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言情小說 > 迷糊嬌嬌女

第5頁 文 / 於萍

    她這陣子是倒什麼楣?!一不小心「失」了身,現在又被逼婚,慘的是新郎倌不知在何方,天啊,佟宇茜暗呼了聲。

    「我不管,反正是你爸放話出去的,而我只負責傳話,不關我的事!」佟母表明責任並撇清關係。

    「還敢說不關你的事!」宇茜翻翻白眼,不悅地扁起嘴來,「爸呢?叫爸來聽,如果要嫁就叫爸明年中秋自己嫁。」她孩子氣地道。

    「你那什麼話!」佟母啐道,「你爸也是為了你好,否則左鄰右舍、至親好友還以為你是老姑婆,一輩子嫁不出去了!真是丟盡我們佟家的臉了!」

    「那哥呢?為什麼你就不叫他早點討房媳婦,就光只會盯著我,不公平!」哼!她爸媽擺明是重男輕女。

    「你哥我也有催啊!不過你的情況比較嚴重。」

    「我哪裡嚴重?哥比我老,為什麼他就不嚴重?」佟宇茜忍不住咆哮道。

    「你哥正好三十而立,而你卻已經二十七歲了還不嫁,想當初我下嫁給你爸時才雙十年華呢!」佟母回歸正傳地說道:「反正距過年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到時你就把人帶回來給我和你爸看,否則就別怪媽狠心。」語畢,佟母立即將電話掛掉,不給女兒有任何反駁的機會,反正話她可是已傳到女兒那了,剩下的就等著驗收成果。

    佟宇茜苦著臉地掛上話筒,面對母親的強人所難,她可是愈想愈不甘。二十七歲沒嫁仍是小姑獨處又怎麼樣!又不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再說總得長幼有序嘛,老哥都不急,還要催她嫁什麼鬼?!就這麼決定,反正把話放出去的是老爸,該嫁的人即是放話的人。所以,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不關她的事!佟宇茜氣惱地想著。

    順手拿起剛準備的零食,走到客廳一屁股坐下,佟宇茜開始洩恨地大口大口咬著餅乾,奇怪的是,原本在痛的那顆牙齒現在竟不痛了!?不過,這樣最好,最順她的意!因為她可以痛痛快快的大吃大喝,管她臉腫得像蘋果、榴槤,只要不痛就好了?!

    猶記得前陣子,她還頗幸災樂禍地看著綺彤和依旋,她們被父母趕鴨子上架地步入紅毯,沒想到風水輪流轉,現在竟輪到她。

    唉!宇茜心情鬱悶地吃著手上的洋芋片,自怨自艾地直歎氣,怎麼會這樣?要是被她們知道後,準會幸災樂禍一番。再加上夏威夷那件「一失足成千古恨」的事,她的心情立即跌落谷底。

    不過,或許整件事並不是她所認為的那樣,畢竟她並沒有當面問清楚人家,也許真是個誤會也說不定。怪就只怪自己未問清楚就將他打昏,甚至將仍處昏迷的他給綁在屋外忍受炙毒的夏威夷太陽,自己總得先弄清楚再作決定嘛!

    但是,誰教他要說得如此露骨!不能怪她,憑她這麼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本就該有正當的防禦。管他去死,不關她的事,誰救他自己活該倒楣。她自鼻中哼出不屑之聲,便自顧自的吃起她的洋芋片,佟宇茜的良心僅維持三分鐘熱度,就宣告瓦解。

    ★★★

    「哈……啾!」沒由來得,方偉著實打了個噴嚏,而且還險些殃及他身邊的人。他倏地捏了捏鼻子道:「有人在說我壞話?!」

    「噢?!你這位情聖還怕人家說你壞話?是不是虧心事做多了遇到鬼了!」方偉高中時即與他是臭味相投的狐群狗黨兼最佳損友的柏宇賢不免挪揄他。

    「哼!」方偉冷哼了聲,「你羨慕還是嫉妒?」

    在PUB中,三位長相出色的男人,正橫排坐在吧檯的高腳椅上優閒的啜飲著自己的酒,一點也不在意四周女人所投來的驚艷目光,像是他們早已習慣成為眾人注目的焦點般。

    像他們此般條件一等一的男性,論臉蛋、論身材、論家世,樣樣皆比人優渥,不想成為眾人的焦點也難,再說還是三位英俊成熟的帥哥齊聚一起,如果他們沒有讓在座的各位驚艷、尖叫一番,就實在太對不起自己。不過幸而PUB內的女性都甚有教養,並沒有尖叫,只是眼兒直朝他們頻送秋波。

    「No!我既不羨慕也不嫉妒。」柏宇賢朗聲大笑,「只是你才去夏威夷度個假回來就變成個黑木炭,滿臉臭得活像所有人都欠你會錢似的!」他一副興味濃厚地打趣道。

    柏宇賢不說還好,現在既然說出方偉的恨處,他便不免開始狠狠地磨牙一番,夏威夷這個夢魘,他永遠忘不了!尤其是那只該死的「母老虎」!愈想他就愈氣。幸好當時她綁得不緊,否則他還不知自己究竟何時才得解脫。不過,也害得他連曬了好幾個鐘頭的炙陽,脫了好幾層皮,讓他皮膚嚴重地被二度灼傷。

    那只「母老虎」要是被他遇著,不活活捏死她,他就不姓方!

    「喂!別那副活像要吃人的目光好不好?我們可沒綁你哦!」柏宇賢嘻皮笑臉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怕死的又道:「不過,說真格的你也真夠衰的!被自己的『難得』好心給害得如此下場,你真是衰得有夠徹底。」

    方偉狠狠地將目光掃向他,要是目光可以殺人的話,那這位幸災樂禍的柏大少肯定是身中千刀。

    「那只該死的母老虎!我非捏死她不可!」方偉咬牙切齒地狠狠喝下杯中的酒,面帶濃厚的殺氣,「給我杯CubaLibre。」他朝酒保道。

    「方偉,別再喝了!」一位前額有一綹金黃色頭髮,且高挺的鼻樑上架著副金邊眼鏡的男人制止他再喝下去。

    「智孝,我現在心情很不好,先讓我喝了這杯再說。」方偉撥開穆智孝的手,倏地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以前不是都說女人是用來疼的?」穆智孝失笑道。

    「對那種女人就另當別論。」方偉搖頭道。

    「沒想到你這位情聖,心眼這麼小!」柏宇賢湊過來,促狹地嘖嘖作響,「今天可真是開了眼界。」

    「柏宇賢,你少幸災樂禍!哪天你要是和我一樣,看你還笑不笑得出來。」方偉語氣惡劣地直瞪著柏宇賢。

    「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衰?」柏宇賢戲謔地撇撇嘴。一點也不在意方偉滿腔的怒氣。

    「姓拍的!你信不信我會一拳揮過去!」方偉氣得直瞇眼,聲色俱厲地威脅道。

    柏宇賢懂得適可而止,如果再繼續惹火方偉只是自找苦吃,於是肩一聳,就逕自喝他的酒。

    「好了,方偉!我們今天是來喝酒而不是來吵架的,爭吵就到此打住,別影響今晚的氣氛。」穆智孝發揮和事佬的作用,他可不想把原本來喝酒的興致一掃而空。

    方偉冷哼了一聲,「今天看在智孝的份上,暫且不跟你計較。」

    「呵!真謝謝你的大恩大德。」柏宇賢白了方偉一眼。

    「知道就好。」得了便宜還賣乖,方偉暗自怒道。

    「去你的!」柏宇賢朝方偉手臂一拳揮去。

    方偉冷笑一聲地躲過,「君子動口不動手!」

    「誰管你那麼多,我就是愛動手怎麼樣?」

    「不怎麼樣,只是當場驗證你不是君子罷了!」

    「去你的!」柏宇賢惱怒地朝方偉揮拳過去,再次驗證他的話。

    方偉樂歪地躲過柏宇賢惱怒揮來的拳頭,卻突地見到穆智孝正悶悶地喝他的白蘭地,便一手搭向智孝的肩頭,「怎麼了啦?看你一臉郁卒相,你剛不是才說,要我們別破壞飲酒的興致,但你現在看來卻像是個『藉酒澆愁』的人!」

    穆智孝執起酒杯和方偉手上的杯子相碰,只喊了一聲「Cheers!」便一飲而盡。

    方偉莫名其妙地啜口酒,直盯著穆智孝,「有什麼事不開心?說出來給我們聽聽。」

    柏宇賢也察覺到智孝的不對勁,湊了過去問道:「就是啊!智孝,有什麼不高興的事,或許說出來會比較好過點。」

    歎了口氣,穆智孝垮著臉,「甭提了,說出來只會更煩,算了!」

    這就有趣了!向來頭腦冷靜過度的穆智孝也有煩心的事無法解決?!這還是頭一遭呢!那可就要逼他說來聽聽,究竟是為了何事,來滿足自已被挑起的極大好奇心。方偉笑忖道。

    「怎麼可以算了?!朋友有難,兄弟我和宇賢當然要和你共同分擔解決嘛!對不對?宇賢。」方偉不惜拉柏宇賢下水,並惡意的用手肘朝柏宇賢的胸膛撞去。

    干他屁事?!柏字賢凶狠地瞪了方偉一眼,便皮笑肉不笑地接腔道:「沒錯,兄弟有難,我們怎可冷眼旁觀呢?智孝,我看你就說出來好了。就算我幫不了你,方偉也會盡全力的幫助你。」說著,他便故意地轉向方偉問道:「是不是呀?方偉,你會幫智孝幫到底。」

    「是呀!是呀!」方偉暗自直瞪著在一旁已笑歪嘴的柏宇賢,心裡暗忖道:你給我記住,此仇不報非君子!我暫且不與你計較,先把這筆帳擱在心裡,日後再變本加厲的如數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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