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頁 文 / 羽影
「關我什麼事,無聊。」聽出他的話中涵義,她頓時心跳加快。
「當然關你的事,你是我未來的老婆,我孩子的媽啊。」這輩子,他是不會放開她的,他要用愛來鎖住她。
「我什麼時候說要嫁給你?又什麼時候說要替你生孩子?」你做夢!
「呵呵,總有那麼一天的,我那麼完美,你將來一定會捨不得離開我。」闕天爵想給她時間來承認對他的感情。
「懶得理你。對了,這裡應該不只一間房間吧?」她不想與他睡在同一房間,她怕他會突然獸性大發。
「是啊,不過你還是得和我同房。」他想與她同床共眠。
「為什麼?又不是沒其他房間。」
「因為我想讓我們多些相處的時間。」他據實以告。除了這個原因之外,當然也是擔心她會趁著三更半夜上演落跑記。
「睡覺就睡覺,相處什麼,不管啦,我要自己一個房間。」她噘起小嘴,像個孩子似的耍脾氣。
她粉嫩的朱唇誘人品嚐,他情難自禁的吻上了她。
「你怎麼又發春啊?」她想抹去他的吻,卻被他抓住手。
「不許你那麼做,否則後果自負。」他怒聲警告,力道也忘了控制。
「你抓疼我了!」凶什麼凶啊。
「我看看,真是的,誰教你不乖。」他極為不捨的揉著她泛紅的玉腕。
惡人先告狀。沒關係,君子報仇,三年不晚。
「爵,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她撒嬌地道歉,琥珀色的美眸漾著讓人無法動怒的無邪。
「皖皖,你……」怪,真的很怪,皖皖從未和他認過錯,莫非天要下紅雨,還是要太陽打西邊出來?
「我知道你不肯原諒我,你討厭我了,哇——」語畢,她的淚水隨之滑落。
「皖皖不哭,我喜歡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討厭你呢?」闕天爵心想,他就算有再多的懷疑,也會被她的眼淚打敗。
「真的嗎?你沒有討厭我?」她淚眼婆娑、楚楚可憐的望著他。
「當然是真的,所以別哭了。」一說完,他便低頭吻去她的淚痕。
「謝謝,我知道爵最疼皖皖,對皖皖最好了。」在心理讚歎自己的演技後,水皖皖主動投入他的懷抱。
演?她真的是在演嗎?或許、可能、應該吧。
「乖,皖皖你想先上樓看房間,還是先去添購日常用品?」他一邊享受佳人在懷的美妙滋味一邊問。
「我想先去買日常用品好了。」
「嗯,好,順便去拿你的東西。」
「好啊!」她莞爾頷首。
而後,兩人離開新家,驅車前往威尼斯最大的購物商場。
☆☆☆
添購好日常用品後,他們去水皖皖的租屋和闕天爵的飯店房間,拿兩人的重要物品,他們於晚上九點多回到新家。
「累不累?」放下袋子,闕天爵關切癱在沙發上的愛人。
「累斃了。」她沒有提任何東西,光是走路就快累垮了。
「我抱你上樓休息。」他沒有問她同不同意,便逕自將她抱起。
「等等,我自己走就好了。」
「你可以自己走嗎?」他擔心她只是在逞強。
「當然可以!」她只是累,又不是斷了腿。
「那好,我帶你到房間休息。」他放下她後說。
「嗯,謝謝你。」她內心十分感動闕天爵的體貼。
第六章
來到主臥室,水皖皖役體力去欣賞新家的環境,累倒在白色羽絨大床上。
闕天爵則是坐在床邊,愛憐輕撫她的烏黑髮絲。
「呼,好久沒走那麼多路,真是累人。」比起外出逛街,她還是比較喜歡待在家裡彈鋼琴。
「乖,你先休息,我去把東西整理一下。」他心疼她的疲累,但沒辦法,他們是要去買一起用的東西,總不能傢俱他選,生活用品也由他決定吧?這樣似乎太不尊重她了。
喔了一聲後,水皖皖拉過被子,屈膝側躺。
闕天爵起身彎腰在她的髮絲上烙下一吻後,離開主臥室。
確定他離去後,她換了個姿勢,看向房門。她努力的想弄清楚此刻自己究竟是什樣的心情,是高興他這麼關心她?或是厭惡?
愈想愈煩、愈想意亂,到最後,她敵不過疲倦,和周公下棋去了。
☆☆☆
闕天爵把剛買的生活用品放到該放的地方,確定門窗都關好後,他於十點半回到主臥室。
一進到房間,他先整理兩人的行李,接著把牙刷、毛巾等生活必需品擺到浴室後走向大床。
依坐床沿,他極為溫柔的凝視水皖皖那仿若天使的純真睡容。
就在他伸手要觸碰她時,床上人兒有了動靜,她似乎是在說夢話。
「闕天爵,你這王八蛋,欺負我一個獨自到外國求學的女孩,不要臉、討厭鬼,我要咬你、K你,可惡,氣死我了!」她半夢半醒的囈語,手還抬了起來,彷彿真要打人似的。
「真是的,我有那麼討厭嗎?連做夢都在罵我;不過換個角度想,那也表示你連做夢都會夢到我。呵,雖然內容我不滿意,但至少你是在意我的,是不是?」
「你少臭美,我才不在意你,走開……」
水皖皖似有若無地回應他,身子也主動地往他身上靠。
他看向緊緊依偎在自己腿邊的她,確定她是睡著的,但她居然可以回應他的話,真是太厲害了。
「討厭的闕天爵,趕快從我的腦子、我的心裡消失,不要來煩我,你老是欺負我,我不想喜歡你啦!」
她的動作又和說的話背道而馳,這次她直接的躺在他大腿上,雙手還緊抱住他的腰。
「親愛的皖皖,那是不可能的。我要定你、賴定你,也愛定你了,你這輩子都休想把我甩掉;至於你不想喜歡我,那更不可能,因為你已經愛上我了,不想都不行。」強忍想壓住她的衝動,他聲音略顯沙啞、語氣霸道的說。
就在他說完的同時,她又有了新的動作。
「哇,你什麼時候來的?」
水皖皖睜開美眸,驚覺自己被他抱住,她急忙逃開;她一如往常在剛睡醒時會感到一陣暈眩。
他扶住差點摔下床的她,心有餘悸的提醒:「小心點。」
水皖皖沒有說話,因為她自己也被嚇到了。
「乖,別怕,沒事了。」他柔聲安撫受到驚嚇的她。
「還不都是你害的。」
「好好好,是我不對,頭暈嗎?我幫你揉揉。」他讓她倚在自己的懷裡,體貼的替她按摩太陽穴。
「不用了。」她急著想掙脫他的懷抱,因為怕他愈是溫柔,自己就愈無法自拔。
「聽話,別亂動。」他用腿限制她的行動。」一方面是為了她的身子,一方面則是擔心她再磨蹭下去,自己會上演「餓虎撲羊」的戲碼。
「真的不用,放開我。」她有氣無力的掙扎。
「笨女孩,你如果想和我做愛就繼續動下去啊!」真是的,當他是柳下惠不成,要不是他極力忍耐,現在的她早就衣不蔽體了。
聽到他的警告,她不敢再亂動,生怕他會獸性大發。
見她乖乖聽話,他益發溫柔的替她按摩。
「喂,我問你,你剛才幹嘛抱我?你不是去整理東西了嗎?」
他沒有回應,動作依舊。
「喂,我在問你話,幹嘛不理我?」她拉下他的手,轉身面向他,不悅問道。
「咦?你剛才是在和我說話嗎?」他佯裝一頭霧水。
「廢話,這裡就你跟我,不跟你說,難道在跟空氣說。」裝蒜也看對象,當她是笨蛋啊。
「你剛才不是在和『喂』說話?我叫闕天爵,不叫喂。」在說這話時,他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你、你根本就是故意欺負我。」她一時忘了反抗他的舉動,因為她正在氣頭上。
「冤枉,我確實不叫喂,我叫闕天爵,不然我拿護照給你看。」呵,她耍脾氣的樣子真可愛。
「我不管,你去改名叫喂。」她掄起粉拳,捶打他的肩頭,像個孩子似的無理要求。
「這個嘛,我想我得先打電話回台灣,去請問一下我老爸、老媽,畢竟我的姓名是他們給的。」沉思半晌後,他相當「認真」的回答她。
「啊,你又欺負我。」她從看到他故作認真的眼中閃過一絲戲弄。
「哪有!」他不過說要打電話回家,又沒欺負她。
「還說沒有,你的眼睛、你的表情都在笑我,笑我無理取鬧,對不對?」討厭鬼,總有一天,我一定要整回來!
「那是你自己說的,我可沒這麼說。」他從頭到尾都沒說她在鬧脾氣。
水皖皖氣呼呼的鼓起小臉,一把抓起他的手臂,忿忿地留下齒痕後離開他的大腿。
「哼,你活該,下次再欺負我,我就讓你死得更難看。」她可不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病貓。
「親愛的皖皖,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有個性、很特別啊?」闕天爵希望沒有,因為他想獨佔她的一切,也想成為最瞭解她的人。
「嫌我凶就說,幹嘛說得那麼好聽?」
她其實很少在外人的面前發脾氣,但他就是有辦法惹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