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詐情惡哥哥

第18頁 文 / 宇璐

    "已經跑了。"南宮雪輕盯著他的步法,笑意濃得化不開,"或者是我眼花,樹上根本沒有蛇。"

    微愕的眸子轉向她,不知她在玩什麼花招。

    "不過,該看見的,我都看見了。"

    她得意的拂拂發,赤紅色的絲帶在夜色中隨風盪開。渾身的金鈴也叮叮響個不停。

    第八章

    聶逸揚看到了留在桌上的字條,急急忙忙更了衣,一開門,便發現那顯然是精心打扮過的妙人兒站在花牆邊。

    "你終於現身了?"南宮雪輕盈盈笑,找了根籐蔓當鞦韆,坐上去蕩起來,聲音也慢慢飄過來,"為什麼躲著我?"

    他伸手扶著她的背,怕籐蔓斷了,或是怕她一不小心的摔下來。平素俊朗的笑臉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

    那日,在走廊上強吻了她之後,便再也不能回到從前肆意玩笑的模樣了。怕她氣他,也怕……自己會忍不住又想吻她。

    "揚──"南宮雪輕忽然柔柔的喚著,對上他那雙愕然的眼,"我可以這樣叫你嗎?哎呀,真是糟糕,人家想來想去都不曉得應該怎麼叫你才好。逸揚哥?揚哥哥?還是……直接叫哥哥?"她詭異的笑了笑,"乾脆就叫'揚'好了。"

    揚?僵著的臉舒展了一點點。她不覺得這樣像在叫"羊"嗎?不過,總算等來了她的親熱,隨她叫什麼都好。但是……為什麼總覺得她今晚的神情有點古怪呢?

    "啊!"南宮雪輕趁他不備,掐斷了籐蔓,一個踉蹌,摔了下來。不出所料,那快如閃電般的手法果然將她穩穩接入懷中。而她也使勁鑽進他的胸膛,小手貼上去,磨蹭他的脖子。

    "揚,我好喜歡你身上的味道喔,像檀香一樣好聞,嘻嘻。"她色色的吸著鼻子,鼻尖碰到了那顆滾動的喉結,肌膚相親的一剎那,對方的呼吸急促起來。

    唔……該怎樣勾引一個男人呢?這樣似乎已經生效,但仍嫌不夠。

    她憑著本能,伸出小舌,舔了舔那喘息的脖子,忽聽一聲低吼,繞在腰間的雙臂緊了緊。

    "你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他嘶啞道。

    "在幹什麼?"月光下,她睜開天真無邪的大眼睛,仰望那個青著臉的男人,"難道你看不出來嗎?我、在、勾、引、你!"

    激情不禁挑逗,他再也忍受不住,滾燙的舌伸入那圓潤的小口,硬而挺的不住往裡延伸,攪拌探索,惹得她不由自主的含住這份熾熱,忘情的吮吸,小手插入他的發,隨著激盪不停的撫摸、揉拉,忽輕、忽重……

    這是第二次,他狠狠的吻了她。

    呵,對了,就這個味道。所有的猜測沉澱於心,答案浮出水面。她紅著臉微笑,放任自己跟隨他的氣息沉淪。

    大掌驟然握住了她不規矩的小手,聲音低嘎,眼神迷離深邃。

    "停!"他說,"離我遠一點,否則我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她再次賊笑,摟著他的脖子不放。悄悄的耳語傳過去,讓那張紅得發紫的臉頓時僵硬,"那就讓它……發生吧。"

    就像一道雷擊,所有的理智、所有的意識在這一瞬間蕩然無存。他一把將那嬌小的身子抱起,衝進屋內,踢腳關上門。床邊的紗廉,輕輕一拂,便半遮了下來。

    雖說應允了他,南宮雪輕仍是很緊張。摟著脖子的小手環得牢牢,不敢鬆開半分。

    聶逸揚微微笑,在她唇上淺啄一記,溫暖的呼吸吹到她耳畔,"別怕,有我在。"

    緩緩扯下那兩隻無力的小手,撥亂腰帶,將她渾身的衣衫輕盈的褪盡,只剩那一片紅菱做的肚兜和輕薄的底褲。他的唇俯下來,輕咬那微露的雪峰,指尖沿著肚兜邊緣靈巧的遊走。

    "大哥……"南宮雪輕驚慌的抓住那厚實的肩,她感到自己在渴望著什麼,但又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她只覺得自己像患了風寒,渾身發熱,而心頭在顫抖。

    "沒事的,讓我來,慢慢來……"他微瞇雙眼呢喃著,五指一撕,伴隨伊人的驚呼,紅菱裂為碎片,無限春色,展露無遺。

    "這樣……喜歡嗎?"渴望的唇覆上去,輕吸著那枚攖桃,搭上一隻手,揉捏著另一枚,似要把所有的柔情與相思揉了上去。

    南宮雪輕仰著頭,暖意已滲透每一根神經,止不住的搖晃著身體,口裡呼出綱細的呻吟。大哥……幹麼這樣吻她?他可從沒有這樣親過她,羞死人了。

    感到她的嬌羞,他更是惡惡一笑,唇舌纏綿的往下舔吮,直至……把頭埋進她的底褲。

    "啊──"那觸動全身經脈的感覺,驟然攫住了她。南宮雪輕彈跳起來,慌張的望著正閉眼陶醉的俊顏。

    "大哥,大哥……"她想推開他,但愈是拍打,他的嘴舌就愈是放肆,像勒不住的野馬,狂放的逗弄著她最敏感的地帶。

    好奇妙的感覺,那樣羞澀,那樣痛楚,卻又那樣……快樂。

    掙扎至最後,她只能放棄,摸著他的發,任他吸取自己的甘甜。

    男女的交歡就是這樣嗎?她陷在軟軟的枕頭裡,不知不覺被捉了玉腿架在他的肩上,戰慄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阿輕,準備好了嗎?"他試探了她的濕潤,撫上她的臉頰,輕輕問。

    "什麼?"準備什麼?

    "無論如何,我今天不能再等了。"他忽然起身一挺,衝入她的體內。

    驚愕的呼叫從南宮雪輕口中竄出。那道似要劈開她的痛,讓她流出淚來。

    "別怕,別怕,阿輕,乖……"他再次輕輕按摩她的柔軟地帶,一邊低喃的哄著,一邊放緩身下的速度。一點一點,讓她逐步適應,逐步……接納他。

    "不要啦!不要啦!阿輕不要啦!"南宮雪輕竹著雙足,撒嬌的呼喊。痛,真的好痛,但激情攫牢了她,讓她無所適從。

    事到如今,怎能讓她不要?他駕馭著發硬至令他痛苦的昂揚,直達她壁壘的深處,萬丈激情隨著聳動飛躍而起,顧不得她的痛楚和喊叫,雙手捏著那瑩滑的渾圓,瘋了般的策馬奔騰。

    現在,他是聶逸揚,現在,他可以什麼都不顧,為所欲為。

    一直以來,她距離他這麼近,卻又那麼遠,他只能忍著、忍著,痛楚的與她隔著一段無形的距離,默默遙望。

    今晚,如水的夜色,突發的激情,她的呻吟,還有這開滿白梅的幽僻院落,讓他可以拋開所有,只投入這場前所未有的抵死纏綿。

    他要她。他要把所有的刻骨愛戀注入這場歡愛裡,注入……她的身體裡。

    狂熱加快了他的速度,顧不得她的生澀和稚嫩,他帶著她衝上一次又一次的高峰,直至她承受不了,暈厥過去。

    溫暖的淚從他的眼中流出,滴在她如花般紅艷的臉頰上。望著那沉睡的容顏,他不知該怎樣親吻、怎樣撫摸,才能表露自己的情感。

    汗水黏著他的發,蒸著他的面,讓他不得不掀開紗廉,在冷風微動的房間中央透口氣。

    剛才的激情過猛,好像它……有些鬆脫了。趁著床上的人兒睡得正沉,正好重新打理一下。

    銅盆注入清水,他對著鏡子,一點一點的用指端在臉龐邊緣摩挲,終於,一層薄膜緩緩褪下,完全不一樣的容顏展現出來。

    一細看,那層薄膜是一張人皮面具。而面具下的臉,屬於南宮恕。

    .沒錯,他就是南宮恕。

    聶逸揚只是一個化名,一個他為了接近南宮雪輕而用的化名。

    他的阿輕,是這世上他最愛戀的人,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開始。

    這是一個荒唐可笑的方法,明明伊人天天在身邊,他卻什麼也不能做,只能日等夜等,終於等到機會,換一個身份向她表白他的心。

    "哈哈!"忽聽床廉裡兩聲惡作劇般的笑,分明已昏睡過去的人兒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清醒,得意揚揚的跳下床,裹著條錦被,目不轉睛的打量他……

    "你……"南宮恕驚愕得滑了手,人皮面具落入水中。

    "我什麼?"她嘟著嘴一昂頭,"你把我騙得那麼苦,我裝睡也不為過!"

    避開她亮晶晶的視線,他撈起面具,又不知該放到哪裡,只是低著眸子,胸膛急促起伏,窘迫得要命。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終於,他凝神靜氣的問,聲音由於緊張而低啞。

    他,一個身經百戰的殺手,居然在個小女孩面前緊張。也只有在她的面前,才會如此吧。

    "是你告訴我的。"她拖著錦被跳跳跳,跳到他的身邊依住那赤裸的胸膛。

    "我?"

    "誰叫你那天在走廊上強吻人家,"南宮雪輕嗲嗲微嗔,眼裡滿是笑意,"相貌騙得了人,但你的……氣息,卻騙不了我。"

    那日,她聞到聶逸揚檀香般的氣息,就好生納悶。這醉人的味道,讓她想起了離開天璿宮的當天,她在大哥的寢閣裡索來的一記深吻。

    那相同的熱度,相同的軟柔,相同的氣味,和相同的……吻法,叫人不得不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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