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文 / 罌粟
對的!她一定可以的!
房門又開啟,走進來的是一臉神秘的顏顥誄。他根本不知道方才席爾來找過她,他看著她坐在沙發上發呆,便躡手躡腳的走近她身邊,由身後環住她的頸項。
「猜猜我為妳買了什麼?」這是他第一次為女人買戒指,他想給她一個驚喜,也想讓她有光明正大的理由留在他身邊。經過昨晚,雖然他不知道沒有她的日子會如何,可是他並不想嘗試,免得自己後悔又痛苦。
「不知道。」早就察覺有人進來的她當然沒有被嚇到,只是靜靜的讓他擁著,看著他想做什麼,不想再讓自已成為可笑的鬧劇主角。
「妳會喜歡的。」他捉起她雪白修長的無名指,替她套進了一枚雕工精細的鑽石戒指,而那戒指正和他手上的相輝映著。「這是對戒,這世上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有。」
如果這是在昨夜告訴她的,或許她會很開心,可是她實在不懂他這麼做有什麼意義,難道一張空白支票的侮辱還不夠嗎?或者這是他在空白支票外的獎賞?想以這樣換取她更好的服務?
思及此,她立即漾起了一抹笑容,心裡告訴自己她收了一張空白支票,可是這就像是刀子一樣不停地在她心中剖著。
看見她笑了,顏顥誄也跟著笑了,從不知安分為何物的大掌漸漸滑落到她的胸前,把玩著她的渾圓,細細的啃咬著她粉嫩的頸項。
「為什麼又綰髻了?」他不喜歡她綰髮的嚴肅,雖然她帶著笑容,但那給他一種商業化的錯覺,他還是比較喜歡她披散著長髮時的笑容。
聞言,范遲羲立即把髮簪拿了下來,讓長髮包圍著他們倆。「這樣喜歡嗎?」
「喜歡。」他是發覺她有點不一樣,可是又說不上來那是什麼感覺,不過看著她柔順的長髮,心裡就覺得開懷,所以沒去留意。
范遲羲笑了笑,完全放任他的雙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因為她殘忍的告訴自己必須「敬業」,因為過了這一次她就可以離開了,所以無保留的響應著他的挑逗。
「羲……妳愛我嗎?」他突然好渴望聽聽從她口中吐出的愛語。
「我愛你。」她聽話的說出他想聽的話,不再吊他的胃口,給他全部的自已。心裡只想著過了這一回她就可以離開了,不用再讓他征服在身下。
他雖然被她熱情的反應一驚,可是又立即掌控了情勢,將她橫抱起來往床上走去,每走一步就看著她替雙方解開一顆衣扣,到床前時他已裸裎著上身,他輕輕的放下她並頑皮的低頭隔著胸衣啃咬她的蓓蕾。
「誄……」
范遲羲盡量的讓自己表現自然,也伸出手隔著褲子撫弄著他的腫脹,不久就拉下他的拉煉讓雙手進到他的胯間,熟練的挑逗他的欲袋與尖挺,深藍色的小褲子一下子就讓他迅速的勃發撐起,她替他脫去下半身的衣物,讓他完全裸裎在她面前。
「羲……妳怎麼……」這次換成他的話讓她吻去,而他幾乎受不住她調皮的手不停地在他的尖挺上來回的摩擦著,他從喉嚨深處發出讚歎。
「你說,做愛不需要語言的。」她的眼神媚得讓他失了心魂,也抑不住衝動深深吻著她的唇,與她的舌尖纏綿著。
他捉住地的雙手,在她耳邊說著:「該我了。」
她聽話的的手安分的置放在身側,不阻止他的手解開她的裙頭、脫下她的所有,而且主動打開修長的雙腿,毫不遮掩的讓私密呈現在他的面前,感覺他帶有熱力的手指正採擷著花瓣與敏感突起的小核心。讓她忍不住嬌吟的是他靈活的舌尖不斷的穿梭在花穴間,細吮著她敏感的花瓣,而她卻只是緊捉著床單不阻攔的任由他挑逗。
隨後他的長指取代舌尖進出在她的花穴裡,尋找更多的花蜜,雙唇沿著密林往上吻在她的小凹陷上,再來到她的渾圓。
「妳的美好,無人能比。」他由衷的一聲讚歎。
她隱藏著悲哀,帶著淺笑響應道:「因為我是無價的啊!」
隨後因為他舌尖靈敏的吮洗讓她又是一聲嬌吟,看著他的手指上的花蜜塗抹在勃發尖挺上,然後隨著他的手聽話的翻過身,讓自已伏趴在他身上,雙腿跪在床墊上夾著他的腰際,豐臀則讓他抬高成優美的圓弧。
他並不急著進入她,看著她不停擺動的臀部,好似享受著她難得的解放,一手不停地在她的花穴中徘徊,耳邊聽著她悅耳的嚶嚀輕喘,一手就著花蜜潤滑他的腫脹,感受他從不知道的熱情。
「羲……妳真美。」他退下身體來到她的花穴前,看著不斷進出的手指沾滿花蜜,讓他更加勃發,但他卻刻意壓制著自己,只是親吻挑弄著她的核心,直到自己快受不了時才奮然起身,扶住她高舉的豐臀由背後快速地進入,讓兩個人都得到解脫的吶喊著。
他不允許她逃脫般的扣著她的臀,不停地在她的花穴裡進出著,聽著兩個人交織著的吶喊,感覺她的花穴一次次的收縮著,將她送上高潮的殿堂。
伏趴在床上的范遲羲聽著他不斷進出花穴的聲音緩緩的落下淚水,感覺著他帶給她的最後一次高潮,當他在她的體內解放慾望時,就是她離開的時候了:***
范遲羲撐起軟弱無力的身體想下床,可顏顥誄卻像是八爪章魚一樣緊緊的攀著她,手緊擁著她的腰際,腳和她的糾纏著。
這讓她怎麼離開呢?原想貪戀他的溫暖,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先前說過,他習慣抱著東西入睡,就讓她一陣心酸。
她努力的想掙開他的懷抱,不過卻驚醒了他。
「妳要去哪?」顏顥誄睡眼惺忪的問。
范遲義愣了愣。該說要去哪?說她拿到錢該離開了嗎?自傲的她當然講不出這種讓自己沒面子的話,她冷下心,唇邊漾著甜美的笑容。
「我去洗澡。」
他擁著她怎麼也不肯放手。「晚點洗沒關係。」
他的蠻性似乎又開始了,他總是這樣死纏著她,讓她什麼事情都沒辦法做。可是這次是他要她離開的不是嗎?為什麼又這麼的纏著?難道他對她的羞辱還不夠嗎?現在的她只想離開這裡,回到她熟悉的環境裡。
「全身黏黏的很不舒服,我想去沖洗一下。」
她拉開他手腳的禁錮,光裸著身子坐了起來,想要拉過他手中的被子,而他卻怎麼也不放手。
「我陪妳一起去。」顏顥誄正想他起來,卻讓她壓回床上。
「不用了,你一起來有洗等於沒洗。」以這幾天和他相處的習慣而言,他絕對不會只是單純的洗澡,非得在浴室裡和她歡愛一回才會洗澡,而且還不是自己洗,而是癱軟在他的懷中任他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幫她洗。
「為什麼?」
顏顥誄又擺出一副無辜的模樣,讓她想要離開的心動搖了下,更不懂這個男人既然要她離開,又為什麼要這樣百般的刁難呢?像這樣她離得開這間房間那才奇怪。
不過他的舉動也開始讓她懷疑他為什麼要她離開。
或者只是因為跟她玩玩,捨不得她這個「玩具」離開?其實她還有些期望,他會告訴她那張空白支票只是跟地開的一個玩笑,雖然她想回日本一趟,可是她不想以這種名義離開啊!
「沒有,我只想一個人洗,你先睡,我一下子就回來。」范遲羲裸著身子躺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感覺他的手立即環上了她的腰際,心裡期盼著他會說出挽留的話。
可是他卻只是親吻著她的頭髮,將下頷靠在她的頭上,什麼話也沒說,讓她完全死心,也將心中的所有盼望趕出心底,她緩緩的閉上雙眼不讓淚水留下。
「別洗太久。」他還是喜歡抱著她入眠的感覺,雖然很想跟進浴室去,可是他顧慮到她的意願,所以勉強的放開她,拉過還有她淡淡髮香的枕頭抱在懷中。
別洗太久?
范遲羲從他懷中坐起看著他抱著枕頭的模樣,似乎對她沒有任何的眷戀,淚水無聲的滑落在她手上,嚇得她趕緊拭去淚水,她也注意到剛剛他為她戴上的戒指。
她憑什麼要他的戒指?或許他習慣送女伴戒指,可惜她不習慣接受男人送她的戒指,而且還戴在她右手的無名指上……她不笨,當然知道那戒指戴在右手無名指上的意思,既然他已經決定要她離去,又為什麼要給她一個戒指來束縛她?難道和他沾惹過的女人就不能再和別人有牽扯?
她冷冷的笑。誰能限制她的意志、她的行動來著?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今天他算是狠狠的捅了她的心一刀,她不會再笨第二次的:拔下手上的戒指放在床頭櫃上,她容許自已再看他一眼,想忘卻這個男人的百般溫柔,記著這個男人帶給她的羞恥。然後她找出自已的衣服走進浴室,想洗掉屬於他的味道,不容許自己的身上有他的味道。