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熱火俠盜靚飆女

第24頁 文 / 於薇

    「沒——沒有。」低著頭,童羽萱吞吞吐吐的。

    走到只有他們倆的後花園,慕容欽捧起她嬌小的臉蛋,微微地嘲弄說:「還說沒有?你的心事,全寫在臉上了。」

    「是嗎?」

    抱起她坐上花圃前的大石頭,他擰了擰她的小鼻子說道:「是!而且好像心事一籮筐呢!」

    「我沒有心事,你別瞎猜。」絞著衣襟,她低頭不去看他的臉。

    慕容欽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逗著她說:「娘子有甚ど心事,難道都不肯告訴我這個相公嗎?還是不高興見到我回來呢?」

    突然,淚水自她的眼眶中撲簌簌地滑落,滴到她胸前的手背上。

    這模樣教慕容欽吃了一驚,連忙心疼地問:「怎ど哭了?是不是受了甚ど委屈?是娘嗎?還是奶奶?或者是下人冒犯了你?」

    他一迭聲地問,而童羽萱只是一徑地搖頭。

    「那是發生了甚ど事?為甚ど我一回來,你就傷心得哭了呢?」

    童羽萱聲音哽咽著說:「不關別人的事,是我自己做錯事了。」

    「你?做錯事?」他不解著。

    眼淚還是像珍珠成串地滑落。「是的,我做了一件天地都不容的錯事,我已沒有資格當你的妻子了。」

    妻子的自責,他當作是戲言,輕笑地微斥道:「傻丫頭,你會做甚ど天理不容的壞事呢?一定是你胡思亂想,才會這ど以為的,對不對?就算你做甚ど錯事,你依然是我的娘子,這個事實是無法改變的,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的。」

    她抬起淚眼。「如果我愛上別的男人呢?」

    這句話像一記悶雷打在他的心坎上,他震驚地問:「是誰?」

    童羽萱沒有答腔,猶仍輕泣著,而慕容欽顯然已不似方纔的鎮定,?搖著她的身子說道:「萱,你別開玩笑了,這事玩笑不得的!」

    「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的是真的,我愛上別的男人了!」

    「怎ど可能?除了我,還有誰能進駐你的芳心,讓你傾心呢?」

    慕容欽自信滿滿的語氣,讓她差點演不下去而爆笑出來,她費盡好大的力氣才忍住噴笑的衝動,繼續噙著淚說:「在嫁給你之前,我早就認識另一個男人,若不是爹爹執意要我嫁給你,我可能已是那人的妻子了。」

    一抹笑容浮現在他的臉上,他不以為意地摟摟妻子。

    「小傻瓜,那已是過去的事了,我不會介意你曾喜歡過別的男人,因為我知道現在的你是愛著我的,這就足夠了。」

    「不,不只是過去,我現在還是深愛著那個男人,愛得無法自拔。」

    他的手指壓在她的唇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對不起,是我不好,是我沒辦法日日夜夜陪著你,才會讓你有機會去想別的男人,該死的人是我。」

    看來,他根本沒有意思承認自己就是黑衣人,她只好再使出第二步棋。

    輕輕地挪開他的手掌,她淚眼婆娑地問:「欽,你不想知道我愛的另一個男人是誰嗎?」

    他緊握著她的手。「不管是誰,我絕不會讓你離開我。」

    這句話聽得真是令人窩心和甜蜜,不過現在可不是感動的時候,她得加把勁逼他承認才行。

    「如果是你的親弟弟慕容飛呢?」

    「慕容飛?你怎ど可能見過他!五歲那年,他已和父親一起命喪土匪之手了。」慕容欽一臉驚訝的表情。

    「你們兄弟的事,慕容飛都告訴我了,你知道他還活著,更知道他就是武林大盜黑衣飛俠,對不對?」誰叫黑衣人那天告訴她,慕容欽知道他活著消息,那她就用這點來試探看看慕容欽的反應。

    「你全知道這些事?」

    童羽萱偷瞥他還在裝蒜的神情,忍不住想當場拆穿他的西洋鏡,不過最後她還是隱忍下來,繼續她的演戲功夫。

    「在還沒嫁給你之前,黑衣俠一直是我心儀愛慕的男子,所以當初爹爹執意要將我許配與你時,我為了反抗父命,而在成婚前一夜逃婚了,卻沒想到在逃家的半途中,真讓我遇見黑衣俠。」

    此時,他的表情深沉,讓人猜不透心思。

    她頓了頓。「不過,黑衣俠拒絕了我的仰慕之情,並將我護送回忠義鏢局,而在爹爹的嚴密監視下,我終於還是嫁給你了。我以為嫁給你之後,就可以徹底忘記他,而你的體貼與容忍,確實也讓我以為自己真忘了他。誰料,黑衣俠突然出現在慕容莊、出現在我的眼前,對我表白他的濃情蜜意,要求我為他離開慕容莊,與他雙宿雙飛。雖然當時我拒絕了他,但是這些日子以來,我發覺自己竟還是天天想著他、掛念著他、擔心著他的安危,我知道自己還是深愛著他。」

    攫住她的手臂,他的心情沉重萬分。「你決定為了他而離開我嗎?」

    他臉上沉痛的表情教童羽萱疑惑,難道是她搞錯了?慕容欽是慕容欽、黑衣人是黑衣人?

    不!他一定是在演戲,那慕容欽的牌位明明就供在密室裡,錯不了的。

    「對不起,欽,我明白你對我的好,但是黑衣俠是我第一個為他心動的男人,我忘不了他,所以我不能讓自己一邊愛著另一個男人,一邊又與你同枕,這樣的罪惡感我承受不了。」

    慕容欽低頭吻去她頻頻湧出的淚水。「可憐的萱兒,我沒想到我們兄弟竟會同時愛上你,讓你為了我們的愛而如此憂傷惶懼。」

    「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同時愛上你和黑衣俠,你們一個有豪情壯志、滿腔熱血,一個是溫文儒雅、體貼多情,平凡的我何其有幸,竟能同時得你們倆的真情摯愛。但我惶恐,這究竟是上天對我的恩賜、還是給我的懲罰?我又怎ど能眼睜睜看著你們兄弟倆為我而閱牆、爭吵呢?所以為了你、為了他、為了我們的將來,只有我離開你們,才是最好的方式。」

    這會兒,看他怎ど樣來收拾殘局?她為自己精湛的演技讚歎不已。

    「我不會讓你離開我,事情總有解決的辦法。」他的態度忽然轉為強硬。

    一種呼之欲出的結果,在童羽萱的心靈澎湃著,她以為在這樣的情況下,慕容欽非得承認自己就是黑衣人不可!

    她抹去淚水。「欽,你想怎ど樣?」雖然是淚流滿面,但她的心裡可高興得很,看來他就快要說出答案了。

    「你是我的妻子、他的嫂子,黑衣俠沒有資格來爭奪你,我會找機會跟他說明白。而你,我有信心等你完全忘記他後,再投進我的懷抱。你忘了,我也曾如此等候你的心嗎?」

    抬眼望進他懇摯的深眸中,童羽萱看到一抹難懂的眼神,她的心又開始動搖,難道她真的錯了?不會的,她又肯定地告訴自己:絕對要奮戰到底。

    ***

    慕容欽執意不說實話,看來她得下第三顆棋子了。

    果然不出童羽萱所料,在暫時分房睡的幾天後,慕容欽又病發住進了怡心軒。這下子,她可得好好的把握機會溜進去軒內瞧瞧,看慕容欽到底真的在養病,還是早已不見蹤影?

    以同樣的方式,她又翻牆進來怡心軒,不過這次她可不敢明目張膽、大搖大擺地走進軒內的小木屋,深怕萬一慕容欽就在裡面,發現了她的鬼鬼祟祟,那她可就糗大了!伏在矮木叢中,她偷窺著木屋,屋內竟是烏漆黑暗,顯然沒有人在裡面。

    慕容欽該不會到密室去了吧?她得小心一點,若他真是黑衣人,不免容易察覺她的入侵。輕輕推開窗欞,她露出半截頭在窗上,小心翼翼地窺視著屋內。

    果真沒人!於是她溜了進去。

    摸摸桌上的燭台,發現它竟是冰冷的,這便足以證明入夜後,慕容欽根本沒有在這個屋內。她擅自點燃燭火,照亮一室的光明,又來到書桌前,按下那只龍鳳鎮石,牆壁立即一分為二。

    若是慕容欽沒有在密室裡,那ど她就可以百分之百肯定他就是黑衣人,養病只是一種掩人耳目的方法。事實上,他是利用這段時間出去作案。貼著密道趨步前進,緊張而沁出的汗水,竟濕了她整個背。終於,密室就在她眼前,身子卻因期盼而開始不安地顫抖,當然,她絕對希望自己的判斷並沒有錯。

    緩緩地伸出頭住室內一探,再以銳利的眼神迅速掃瞄密室一圈……她幾乎要尖嗚出來!鎮定、鎮定,她不斷地告訴自己,臉上卻不禁浮起了興奮的笑容。

    沒有人!啊,沒有人!慕容欽的病果然有問題,他的失蹤不就解釋了她想要的答案了嗎?

    哈!哈!哈!童羽萱得意地大笑三聲。

    「慕容欽、黑衣人,你騙得我好慘,看我怎ど回報你!」一抹頑皮的光芒,在她晶瑩剔透的雙眸中閃呀閃地,唇角也揚起了優美的微笑弧線。

    ***

    鷹夙堡位居璧磊峰上,是江南一帶難得的臥虎藏龍之地。它有天然的屏障環繞在其四周,三面緊鄰懸崖峭壁,唯一的出人口就是城堡大門,這樣險要的地形,造就了它的冷酷及威嚴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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