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頁 文 / 羽影
「先生,晚安。」櫃檯小姐禮貌性地問安,她混雜著好奇、羨慕與驚艷的目光落在他懷裡的美麗女孩。
「鑰匙,謝謝。」他表面溫和,語氣冷漠的說。
「好的,請稍等。」櫃檯小姐從抽屜拿出總統套房的磁卡鑰匙。
接過鑰匙後,闕天爵旋踵走進電梯,這時的水皖皖依舊安然的睡在他的懷裡。
☆☆☆
床頭時鐘顯示著20:49,闕天爵離開暗房,回到房間,依坐在床邊。
突然,水皖皖換了個姿勢,纖纖玉腿正巧跨在他身上,令他心猿意馬。
忍住快要決堤的慾望渴求,他伸手想把她的腿挪開,她卻突然抱住他,還在他的懷裡不停地扭動。
低吟一聲,他恨不得現在就能佔有她,但不行,他要她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他不要她有絲毫的後悔。
「貓貓,你真的好可愛,我當你的主人,好不好?貓貓……」她半夢半醒地說,還伸手輕撫他的俊容。
他玩興大起,調皮地握住她的柔荑,將她的手指含入嘴裡。
她感覺有異,轉醒過來,警覺他居然在、在……
「你有病啊?幹嘛吃我的手指頭?」緋紅俏顏,她扯回自己的手,拉開與他過於親密的距離,來消解除暖昧的氛圍。
他快一步的「逮」住意圖後退的她,並將她鎖在自己與白色羽絨大床間。
「你想做什麼?」他霸道的眼神令她很不安,覺得他好像想吃掉自己似的。
「你說呢?」他不答反問,用厚實大掌輕撫她的白皙粉頸。
「不要亂摸!」她黛眉深鎖,對他非常不滿。
「我可沒有亂摸,我是很認真的。」他理直氣壯的強辯。
「你很重耶,走開!」
水皖皖覺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因為他的動作、他的眼神、他的呼吸……他的一切的一切。
「我很重?好吧。」他體貼的換個姿勢。
「你……」什麼跟什麼嘛,竟敢誆她,真可惡。
「放心,你很輕,一點都不重。」他微笑告知「壓」在自己身上的她。
「你真過分,為何這樣欺負我?我是有得罪你,還是怎麼著?」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的質問。
「我哪有欺負你?」闕天爵裝傻反問。
「還沒有,從公園到這裡,你一直都在欺負我。」
「喔,那我是怎麼欺負你?你倒是說說看。」
「反正,你就是欺負我。」她掄起粉拳,蓄勢待發。
邪肆一笑,他拉過她的拳頭,親了一下。
「色狼!」她羞憤罵道,並用衣服將他的吻抹去。
「原來你不喜歡我親你的手。」他故作恍然大悟的說。
「廢話。」她討厭他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喜歡!
「對啊,親手哪有親嘴來得快樂。」他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我、我哪有喜歡親嘴。」
水皖皖心慌意亂,殊不知已掉入他所設的陷阱。
「我有說你喜歡嗎?」呵,乖乖的對號入座。
「你又欺負我!」
「是你自己說喜歡的,我又沒說。」他是真的沒說,只不過是引誘她說出自己真正的感受而已。
「算了,不跟你說了。」跟這種大混蛋說話,她不氣死,也只剩半條命。
「你還沒說我是怎麼欺負你的?」他抱住她,不讓她離開。
「我不想說行不行,放手啦。」她掙動嬌軀,亟欲脫離他的懷抱。
「你不說就表示我沒有欺負你。」不管她說有,或是沒有,他都會是獲勝的一方,也不會放走她。
「懶得跟你多說,放開我,我要回去了。」她明天還得上課。
「回去?可是,我不想放你走耶。」他故作一副苦惱的模樣。
「你果然是要綁架我!我告訴你,你綁錯人了,我家沒錢。」她家只是小康,能到威尼斯學鋼琴是因為她得到一筆獎學金,同時也獲得入學的資格。
「我沒說要錢啊?」他要的是她的人、她的心。
「不要錢?那你幹嘛綁架我?難道你、你……」難道他、他想強暴她?!
☆☆☆
時鐘的音樂聲響起,現在是晚上九點整。
「我不是那種人!」她眼裡的惶恐讓他又氣又憐。
「不是那種人?那你有沒有要、要……」她並不相信他的話,畢竟他是個陌生人,再說,他確實「綁架」了她。
「我是很想要你沒錯,但我不會強迫你,我要你心甘情願的付出自己。」他說得很直接,鎖住她的目光更是充滿慾念。
「神經病!」她別開臉,不敢與他四目相對。
「呵,害羞啦?」真美,她連生氣都美。
「誰、誰害羞了,我、我只是……」
「好,是我看錯了。」一說完,他便將她抱離自己身上。
她坐起身,本想下床,卻被他迷人的俊容給吸引而直盯著他不放。
「怎麼?還想被我抱嗎?」他笑得溫和,灰眸裡卻掠過一抹邪惡。
「才沒有!」回過神後,她連忙否認。
笨蛋!他只不過是帥了點,沒有必要看到忘我吧?水皖皖在心裡提醒自己,要自己千萬不可以對他動心,因為他太危險了。
「是喔,不然為何你一直看著我?」她的每個眼神他都捕捉到了,也都聽明了其中的涵義,她是騙不了他的。
「哪、哪有,我是在看那幅畫。」她矢口否認,指向他身後的畫作。
「喔,那你還挺厲害的,那幅畫剛才被我擋著,你還能看見,莫非你有透視能力,能看穿人體?」他裝作一副很佩服她的樣子。
「我就是有透視能力,怎樣,不行啊?」她坐到床邊,不甘被白白欺負,扮了下鬼臉後回嘴。
突地,他來到她的身旁,坐在床沿,一手扣住她纖細的小蠻腰,一腳壓住她不安分的雙腿。
「你又想做什麼?」她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跌入他的懷裡,給他更多欺負自己的機會。
「沒啊,我只是想問你肚子餓不餓?要不要去吃飯?」他是真的怕她餓著了。
「問話用嘴巴就好,為何連手腳都一併用上?」這傢伙擺明就圖謀不軌,還說得那麼好聽。
「說的也是,用嘴巴就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封住她來不及出口的抗議。
她氣得不停地捶打他,卻阻止不了他猛烈的攻勢。
他吻上癮了,想停卻停不下來,有過那麼多女人,她是第一個讓他失去自製的女人,或許也是惟一的一個。
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她很清楚不能再這麼下去,否則後果會不堪設想,但她該怎麼阻止眼前的野獸?
啊!有了,男人最怕女人哭了。
微微的啜泣聲傳入闕天爵的耳朵,同時也拉回了他的理智。他讓她坐在大腿上,萬分不捨的用指腹替她拭淚。
他的溫柔讓她原本想罵出口的話語卡在喉嚨,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淚水。
「怎麼啦?乖,別哭了。」他溫言安慰。
他知道她會哭是因為害怕自己會霸道的佔有她。此時,他已經停下來了,但為何她卻哭得更厲害?
「你好討厭,一下欺負人家,一下又對人家那麼好。」她弄不清他究竟是好人,還是壞人?
「你難道不希望我對你好?」
「我……」她希望嗎?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希望,還是不希望?」他想疼她,要她接受他的關心,是心甘情願的接受,沒有絲毫的勉強。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是因為我的外表嗎?如果我不像你想的那麼好,你是不是就會後悔了?」吸了吸泛紅的鼻子後,她不答反問。
「你怕我會不喜歡你?」他沒有回答,反倒還丟個問題給她。
「喂,是我先問你的。」她不敢去想他所問的問題,也不是不敢,而是沒必要去想。
「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明明是我先問的。」他非常確定自己才是先提出問題的人。
「不說就算了,你不是說要去吃東西嗎?」她試著轉移話題,怕再問下去會讓自己陷入窘境。
「那你想吃什麼?」
看出水皖皖的心慌,他體貼的沒再追問。
「都好,那麼晚了也不知道哪裡有吃的。對了,這是哪裡?」她站起身,環顧四周後,好奇問道。
「飯店房間。」他走到她的身後,抱著她說。
「先生,講話就講話,幹嘛抱我!」又來了,真可惡!
「不好意思,我是情不自禁。」他雖然這麼說,卻還是沒有放手。
「那可以請你放開我了嗎?」她很「客氣」的提出要求。
「親愛的,我叫闕天爵,叫我爵就行了,不要叫先生,怪生疏的。」他答非所問,姿勢維持不變。
生疏?哼,我們本來就不熟。
「來,叫叫看。」他在她的耳邊低語,還刻意吐了口熱氣。
「不要!」她為之輕顫,嬌顏酡紅。
「不要?那我們就只好一直這樣站著囉。」他裝出一副無奈的模樣,其實心裡正在得意的大笑。
又威脅她?可惡,真是氣死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如果你不告訴我,我只好喊你親愛的,總不能一直叫喂吧?那太沒禮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