常的行為,但是,他沒想到他會是這副模樣。
雷攸也皺眉的瞪住阿貝。
跟在他們身後進來的盈彩,看見阿貝這模樣也不禁驚詫,才一天沒見,他的氣色更糟了!他此時的模樣就像熬了幾天幾夜沒睡似的。她擔心的注視著他,心底好心疼,原本她是不想來的,但是,昨天阿貝對她說的那些話讓她放不下心。
「我這幾天都沒睡好,進來吧!」讓他們進來後,阿貝懶懶的把自己丟進一張單人沙發裡,神情萎頓。
凌巡伸手在阿貝身上探測著,他突然沉重的凝起眉心。
「阿貝,你身上的磁場很亂,而且氣息很弱。」
雷攸掃他一眼。
「你是怎麼搞的,怎麼會把自己弄成這樣?」
阿貝無奈的聳肩。
「我也很想知道。」
最後進來的藍飛瞅睨他一眼嘲弄道:「你們看他臉色蒼白成那樣,我看他呀!一定是這段時間縱慾過度,所以才把自己的身體搞得那麼虛的。」
阿貝沒好氣的伸出了腳掃藍飛一腳。
藍飛跳開罵道:「我說錯了嗎?你這陣子哪天不是都跟女人鬼混在一起,難怪會把身搞得那麼虛。」
凌巡深思的盯著阿貝道:「阿貝身上的磁場亂,應該跟這沒關係,倒像是有什麼東西干擾了阿貝體內磁場的運行。」他懷疑的問:「你現在的超能力還可以隨心所欲的使出來嗎?」依理他此時體內的磁場這麼紊亂,他的超能力應該不可能再正常的使出。
阿貝搖頭。
「有時可以,有時不可以。」
凌巡正色的問:「這就對了,你仔細想想,你最近是不是碰了什麼具有強大磁場的東西?」
阿貝想了一想搖頭。「好像沒有吧!」
盈彩彷彿想到了什麼,立即道:「阿貝和村上健一打過。」她趕緊將在埃及時的情形約略說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